客从远方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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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欧阳通搀扶着韩珵回宿舍时,由于儒生们还未散学,故而他们回去时没有被任何人看见,而欧阳通搀扶韩珵可是费了好大劲。
就在他们回宿舍的路上,韩珵还在念叨着在马车上说的那些醉话,有的清楚,有的就像念经一样,当然欧阳通也不想听。
夜幕低垂,东市已关,夜禁也即将要开始了。
苏穆清轻轻敲了一下门,随着屋里一声“请进”传入他的耳朵里,他这才推开门,然后又轻轻将其关上。
“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此时苏穆清站在苏德融的面前,一直保持着拱手行礼的姿势,而苏德融席坐在地上,一脸严肃的样子。
“坐下吧!”
苏穆清听到苏德融的吩咐后,方结束行礼的状态,放松了身体,然后席地端坐在苏德融的面前。
“万花楼和印刷行那边有没有新进展?”
“万花楼没有,印刷行有。”
“你说说看。”
“最近东市一些店铺换了新老板,他们都与万年县令王明坤有关系。”
“很好,这是一条很有价值的线索,一定要沿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
“是,叔父。”
这边欧阳通又犯愁了,因为当他将韩珵搀扶进房间里时,一进门韩珵看见睡铺就躺了下来,躺下来时还将欧阳通带倒在地,而欧阳通之所以犯愁,是因为韩珵躺的并不是他的睡铺,而是李玉泽的。
“这该怎么办啊?李兄回来时若是看见了,肯定会不高兴的。”
欧阳通瘫坐在睡铺上,两胳膊放在身前的低矮案几上,两手托腮发愁着。
这时苏穆清回到了宿舍,欧阳通一看苏穆清来了,便急忙起身,询问苏穆清该如何是好,但苏穆清一进屋内便躺在了自己的睡铺上,然后双手枕在头下,眼睛微闭,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苏兄,每次你都有好法子,你说这次该怎么办啊?”
苏穆清没有理会欧阳通,依旧闭着眼冥想老钱所说情报的前因后果,以谋划今后的安排。
“苏兄,你倒是说说啊!”
“倒是说说什么啊?欧阳通。”
欧阳通一听是李玉泽的声音,便抬起头微笑着向她打了声招呼:“李兄,你来了。”
“你们今日玩得”
这时李玉泽低头一看自己的睡铺上竟然睡着的是韩珵,便对欧阳通问道:“这怎么回事?韩珵怎么躺在我的睡铺上了!”
就当她前去叫醒韩珵时,欧阳通及时制止了她,并解释道:“韩兄喝醉了,他一进门就躺在了你的睡铺上”
“那我今晚睡哪啊,不行,我得让他回到自己的睡铺上去。”
说罢,李玉泽就使尽浑身力气将韩珵拖拽起来,谁知韩珵睡得太沉,他的身体仅仅移动了一下,后来李玉泽就请苏穆清和欧阳通帮忙,但苏穆清依旧闭眼冥想,而由于欧阳通力气太小,还有韩珵紧紧扒着地板,故他们两人一起都未将韩珵拖动起来。
“怎么办才好,难道他不知道在国子监里不准喝酒吗?”
“他是在东市里一家酒肆喝的。”
“我知道,在国子监里醉酒也不行。”
“要不,李兄你今晚就睡在他的睡铺上。”
“要我睡在他的睡铺上,不可以,你知道我最讨厌他了。”
“不睡在他的睡铺上,那你能睡哪啊!李兄,这样可好,我睡在韩兄的睡铺上,你睡我的,正好我还要让你帮我补习落下的学业呢。”
“那也不行!”
“可是”
“你又可是什么?”
“可是今晚你能睡在哪啊?”
李玉泽也想不出她还能睡在哪,只好服软道:“反正离睡觉的时间还早,我先帮你补习今日落下的学业吧。”
欧阳通一听李玉泽答应帮自己补习学业,马上欣喜若狂,先是将案几横放在他和韩珵的睡铺中间,然后再从书架上拿来今日所学的书籍放在案几上。
李玉泽盘腿坐在欧阳通的对面,自然她坐的是韩珵的睡铺。
李玉泽给欧阳通补习学业时,她可以说是娓娓道来,而欧阳通则专心致志地听她讲解,由于韩珵醉倒和苏穆清已睡,故而李玉泽和欧阳通两人将说话的声音放低了很多。
经过将近一个时辰的讲解,欧阳通对今日落下的学业已有了大致的了解,但还需要他进一步自学领悟才能完全掌握。
“我说李兄你能做到的,韩兄偏不相信。”
“什么我能做到?”
“在去东市的时候,我们相互争执,你是否能做到完全领会今日所学的学业,而韩兄说他不相信你能做到。”
“怪不得我今日老是打喷嚏,原来你们真的在背后说我坏话啊!”
李玉泽对欧阳通说完之后,双眉顿时微微竖起,这时欧阳通看见她即将要发火似的,便急忙灭火道:“只是议论一下而已,没有说你坏话啦,真的。”
李玉泽好像不相信欧阳通似的,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直直瞪着他。
第二十二章 蹴鞠训练()
“真的!”
欧阳通看见李玉泽直直瞪着自己,便又对她重新解释了一遍,而李玉泽看见他那诚恳的样子,也就相信了他,最后也没有追问过多。
“好了,我相信你啦,啊累了一整天了,我要睡了。”
李玉泽伸展了一下身体,然后长吁一声,便脱下外面的衣袍准备躺下。
“李兄,你睡觉时不脱衣服吗?”
“这不是脱了吗?”
“只脱下外面的衣袍,你就这样睡啊?”
“我一向都是这样睡的。”
这时欧阳通正在脱衣服,李玉泽看见后,便急着说道:“不跟你说了,我要睡啦。”于是,她便躺了下去,然后侧着身体背对着欧阳通。
欧阳通看见李玉泽躺下后,他也躺下准备睡觉了,其姿势从入学时第一个晚上开始,就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睡觉姿势。
夜色渐深,整个宿舍的儒生大都已经入睡,说是大都,那是因为侧躺着的李玉泽还未入眠,她在漆黑寂静的房间里睁着双眸,眼睛略有湿润,因为从小都未离开过母亲的她,现在已经在国子监里修学多日,这让她开始想念母亲了,想着想着,眼泪已盈满而出,打湿了枕头。
“李玉泽”
正在想念母亲的李玉泽,忽然听到有一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她先是一阵惊悚,然后就竖起了耳朵饶有兴致地继续听着,因为叫她名字的人没有别人,而是韩珵,她未转过身就猜到韩珵定是在说梦话。
“你这个笨蛋我告诉你是崔志权和许昂告发你的呵”
李玉泽听到这些,马上咬牙抿嘴,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她做出此般表情,不仅是针对崔志权和许昂两人,还有韩珵。
到了第二天早课结束后,李玉泽本打算是想找崔志权和许昂算账的,可是后来一想,自己没有证据,只凭借韩珵的梦话不足以让他们二人承认,更何况自己势单力薄,凭一己之力是不能讨回公道的,还有她理亏在前,因为自己确实是违纪了。思前虑后,她决定只好作罢。
早课结束后,儒生们纷纷跑去食堂吃饭,这时食堂里一位儒生正和另一位儒生谈论着今日的课程安排。
“今日四门学儒生不用上课啦,我有内部消息,绝对可靠。”
“真的吗?”
“真的,我昨日就从一位学官那里打听到了。”
这时,整个食堂里的四门学儒生纷纷竖起了耳朵,认真地听着这两位儒生的谈话。
“但不要高兴得太早,虽说不用上课了,但我们每一位儒生都必须去球场练习蹴鞠。”
等这位儒生说完,整个食堂里的儒生们纷纷失望地长叹一声:“唉”
这时,正在吃饭的韩珵不时地用手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看样由于昨日醉酒,他的脑袋还是有点疼。
正如那位儒生所说,今日四门学儒生们无需上课了,但必须一整天待在球场里练习蹴鞠,因为马上就要放旬假了,而蹴鞠赛于中旬就要开始了,故而国子祭酒昨日就已经与学官们讨论并决定好了,但担心儒生们因提早知道这个消息而不能好好上早课,所以负责贴布告栏的学官便没有提前公布这个消息。
四门学儒生们练习蹴鞠,而国子监其他儒生们照常上课,因为新儒生们是皇上亲自下令并经过特殊选拔而来的,故他们的球场表现尤为关键。
吃完早饭后,儒生们纷纷回宿舍换穿便于蹴鞠的衣服。
“你们先走,我换穿好就来。”
李玉泽慢慢地换穿衣服,却未真正地换穿,见已经换穿好的他们,她便让他们三人先走,主要是担心自己摘掉儒巾时被他们看到。
韩珵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便对欧阳通和苏穆清说道:“我们先走,不要等她啦。”
韩珵说完之后,他们三人就走出了房间,待他们三人走远时,李玉泽关上房门,方简单换穿了一下衣服,然后就从衣柜里取出了一块平脱漆镜。
李玉泽摘掉儒巾后,镜子里的她面容姣好,待她继续摘掉发簪,她的长发顿时披肩,随后她又慢慢地将头发重新束起,待一切整理完毕,她这才推开房门,向球场的方向赶去。
当李玉泽来到球场时,其他儒生们已经开始了练习,他们都是在实战中训练,因此球场被分割成好几个区域,每区域中央都会竖立两根高数丈的球杆,然后络网于上做为球门网,其中间有直径约一尺的口子,这即是球门了,亦叫“风流眼”。
“你怎么才来啊,我们队需要十二人,就差你了。”
面对韩珵的指责,李玉泽说道:“这不是来了嘛。”
这时,衣服颜色不同的左右两队分站两边,比赛区域外有一人负责鸣笛击鼓,以此为号,先有左边的队员开球。
韩珵等十二位儒生为左队,崔志权等十二位儒生为右队,按规则先由左队开球,所以当韩珵从计球人员手中接过球后,他先是一脚踢开到空中,等落在胸脯上时,他又用左右腿互相颠球数次,然后便传给了其他队员。
当最后一球传给李玉泽时,她也没有颠球,接过球后就马上向球门踢去。
此时球正直直地向球门飞去,于是大家都睁大眼睛看着,谁知被李玉泽踢出去的球竟然连球门都未碰到,于是左队队员们纷纷失望地长叹一声,而此时右队队员们则纷纷喝倒彩。
李玉泽看见队员们失望的表情,尤其看到右队中的崔志权和许昂两人嚣张的样子,她既感到愧疚又极为气恼。
他们左右两队蹴了几局,最后右队进球数量远远多于左队,所以右队为最后的胜利者,虽然这只是常规比赛训练,但输了还是让人心情极为不爽。
“唉你们这水平又怎么能上正式的比赛场,给皇上和百官看呢?”
此时崔志权站在右队前面,冲着站在左队前面的韩珵说道。
就这样左右两队各站一边,互相对峙着,剑拔弩张的情势似乎又重现了,不过这次韩珵等人是占了下风,而此时的崔志权和许昂则是炙手可热。
第二十三章 拒绝道歉()
韩珵见崔志权如此嚣张,便向前迈了一步,此时两人之间距离很近,而韩珵却丝毫没有胆怯,颇有自信地说道:
“今日只是进球比赛训练,到时两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