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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5章

带着仓库到大明-第16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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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醒说过,父子之间需要许多单独相处的时间。

    张淑慧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在教育孩子方面她相信方醒。

    无忧看着平安和土豆在悄悄的使眼色,就嘟嘴不满。

    土豆给她一个眼神,然后干咳一声。

    平安看看方醒和张淑慧,然后夹了一片煮熟的牛肉,悄然给了边上的无忧。

    无忧低头吃了牛肉,然后被辣的捂嘴。

    “怎么了?”

    张淑慧正在和一块蘑菇较劲,听到动静就抬头问道。

    无忧放开手,强笑着摇摇头,然后喝了一口汤。

    方醒早就看到了三个孩子之间的小把戏,只是没揭穿而已。

    吃完饭,外面的消息也传来了。

    书房里,黄钟说道:“刚得的名册,刘观发疯了,一口气弹劾了好多人。”

    这是个迟来的消息。

    “他不得不疯。”

    方醒没有去刻意的打探消息,他想让朱瞻基执掌自己开的这盘棋。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他会更老练。

    黄钟在看着册子,嘴里念着人名和官职,然后抬头道:“伯爷,外界颇有一番议论。”

    他的神色肃然,目光炯炯。

    方醒微微仰头看着虚空,说道:“外面是怎么想的?”

    黄钟说道:“刘观当了打手,伯爷您就是坐山观虎斗,他们认为这符合您的性子,您应当是在欢喜。”

    方醒微微皱眉,起身道:“他们却看错了我。”

    黄钟说道:“等那些带头的被收拾了之后,也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方醒说道:“此事涉及到科学和儒家之间的此消彼长,人人都以为我会选择默不作声,然后好处全收,那就看看吧。”

    ……

    陈林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太原府的牢房,然后捂着眼睛低头,说道:“好亮。”

    “我的儿……”

    他刚低下头来,一个老妇人的悲怆呼喊就在大牢前响起。

    陈林的身体一颤,然后抬头努力往前看。

    刺眼的光线中,一个老妇人跌跌撞撞的朝着他跑来。

    他眨眨眼睛,不知道是光线的刺激还是什么,泪水不住的滑落。

    “娘!”

    他挣扎着跪下,却因为右腿的伤未愈,一下就扑倒在地上。

    老妇人冲过来,努力扶起他,然后仔细看着他的脸,哭道:“儿啊!他们说你贪腐,可娘知道我儿不是那等人,就每日来府衙前想见大老爷,只是……只是见不到啊!”

    陈林努力的看着自己母亲的脸,见她的脸上居然有一边高高肿起,就伸手摸着那处,问道:“娘,谁打的?”

    老妇人一下就起来了,然后去扶他,“儿啊!咱们回家,娘刚才在府衙前看到天使来了,说你是被冤枉的,娘高兴啊!咱们回家,娘给你做面条。”

    “娘!”

    先前在牢里被放出来时,陈林就已经见过了那位所谓的天使,实则就是东厂的人。

    ——兴和伯回来了,陛下开始反击了!

    陈林擦去泪水,说道:“娘,兴和伯回来了,那些杂种要倒霉了。”

    “兴和伯回来了?”

    老妇人欢喜的道:“好啊!兴和伯的脾气不好……”

    陈林艰难的起身,追问道:“娘,谁打的你?”

    老妇人眨着眼睛,突然抱住了他,哭喊道:“儿啊!咱们回家,别做什么官了。”

    陈林看着左右。

    左右的围观者不少,大家都沉默着。

    陈林说道:“在下自认做事诚恳,从未对谁刻薄,敢问诸位……”

    人群依旧沉默着,就在陈林失望时,有人喊道:“是窦钦叫的人。”

    陈林的眼中多了狠色,对母亲说道:“娘,刚才使者说了,要拿了窦钦一家子。”

    老妇人的眼中多了恨意,说道:“那个杂种,那个该死的杂种。”

    母子二人相互搀扶着往外走,没走出多远,一辆牛车过来,赶车的老汉下车扶住了陈林,说道:“陈大人,小的送你回家。”

    陈林摇头,老汉道:“陈大人,前年你去过小的家,给小的孙儿送过书本,小的刚才听说您出来,就赶了牛车来接您。”

    陈林仔细看了看,依稀记得这个老汉,这才和母亲上车,说先到府衙。

    一路到了府衙前,只见府衙的外面已经被军士围住了。

    东厂的使者站在大门外,对跪在门内的窦钦说道:“……污蔑陈林,更使人弄断了他的腿,全家锁拿进京!”

    窦钦抬头道:“大人,下官……”

    他的话中断了,因为他看到了陈林。

    窦钦是太原府照磨,弄陈林这个没有品级的小吏自然是轻而易举。

    可现在陈林出来了,那么就是翻案。

    “窦钦!”

    陈林瘸着腿走来,他的手中握着不知道谁给的一根木棍,在两个军士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棍就抽打在窦钦的肩上。

    窦钦惨叫起来,然后站起来就跑。

    那些军士楞了一下,等看到陈林拖着一条伤腿在追赶时,有人就伸了脚。

    窦钦重重的扑倒在地上,陈林追上来后用木棍没头没脑的抽打着。

    不过是十余棍之后,带队的人说道:“拉住他。”

    陈林被两个军士架着往后,他骂道:“窦钦,人善人欺天不欺,老天有眼,善恶有报,你一家子就等着流放吧!”

    “畜生,你不得好死!”

    陈林的老母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没想到竟然砸到了窦钦的额头。

    鲜血缓缓流下,糊住了窦钦的脸,东厂的人不耐烦的道:“可一不可二,陈林,赶紧回家去,稍后有钱粮送到,自家好生养伤,回头还能升官呢!”

第2521章 来自于方醒的报复() 
马车上钉着一个囚笼,被简单处理了伤口的窦钦被塞了进去。

    在进去的那一瞬,他只觉得浑身一冷,恍如身临地狱。

    “我们回京!”

    两名东厂的番子,外加一个总旗部的军士,连饭都不在太原府吃,就这么护着马车而去。

    窦钦茫然的看着外面那些百姓,作为照磨,他以往在府衙里的形象是刻板并严肃,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猴子,被人戏谑的指指点点。

    “错了。”

    他沙哑着说道。

    没有人搭理他,从东厂的人出现之后,大家都把他当做了烂泥。

    他觉得自己不该是那只鸡,所以喊道“好些人都这样,凭什么抓我?”

    无人应答。

    一行人快到城门时,后面追来了太原知府谢志初。

    “诸位,敢问这是为何?”

    东厂的番子见到是他也不行礼,只是冷冷的道“谢大人不知道吗?”

    一共一百余人被拿下,而且还是南北一起行动,官场上有几个不知道的?

    所以谢志初那一脸的焦急在番子的眼中就成了作伪。

    谢志初愕然道“本官知道什么?”

    番子觉得当官的都是不要脸的,就说道“窦钦污蔑陈林,并指使人打断了他的腿……”

    谢志初无辜的道“本官……这等事到不了本官这里啊!可是证据确凿吗?”

    番子点点头,谢志初看了囚笼中的窦钦一眼,说道“果真是罪有应得,本官回去会仔细查查,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番子冷冷的道“谢大人请便。”

    他们都到太原城半天了,谢志初再蠢也不至于才知道消息,所以番子断定他是在害怕,一直等他们拿下窦钦准备出城后,这才知道自己平安无事,就追来做戏。

    “大人救我……”

    窦钦抓住栏杆,绝望的喊道。

    谢志初看了他一眼,见他的脸上全是血,就打个寒颤,板着脸道“本官往日却不知道你这条毒蛇就在身边,可怜陈林……回头本官自然会弥补他,而你……罪有应得!”

    窦钦看着谢志初对番子们微微一笑,然后看了自己一眼,带着人回去。

    这一眼很冷,还带着庆幸。

    这不是往日那个亲切的知府大人,窦钦只觉得胸中一股不平涌动上来,就喊道“你居然知道陈林的名字,那你肯定知道他是科学子弟,但你还是坐视着我去弄他,谢志初,你这个伪君子!”

    谢志初丝毫没有反应,转瞬就消失在前方。

    窦钦骂骂咧咧的别过头来,一行人出了城门却不走了。

    这是要等窦钦的家人一起到位,然后全部带回京城。

    微风怡人,可窦钦却在颤抖。

    他绝望的在等待着。

    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还有那个聪明的儿子。

    “大人,犬子……犬子无辜啊!”

    虽然知道是徒然,可窦钦还是向番子求情。

    番子冷笑道“陈林无辜吗?”

    窦钦说道“可这事和犬子无关啊!”

    番子想讥讽一番,可却看到一骑冲了过来,就喝道“止步!”

    来人勒马,战马人立而起。

    好骑术!

    马背上的骑士夹住马腹,冷冷的看了窦钦一眼,然后身体一转,战马跟着转了过去。

    看着来骑飞快的离去,两个番子都没说话,军士中有人想去追击,却被人拉住了。

    这气氛不对!

    窦钦想起刚才那骑士的眼神,就喊道“他想做什么?”

    没有答案。

    直至出城十余里后,那人就在路边等着。

    “我叫方七,我家老爷就是当朝兴和伯。”

    方七手握木棍走过来,两个认识他的番子想拦,被他用眼神逼住了。

    “我家老爷说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我就来了。”

    两个番子听到这话都摇摇头,然后躲在了一边,决定不掺和方醒的事。

    有军士不解的道“兴和伯这是什么意思?”

    总旗官懒洋洋的道“兴和伯人称宽宏大量,如今科学子弟被人污蔑下狱,还被打断了腿,他老人家自然是要派人来宽宏大量一番。”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窦钦在小小的囚笼里缩成一团,害怕的涕泪横流,还带出了一坨凝固的鼻血,看着就像是鼻下多了一块胡须。

    方七走到囚笼前,把木棍搭在栏杆之间,然后用力的撬动。

    没人说话,甚至见到这个囚笼不怎么结实都没人反思。

    当囚笼被拆散后,方七一把拖出了窦钦扔在地上。

    只是两棍,方七丢掉木棍,回身对番子说道“我家老爷说了,此事与你们无关,若是有人追问,只管往方家说。”

    两个番子应了,等方七走后,才催促着把惨嚎着的窦钦抬上车去,然后急匆匆的赶到了下一个小镇,请了郎中给他治腿。

    “果然是兴和伯啊!”

    两个番子站在药铺外面,听着里面的惨叫声,不禁唏嘘不已。

    “谢志初怕是不干净吧?”

    “难说,估摸着是坐视。”

    “他先前说要回去清理,这是想让咱们回京传话呢!好让陛下和兴和伯释怀。可好处都不给,谁会帮他传话?”

    “不过此次要拿下的人太多,兴和伯也顾不上他了,算他走运。”

    两个番子在感慨着谢志初的好运,随后就被一匹快马惊扰了清静。

    小镇恬静,炊烟渺渺。

    就在炊烟下,一骑飞速而来,进了街道后减速,然后在一家饼店外面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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