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第1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河头摇的象拨浪鼓,求饶道:“老大,你就别把我架到火上烤了,我哪有那个本事?”
“我还就把你架到火上烤了,不烤一烤,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嫩羊肉?”张冲哈哈大笑道:“行了,去准备一下吧,就算不成,至少也得先陪老娘把这个年过好了不是?”
大家跟着笑了一回,尚诚又道:“陆放在这儿经营了多年,这座老营可以说是固若金汤,再加上地势易守难攻,要不是被咱们打没有了士气,要想攻进来,不折几个兄弟是不可能的。如果让其他人占了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必成大患。咱们离开时,是不是把这儿给毁了。”
“老尚你一向是精于算计的,今儿是怎么了,好好的营寨为什么要毁了它?”张冲轻轻一笑,问道:“咱们抓的那些土匪现在什么情况?”
戴敬上前道:“全都关到庄外的林场里,现由易安护卫带着庄客守着,平日里让他们干些杂活,应该没有问题。”
山庄的林场在阎王殿半山腰的平地上,有十几亩地那么大,周围用粗大的木材围了圈栅栏,房子也有那么几十间,主要是为了方便砍伐和囤积木材。
“那些人里面,有没有可靠的?”张冲接着问道。
“有三四十人吧,以前都是山民,是被裹胁上山的,没有什么血债。”戴敬回道。
张冲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先挑那些有家眷的,让他们把家人接到林场里。然后,再让他们来这里统一训练,没有人可不行啊。”尚诚听了,点头称是道:“那样最好,这些人也都经过战仗,稍加训练就能用。”
张冲又嘱咐道:“这些人说到底终是土匪,不能不小心,老戴,他们就由你带着。现在正好是农闲,可以从客庄里挑些忠厚壮实的,他们才是咱的依靠,这部分人就让甄信带,你们看怎么样?”
戴敬和尚诚听了,都点头道:“老大想的周全,这样稳妥一些。”
“还有,单朋那边联系得怎么样了?”张冲接着问道。
“已经联系好了,他们等老大的信,随时可以过来。”尚诚回道。
刘家寨一战,镇海山区的土匪已经基本上被打残了,而张冲他们随后又对各个山寨箅虱子一样扫了一遍,可以说镇海山已经没有匪患了。这种局面可不是张冲喜欢看到的,镇海山区乡绅富户多如牛毛,如果没有土匪出没,张冲在这儿的话语权可就有限的可怜了。所以,他必须得让这儿有土匪存在。
单朋的日子不好过,他占的寨子山不高,林不密,可地盘又处在交通要道上,油水够大,眼红的人自然不少。所以,尽管他们哥几个很能打,但双拳难敌四手,恶虑架不住群狼,四面临敌,也够他们喝一壶的。单朋等人早就动了迁移的念头,苦于没有出路,只能在原地硬撑着。张冲安排单友过去联络,请他们到镇海山驻扎,单朋哥几个立即就答应了。
“这件事是不是再等一等?”尚诚面有忧色地道:“单朋他们可是一群恶虎,真让他们到了咱们的地盘,万一哪天大家翻了脸,那可是后患无穷啊。依我之见,不如直接收编了他们,如果他们答应效忠老大,再让他们过来不迟。”
“不!”张冲坚决地摆手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答应不答应效忠关键是心里如何想,真想跟着咱们干,那他们一定会唯盛唐山庄马首是瞻。如果人家只是想与我们合作,就算现在答应了,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迟早是会和咱们分道扬镳的。”
“咱们完全可以自己干。”戴敬道:“关键时刻派人出来充当土匪不就行了。”
“理论是可行的。”张冲笑了笑,道:“现在咱们缺的就是人手,反来复去就是那么几个人,到时候派谁出来?万一让人给认出来,那可真就弄巧成拙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辞灶()
挪威人爱吃沙丁鱼,尤其是活鱼,但是沙丁鱼生性懒惰,不爱运动,等运到码头时,很少有鱼活着,而活鱼和死鱼的价格相差是很大的。但有一位渔民的沙丁鱼总是活的,而且很生猛,所以他赚的钱也比别人的多。这个渔民口风很严,始终不说其中的玄机,直到他死后,人们打开他的鱼槽,发现只不过是多了一条鲶鱼。鲶鱼以鱼为主要食物;装入鱼槽后,由于环境陌生,就会四处游动,沙丁鱼发现这个另类后,立即紧张起来,到处游动,这样沙丁鱼便活着被运了回来。这就是所谓的“鲶鱼效应”。
引进单朋,张冲不是不担心养虎为患,但现在镇海山区匪患已除,盛唐山庄又人强马壮,短时间内没有人敢打山庄的主意。歌舞升平,大家难免会心生懈怠,长此以往,结果就是长成一头任人宰割的肥猪,等到那时,想哭都来不及了。所以张冲便想到了“鲶鱼效应”,有这帮凶神恶煞在卧榻之侧搅和着,他倒要看看谁还能睡得着。
戴敬和甄信进展得很顺利,那帮土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活了命就已经万幸了,现在还能让一家老小都能衣食无忧,感恩戴德都来不及,谁还会磨蹭?头天中午才传下令去,第二天一大早,这帮人便拖儿带女地回来了。山庄里的庄客基本上都是家生子,早就习惯了家主让做什么就什么。甄信点完了名,给大家一个时辰的假,各人回家说了一声,便回来集合,跟着一起到了陆放老营。
张冲的意思是光明正大的把这座山盘下来,直接把陆放老营转化为个人的合法资产。尚诚查了一下底子,这座山原来的主人,已经被陆放灭了门,按着南汉的法律,所有权收归官有。毛豆在易安县衙了打点了一番,只用了几百两银子,便把地契文书拿到了手,从此,陆放老营也就改了姓,成了盛唐山庄旗下的分院,张冲心情大好,亲笔题写了“盛唐别业”的牌匾。
首次进入盛唐别业的共一百个人,其中庄客六十人,土匪投靠过来的有四十人。按照预定的计划,这些人各自成队。下面又设小队,一队十人。除了戴敬和甄信,梅善、单友、熊家兄弟外,张冲又挑了五个原来的护院过来暂时充当小队长,同时兼任教官。诸事安适妥了,小年也到了,张冲这才带着光头强下了山直奔盛唐山庄而去。
小年这天,灶王爷要回天庭向玉皇大帝述职,这可是件大事,邓玉娘让狗子和毛豆在易安城中主持,自己特地赶了过来。
小年一到,年味就已经很足了,杀猪宰羊,磨面蒸馍,山庄的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脸上挂着喜庆的笑容。张冲进了院子,立即也被这热闹的气氛感染了,前院后院的转了一圈,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时不时停下脚步,和庄客们聊上几句,真象条不安分的鲇鱼,搅得大家既紧张又兴奋。
当然,最紧张的还是刘财,这可是新主人来后过的第一个小年,半点都马虎不得。一大早,刘财便带着一帮子家人开始忙活了,先是把二进的堂屋打扫干净,供上灶王老爷的神位。辞灶用的祭品,每样都要亲自过目,气还没来得及喘一口,天就黑了下来。
灶上早就包好了饺子,张冲与邓玉娘吃完饭,坐着闲聊了几句,刘财便过来请,“时辰到了,老爷该去前面辞灶了。”张冲点头应了,带着邓玉娘出了屋门,刘富自在前面引路,一路到了二进院里。
堂屋的正面挂好了灶君老爷的神象,供桌上摆了五个盘子,分别放着柿饼、花生、瓜子、点心,最前面的盘子里则是一个麦芽糖做的糖瓜,意思是用这个粘牙粘嘴的糖瓜,粘住灶王爷的嘴,使其难于启齿,免得他上天去胡说八道招惹是非。
供桌前面的小几上放着一刀黄色的烧纸,和许多用金箔纸折成的元宝,另外还有数条以备灶王从天上返回时装钱、装粮用的纸制钱袋子和粮袋子。
等张冲在灶神前站定,刘财便将火折子递了过来,又帮着把烧纸、元宝以及钱粮袋子,并提前画好的“灶马”聚在一起,放到地上的空泥盆里,张冲引着火,跪了下来,口中祝道“今日腊月二十三,灶王爷爷上西天。少说闲言与碎语,多捎粮食多捎钱。再待七天来家过年。”
等泥盆中的纸化为灰烬,院子里便响起了鞭炮声,张冲拿过奠壶,将奠酒横着洒一道,然后带着庄上的几个管事,一起向灶王恭恭敬敬地磕了仨个头。邓玉娘也领着庄上的婆子们,跟在男人后面,磕头行礼。
行礼完毕,张冲站起身来,回身见屋门口围了一群孩子,一个个探着头,眼巴巴地盯着供桌上的祭品,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忍不住笑道:“孩儿们,都进来给灶王爷爷磕头,谁磕的响,灶王爷爷就给谁糖吃。”
孩子们听了,欢呼着一涌而进,学着大人们的样子跪在地上,拱起小手,撅着屁股,卖力的磕起头来。看着孩子天真烂漫的样子,大人们也都忍俊不禁。张冲笑着对邓玉娘道:“看来真应该有个孩子啊!”邓玉娘脸一红,没有接话,害羞地低下了头。
回到房中,邓玉娘竟然出奇地没有谈生意上的事,两个人无言对坐良久,张冲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信口问道:“这年说话就到了,你要不要回黑泉看一看?”邓玉娘摇头道:“如今正是销货的旺季,哪里走得开,等过了年再说吧。”
张冲点了点头,笑道:“也好,等过了年,多派几个人护送你回家也就是了。”邓玉娘微笑道:“咱们现在正缺人手,用不着那么麻烦,上次不就几个人,一路上不也没有事?”张冲摆手道:“那可不行,上次我亲自护送,自然没有事。过了年,我又不能陪你去,这心里可放不下。”
“为什么这次不一起呢,黑泉那边的产业不过去看一下吗?”邓玉娘眼里滑过一丝失望。
“用不着,有你爹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张冲忍不住开起了玩笑,“正月天里陪你回家,这是陪媳妇回娘家的节奏。我在蛤蟆洞里摆了你爹一道,老爷子现在还恨着我呢,这次再不清不楚地领着人家的宝贝闺女回家,那老头子不得弄死我啊!”
邓玉娘笑了笑,低声道:“我爹其实挺和善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凶。”烛光摇曳,映着邓玉娘那张不胜娇羞的面庞,张冲不禁有些心神荡漾。正当他意乱情迷之际,突然心底伸出一只手来,啪地一声便将心里门关闭了。为什么会这样?张冲突然想明白了,原来在自己内心的最深处,始终藏着一个人,这是他的痛点,道不得,更碰不得。
张冲只好打哈哈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今晚上只能在书房里过夜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歇着吧。”说完站起身来往外走去,到了门口身后突然传来邓玉娘一声悠悠的叹息,张冲也不敢回头,径直出了门,直奔书房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邓玉娘就返回易安了。山庄里的人都在忙,只有张冲一个人闲得无聊,坐在屋里喝了会子茶,便带着光头强出了后门,往林场走去。
之前,张冲曾经来过林场一次。刘御史文章写的好,天下大势看得清楚,但于治家理财之道却是一窍不能的。那时,这座林场基本上已经废弃了,林场内杂草丛生,许多地方甚至有一人多高,狐兔窜串其间,不少房子的房顶都已经朽烂,站在屋里,可以看到阳光斑斑驳驳地落下来,大垛的木材不知堆积了多长时间,寂寞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