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第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冲单独把杨闻叫到一边,杨闻以为他要说过山蛇被截的事,提起这件事,他感到既气愤又兴奋。气愤的是一队的人为了争功,在战场上都敢把手直接伸向自己的弟兄,若依着黑甲军的规矩,这帮家伙不被军棍打死,就算他们的八字硬了。不过,同时他的内心深处却又有一种不能启齿的高兴。赵戎有令,这次谁抓住过山蛇,谁就是演习冠军。杨闻终究是黑甲军出身,加上鸡头山上的亲卫队里就那么几个人,整天朝夕相对,感情自然亲密,让别人将冠军拿走,心里总有些放不下。现在好了,过山蛇让一队一抢,那么捧日营和忠君营最多就算是平局了。杨闻正待开口解释几句,张冲已经将五张一百两的银票掏出来,直接塞到他的袖袋里。
“这是做什么?”钞票来得太突然,杨闻有些不习惯。张冲低声笑道:“二当家的有令,除了库房里的东西外,其余的谁得了就是谁的,这些是杨将军应得的。”
白银五百两,杨闻连矜持都没矜持直接拿过来就揣在怀里了。这么多年了,大大小小的仗,他打了不下百场,可从来没有一次得到过五百两银子的,张冲这小子果然是有点意思。对他来说,银子才是王道,有了这五百两银子,他至少三年内不再会为家人吃不吃得饱饭而操心了。
张冲对过山蛇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有提,杨闻将银票收好了,也一个字都没有提,一些事情,还是心照不宣的好,真的要是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忠君营是最后一拔返回集结地的,张冲和杨闻肩并肩地走在最前面,看到周围的人一个个挂着张苦瓜脸脸,张冲小声地问杨闻:“情况好象有点不对啊,难道这一仗我们最终是输的吗?”“没有这种可能的,过山蛇都让我们抓了活的了,他们哪来的翻本的机会?”
两个人正小声嘀咕着,忽然一个亲卫正冲着他们跑了过来,道:“二当家的有令,让你们即刻去他的营帐见他。”“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亲卫传达完命令,转身要走,杨闻一把拉住他问道。
那亲卫平日里与杨闻关系不错,听他这么问,小声地回答道:“出大事了,刚才一队的人报告说抓住了过山蛇。二当家就让他们把人押过来,谁承想,半路上让人截杀,全死了。”
“过山蛇跑了?”杨闻有些意外,继续问道。
“没有,也死了,和一队的弟兄一样都是被人用箭射死的。”
第七十一章 赵戎怒了()
过山蛇和一队的三个兄弟的尸体已经被抬到了离赵戎指挥部不远的一块空地上。伏击的人用的是弓箭,箭头喂了毒药,从死者的神情可以看出毒性巨烈,见血封喉,他们的面色平静,应该都是立时毙命并没有忍受多大的痛苦。但皮肤全都变成了乌青色,看上去有点象从非洲来的兄弟。
狗子吐了吐舌头,扭头看着毛豆道:“兄弟,你今天要多买些纸钱化给咱们的这几个兄弟,要不是他们中途杀出来,躺在这里的就是你了。”
毛豆只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窜上来,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抬起头看了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张冲,心中叹道:“难道他早就料到了结果会是这样的?”从到了野鸡凹,毛豆就觉得张冲怪怪的,一味的消极避战不说,而且对抓获过山蛇这种天大的功劳都无动于衷。这不太符合他一贯的见便宜就沾,见荣誉就上,见风头就出的性格。现在看来,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握中。毛豆一开始实指望能跟着张冲干一番大事,也好出人投地,光宗耀祖,但张冲刚才的表现让他感到失望,他的心里就有些动摇起来。见了躺在地上的这几个人,他又有点小确幸,幸亏自己没有在张冲面前表现出什么不满来,不然就算以后张冲还能让自己再跟着他,心里肯定也会有些看法的。
不过,这次毛豆倒是真的高看张冲了。张冲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他之所以能在鸡头上顺风顺水,完全是因为有赵二当家的这座大靠山,如果哪天赵戎翻了脸,他的处境只怕会比刚进五队时更惨,说不定哪天就会不知不觉得被扔到后山喂狼,连口薄皮棺材都混不上。张冲知道赵戎看中他,但更清楚自己在赵戎心中的份量是没法和那些追随他多年一起出生入死的亲卫们比的。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得看主人。自己要是不给赵戎留脸面,真让捧日营威风扫地,或许他表面上不会有什么,但保不齐不会在背后下黑手。所以,当他们抓到了过山蛇后,他眼里看的不是功劳,而是一个大大的定时**,搞不好就会让自己粉身碎骨。
张冲对鸡头山上的这帮山匪太了解了,就算他不放弃过山蛇,要想把这个战利品安全送达二当家的指挥部,就必须经过其他队的防区,要想他们不动**人,就象让狗改掉吃屎的习惯一样难。就算他们全体出动,也一样不是人家的对手,最后的结果还是两手空空。当然,只要杨闻出面,问题还是可以解决的,但杨闻的脸色一直都是不阴不阳的,他心里也是过不了护已那道坎的,所以,张冲干脆放弃过山蛇。张冲知道毛豆一直都是有想法,所以就让他亲自去送,人在他手上丢了,他自然也就不敢有什么别的想法,这样就不会影响到整体的士气了。
至于过山蛇在中途遇袭,他真的没有考虑到。张冲仔仔细细地看了过山蛇的伤口,一只箭贯穿了他的喉咙,就算是箭头是消过毒的,他也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很显然,对方不是要救人,而是要灭口。这伙人活干的很干净,据发现的人说,事发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难道是半夜偷袭山寨的那伙人做的?”张冲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感到了一股寒意。
此时,赵戎正在指挥部里暴跳如雷。这次鸡头山众匪倾巢出动,一击成功是毫无悬念的。
战斗打响以后,正面主攻部队势如破竹,捷报频传,赵戎真的是不以为然,这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他真正关心的是捧日营和忠君营的战况。
胡满和郑烈一直都在斗嘴,郑烈的情绪有些激动,他很为捧日营的前景担忧,在他看来,这次演习太不靠谱,因为结果不是靠实力而靠运气,前方打得很顺利,摆在过山蛇面前的是道只有一个选项的单选题,就是跑路,那么他从哪条路跑,哪队就是赢家,这太不公平了。
胡满倒不这么认为,忠君营的实力摆在那儿,只能靠投机取巧获胜,如果真遇上了狗急跳墙的过山蛇,绝对是堵不住的。这一点,赵戎也考虑到了,所以他暗中又安排了一小队亲卫隐蔽在忠君营的后面,如果张冲真的顶不住,过山蛇也绝对没有机会漏网。
胡满整天在山寨里转悠,对山寨的人和事了解得要比郑烈更清楚,他知道,就算是张冲能侥幸抓住过山蛇,在押送的途中也会被其他队的人截和,这样捧日营最不济的结果也是平局,这也是他比郑烈要乐观的原因。但这一点自然不能明着说,除了这个理由,他又不拿不出更让郑烈信服的理由,争论也就只能一直继续下去。
赵戎看着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对于手下的这种争执,他向来是不管的,打仗是残酷的,如果再没有一些小花絮,时间久了,人是会疯掉的。
张冲活捉了过山蛇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指挥部,看着跳着脚喊冤的郑烈,赵戎和胡满对视而笑,果然不久,又有亲卫来报,说一队的人把过山蛇抢了,正往这边送。
过山蛇一来,答案就揭晓了,赵戎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过山蛇丧心病狂,不顾死活的偷袭鸡头山。但他最终没有等到过山蛇,而是得到了过山蛇中途遇袭,一队负责护送的三名喽兵全部阵亡的消息。这个消息让赵戎不能不怒,这次攻山,到目前只有一名喽兵重伤,十几个轻伤,但就在已经完全掌握了局势的情况下,不仅敌首被人斩杀,还死了三个兄弟,对赵戎来说,这不能不算作是奇耻大辱。
一队的队长首当其冲,当场被拉出去打了二十军棍,负责侦察联络的亲卫也没能幸免,每人被抽了五鞭子。当杨闻带着张冲进帐时,赵戎仍然怒气未消,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众人暗暗松了口气,终于来了替死的,大家跑的一个比一个快。
“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赵戎面沉似水,冷冷地问道。
杨闻跟随赵戎多年,对他的脾气了如指掌,自然不想在他盛怒的时候去触这个霉头,便拉了一把张冲,让他回答。张冲没料到,杨闻的头缩的这么快,一下子蒙了,但又不能不说话,只得说:“据我观察,过山蛇已经被杀了。”
赵戎一把拿起桌案上的茶杯,冲着张冲就扔了过去,咆哮道:“你真不瞎啊,连这种事都观察得出来。”幸亏张冲反应地快,一低头,茶杯擦着他的头皮就飞了出去,落在草地上,嘀溜溜转了几个圈,竟然没有碎。张冲急忙小跑着过去,将茶杯捡起来,快步走到桌案前,轻轻地将杯子放下,赞道:“这杯子真结实,一定是义州的官窑里烧出来的。”
赵戎被噎得没了脾气,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还知道什么?”
张冲见赵戎的脸色有所缓和,这才理了理思路,小心地应道:“回二当家的话,我们按照您的要求,到后山的山崖阻击过山蛇,在杨将军的指导下,我们成功地将过山蛇活捉了,然后我就安排手下将他押送到二当家的帐中,没想到,中途被一队的人截下了,往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我不想听这个。”赵戎冷哼了一声,道:“说说你还有什么发现。”
“我们抓到过山蛇后,进行了简单的突审,据他交待,这次偷袭我们,完全是受了天神教的蛊惑,由此,我们可以推断,应该是天神教的人在中途伏击了过山蛇,主要的目的可能是灭口。”
“天神教?”赵戎楞了一下,扭头看了看胡满,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天神教是一个神秘组织。”胡满上前一步,轻声回道:“这所以说它神秘,是因为它是由谁创办的,什么时候创办的,全部无从查考。这个组织的活动范围主要在东阳国,最近才传到我们这儿,但它的组织很严密,行事也很诡异,我们查了很长时间,也只接触到了一些普通的教众,这些人成份很复杂,有种田的,作工的,也有地主、乡绅,还有军队的将领、士兵以及朝廷里的官员,他们平时都是单线联系,每人只在家中作法事,并不相互串联,所以找不到核心人物。”
“哦?”赵戎的眉头一下了紧紧地皱了起来,道:“为什么不早报?”
“也报过了几次,但是他们平时就是念念经文,烧点香,化点纸,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所以也就简略的提了几笔。”
赵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大意了!”胡满不知道赵戎是怪他们太大意,还是说自己太大意,也不敢再接话,便悄悄地退到了一边。
“听过山蛇说,天神教的胃口很大,意图一举灭掉我们义州的山寨,这次偷袭我们,就是他们的第一步行动。”张冲接着回道:“所以,我觉得他们还会有动作的,目标可能仍然是我们,这第一炮打不响,他们要想在义州混,只怕就难了。”
“有道理。”赵戎点了点头道:“以后,大家都要小心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