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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苋肆恕
正当大家拭目以待,看张家还有什么行动时,邓玉娘却一下子偃旗息鼓,将买来的铺子全部封上门板,宅子也是大门紧闭。消息灵通的人士得到实信时,她已经带着贴身的家人悄然离开匀州城,返回盛唐山庄了。
“怎么样?山庄里还有多少存粮。”邓玉娘泡好了茶,倒了一杯递给张冲。
“除了口粮外,剩下的足够你那干爹得瑟一下了。”张冲啜了一口茶,含在嘴里回味了一刻,叹道:“味道还是不及黑泉水泡出的。”
“那样就好。”邓玉娘也端起一杯茶来,举到张冲面前,道:“老爷也算是为南汉的黎民百姓做了件好事,来,我敬你一杯。”
张冲伸过手,和邓玉娘碰了一下杯子,笑道:“你也不用给我带高帽。咱们这点粮食,只解得了一时之急,但要想救整个南汉国的灾民,只怕就是杯水车薪了。”
邓玉娘面有忧色地叹了口气,道:“我们尽力了,心也能安一点。”
正说着,下人忽然跑进来报,“出海的船回来了,张掌柜的派人过来,请老爷安排人过去拉货。”
张冲一听,心中大喜,笑道:“我知道了,你去林场那边告诉周掌柜,只说是我说的,让他把所有能抽出来的人全部派出来,跟我一起去码头接货。”说着,起身回到里屋,取出印信,在调派文书上盖了戳记,拿出来交给家人。家人接了命,自去林场传令去了。
邓玉娘笑道:“若是方便,我倒想跟着一起去瞧瞧新鲜。”张冲道:“那有什么不方便,同去同去。”
码头上戒备森然,静海卫的官兵将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船上的生意,张冲许给吕成一成的干股,自己的生意的,吕成当然不会大意。
带队的都头是戴敬的弟弟戴拱,是张冲安插在静海卫的眼线。吕成是个明白人,知道戴拱的底细后,不仅没有防他,反而将他提升为都头。他清楚自己单枪匹马来到静海卫,相比起那些久在静海卫的老油条,戴拱倒更值得信任一些。
戴拱上前与张冲行了礼,张冲笑了笑,道:“怎么样小戴,最近还好吧?”戴拱笑道:“回老爷的话,一切都还好,里面张爷已经下了船,老爷里面请。”
船已经靠岸,大河正站在岸边指挥船上的人往下搬东西。张冲走过去,拍了拍大河的肩膀,大河一回头,张冲倒吓了一跳,叫道:“我靠,大河,你也太夸张了,怎么脸黑成这样?”
大河急忙给张冲行礼道:“天天在毒日头底下站着,海风吹着,能不黑吗?怎么样老大,你最近还好吧?”
张冲笑道:“我整天都是混吃等死,能不好吗,你辛苦了。”
大河摆手道:“辛苦倒没什么,这他娘的不叫辛苦,直接就是玩命啊,以前在江面上做营生,自以为见过些风浪,谁想到跟海上一比起来,江上那点浪根本不算什么。”
汪横站在船上,看到张冲带了人过来,急忙也下了船,一样给张冲行了礼,张冲急忙还礼道:“汪老板辛苦了。”
汪横摆手笑道:“不辛苦。老爷真是有福之人,这一趟来回风平浪静,中途也没遇到海匪,我走船这么多年,象这般顺利的生意,还没做过几趟呢。大河兄弟一直都说,只要跟着老爷,就等着发大财了,我现在是真信了。”
大河撇了撇嘴,道:“汪老哥说的好轻松,有四五次,桅杆都要被风刮断了,这也叫风平浪静啊?”
“这算是好的了。”汪横笑道:“我不说了,说了你也不信,反正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大风大浪了。”
大河双手合什,念了声“阿弥陀佛!”道:“算了,我还是不见识的好。”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张冲自在山庄设宴为汪横和大河接风,闹了半日方散。邓玉娘和尚诚在后面将货物登了记,入完库,便一起来见张冲。
一进门,邓玉娘就笑道:“恭喜老爷了,这次生意可是大赚了一笔。从海外带来的那些香料、珍珠、玳瑁及各色金器,折成银子,少说也有十万两。”
“这么多?”张冲楞了一下,这么大的利润,真有些超出了他的预计。
“不多了。”尚诚笑道:“这是从里面框算的,今年年景不好,这些货出起来,价格只怕是得比往年低一些,不然得利还能多些。”
“知足常乐。”张冲哈哈大笑道:“咱们刚刚开始干,能有钱赚就不错了,别要求太高了。”说完,突然转头看着大河,正色道:“光顾着高兴了,这次咱们出去,可有伤亡?”
大河淡然道:“基本上没有。”
“什么叫基本上没有?”张冲沉下脸,道:“说具体点。”
“有一个水手得了疫病,船上没有对症的药,汪老板怕传染给其他的人,找了个小岛把他放下了,不过给他留了粮食和淡水,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的造化了。还有一个失踪的,可能是遇上风浪时,自己掉到海里了。”
张冲沉吟了半天,抬起头道:“好好安抚他们的家人。那个得病的,你们下次再从那个岛经过时,一定要下去看看。”
第二百二十一章 英雄所见略同()
盛唐矿业终于开张了,开业仪式张冲没有到场,山庄这边真脱不开身。戴敬已经带着五十号兄弟到了阎王殿山里一处叫判官砚台的小山岰里,火枪队算是正式成立了。
甄信第一次独自支撑别业的车马行,紧张的要命,别业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被派到黑泉护矿去了,家里中用的人没剩下多少。周全的人倒还算齐整,但毕竟是杂牌队伍,出点力,干点活没问题,但要真动起手来,可就差点意思了。大河虽说是把人带回来了,但把宝全部押在这几十人身上,显然不是个好主意。别说甄信,就是张冲的心也是悬着的。
盛唐山庄表面上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暗中却是高度戒备。尚诚不停地往外派出探马,各种信息源源不断地传过来,可惜关于李大头和张文宾的却一点都没有。
“李大头倒没什么,单朋这一下子,直接打断了他的骨头,要想恢复元气,短时间内怕是没什么戏了。”张冲有气无力地半躺在太师椅上,慢慢地道:“这个张文宾可就邪了门了,草图你也看过了,这孙子不可能消停,可咱们就是抓不住这货的脚后跟,这不科学啊。”
“要想人为知,除非已莫为。”尚诚欠了欠身,拿起茶壶向张冲的杯子里续了水,坐下身来,笑道:“只要他动,咱们就不可能找不到他。现在,我们没有他的消息,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他已经死了,你听说过的那些,可能只是故事。草图的事,从时间上看,应该是发生在他被李大头灭掉之前。火炮造出来以后,张文宾一直都没有出现,显然他是遇上了*烦,而且完全有可能就是死了。一个死了的人,咱们得不到他的后续消息就对了。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改名换姓,以另外的面目出现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你没有见过张文宾,而且对于他的其他的信息又知之甚少,他随便用个什么身份,甚至就算是在咱们面前招摇过市,咱们都不可能发现他。”
张冲倒是真希望张文宾挂掉,这样就一了百了了。世界这么大,就算两个人一块穿越过来,完全可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但阴差阳错,两个人中间突然多出了黄蝶儿,这就让谁都绕不过去了。至少张冲从内心觉得,自己不可能选择与张文宾合作,因为他过不了黄蝶儿这道坎。而且,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就算自己放弃,张文宾也未必会放过自己。
“人无伤虎意,怎知虎无害人心呢?”张冲叹了口气,“一天找不到张文宾,我这心就一天悬着。我觉得他死的可能性不大,最有可能的是换了身份,朝这个方向继续跟进,把重点放在与翠峰山有关系的人身上。他在那边有势力强大的后援,不可能放弃不用。”
“我明白了。”尚诚点了点头,笑道:“我这就安排人下去。”说完,朝着张冲拱了拱手,往外便走。刚到门口,却与人撞了个满怀,双方都没留意,两个人一下子都摔倒了地下。
“谁啊,冒冒失失的,走路不带眼睛,找死啊。”小金从地上爬起来,连和谁撞在一起都没看清楚,就泼口大骂起来。
“老三,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张冲笑着站起来,走过去将尚诚搀了起来。小金这才发现倒地的人是尚诚,急忙施礼赔不是道:“我道谁呢,原来是尚先生,对不住了啊。”
尚诚被撞得不轻,单手扶腰道:“怎么了,这么着急,是出什么事了吗?”
“别提了。”小金上前扶着尚诚坐到椅子上,满脸恼火地道:“尚先生正好也在这里,你也听听,可是气死我了。你们知道不,邓玉娘疯了!”
“原来是她啊!”张冲和尚诚异口同声地道,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还别笑。”小金和邓玉娘谈不来,大家都清楚,小金也明白这一点,急忙解释道:“老大,你知道她今天找我做什么?”
“做什么?”
“让我再造五百台新织机出来。”小金忍不住跳起来,“这不是他娘的作死吗?再投五百台织机不难,可咱们现在能用的人全都用上了,要是再增加机器,只能从外面雇人,那还保个鸟密啊。”
“你过虑了吧。”张冲笑了笑,道:“你那新织机,采用的是集中提供动力的方法,没有详细图纸,一般人是做不出来的。”
小金摇头叹道:“没文化真可怕。这种东西就是一层窗户纸,只要有人把大体的情况一说,能够做出同样织机的人大把的是。”
“所以,我们必须在秘密泄露出去以前,加大生产规模,把一些零散的织户彻底挤死,只有这样,咱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邓玉娘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一边迈步往屋里走,一边声色俱厉地说道。
邓玉娘的泼辣是人所周知的,屋里的人见了,都低了头,不说话了。邓玉娘也习惯了大家的对她的态度,大马金刀地往张冲旁边的太师椅一坐,看着尚诚道:“尚先生正巧在这儿,咱们盛唐你也算是个明白人,你说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这个嘛?在下出身行伍,若是说些安营扎寨,排兵布阵的事情,我倒真的能腆颜说上那么几句,可这做生意的事,那我可就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了。老爷刚刚吩咐了事,急着要办,我就不耽误各位议事了,告辞告辞。”说着,忙不迭地站起身来,冲着大家草草做了个罗圈揖,急匆匆地溜之乎也。
邓玉娘站起身来,堵在张冲面前,瞪着眼道:“你不会也有什么急事吧?”
“没有,没有。”张冲连连摆手,苦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那你就说说吧,这件事怎么办?”邓玉娘冷语道。
“怎么办,凉拌。”张冲站起身来,拖着邓玉娘的胳膊,将她按回到座位上,笑道:“不要急吗,你看看,这天也热,你再一着急一上火,脸上要是起了痘,那可就不美了。”
“我能不急吗?”邓玉娘下意识的摸了把脸道:“到现在咱们的存货还不到五万匹,也就够再出一次海的。匀州那边铺子是盘下来了,要是没有货,可开不了张。”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