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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是匪兵甲-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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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场子都开好久了,掷色子押宝各种活动一应俱全,山猫早就等不及了。

    侯廷本来就是个好吃懒做的货,自己的铺盖都懒得收拾,现在却还要替别人收拾,心中恼火地紧,弯下身子将张冲的东西划拉起来,往门后边一扔,又觉得不解恨,过去在张冲的被子上狠狠地踩了两脚。完事之后,侯廷坐在床上,四下打量了一番,见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来的时候,在院子里听到西厢房那边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想来这些人都去那边耍子快活去了,心底便有些痒痒,但临来的时候,舅舅沈寄再三嘱咐他,一定要小心从事,想来想去,也只好放弃了这个心思。一个人呆坐,越坐越是无聊,最后干脆拉开被子蒙头大睡起来。

    虽然给自己打了一路子的气,但进了院子,张冲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此时已是掌灯时分,张冲站在天井里,四下望了望,院子里除了四小队的房间以外,都黑着灯。接着又听见山猫那破锣般的叫喊声,从那个房间里传出来,张冲终于放心了,以山猫的赌性,估计摊子不散他是不会回屋的,自己可以放心地睡个好觉了。

    张冲住的东厢房门很小,窗子更小,密密的窗棂上又贴着厚厚的窗纸,采光很差,屋子里一片漆黑。好在自己的铺位自己还记得很清楚,有没有光亮都无所谓,又累又冷地张冲进了门便直奔自己的床铺,一头栽了下去。

    “啊!”张冲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床上竟然躺着人,直到趴下去,才感觉不对,不由地尖叫了一声,蹦了起来。躺着那位可能已经睡着了,更是没有思想准备,也跟着蹦起来,口里“啊,啊”乱叫着,又是伸拳头又是踢腿。

    “你是谁?”那人终于平静下来,等看清楚张冲后,神情紧张地质问道,“你想做什么?”

    张冲被他气笑了,道:“这话得我问你才对。你是什么人,跑到我床上为什么?”

    “这明明是我的床。”张冲到现在才发觉,对面那个人竟然是个娘娘腔。只见那个娘娘腔翘着兰花指,大骂道:“臭不要脸的,天这刚黑呢,就想占便宜。”

    “打住吧,就你那样的,就算天再黑也没人占便宜。甭跟爷这儿出幺蛾子,立即给老子滚蛋,不然弄死你,信不信。”对面前的娘娘腔,张冲越看越觉得恶心,不禁大声喝道。

    “这是要弄死谁啊?”一个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张冲转头看时,来人竟是山猫。山猫满脸冷笑,阴阳怪气地道,“呦,我道谁呢,原来是冲爷啊,难怪口气这么大?”

    张冲一楞,接着就释然了,如果毛豆他们不把遇到二当家的事告诉山猫,那倒不正常了。现在他最吃惊地倒不是这个,而是觉得自己可能太低估那个娘娘腔了,就刚才这一折腾,竟然能把那边赌鬼们的动静都压下去。

    “猫爷,”娘娘腔见了山猫就象见到了救星,拧着身子,迈着小碎步,跑到山猫面前,嗲声嗲气的说,“猫爷,这个人好生无礼。刚才趁人家睡着了,竟然想占人家的便宜。幸亏我惊醒,。。。。。。”

    “好了。”山猫也受不了,这娘娘腔再说下去,他非吐了不可,所以立即打断了他,回过头对张冲说,“这位是我们二小队新来的,至于冲爷你,我们这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哪儿来回哪儿去吧,赶紧的走人,五队吃饭晚,快点走说不定还能赶上晚饭。”

    “我回五队?”消息来的太突然,虽然张冲对在几队混没有切身体验,但还是忍不住问道,“谁下的命令,为什么?”

    “我下的命令,因为你娘个腿。这样够了吗?”看着山猫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张冲拼命压抑住自己上去抽他的冲动。在这里,就算能单挑的了山猫,最后吃亏得还是他。于是他只能转移话题,“我的东西呢?”没有人回答他,张冲顺着多数人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自己的被窝被扔在了门后,象一堆垃圾一样。

    出离了愤怒地张冲忽然有一种解脱了一般的轻松,他走过去将背窝搭在肩上,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豪气,大踏步的地向外走去,口中朗声诵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山猫自然是听不懂这句诗的意思的,但此时此刻,又是从这张冲嘴中所出,以他的经验判断,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于是跟着追出来,站在门槛上大骂道,“孙子,说什么呢,什么蒿,你才是蒿人,你们全家都是蒿人!”

第八章 打回原形() 
张冲出得门来头也不回,一路走到山寨的中心广场,听到后面并没有人追上来,这才站住喘了口气。此时夜色已浓,整个山寨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聚义厅的大门口,当值的喽兵早已将大红的灯笼挂上,远远望去,如过山夜魈的两眸,发散出幽暗而又迷离的光芒。

    山风凛凛,张冲站在广场上,心中一片茫然。就在不久前,从五队走出来,到三队去报道的张三也曾经站在这儿,那时的他意气风发,眺望前方,感觉五队在右,天堂在左。没想到,这时没有过去多少,但境已是迁得面目全非了。张三变成了张冲,三队的精英也被打回原形,重新变成了五队的垃圾。历史转了一圈,但他已无法回到原点,现实告诉他,鸡头山上压根就没有天堂,这儿就象朝哪都是一个方向的极点一样,哪边都是地狱,无非地狱单号区在左,双号区在右。无论左右,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太大不同。

    张冲的直觉告诉自己回五队未必是件坏事,所以他离开三队时走得很干脆。毕竟他不是张三,对山寨的前三队没有那么多的向往。张冲的心里老是觉得如果他继续留在三队的话,指不定哪天就会被人弄死了。两害相权取其轻,性命总要比面子更重要些吧。

    山寨重新分队后,张三便一直在五队里混,对五队的情形是再熟悉不过了。五队的头领沈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比他上山更早一些,应该是第一批跟着没耳虎混的骨灰级的元老。在张冲的印象中,这老头还算不错,老好人一个,见了谁都是笑咪咪的。虽说为人贪了点,抠了点,还有些蔫坏,但张冲仍然觉得沈寄至少比山猫要强。

    穿过广场,往前走大约不到十分钟,就能远远看到五队的驻地了。五队不象三队,有独立的院子,这里只有一排排的窝棚,张冲远远地看着,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一时间竟然有一种错觉,好象自己又重新穿越回去了一般。这些窝棚和现代城市里民工聚居的棚户区除了材质外,基本上没有什么不同。张冲大学毕业刚刚开始工作时,就住在这样区域的出租房里,没想到自己换了一个世界,竟然还是要从这种地方起步。

    在这些窝棚中间靠后的位置,有三间砖瓦房,沈寄就住在哪儿。张冲走进来时,沈寄坐一张小凳子上正准备吃晚饭,面前的小桌上放着一盏油灯,灯头被剪得很低,豆大的火头散发出昏黄的光,映得屋里更加凄冷昏暗。桌上黑乎乎地,已看不出材质,上面只有一碗清汤,另外有一个盘子,里面杂乱地放着几个糠菜饼。今天出了太多的血,沈寄觉得的有点晕,所以在这饭上能省点当然就要省点了。

    “小三啊,回来了?”沈寄的脸上挂着往常一样的笑脸,温和又不失热情地和他打招呼,“今天下午,胡师爷跟我说你要回来,我还不信。没想到,这大晚上的你就来了,你说你是咋回事,好不容易出去又回来做什么?”

    张冲的心里格楞一下,他怎么去的三队,他心里最清楚。当时是因为陈有的妻侄想进教头营,而黑虎一时间又没有什么可以让陈有办的,所以才便宜了张三。整件事其实就是陈有和黑虎的私下交易,胡师爷根本就不知道。这也是当山猫让他滚蛋时,他硬不起来的直接原因。如果他是从正规渠道进三队的,那么今天就算他真不想在三队混了,他也会把这事直接闹到大当家面前的,就算玩不死山猫,也不能让他喘气太顺了,哪能这么容易就算了。

    山猫对自己下了死手,张冲其实一直没想明白,事情为什么会突然恶化到这种程度,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这只老狗在搞鬼。也怪自己大意,把沈老狗和山猫是一个村的这事给忽略了。想到这儿,张冲把铺盖卷往地上一扔,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那边没意思,所以就回来了。”说完也不客气,直接伸手从盘子里拿了个饼子就往口里塞,一整天没吃东西,还真把他给饿坏了!

    沈寄一愣,没想到这小子去三队转了一圈,还真长能耐了,心道:“小子,跟我玩,你还是太嫩了点。”沈寄尽管无法确定张冲是否已经悉知此事,但只要是他没有将此事捅破,自己就犯不着和这小子面对面地硬碰硬,于是面不改色地笑着伸手将装饼子的盘子往张冲面前推了推,道:“年轻人就是火性大,先吃饭吧,慢慢吃,饼子还有,对了,还有汤,要不要来一碗啊?”

    “还有汤啊?”张冲口里塞满了饼子,支支唔唔地说道:“那就来一碗吧,麻烦沈头领了。”

    沈寄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没事自己多这个嘴做什么?但话说出来了,就不好再收回去,只能站起身来,步履蹒跚地去给张冲盛了碗汤。

    张冲就着这碗汤,把盘里所有的饼子吃光,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拍着肚皮叹道:“我饱了,还是咱五队的饭好吃啊!”

    “吃饱了就好,小三啊,你就回你原来那个铺,先睡上一觉,别的以后再说。”沈寄使劲地坚持着笑脸对张冲说。

    张冲站起身来,走过去将行李拿起来甩到肩上回道:“行,这天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也早点歇着吧。我也算是五队的老人了,你也不用太操心,不用那么着急给我安排事,我真不急。”

    沈寄看着张冲的背影,心道:“山猫那玩意到底是怎么带人的?张三多老实个人,到了他那边这才几天,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想着想着,不觉担心起自己的外甥来,这小子以前就不是个省心的,以后会在什么样子?不觉心里生出一股凉意来。正在难受着,张冲却又回来了,凑到他面前,一本正经地说:“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了,沈头领,以后别叫我小三了,麻烦叫我张冲。”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张冲感到心力交疲,吃饱了饭,困劲就上来了。他原先住的那间窝棚,离沈寄的住处不远,出了门只几步便到。在这里张冲也算得上是熟门熟路,来到窝棚门前,掀开草编的门帘,一步迈进去,随便找了个空着的地方,胡乱拉扯开被窝,倒头就睡,这一觉竟昏昏沉沉地睡了整整两天。这两天,沈寄竟然真的没过来打扰过他。

    第三天一大早,张冲就被饿醒了,睁开眼看天色尚早,知开饭时间还早,肚里一阵咕噜噜乱响,更觉饥饿难忍,急忙起身,披了外衣,直奔山寨伙房而去。

    一路上薄雾轻飘,山鸟幽鸣,整个山寨沉浸在一片安逸静谧之中。

    虽然山寨里大部分的人还在睡梦之中,但伙房里却早已开工,张冲闯了进来,只见灶间热气腾腾,众人忙忙碌碌,穿梭其间。张冲找了半天,才在屋角发现正在清点粮菜的老韩头。

    张冲快步走过去,伸手帮着老韩头将一袋粟米拎到一边。老韩头这才看见张冲,张了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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