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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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江看此情形,刚忙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云孟,说道:“先生请留步,先生请息怒。”
云孟站定又转过甚至,看着苻江问道:“殿下,可是还有其他事吗?”
苻江答道:“先生之意苻江不懂,可否明示?”
云孟微微一笑,说道:“好,既然殿下执意要问,就请先回答在三个问题,可好?”
苻江表情严肃,点了点头说道:“先生请问,苻江只要是知道的,绝不会隐瞒先生。”
云孟又道了声“好”,然后走到厅堂中央,问道:“第一在下要问殿下,您觉得当今天形势如何?”
苻江就是再有心机,也想不到景略会问他这个问题,愣了一会儿,苻江答道:“当今天下形势可以说是群雄逐鹿,诸强并起。”
云孟轻轻“嗯”了一声,又问道:“那么敢问殿下如今大秦形势又如何啊?”,
苻江想了想又答道:“吕老尚书曾将当今大秦形势形容为内忧外患,我觉得此观点很有道理。”
云孟什么也没说,仍是又“嗯”了一声,接着又问:“最后一个问题,殿下一定要如实答我。请问尽数当今大秦英雄,孰人可称雄啊?”
“这个”苻江面对这个问题开始犹豫了,
“怎么,殿下不想说?”云孟又追问道,
“非也,先生请容苻江慢慢道来。”苻江赶忙解释,然后考虑了一会儿又说道:“的确当今陛下昏庸无道,妄开杀戮,民不聊生,如不早推明主,大秦基业恐怕不保。说句大胆的话,纵观当今天下英雄,倒是有几位可称雄焉。”
“哦?请殿下说来听听。”云孟双眼直视苻江问道,
苻江又想了片刻说道:“第一位便是我王兄广平王苻眉,先生觉得如何?”
云孟摇了摇头说道:“广平王空有满胸豪气,却无半点城府,难成大事,不行、不行。”
“那当今尚书、左将军吕略阳,又如何?”苻江又问道。
云孟接着摇头说道:“心思过重、患得患失,难堪大任,不行、不行。”
“那征西将军邓羌又如何?”苻江再问。
云孟干脆将眼一闭,说道;“空有儒将之名,却只是些小谋小略,一样不行。”
“那”苻江还想再问下去,却见云孟忽然间双眼微睁,冷冷的看着苻江,慌得苻江不敢再讲,连忙将头低下,不敢与云孟对视。
云孟则说道:“殿下若是不能以诚待我,在下也不必再留于此地,虚耗光阴,在下这就告辞,还请殿下保重。”话音一落云孟扔下苻江,转身便走。
苻江心知这次可是自己真的不对,忙再次追赶云孟,而云孟那里还肯停下,大步流星就出了王府厅堂。苻江一看,事到如今绝不能再试探先生了,否者惹恼了先生,一切便可能无法收拾了。想到这儿,苻江加快脚步,追上云孟,“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抱拳说道:“苻江知错,求先生助我。”
云孟见苻江有此举动,也相信他此次应该是发自真心的。于是双手将苻江搀起,然后说道:“在下若是不用着激将之法,又怎能迫使殿下吐露心声呢?”
苻江眼圈含泪说道:“苻江自幼丧父,从小就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尽管祖父对我疼爱有加,可身处宫廷斗争之中时时刻刻都须提防暗箭来袭,我难道胸中就没有宏图伟志,就甘愿碌碌无为?如今能遇到先生这般贤士,乃是上天对苻江的眷顾,我岂能将这么好的机会轻易错过,请先生务必相信苻江。”
云孟点了点头,说道:“殿下之心在下已然明了,既然如此你我回房中再谈。”
苻江微笑,请云孟又返回厅堂,云孟又说道:“接下来在下要与殿下所谈的内容涉及机密,干系重大,一定要保证此处不会走漏消息。”
苻江心领神会,将周围王府下人统统撵开,又亲自将厅堂的中的几扇门都给闭上,然后对云孟说道:“现在已绝无闲杂之人,先生放心便是。”
云孟于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对着苻江倒头便拜,惊了苻江连连说“使不得,使不得”,
云孟则继续坚持,说道:“此礼乃是君臣之礼,从今以后殿下便是主公,在下即是谋臣。此礼当然使得。”
苻江很是感动,也说道:“既然如此,今后我们君臣便同舟共济,荣辱与共。”
二人重新坐定,云孟又说道:“如今在下以为殿下效力,便再无秘密可言,在下为殿下献策之前一些事情必须要让殿下知晓。”
“哦,是何事情?请先生说来。”苻江问道。
云孟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景略只是在下的化名,我的真名是”云孟便将其与吕略阳所说的自己的遭遇又给苻江讲述了一遍。
苻江听后,狠狠一拍桌子,骂道:“好个桓原,简直就是头吃人的豺狼,先生放心,先生的事就是苻江的事,有朝一日苻江一定会助先生昭雪复仇。”
云孟拱手道:“多谢主公关心,不过此时只是在下私事,而且与主公下一步的宏图大业来比,根本不值一提。待云某助主公完成大业之日,在下自会向殿下借兵会建康去讨个说法。”
“好,就依先生之意。不过先生下一步我等应该如何去走啊?”苻江似有心事的问道。
云孟微微一笑,伸出三根手指,对苻江说道:“在下有三计献给主公,可助主公取得大位。”
第六十二章 认敌为父(一)()
苻江听到云孟要给他献三计,便可助他取得大位,顿时也来了兴趣,双眼之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这一切都被云孟看在眼里。苻江急切的问道:“先生真的仅用三计便可成事吗?”
云孟微微一笑,说道:“天下之事既要循规顺势,更要事在人为,我可助主公,但为与不为却在主公,主公若不肯为之,别说云孟有三计,就是三十计、三百计又能有何用?主公,不知在下之意您明白了吗?”
苻江不知云孟何意,还想请云孟明示,话还未出口。就见云孟缓缓起身,望着厅堂中屏风上的画,自言自语道:“这屏风上的牡丹倒是开的艳丽。”然后又转身对苻江说道:“看来主公的决心还是不够啊。也罢,今日便暂到这里,主公也好再思量思量,可好?”
苻江满心狐疑,又不好再问,便也点头同意。云孟也不再多言,独自品起茶来,苻江也是若有所思,皱着眉头呆坐在椅子上。
“啪啪啪”几声轻轻叩门之声,打破的厅堂中的沉默和尴尬,苻江不耐烦的抬起头问道:“何事?”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却是苻遥走了进来,兰芝郡主一进门就感觉到气氛不对,“为何堂中二人都默不作声,只是一个是悠然自在,另一个却是满脸凝重,难道一会儿不见王兄与先生发生了什么不悦快吗?”
苻江一看是苻遥进来,马上脸上又强装出笑容来,问道:“遥妹,有事吗?”
苻遥微微一笑,说道:“王兄可知现在几时了?”
苻江一愣,又问道:“几时了?难道是出事了吗?”
“王兄真是的,难道这东海王府之中还能出事吗?小妹是来提醒王兄和先生午时都过了许久,是该用膳了。”苻遥又说道。
苻江听后一拍脑门,说道:“是吗?为兄还觉得没有多久呢,原来都已快两个时辰了。”
苻遥又是一笑,然后看向云孟说道:“那一定是先生的高论令王兄听得如痴如醉,忘了时辰。”
云孟脸颊微红,赶紧起身拱手说道:“郡主谬赞,云某实不敢当。”
“哦,原来先生姓云啊。”苻遥问道。
“是的,先生真名的确姓云名孟,字景略,先前景略也只是化名。对了,既然酒宴都已齐备,那先生,咱们便先用膳吧。”苻江没等云孟回答,便抢先说道。
苻遥听后点了点头,又问道:“居然要用化名,那先生您一定有很多离奇遭遇吧?”
云孟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又拱了拱手,苻江见了,笑着对苻遥说道:“先生刚才讲了许久已经累了,先让先生好好休息一下,遥妹有何疑问也可改日再问嘛!”
苻遥则摇摇头说道:“兄长这么说分明是在搪塞小妹,先生住在尚书府,小妹又毕竟是女子,总不能一有疑问就往尚书府跑吧?”
“对呀,亏得遥妹提醒,的确先生若还住在尚书府,日后走动起来确实多有不便。这样,命人将王府东跨院腾出来,先生就先搬到王府,今后本王日日夜夜也好能多多请教先生,如何?”苻江又说道。
苻遥高兴地说道:“那自然是好,却不知先生意下如何?”苻江、苻遥又看向云孟。
云孟再次拱手答道:“既然殿下已有安排,在下遵命便是。”
见云孟同意搬到王府,苻遥向苻江和云孟行了一礼,笑着说道:“小妹怕下人们毛手毛脚,还是我亲自去安排一番吧。”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苻江望着苻遥背影又是哈哈大笑,自语说道:“遥妹许久没有这么高兴喽!”苻江却未看到身边一脸无奈的云孟。
用过午饭,因为云孟以后便要留在王府,于是吕光告了辞独自返回尚书府。云孟又在苻江的陪同下来到王府的东跨院。这小院不大,倒是很别致,面南背北三间房,左边一间是卧房,中间客厅,右边的则是书房,院有三五株桃树,此时正值开季节,满眼望去都是粉粉的桃,提鼻子一闻,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桃树下还有一副石桌凳,料想在树下品茶读书倒是悠哉悠哉。此时房间和院落都已收拾停当,就连院中边边角角都被打扫的得一尘不染。房间中各种用品一应俱全,就连被褥都是崭新的。
苻江点点头,笑道:“哎呀,经遥妹打理后,这个小院居然别有风味了。”
苻江话音未落,就见苻遥从桃枝间露出头来,苻遥此时脸颊微红,额头还有细细的汗珠,好一幅人映桃的美景。苻遥看到是苻江和云孟来了,轻轻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走了过来,又给苻江、云孟施礼,然后问道:“先生可对这个小院满意?”
云孟连忙还礼答道:“满意,满意,郡主金枝玉叶,怎能劳烦郡主亲自动手呢?”
“先生满意就好,倒是先生言重了,苻遥哪里是什么金枝玉叶,自幼与父母离散,四处飘零也是没少出苦的。”苻遥说道。
云孟点了点头,忽然心中对这位兰芝郡主有了一丝说不出的感觉。于是云孟便在东海王府住了下来,苻江又安排了两名下人专门服侍云孟。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便有王府下人送来早饭,说是郡主一早亲自下厨为先生所做。云孟总觉不妥,寻思着找个机会应该向郡主讲明不必因曾经的事情而过于关照自己,毕竟那只是举手之劳,况且如今君臣有别,还是一切自然为好。可云孟哪里知道,兰芝郡主哪里仅仅是因为当年秦淮河之事才会如此待他,而是如今的郡主见到温文尔雅,气质脱俗的云孟,却已开始萌生了情愫。
又过了一会儿,苻江也来了,只是好像气色不佳,双眼之中布满了血丝,八成是一夜未眠。苻江见到云孟,也不客套,而是直接对这云孟就是一拜,同时口中说道:“先生,苻江懂了,苻江懂了,先生说如何去做,苻江便如何去做。”
云孟双手将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