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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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当然。”张冲笑着站起身来,指着自己的位子道:“既然万兄来了,我坐在这儿就不合适了,请万兄上坐。”
万秀云急忙摆手,“张冲客气,厉兄请的是你,自然你在坐主位,我是不速之客,只在偏位坐了就好。”说着也不客气,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厉玉和笑道:“什么主位偏位的,都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咱们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着那么客气,今天哪个位子都是主位,张兄只管坐下就好。”
“厉兄总算说了句人话。”万秀云毫不客气地笑道,她心里倒是觉得有些意外,往日里在自己面前,厉玉和总是一副吧儿狗的嘴脸,按说今天一定会硬拉着自己上坐的,没道理这么将就的。事过反常必近妖,万秀云心道,且看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众人坐定,一直站在门口伺候着的厉玉和的师爷便吩咐小二上菜。小二跑进来,先将桌上的果脯蜜饯、瓜子点心撤了,接着送上来四个小菜,老醋蛰头、姜汁皮蛋、清煮牛肉片、油炸花生米盛在精美的小碟,清清爽爽的,让人一看就有胃口。
李老板早就在灶前等着了,上面一传下话来,伙计便将灶火捅开了,一会功夫锅热了,一勺子麻油倒进去,哧拉拉一阵乱响,准备好的食材洒进锅里,翻炒三五下,香气便出来了,李老板见火候恰到好处,一手抄起炒锅,颠了几下,顺手将菜倒入盘中,亲自将菜送了上去。
“来,尝一尝。”厉玉和指着热气腾腾的芙蓉鸡片,笑道:“我第一次吃这道菜,还是在东阳王府里,以后再也没品尝到如此的美味,直到来到清溪镇,在这酒店里才再次尝到,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家店的老板以前就是东阳王府里的厨子,绝对是原汁原味,张兄尝一下便知。”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那倒要尝一尝。”张冲笑了笑,先喝了一口清水漱了漱口,这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片放到嘴里,细嚼慢咽,“肉片嫩滑,味道入得也不错,不过就是稍甜了些,将鲜味夺去了不少。”
李老板伸出大拇指笑道:“这位公子果然是行家,今日的糖是放的多了些。”
张冲摆手笑道:“吃货罢了,谈不上行家。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建议,以后这水淀粉能否少放一点,这菜的口味讲究重中取淡,勾芡太重,清淡之味就难以出来。”
“有道理。”李老板拱手道:“多谢公子指点,小的还有个请求,今日这餐,能不能由我请各位公子,权作学费。”
“你大爷的,不装会死啊。”厉玉和见张冲又抢风头,心里暗骂起来,脸色也变了,不耐烦地道:“本公子缺银子吗,临得到你请客?还忤在这里做什么,下去好好炒你的菜吧。”
万秀云忍不住好笑,便道:“李老板,厉公子有的事银子,你就别在他面前装阔了,若要谢师,大可日后单独请张公子便是了。”
李老板让厉玉和弄了个大红脸,幸好万秀云给圆了场,急忙打了个哈哈,退了出去。
“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那就是缘分,不如我们一起喝一杯吧。”厉玉和端起杯子,笑道:“我这里可没有葡萄酒,咱们既然到了清溪,就喝这里的当地酒,清溪小烧,味道烈的很。”
张冲笑道:“我一向不善饮酒,什么入口都是辣的。”
厉玉和担心张冲又会说出什么长篇大论来,急忙拦住他的话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清溪小烧是高度酒,一杯下去,厉玉和的五官都聚在了一起,“我先干为敬了。”
白的、啤的、红的,凡是酒,张冲没有不行的,看着厉玉和满脸痛苦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跟爷玩酒量,那不是关老爷面前耍大刀吗?张冲端起杯子,向着万秀去举了举,笑道:“万兄,请了。”
万秀云也是巾帼英雄,几杯酒还不在话下,也举了杯子,回礼道:“张兄,请了。”
三杯酒下肚,厉玉和的脸红了起来,也就收不住话头了,又借着酒劲盖脸,问张冲道:“张兄出身河州张家,我却面生的紧啊,我冒昧地问一句,令尊大人是谁啊?”
“家父单字讳海。”张冲淡淡地道。
原来是张家家主的儿子,万秀云大吃一惊,转念又一想,看张冲的言谈举止,倒也象是张家正枝出来的,虽然张家与她们万家并没有太多的来往,但至少张海家的情况她还是知道一些的,怎么从来没有听到过张冲这个名字呢?
万秀云正疑惑着,却听厉玉和大声地笑了起来,道:“这倒真是新鲜了,张伯父的几个儿子与我都相熟,怎么从来没听说张兄的名字啊?”
张冲脸色一变,将酒杯一顿,冷冷地道:“我们张家有什么人,须得厉家二少爷批准吗?”
“这话说得就没道理了。”厉玉和也将杯子往桌子上一丢道:“我的意思不过是,人要有自知之明,见不光的身份,就不要往场面上来。”
“张家的事还临不到你这个厉家的小辈指手划脚。”张冲哼了一声,拂袖而起,怒道:“告辞!”说着一把掀翻了凳子,就要扬长而去。
万秀云还没来得及阻拦,就听厉玉和冷声道:“你不过是个野种罢了,到现在张家的门都没进呢,就不要拿张家说事了吧。”
“你!”张冲停住脚步,恶狠狠在瞪着厉玉和道:“你再说一遍。”
第一百八十七章 同病相怜()
豪门有豪门的规矩,明争暗斗在所难免,但面上总得过得去,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动口不动手,厉玉和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根本不理会张冲目光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拿我怎么样,咬我啊?”
“我咬你大爷!”张冲一个箭步跳过去,劈手就给了厉玉和一个大嘴巴,这一嘴巴给厉玉和抽得,眼前金光乱闪,身子往向一仰,连人带椅子,摔在地上。
守在门外的厉玉和的护卫听到里面动静不对,急忙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自家的主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心中大惊,但还是没敢乱动。就算张冲是个野种,那也是张家的野种,而且还是张家家主的野种,岂是他这种人可以招惹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抢上前去,将厉玉和搀扶起来。
“干死这个野种,出了事算爷的。”厉玉和一手捂着腮膀子,一手指着张冲,声嘶力竭地吼道。
这时,光头强也跟着闯了进来,厉玉和的护卫就有主意了。打狗看主人,反过来,不敢打主人,打狗也是一样,于是高喝了一声,一记直拳冲着光头强的面门便打了过来。
一天不动手手就痒,这么多天没机会练两下,光头强早就憋坏了。见护卫一拳过来,他不仅没闪,反而迎着冲了上去。光头强的胳膊比护卫的要长,那边拳头还没挨着他的边,他的拳头就已经实实地打在了护卫的脸上。光头强的重拳,连沙袋都能打裂,更何况护卫的脸只是皮肉做的,一拳下去,整个人便平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再也没有一点声息了。
“好拳法。”万秀云自幼跟随青萍仙长在翠峰山上学艺,自然识得这拳法出自红莲寺,圆通大师的伏虎拳,由眼前的这个光头小伙使出来,既快且重,威力无比,便忍不住叫起好来。
一招毙敌,圆通这老和尚以前肯定干过杀手,张冲也暗暗咂舌道。厉玉和见自己身边的护卫竟然挡不住人家一拳,心里慌了起来,颤声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竟然出手伤人,你给我等着。”边说边往屋外退出去。
“孙子,竟然让我等着,我还告诉你,我今天还就等不急了。”张冲撸起袖子跟着追了上去。
万秀云见张冲占了上风,心中大喜,今天张冲做了她一直想做,却没敢做的事情,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阻拦,便抬脚跟着跑出去看热闹。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张厉两家子弟竟然象泼皮无赖一样,满大街的追打,这让万行顺真的很难接受,但现在他最担心的还是两个少爷的安全问题,无论是谁,要是在清溪的地面上出了差子,他都不好向两家交待,“有没有受伤的?”
“厉少爷挨了张少爷一嘴巴,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张少爷的那个光头跟班把厉少爷的护卫打晕了,不过现在也醒过来了,应该问题不大。”万全小声回答。
“那就好。”万行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要两个小祖宗没问题就行了,至于其他人死了都无所谓的。
刚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这是人品爆发的节奏啊,张冲心里乐开了花。今天晚上,就算是厉玉和不提野种这件事,张冲也会找借口闹起来。
下午,尚诚已经和毛豆他们接上了头,不仅毛豆、大河和甄信都在,另外还张冲的干儿子小六也藏在那儿。张冲和尚诚合计过,将毛豆他们藏在车子的夹层里,混出清溪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酉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有夜色的掩护,象毛豆和甄信这种老斥侯要想混进万府后面的马厩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果然没费多大事,四个人在尚诚的接应下,就钻进了马车,静静地等着张冲的消息。
张冲恶狗撵鸡一样把厉玉和追进万府,便万家的下人拉开了。厉玉和逃回自己的房间抱头痛哭,张冲则返回了自己住的跨院。
“咱们走!”张冲怒气冲冲地站在院子里高声叫道。尚诚和熊家兄弟早就把东西收拾好了,等张冲一声令下,便涌出来,跟着张冲直奔马厩,将他扶上马车,其余人等也纷纷上马,头也不回地出了万家大院。
“快去,把张家那个小崽子拦下。”万行顺此时真的很头疼,这都是什么人啊?张海怎么会生出这么个玩意来。张冲可以不按套路出牌,可他万行顺不能不按套路出牌。大晚上的,儿子让人骂出来了,别说亲爹,就算干爹都不能答应啊。
张冲一众人刚到镇口水师的关卡,万全便带着一伙子家丁追了上来,“张公子,留步啊!”
马车停住了,张冲却没有下马,连车帘都没撩。尚诚跳下马来,迎着万全走过去,行了礼道:“万管家有何见教?”
“这怎么说的?”万全苦笑着道:“怎么好好的吃着酒就恼了?都是年轻人,火气旺了些,也是难免的,千万给小老儿一个薄面,什么事咱们回去说好不好?”
“这个?”尚诚满脸为难地道:“这事不管万家什么事,我们少爷不是冲着你们来的。”
“话是这么说,可毕竟你们都是我们万家的客人,哪有大晚上让客人走的道理?你去劝劝你家少爷,就算要走,等明天早上走也不迟啊。”
尚诚拉了一把万全,将嘴凑到万全的耳边,小声道:“老管家莫要难为小的,现在我家少爷正在气头上,厉家少爷说的那事,可是少爷的逆鳞啊,不是我不给老管家面子,是我真劝不住啊!”
“走!”张冲在车里吼了起来。光头强抢过车把式的鞭子,轻轻打了一下马,马儿甩开步子,直接朝着卡子冲了过去。
刚才大街上闹的那一出,河州两大家庭的少爷大打出手,水师这边早就知道了,看着张冲的马车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谁还敢去触那个霉头,几个士兵跑过去,将拒马搬开,任马车出了镇子。
尚诚见了,心中暗喜,又装出一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