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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我是匪兵甲-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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迭地出来迎接?”

    邓玉娘啐了张冲一口,道:“你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亏得我师姐对你一往情深,你却背后这样糟践她,也不怕遭报应,天打五雷轰。”

    “过了啊。”张冲摆了摆手,道:“好好的,这么恶毒的话都说出来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确实是没见过万家的大小姐。”

    邓玉娘见张冲言之凿凿,不象是胡说的样子,奇道:“那就怪了,我师姐怎么会认识你,这次上了山,她见了我,还一个劲地打听你的情况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张冲摇了摇头,想了一会,自我感觉良好地道:“不过,象我这么优秀,肯定是名声在外的,有几个崇拜的人,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见过不要脸的,可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邓玉娘忍不住笑起来,道:“可我听师姐的意思一定是见过你的,难道是你见她父亲的时候,她在一旁看到过你。”

    “那倒是有可能。”张冲点了点头,道:“不过,我还真没有见过万老爷几面,接触最多的是万家那个公子,说实话,万公子真是相当不错的个人。”

    “你先等会。”邓玉娘突然开口道:“万家公子,万风吗?”

    “不错,正是万风,我与他相谈甚欢,只可惜相聚太短,不然的话,倒是真可以交个朋友。”

    “他长什么样子?”

    “万公子一表人才,对人也和善,而且谈吐风雅,举止潇洒,不愧是大户人家培养出来的子弟。”

    “这就对了。”张冲话音未落,邓玉娘便拍手笑道。

    “什么玩意,一惊一乍的。”张冲没有留神,吓了一跳。

    “我实话对你说了吧,你见的那个人就是我师姐万秀云。”

    “不会吧?”

    “怎么不会。”邓玉娘冷哼一声道:“那个万风我见过,是个五大三粗的夯汉,长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与风雅潇洒半点都不沾边,看上去压根就不象是个生意人,要说是个绿林草莽倒更让人相信一些。”

    “是吗?”张冲挠了挠头道:“我倒真没有留意。”

    “算了吧。”邓玉娘撇着嘴道:“你这个人不沾毛都比猴子还精,能看不出男女来?你分明就是在胡说,亏我倒险些儿又信了你。”

    “瞧你这话说的。”张冲讪笑道:“我去清溪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大河他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急都要急死了,哪有还其他的心思去注意别的?”

    “你也不必朝我撇清。”邓玉娘变了脸色,象是赌气般冷声道:“你认识什么人,管我什么事,我又是你什么人,管得着你吗?”

    “好好的,怎么又恼了?”张冲叹了口气,道:“不去管这些不相干的事吧,你还是先把鸡汤喝了,一会该凉了。”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起来,邓玉娘一时也找不到话头,只好端起碗来,慢慢地喝了几口汤,这才阴阴地一笑道:“你知道这次比试,万师姐和谁对战吗?”

    张冲实在不愿意再提万秀云的话题,又不能不接邓玉娘的话,只好小心翼翼地问道:“和谁?”

    “你猜猜?”邓玉娘看着张冲,不怀好意地笑着。

    很明显这是一个坑,张冲可不愿意就这样遂了邓玉娘的意,傻傻地跳进去,便装不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漫不经心地回道:“我和翠峰山上的人又不熟识,哪里会猜得到?”

    “好了。”邓玉娘见张冲不上套,便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我万师姐的对手就是黄蝶儿。怎么样,意外不意外,惊喜不惊喜?”

    “啊?”张冲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邓玉娘的这个答案,对张冲来说,意外倒真有一些,不过惊喜却一点没有,说是惊吓倒是真的。

    张冲的这个表现,总算是与邓玉娘的想法合拍了,邓玉娘有些小得意地笑了笑,道:“你想不想知道是谁赢了这场比试?”

    “管他谁赢谁输呢。”张冲强压着自己已经凌乱的心绪,故作镇定地回道:“你们说到底都是师出同门,比试起来自然也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输赢有那么重要吗?”

    “你少在那儿打马虎眼。”邓玉娘有些不满地道:“我们和静水庵的比试关系重大,说是你死我活一点都不过份,这一点你应该清楚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 没道理可讲() 
七彩观和清水庵结的是死结,有时候手足相残远比外敌入侵要残酷地多。黄蝶儿一旦与万秀云交上手,那一定是一场恶斗。

    黄蝶儿的功夫,张冲是知道的,虽然比起林翼那种老鬼要差一大截,但在年轻一代中,也属翘楚。但邓玉娘小有得意的神情分明已将结果告诉了他,落败的一方肯定是黄蝶儿无疑,这让张冲的心不由悬了起来。

    “那可是这次大比最精彩的一场比试。”邓玉娘不无遗憾地道:“可惜了,当时我起不了床,白白错过了这么一场精彩的好戏。听贺师弟说,两个人打了百余个回合,不分胜负。最后万师姐使出了绝招,一记追魂掌,正中了黄蝶儿的心口,当时黄蝶儿便昏死了过去。”

    万秀云这一掌,不仅打中了黄蝶儿,更是打在了张冲的心头,张冲只觉得胸口发闷,眼前一黑,竟然一跤跌坐在地上。

    黄蝶儿是张冲的死穴,在盛唐商行除了邓玉娘以外,没有人敢在张冲面前提黄蝶儿的名字。邓玉娘也是个有分寸的人,平日里也不过只是小来小去地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今天提起黄蝶儿,见张冲满脸掩饰不住的关切,心里不知怎的就生出了些莫名的恨意,言语中便少了些顾忌。直到见张冲摔在地上,这才慌了手脚,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了,直接上前将张冲半扶了起来,抱在怀中,焦急地问道:“你怎么样了?”

    过了好一会,张冲才缓过神来,慢慢睁开眼睛,见邓玉娘抱着自己,眼中满是焦虑,突然想起,邓玉娘胳膊上的伤还没有好,急忙挣扎着坐起来,道:“我没事,你快放开,别动了伤口,可不是不玩的。”

    邓玉娘见张冲现在都这样了,还挂念着自己的伤,心里不禁又悲又喜,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哽咽道:“都是我不好,信口胡说,你不要往心里去。”

    “没事的。”张冲慢慢站起身来,扶着邓玉娘在椅子上坐下,道:“不管你的事,许是我这些日子累了,歇息一下就没事了。”

    二人枯坐了片刻,谁也没有再说话。良久,张冲才站起身来,道:“这鸡汤想已经凉了,我再去给你热热吧。”邓玉娘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点了点头,任张冲收拾了,自出门而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张冲只觉得头晕脑涨,强撑着捱到床边,歪身倒下,扯过被子蒙了头,沉沉地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中却见黄蝶儿满身是血,面色苍白地站在自己的身边,哭着问他道:“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却眼看着别人来伤我?”

    张冲见黄蝶儿这般模样,心疼不已,垂泪道:“我如何会不救你?若我在你身边,便是拼了命,也要救你。”

    黄蝶儿却叹了口气,悠悠地道:“不会的,我知道的,你已经不会再救我了。”说着,脸色大变,声音也变得凄厉起来,哀道:“你巴不得我快去死,所以你便让万秀云来杀我。杀了我,你们就能在一起了。罢了,你也放心吧,反正我如今也活不成了,便去个没人的地方,悄悄地死去,成全了你们吧。”说完,转身便走。

    “不要!”张冲急得大哭起来,急忙伸手去拉黄蝶儿,没想到却拉了个空,心里一惊,醒了过来,这才发觉原来竟是南柯一梦。回想起刚才梦中的种种,张冲不由失魂落魄在坐在床上,默默地流起泪来。

    直到天光大亮,门外传来打扫院子的下人来回走动的声音,张冲才回神来,长叹了一口气,咬牙暗道:又何必再去自寻这些无谓的苦痛呢,或许干爹说得没有错,自己真的是和黄蝶儿有缘无分。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已经嫁作人妇了,若真是心中爱她,就算是能再见面,也不可以去打扰她的正常的生活。可又忍不住担心,蝶儿中了一掌,却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张冲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没了主张,只能木然地从床上起来,整理了整理衣裳,推开门走了出去。光头强早就站在房门口候着了,见张冲出来,急忙问道:“员外,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张冲被光头强问得一楞,皱了皱眉头道。

    光头强仔细地打量了张冲一番,见他除了有些疲惫之态外,并没有别的不正常的地方,怪道:“昨个夜里,邓大掌柜的谴人过来问了几次,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张冲知邓玉娘是惦念着自己的身体,心里一热,面上却不好意思表现出来,道:“没什么事,只是我昨天在玉娘那边,随口提了句这几日有些儿累,没想到她却挂在心上了。”

    “我看员外的脸色也不太好,自从咱山庄出了事,员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我劝您还是要保重身体。”光头强随声附和道。

    张冲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却没那个福分,天生是个劳碌的命。”正说着,却见光头强眼神有点不对劲,忍不住回过头,却见邓玉娘带了几个贴身的丫环走了过来。

    张冲顿了顿神,快步迎上去,来到邓玉娘身边,低声道:“这天寒地冻的,你怎么出来了?”

    邓玉娘见张冲神色正常,略放下心来,笑了笑道:“我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我能怎么样,这不是好好的。”张冲笑道:“倒是你,怎么就不知道小心,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再吹了风,那还了得。”边说边侧身伸手请道:“既然过来了,就别在院子里站着了,快些进屋说话吧。”

    两人肩并肩进了屋,张冲亲自拉了椅子,让邓玉娘在正中坐下,又吩咐丫环们上茶,这才回到一边也坐了下来。邓玉娘便开口道:“昨日是我说话冒失了,冲撞之处,还望员外见谅。”

    张冲挥了挥手,装出漫不在乎的样子,道:“多大点事,还让你还专门跑一趟,倒显得我多么小心眼似的。”

    邓玉娘叹了口气,轻声道:“你也不用多说了,都是我的不是,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

    “别介。”张冲笑了起来,道:“一向听惯你的冷讽热嘲,突然用这种语气夸我,我这一时半会还真有些不适应呢。”

    邓玉娘忍不住笑道:“刚说了几句正经话,又要下路。不过,昨天说了个半截话,我这次过来,也是要对你说,你也不必太过担心,黄蝶儿是江湖儿女,自幼打熬身体,不比我这种弱不经风的。她们这种女侠,平日里拆招练功,受的伤可能都要比这次重,我们师门又有疗伤的灵丹妙药,休养几日,也就没事了。”

    张冲惨然一笑,道:“这件事也算是我矫情了。商行里的兄弟都顾念着我的感受,在我面前一般不说黄蝶儿的事情。我这一夜也想清楚了,事实就是事实,无论我怎么逃避也改变不了。这页我不去翻,就永远都翻不过去。如今黄蝶儿已为人妇,事情也算是有了断。我若继续放不下,就是我的不是了。这样也好,长痛不如短痛,反正日后总是要刀兵相见的。”

    “员外又何必说这种绝情的话。”邓玉娘叹道:“你与黄蝶儿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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