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第7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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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多人的呼吸就像是拉风箱般的艰难,教官踢打着,大多都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往前,只有一个军士原地站着,喘息着道:“大…大人,不……不行了……”
“不行?”
教官的面色一变,伸手指着外面喝道:“不行就滚回去!聚宝山卫不收废柴!滚!”
滚哪去?被挑选进聚宝山卫再滚回去,那就是孬种,回到原来的卫所,此后大抵也不要想着有升迁的机会。
这军士不敢再停留,从步行再到小跑,此后都有一名教官在紧盯着他,不管快慢,但是不许停。
孟瑛等人看到这个场景,这才觉得以前太过心慈手软了,总想着这些学员都是军中的佼佼者,下手不够狠。
不怕慢,就怕站!
这句话到哪里都适用,军中容不得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
方醒现在一心只想着家中的无忧,恨不能走到哪里都带在身边。
打马出了武学,守门的喊了一嗓子:“伯爷威武!”
“特么的!”
方醒笑骂了一句,跟在后面的辛老七扔了一小串铜钱过去,守门的精准接住,欢喜的道:“伯爷再来啊!”
出了武学,马儿一阵跑后就是大市场。
靠近年根了,大市场里生意火爆,每家都赚的盆满钵满。
那些当时因为犹豫而没拿到店铺的商家已经快把户部的门槛踩破了。
一句话,再开一个大市场吧!俺们愿意出钱!
可夏元吉却深谙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再开一家大市场,那得等目前的市场被挤爆才行,不然开了也是鬼蜮。
而金陵大市场已经开始筹划了,对此南方商人举手称赞,据说金陵户部的日子也不好过。
南方的商贾多,能买得起商铺的商贾们开始了各种争夺,甚至还有带着钱要先预付的,哪怕那个大市场连影子都没有。
夏元吉又要得意了吧?
商税会慢慢的淹没掉户部,充足的财政能让夏元吉抛掉夏老抠的名号,豪迈的享受一番大手大脚花钱的舒坦。
商业在蓬勃的发展,武学也走上了正轨。假以时日,这些种子回到军中,大明军队就会慢慢的开始质变。
只是……想起那些御史弹劾自己时,第一鲜的叶青禀告说,不少文人都在用最恶毒的语言在诅咒方家,方醒不禁冷笑。
“笑的阴险!”
方醒抬头,看到了朱高燧。
天气冷了,朱高燧的面色越发的显得白皙,看着优雅而矜持,当真是风度翩翩一大叔。
十多名侍卫在身后拱卫着,朱高燧显得分外的尊贵,他微微一笑道:“兴和伯不是去武学了吗?这时出来,不到时辰啊!”
方醒勒住马,身体后仰着道:“殿下整日在家苦读,红袖添香,看着面带青色,可得保重身体啊!”
朱高炽肥胖,朱高煦粗俗,老朱的三个嫡子中,也就是朱高燧最得女人的喜欢,所以难免春风得意。
“小人得志!”
朱高燧笑眯眯的说道,看不出一点儿愤怒。
“兔儿爷!”
方醒随口应付了一句,然后盯着朱高炽身边的那个男子说道:“谢忱忠心耿耿,却被当做包袱扔了出去,满门死绝,你是新来的吧,家里有孩子赶紧就过继出去,免得到时候断了香火!”
方醒满意的看到朱高燧的面色真的变得铁青,而他身边的男子却笑的云淡风轻,就振眉道:“殿下天之骄子,却犹不满足,这就是贪得无厌,方某期待着看到殿下的那一天,告辞了!”
曾述一直在笑着,等方醒走后,他说道:“殿下,这等扰乱人心的话,不听也罢,兴和伯此时说出来,也就是泄愤而已,真正的谋略,从来都是只做不说。”
朱高燧知道这是安慰,上兵伐谋,扰乱对手的心神也是好招数。
可曾述却不能不安抚,否则以后谁还敢跟着自己。
“方醒此人刻薄,因为口舌被父皇责打过,你无需在意,咱们好好的,以后共享富贵!”
曾述指着前方的大市场说道:“殿下,说起富贵,眼前就是富贵啊!您看那些马车牛车,您看那个铁轨,这些都是钱呐!源源不断的货物进来,又被南北商贾买走,流通天下,殿下,商业大兴了!”
“商贾贱人,如何能登大雅之堂!”
朱高燧不屑的道:“商贾利用即可,岂可信重?那日父皇本要收拾那些居心叵测的商人,可方醒却去搅散了聚会,那些商人也知机,马上就凑钱送到户部赎罪,不然东厂都已经准备拿人了!”
曾述沉吟道:“殿下,那些商人经营的不是玻璃,就是海味,大多和兴和伯有关系,他若是不出手,到时候丢脸的也是他。”
朱高燧的目光阴冷,说道:“你说他和那么多豪商有联系,会不会是积财,准备图谋不轨?”
这话纯属扯淡,因为玻璃的产出现在被户部控制,和方家一点儿都不沾边。而海产品和农副产品更是扯淡,根本就不具备独占性。
曾述知道他的意思,就说道:“太孙和他交好,两人互为助力,这也是陛下默许的。毕竟太孙的根基不牢,若是……山陵……崩,父子之间如何?没有根基的太孙就是大浪中的小舟,随时都有倾覆之险!”181
第1291章 摔打儿子,市井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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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嘁!”
方醒打个喷嚏,赶紧去洗手洗脸,然后才敢去抱无忧。
小无忧的眼睛呆呆的看着虚空,表情很严肃。
“无忧宝贝,想不想吃糖果呀!爹这里有许多好吃的,你快快长大好不好?”
无忧依然没有搭理,嘴巴蠕动一下,眼睛一闭,就此睡去。
“我闺女不喜欢我啊!”
方醒悻悻的把无忧放在小床上,床脚的大虫和小虫都懒洋洋的趴在那里。
“大虫,小虫,开始操练了!”
外面木花一声喊,铃铛就出现了。
大虫小虫马上爬起来,看着有些迫不及待。
“爹,快去看呀!大虫和小虫去抓野兔。”
土豆和平安跑进来,一人一只狗,俩小子都兴奋的不行。
“庄上练不出好狗,这样,让家丁带着进山。”
等到了前院,方醒交代给了辛老七。
“老爷,山中有虎豹和狼,大虫和小虫还小啊!”
“驱赶了就是。”
除非是有一队撵山犬,否则不足以挑战那些野兽。
“爹,我们也去。”
“去吧,你和平安都去。”
方醒大方的放手了,让辛老七他们带着土豆和平安进山。
两孩子不知愁的欢呼着,跟着辛老七他们去了,解缙悄无声息的出来道:“你这是有了无忧,连儿子都放养了?”
方醒当然不会承认:“没有的事,男娃当然要摔打,进山磨砺一下有好处。”
解缙赞同道:“不磨不成器,不过那于谦却有些刚直,磨不好啊!”
……
于谦很苦闷,在被方醒教训了一通之后,他每日都会出来在市井里转转,期间钱袋被偷三次,被打闷棍一次。
可他只看到了家长里短,只看到了小民每日都在为了斗米而忙碌。
最后他干脆就在离家不远的一条大道边上摆了个小摊。
这个小摊也就是一桌一椅,一张纸铺在桌子上,上面写着‘代写书信’四个大字。
这条街大多是平民,人流量不小,可购买力却不大,所以两边的店铺大多是卖些便宜的吃食,或是杂货铺。
于谦的摊子就在一家杂货铺的外面,本来这家杂货铺的老板要收他每天两个铜钱的摊位费,可后来看到他写书信收费很低,就干脆只要一个铜板。
刚给人写了一份家信,于谦感觉有些收获,于是就摸出水囊喝了一口。
“那谁,明日起你就别给钱了。”
杂货铺的老板喊了一声,于谦起身,回身拱手道:“多谢刘掌柜的好意,只是在下占了地方,影响了您的生意,一个铜板再也不能少了,否则在下只能搬到其它地方去。”
刘掌柜踱步出来,看了看于谦扁扁的钱袋,唏嘘道:“你倒是有怜老惜贫之心,写封书信也不愿收钱,自己还得赔了笔墨纸砚,读书人,老夫看人从不走眼,你不错,就是倔了些。”
于谦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毛病,方醒也知道,却说这是天生的,改不掉。
“家中可有妻儿?”
刘掌柜坐在桌子上,顺手拿起那张纸,赞道:“好字,见字如人,你这人肯定坏不了。”
“可蔡京也是书法大家,却是遗臭千年。”于谦的倔脾气发作,马上就辩驳起来。
刘掌柜嗤笑道:“你知道啥?奸臣忠臣那不就是文人的一根笔杆子在写吗?前几年老夫听说了兴和伯的一首诗,说的就是那遗臭千年的秦桧,呵呵!说得好啊!若是没有那赵构的指使,秦桧哪里敢对岳飞动手?”
“至于蔡京,看看那皇帝就知道了,和咱们陛下比起来啊!那赵佶就是个昏君,昏君之下能有什么名臣,就算是把本朝的几位大人送过去,那也是庸庸碌碌,无所作为的命,可笑!”
于谦竟然哑口无言,不管蔡京的历史评价如何,可赵佶首先就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昏君之下无名臣,在下谨受教!”
昏君,什么叫做昏君?
首先你得干坏事,搜刮民脂民膏。其次便是下手狠,谁反对就干谁。
正德那种皇帝兴许胡闹,可离昏君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否则杨廷和等人早就上法场了。
而名臣,必然是类似于夏元吉这等人才敢称为名臣,其他的不管是杨荣还是杨士奇,目前还当不起!
所以史书不可尽信,昏君之下无名臣,于谦以为是至理。
草莽之中总是不乏人物啊!
那刘掌柜看到于谦佩服,就有些滔滔不绝起来,他做了多年的生意,可谓是见多识广,阅历丰富的能把于谦当做垂髫小儿。
直至一个中年男子推着带边箱的板车过来,刘掌柜才悻悻的停止了‘布道’:“你先做生意,有啥不懂的进去问老夫。”
“多谢刘掌柜。”
于谦以前对商人不大看得上眼,可自从得知马苏放榜时都还在挖坑时,他就觉得自己过去太傲娇了。
来人看着四十多岁,满脸的疲惫,脸上还开了几道小口子。他先拍拍屁/股,然后才坐下道:“还请先生给小的写封家信。”
于谦把砚台的盖子打开,加了点儿水进去搅合一下,说道:“请说。”
“就说小的在北平挺好,近日找了个好活,每日只是跟着掌柜的进出赶车,吃食也好,能吃饱……”
看到于谦下笔如飞,这人龇牙咧嘴的摸摸脸上因为干燥而裂开的口子,堆笑道:“先生记得写好些,免得我那儿子挂念着,到时候要把那差事辞掉回家。”
于谦点点头,然后停笔抬头问道:“老人家,敢问令郎干啥营生?”
这是他的历练计划之一,询问每个客人的家里情况,然后分析出目前百姓的生活状态。
男子赔笑道:“小的那儿子因为学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