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第10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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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轰轰!”
如果说己方的右翼溃败是击碎仆固取胜信心的重锤,那么刚突进去就被手雷炸散就是催促他下决断的利刃。
明军的左翼已经开始了小跑追击,而鞑靼骑兵已经追上了敌军,正在痛打落水狗。
“撤退!”
乌恩已经彻底的绝望了,他看了一眼右边,看到硝烟弥漫。而另一头的明军骑兵已经绕过了阵列,正准备给仆固重重的一击。
“仆固,你这个蠢货!”
……
“大胜!大胜!”
城墙上的土豆和平安已经忘记了麻木的腿,他们跟着边上欢呼的军士们雀跃着。
土豆回身问小刀:“我们赢了吗?”
小刀点点头:“当然,老爷领军,战无不胜!”
平安一直在用望远镜看着,寻找着自己的老爹。
“爹!爹!爹!”
能让内向的平安像无忧般的兴奋,可见一斑。
“我军开始追击了,大明万胜!”
“大明万胜!”
土豆跟着挥舞拳头高呼着,脸上涨红。
“大明万胜!”
堡内在戒严,可在听到欢呼声后,马上就响彻兴和堡。
无数人在家中欢呼着,为大明的又一次胜利欢呼着。
“又胜了!哎!大明果真是厉害啊!”
林三抱着闺女叹息着,神色振奋。
等他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时就出去看了一眼,然后无奈的苦笑着。
院子里拳脚飞舞,劲风烈烈,唐赛儿正在练拳脚。
林三无奈的嘀咕道:“你娘又在打拳了,你爹可打不过她,大姐儿,以后你可得想着你爹啊!”
……
“大明万胜!”
明心和三个僧人都听到了堡内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面面相觑。
“应该是兴和伯击溃了敌军,兴和堡安稳了,兴和城的建造会继续,咱们……”
一个僧人瞥了明心一眼,说道:“这是个机会,不过……兴和伯却有些不在意。”
明心摇头道:“他是不赞同咱们的行事,所以若是想……那就派些能吃苦的来吧。”
这话隐晦,却让那三个僧人都面带苦笑。
……
“撤退……”
仆固心如刀绞,却果断的下令撤退。
顿时前方的肉迷人纷纷转向,竟然是直奔从侧翼扑过来的张羽部。
“果真是强兵!”
看到那些肉迷人自发去拦截张羽部,让仆固得以率领残部逃跑,方醒不禁赞了一声,然后吩咐道:“各部追击!”
“前进!”
“前进!”
战场被仆固的谋划打散了,可追击起来却有了好处。
几个方向的明军齐齐展开追杀,今日损失惨重的鞑靼部尤为凶猛。
兵败如山倒,乌恩已经顾不上麾下了,他带着侍卫们一路狂奔。
而那些哈烈人本就算不得精兵,被追上砍杀后,有的大喊请降,有的四散奔逃。
哈烈人乱套了!
而肉迷人却成功的阻截了张羽部一炷香的时间,这让仆固得以逃出足够的距离。
右翼剩下的鞑靼人追上去了,却被仆固再次派出的一队骑兵拦截。
“跑起来!”
孙焕山带着麾下开始了狂奔,当追到了拦截点时,排枪齐射,手雷狂扔,打散了敌军。
“追击!”
张羽部的骑兵和鞑靼残部会和后,渐渐的驱赶着肉迷败军向哈烈败军的方向而去。
这是要让敌军合流!
按道理这是愚蠢的行径,可这是方醒的命令。
“咱们聚在一起的合力比敌军强多了,丧家之犬,如何能当!”
两股敌军合流了,哈烈人四处奔逃,只有肉迷人能保持着阵型。
身后的追兵紧追不舍,乌恩的身边只剩下了侍卫和几百麾下,然后被鞑靼人咬住了。
先是一阵箭矢,然后就是长刀劈砍。
那几百人也溃散了,乌恩的侍卫拥着他往仆固那边逃。
“那是乌恩,活捉他!”
有人从乌恩那一身华丽的盔甲上认出了他,顿时引来了群狼。
乌恩身后的侍卫不断转身迎敌,可追兵人多势众,再厉害的侍卫也敌不过乱刀。
乌恩在马背上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最后一个侍卫落马,就冲着仆固那边尖叫道:“仆固,救我!”
“大人,是乌恩!”
仆固回首看了一眼,眼神冰冷。
他已经两次断尾求生,每一次就是在割他的血肉。
乌恩……
我要认输吗?
没有乌恩,仆固知道自己只能像是游魂野鬼般的在草原上晃荡,哪天不小心遇到敌人,说不定第二天就成了狼群的口中食。
而要想和那些哈烈王子们碰面,没有乌恩他就没有机会,甚至会被剿灭。
“拦一下!”
仆固痛苦的喊道,旋即一队肉迷人勇敢的脱离了大队,朝着乌恩那边冲去。
第1763章 大胜()
“骑兵全去追击,步卒沿途收拢俘虏。”
随着方醒的命令,鞑靼人的大营中冲出了不少骑兵,人人争先。
可等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些骑兵大多是妇孺,甚至还有老人。
“伯爷,这”
黄钟觉得把妇孺老人都弄出来了,这不是玩笑吗。
“这是去抢功的,不必管他们。”
方醒微微笑道:“伯律,你别小看他们,他们虽然单兵不强,可都知道配合,再厉害的人,面对几十张弓时,任你有一身的本事也只能是徒呼奈何。”
“在百年前,他们的孩子从小就绑在马背上练习,七八岁时就开始学习弓箭,等到十来岁时就是极好的战士,这便是他们能纵横世界的根源。”
以小制大,蒙元人的力量让全世界为之瞩目。
可方醒知道大明不能做到这一步。
这是穷兵黩武!
视线中,一队由妇孺老弱组成的追兵围上了两个肉迷人。那两个肉迷人凶悍异常,追兵却一个迂回,然后箭矢如雨。
“厉害”
看到那两个肉迷人落马,黄钟不禁赞叹着,然后忧虑的道:“伯爷,尚武之风不可弃啊!”
“大明没有这等天生适合骑射练习的气氛,不过咱们有火枪。”
一个男子在外围被家丁拦住,低声说了几句得以进来。
看着挺普通的一个人,可一张嘴就让黄钟有些懵。
“伯爷,鞑靼部里的奸细已经被抓住了。”
黄钟心中一震,就看向方醒。
方醒淡淡的道:“此辈无耻,自然要让大家都看看再处置。还有,你们立功了,回头本伯的奏章上自然会提及。”
“多谢伯爷!”
男子堆笑着走了,黄钟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人的身份。
“这人是锦衣卫的,别小看了他们。”
方醒催马过去,黄钟缓缓跟上,脑袋里一个谋划就成型了。
从仆固等人派出奸细,到鞑靼部突然混乱,这一切难道难道都是在掌控之中?
黄钟看着前方方醒的背影,此次决战的整个过程,包括联军一方的谋划都清清楚楚。
联军一方以为必胜,而方醒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引而不发,目的不过是想坚定联军决战的信心罢了。
方醒策马来到了阿台这边,看着他跌坐在月鲁的身边,边上郎中在上药,神色哀伤,就下马问道:“月鲁如何了?”
阿台抬头,目光呆滞。
月鲁依旧在昏迷之中,郎中在他胸前的伤口处消毒上药都只是颤动几下,可见受伤严重。
“伯爷,就怕是伤到心脉。”
军中的郎中面对生死都是漠然,可他冷淡的语气却激怒了阿台。
“他是本王的人!”
郎中点点头,开始给月鲁包扎。
“他跟了本王有十年了,出生入死,本王靠着他才躲过了无数次明枪暗箭,你要救活他,否则本王发誓会让你全家为奴!”
阿台癫狂的拔出长刀,郎中却淡淡的道:“军中的兄弟受伤,我们就没有不尽力的时候,生死有命而已,我们不是神仙。还有,王爷,您背上的伤口可不浅,不想崩裂的话,最好别太激动了。”
阿台呆了呆,突然丢掉长刀,捂脸哭泣着。
“鞑靼那么大,可只有月鲁才是我信任的人,无数次暗算都是他帮我顶着,几次险些身死,这眼看着就要过上安稳日子了,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堂堂的和宁王哭的像是个孩子,脸上涕泪横流。
方醒的神色波澜不惊,他摸出个小瓷瓶,从里面弄出几颗外面包裹着米粉的小东西,然后俯身道:“把这个给他吃,一天吃一颗,连吃三天。”
阿台伸手接过,茫然的道:“能救活月鲁吗?”
方醒直腰看着远方,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连这个都救不活他的话,那么这就是他的命。”
方醒走了,阿台看着手中的几颗小东西,问了郎中:“兴和伯懂医术?”
郎中艳羡的道:“伯爷当然懂医术,连先帝都用过伯爷的药,和宁王,月鲁有福了。”
阿台一听就大喜,急忙配合郎中喂了月鲁一颗药。
喂药完毕,阿台的目光转到边上被看守着的那个老人身上。
“你背叛了我,背叛了鞑靼。”
老人跪在地上,他抬起头来,脸上的皱纹更深了:“阿台,我们就该在这片草原上肆意奔驰,而不是你渴望的富贵。”
他看看左右那些军士,嘿嘿的笑了笑,说道:“富贵只会销蚀掉你们的斗志,几十年后,你们和自己的子孙都上不了马,拉不开弓”
“于是你想向哈烈人和肉迷人投降?”
阿台艰难的站起来,右手握着连鞘长刀,顺手一挥。
“噗!”
老人的脑袋偏到了一旁,张嘴就吐出了一口血水,里面还夹杂着几颗黄色的牙齿。
阿台的身体摇晃一下,冷漠的道:“处置了他。”
老人没有求饶,他张开嘴,嗬嗬嗬的笑着。
“阿台,你会被明人杀掉,杀了你鞑靼就没了头领,杀了你”
阿台转身,看着远去的方醒,喃喃的道:“此后的草原就是一个主人,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谁能悖逆?谁敢悖逆?”
战场上到处都是人马尸骸,方醒漫步其间,闻着那淡淡的硝烟味,突然说道:“我觉得自己喜欢战场,那会让我感到自己的生命存在,但是一回到家中,那种反差让我觉得自己好似没有活在这世间”
黄钟有些恍惚的道:“在下也有这种感觉,回想往日的悠闲,深感残酷。愿世间再无纷争,各自和平。”
方醒负手走在前方,闻言就笑了,“你这是痴心妄想,有利益就会有纷争,看大小罢了。小则小冲突,大则倾国之战,从古至今,何时不在征战?”
“好战必亡,忘战必危,此至理名言。”
方醒觉得老祖宗们真的是太睿智了。
“今日一战之后,草原上两年之内都不会再有烽烟,朝中才能从容施政,这便是以暴制暴,以战止戈。”
黄钟听出了些味道,问道:“伯爷,可是要回京吗?”
方醒心中焦虑,面上却不显。
“要清理完毕,确定联军无力再战,我方能上奏章请求回京。”
三个女人加两个孩子的组合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