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第4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万吉道:“听说是和三队的人又干起来了,其中一个差点被他们打死。”
钱寿笑道:“这帮小子倒是真能折腾,有二当家的罩着就是好。”
万吉笑了笑道:“这次与二当家的没什么关系,是大当家亲自下的令。”钱寿怪道:“这倒新鲜,这张三什么时候成了香饽饽了?”万吉笑道:“那倒未必,是大小姐找大当家的求的情,大当家的能不给面子?”
钱寿眼睛一亮,暧昧地笑道:“是吗?这事要细细的说说。”万吉瞪了他一眼道:“活的不耐烦了吗?这种玩笑也是能开的吗?”钱寿讪讪笑道:“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留神祸从口出,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整天想什么呢?”万吉正色道:“是伙房的老韩头去求的大小姐,不跟你废话了,快些放人,我还急着回去交差呢!”钱寿急忙叫人进来,吩咐放人不提。
守监房的喽兵满脸不乐意地打开监室的栅栏门,边催促张冲等人离开,边道:“拜托哥几个,以后再生事,别捡饭水头的时候,好容易盼到吃顿好的,让你们这么一搅和,再回去怕是连口汤也剩不下了。”
狗子大大咧咧地道:“就你们能有什么好东西吃,你也不用委屈,改天狗爷我请你喝酒总行了吧。”
喽兵笑道:“那就先谢了,酒不酒的倒没什么,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赵戎对这次的殴斗事件相当的不满意。他要的是一场实力对撞的混战,没想以山猫如此的不济,轻易地又让张冲将殴斗转化成了多对一的殴打。“这次就让他们在巡山营里多待些日子吧。”赵戎听完亲卫的报告,沉着脸冷冷地道。
胡满上前一步,低声道:“这恐怕不能了,刚得到消息,巡山营已经放人了。”
“不是刚抓进去吗,怎么这么快就放了?”
“具体原因不清楚,好象是大小姐的意思?”
“大小姐?”赵戎吃了一惊,道:“怎么她也掺和进来了,张冲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大人莫非忘了前段时间马桶丢失那件事?后来,这件事不了了之,原因是老韩头直接找了大小姐,这次估计老韩头还是走的这个路子。”
“老韩头?我好象听说张冲认了老韩头做义父,可有此事?”
“这件事千真万确,寨子里的人都知道。”
“对了,老韩头的事查的怎么样了?”赵戎对老韩头的印象还是不错的,直到现在还是觉得老韩头不象个坏人。但每次见他,赵戎的心里就会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奇怪,总觉得他应该不象看上去那么简单。后来,他安排人去查,果然发现了一些问题。
据老韩头自己说,他是义州本地人,幼年时父母双亡,一个厨子收养了他。他跟在那个厨子身边,四处闯荡,直到那个厨子死了,他才回到义州,到了一家叫醉仙阁的酒楼里当厨子,只因不小心引起了一场大火,害怕东家与官府追究,这才跑上山的。老韩头回义州以后的事情比较清楚,但之前的事,全是老韩头自己说,找不到任何的人证物证。赵戎几次派人出去调查,结果也是一无所获,这不能不让他疑心。
“还没有消息。大人,老韩头只不过是个伙夫,这么兴师动众地调查他,会不会是小题大做了?”胡满很委婉地劝赵戎道。
“查老韩头,只是我的直觉使然,其实我倒真希望最后的结果是我小题大做了。”赵戎叹了口气,又嘱咐胡满道:“现在秋演是大事,这件事就先缓一缓吧,但一定不要放下了,等演武结束后,这年事你亲自盯。”
黄蝶儿对这件事更是暴跳如雷,昨天若不是老韩头苦苦拦着,她早就冲出去,亲手抽山猫一顿鞭子了。“三弟,你吃亏就吃亏在太老实,不防备人。记住了,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不用怕,先下手为强,弄死了算我的。”黄蝶儿骂了半天山猫和他那几个狗腿子,最后又给小金打气道。
狗子听黄蝶儿说完,叹了口气道:“嫂子说得是没错,但老三那体格摆在那儿了,我们又不能天天绑在一起,以后若放单的时候,老三再遇上山猫几个,那可如何是好?”
张冲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他最先想到的就是放信号弹。小时候张冲经常玩一种叫“窜天猴”的烟花,那玩意完全可以当作信号弹来用,而且制做起来应该不是很困难,只需要一小点黑**就可以了。黑**的配方从古到今都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而且材料也好找,木炭不用说,他们天天刷马桶,搞点硝土应该也容易。这段时间拉练时,他发现鸡头山山脉中有一个山头很象是座死火山,估计费点时间,能找到天然硫。
“毛豆,你怎么看?”张冲最终还是放弃了制做黑**的想法。黑**威力不大,动静不小,他现在在山寨中出的风头已经够大的了,可不想在演武的关键时刻再惹出什么麻烦来。
毛豆道:“以前我们都是用鸣镝的。”张冲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据司马迁考证,鸣镝是匈奴人冒顿发明的,鸣是响声的意思,镝的意思是箭头,鸣镝合起来就是响箭,它射出去的时候能发出响声。
没有资料证明冒顿是一个音乐发烧友,所以他发明响箭是为了听声的可能性不太大。史记的记载一般比较靠谱,说冒顿做匈奴太子时,他父亲头曼单于又和心爱的女人生了一个“二胎”。接下来的故事,在现代影视剧中,是一个烂大街的桥段,他爹就想废掉他,让小宝当太子。
古今中外都差不多,太子的废立不是皇上一个人说了算的事,所以他爹只能曲线救国,先把他送到月氏国当人质,接着又向月氏国进攻,这明摆着是要弄死他的节奏。
冒顿当然也不是个瓤茬,楞是逃了回来。头曼单于一看儿子不仅毫发无损地回来了,还顺手拐了匹月氏国王的千里马,眼泪都下来了,心想,你咋还没死呢,这不是坑爹吗?但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慈父的样子,儿子,回来了,赶紧写作业吧。心里一慌,好死不死的就让冒顿当了万骑之首。
于是,冒顿便发明了鸣镝,并规定鸣镝所射而不悉者,斩之。大家没意见,跟着哪个老大混,不都得老大指到哪儿,小弟们便打到哪儿吗。没想到,冒顿把自己最喜欢的宝马牵出来,一箭就射了过去,大家楞了,这也太败家了吧,心里一迟疑不要紧,没射的全杀。接着他又把自己最爱的女人领出来,又是一箭射过去,这次大家直接是傻了,刚才还腻在一起虐狗的,翻脸怎么比狗还快,这一傻就又有倒霉的了,没射的接着砍。这时大家总算是明白了,好吧,你以后就是让我们射你爹,我们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冒顿果然没让大家失望,真把箭射到自己爹的身上,这次大家没含糊,直接把老头曼扎成了个刺猬,反正又不是自己的爹,不射白不射。
鸣镝发明的本义就是为了传递信息的,但张冲觉得还是不太方便,就为了放一箭,他们哥几个总不能整天带着长弓硬弩招摇过市吧?不过,这个东西在实战时,还是挺有用的,便对毛豆道:“你把鸣镝的图样画出来,交给小金,以后咱们每人都随身带上几只,以备不时之需。”
毛豆草草勾了几笔,对小金道:“这鸣镝是由镞锋和镞铤组成的,缝补一面中要起脊,以防镞弧内凹,镞铤横截面要呈圆形。”小金看了半天,道:“这玩意做起来怕是要费些功夫,不如直接在箭杆前端绑上一个竹哨,射出去,也能发声的。”
张冲觉得还是毛豆说的鸣镝更拉风一些,两军对阵,凌厉的鸣镝声一响,万箭齐发,想想都觉得过瘾,便道:“毛豆说的那种你慢慢去做,现在先按你说的,做几个哨子,我们放着试试。”
竹哨做起来简单,只一夜的功夫,小金便很轻松地做出来几十个。第二天大家来到寨外,便兴高采烈地施放起来,箭杆拖着竹哨飞到半空,清脆地哨音此起彼伏,果然和鸣镝的声音相差不大。
正在巡营的赵戎忽然听到响箭声起,脸色大变。北蛮国虽然与匈奴没有血脉关系,但所处的地域相同,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所以鸣镝在北蛮国相当流行。黑甲军一年绝大部份时间都在北部边境训练作战,赵戎和他的亲卫们对鸣镝之声相当敏感。
来鸡头山这么久了,大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密集急促的鸣镝声,立即警惕起来。不待赵戎吩咐,胡满已经跑了起来,一招手,道:“跟我来。”几个亲卫立即出队,紧紧跟在胡满身后,呈战斗队形,迅速向声音传来之处扑过去。
第五十五章 装备()
赵戎等到心焦,才见胡满带着人跑了回来,近前回道:“是张冲他们干的。”
赵戎紧皱着眉头,道:“他又折腾什么?”胡满道:“不知道,看样子他们是在放着玩。”
“玩?”赵戎恨不得立即把张冲抓到面前,狠狠抽他几个大嘴巴,这货是玩痛快了,倒把他惊出一身冷汗来,又道:“他们哪来的弓箭?”
“没见他们有弓箭。”胡满已经喘匀了气,慢慢道:“这帮家伙很警觉,许是怕三队的人报复,他们安排了流动哨,我们还没近前,就被他们发现了。等我们过去时,他们都是空着手的,要是有弓箭也藏起来了。不过,从响箭的发声判断,位置比较低,不象是弓箭射出去的,应该是弹弓之类的。”
赵戎气得笑起来,道:“这小子花样倒真多,连暗哨都摆出来了,还有什么发现?”
“其他的就没有了,这些人好象进行过专门的应对训练,面对我们时表现得很从容。为了不惊动他们,我们只说是例行巡查,绕了个弯才回来的,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干得不错,”赵戎点了点头,道:“秋演方案出来了吗?”
“这次大人要求的与以往不同,杨闻和高忠再起还只做出来个大纲,细节尚有待完善。”
赵戎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道:“让他们用点心,加把劲,若再做不出来,张冲怕是连咱们寨子都给拆了。”
直到胡满带着亲卫走远了,黄蝶儿才从林子里出来,道:“是不是赵二哥嗅到什么了?”张冲笑了笑道:“我们这么折腾,二当家的再不安排人过来看看,那就不正常了。”大河笑道:“幸亏老大想的周全,提前让毛豆警戒,不然光咱这几把弩就得惹出事来。”
张冲摆了摆手,道:“现在看来小金做的这个响箭还是能用的,这件事就到这儿。我昨天想了一夜,响箭虽好,可解决不了我们实际的问题。”又转过头对小金说:“从今天起,你就别跟着我们训练了,你单独训练跑步,以后遇上危险,你只有溜得快,才能救自己。”小金面带愧色的点了点头,道:“我记下了,以后用心练跑就是了。”
黄蝶儿笑着对张冲道:“三弟这事也急不得,只好慢慢下功夫。眼看就到秋演了,我这几日一直在想,忠君营至少应该盔明甲亮才对,你看看你们现在,一个个和叫花子差不多。这副形象,一出场就先在气势上输了。”
张冲瞟了黄蝶儿一眼,道:“找些话来说,我们愿意这样啊?武器、盔甲哪样不得使钱,我上哪儿去搞那么多钱来。再说现在我们连山都下不去,就算抢都没地方抢。”
黄蝶儿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