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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晋太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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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灵光乍现,两个时空的历史不断在脑海当中不断切换。

    任何朝代都需要合法性凝聚人心,从汉末党锢之祸,儒家便已经衰微,曹丕登基对儒家早成了致命打击,玄学开始成为社会主流。到了晋朝儒家影响力完全不能和玄学相提并论。

    脱胎于道家的玄学,只给后世留下了如吹牛嗑药的刻板印象。这么大的负面印象可见玄学确实撑不起一个王朝凝聚人心的作用。

    “大晋的正统性就在竹书纪年当中。”司马季豁然开朗,脑海中晋魏和魏晋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对于晋朝的人民来说,普遍都是大字不识的文盲。一定要抓住战国三家分晋和魏禅让晋来做文章。

    一个王朝必须有凝聚人心的手段,在游戏当中可以叫天命,一旦天命不在,就是天下大乱的时刻,而且竹书纪年这本古籍在晋朝重新出土,在这点上做文章不是不行。

    如果没有人发现这一点,司马季可以自己出面来散布,古代人民虽然不识字,但不是没有让言论流传的办法,儿歌就是洗脑人民的一种形式。不然王与马共天下的谚语也不会流传这么广泛。

    然而最主要的并不是这一点,给三家分晋和魏禅让晋加一点神秘色彩,其实都不需要司马季亲自去做,他只要开个头,自然在传播当中就会让本身的意义改变。就像是宗教在传播当中一定会演化出不少邪教一样,肯定有人为了给朝廷拍马屁,牵强附会弄出我大晋天命所归的理论。

    然而这只是第一步,司马季真正想要的是竹书纪年当中的思想,竹书纪年在西周灭亡之后以晋国为正统记述,三晋大地则是法家起源的地方,史书往往反映的是这个国家本身的政治价值观,比如《竹书纪年》是春秋时期晋国史官和战国时期魏国史官所作的一部编年体通史,其史书的风格当然偏向法家的风格。

    法家就是司马季的真正目的,而且竹书纪年结合时代,从三家分晋到魏禅让晋非常有神秘色彩,这种神秘色彩之下,可以给司马季带来一种保护色,让他达到真正的目的。两者缺一不可,才能形成凝聚人心的思想。

    玄学脱胎于道家,但从后面的历史来看,无法解决中国很多的问题。历史给了玄学上百年时间,玄学却没有交出一副满意的答卷。以竹书纪年为起点,他觉得大有可为啊。

    “如果儒生和玄学家出来反对,别以为只有秦始皇才会焚书坑儒。我可对历朝历代如何镇压知识分子阶层了如指掌,落在我手里你们想死都难……”

    越想越有道理,司马季觉得在晋朝十六年来,今天才稍微有了些许安宁。最重要的是,门阀士族或是玄学、或是儒生,应该不再有研究法家思想的人存在。这很好,只要他能让法家重新借壳上市,从开始自然就能将门阀士族排除,等门阀士族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关键在于,他能不能在十年内培养出来足够把门阀士族代替的群体。

第八章 爱民如子() 
心中放下一块巨石的司马季愕然回眸吓了一跳,但脸色如常对着颜严问道,“记事大人回来了,情况如何?”

    司马季从小就有泰山崩于面前不改色,其实就是反射弧比较慢的本事,虽然被不知何时等在一边的颜严吓了一跳,但仍能保持荣辱不惊的样子。

    “世子,春耕无需担心,我在一周之内跑了三郡十八县,耕牛粮种都已经办理妥当。农户佃户均感激世子的贤良之名。”颜严说罢就躬身拜服,神色满是真挚,看样子不似作伪。

    “两万户民众,辛苦你了。我知道每一户都跑完是不可能的,但只要大体无事。就是大功一件!”司马季看到颜严风尘仆仆一脸的沧桑,也就没说出什么苛责的话,但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此时还有些许事情,可能往后一段时间要辛苦你了。”

    “请世子吩咐!”颜严此时完全可以用灰头土脸来形容,但仍然表示自己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深深知道自己没有才能的颜严,对世子的每件事都十分认真。

    “因为王爷不能出行,最近我可能要去一趟洛阳。所以有几件事情交代给你办。”由不得司马季不着急,像是以前那样守在幽州一亩三分地已经不切合实际了。

    他记得司马炎改元后很快就死了,也就是说司马炎不会挺过今年。八王之乱的第一步已经开始启动,于公于私他都必须去一趟洛阳。

    “时间还充裕,你留在府中关注事情的进度就可以了。”司马季负手而立,让颜严将几件事记下,同时不要操之过急。历史已经证明,操之过急往往没有好下场。

    第一件事是在北平郡的海岸进行晒盐场,同时司马季让颜严召集一批佃户前往平州,为了保护这些佃户的安全,司马季会以燕王府的名义给平州刺史、东夷校尉何龙发一封信。海带原产地一般人不知道,但恰好他爱好世界历史,对原产朝鲜半岛东海岸的海带有些了解。

    这些动作都是为了一个目的,为了遏制住封国人口的大脖子病,连燕国这种临海封国都存在缺碘的症状,内地的晋朝人还不知道是什么样。

    “找一批铁匠去北平郡,给我挖一挖北平郡周围的山地!”司马季语气放缓,好方便颜严把事情全都记住,后世唐山是中国著名的铁矿区,而唐山在晋朝就是燕国的北平郡。

    得知司马炎改元之后,他自己都没发现现在正在为八王之乱做准备,“封国内的佃户、奴婢在春耕的时候把茅房弄远点,满了就地掩埋。别出现病疫……,如果还有时间,最好把封国内的佃户查查,我想知道有多少人识字?”

    “世子?何为识字?是不是能写出来自己的名字就可以?”颜严躬身请示问道。

    “能写出自己的名字?”司马季仿佛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能写出自己的名字就算识字,这不是我大印度自有国情在此,才干出来的事情么?可古代还真别说谁比谁强多少,一脸无奈的道,“怎么也要发一张告示能看懂,光写名字不行。”

    颜严躬身离去,司马季待在原地还在想有什么忘记的地方,暂时好像不需要太多的准备。

    处在幽州司马季最大的困难就是人口,幽州在晋朝只不过是边缘地带,人口和内地相比实在是太少了,历史上人口稀少导致封国同样在幽州的范阳王司马虓无法成为八王之乱的主角。

    宋朝之前中国人口分布北重南轻,在北方的中国人口主要分布在黄河两岸。和后世印度十二亿人口大半集中在恒河两岸类似。八王之乱的几个重兵藩王,要么封国就在人口大州,要么出镇的地方是人口大州。司马季这边就比较可怜了,幽州连同管理朝鲜半岛的平州加起来,都不一定够得上那些大洲的一半人口。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司马季暂时也没什么办法,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就和后世东北人纷纷离开家乡不再回来一样,让内地的人口来幽州住,大部分肯定是不愿意的。

    司马季开始谋划准备什么礼物,金钱玉石是肯定不行的。燕王府当然也存在这些东西,不过他要留着以后用,再者很多封国比幽州条件好,洛阳的大人物都身经百战见的多了,石崇王恺斗富这种大场面都见过,不是一般的金钱可以动心的。

    对着燕王府的库存一顿扫描,司马季还真的有了发现,因为燕王司马机卧病在床,燕王府储备了大批的药材,这也包括了数量不菲的人参。

    这些个头不小的人参,洛阳那些官僚还是很可能接受的,恰好司马季觉得人参的价值很一般,为什么?首先幽州连接塞外,不缺人参。再者后世人参可以驯化养殖。萝卜就是人参的近亲,只不过萝卜被人类驯化的早。如果人参也经过近千年的驯化,变成一季成熟的物种,人参说不定还不如萝卜有价值。

    此时蓟城街头,喧嚣的集市上,穿着粗布麻衣的人潮涌动。人们围成一圈对着街角处的工匠们指指点点,虽然大多数人面黄肌瘦,可似乎也没贫困到连看热闹的力气都没有。

    “哎,你说咱们世子又在干什么呢?这好像是要搭高台?”

    “这就不知道了吧,昨天夜市有小偷,被发现后夺路而逃,更夫巡差可是追了好几条街,因为天黑差点就追丢了。今天开夜市前后都开始搭建高台,以后夜市开启就有巡差登高站岗,杜绝那些赌徒、小偷趁着夜色做坏事。”

    “别把夜市关了,有了夜市我才有了去的地方,再宵禁都不知道去哪。”

    “照我看,赶紧把犯人收拾掉,杀一儆百才能起到作用。”一个穿着褐衣但貌似能识文断字的汉子这么说着,周围的人频频点头。

    围观的人当中就有燕王府的人带节奏,中心思想就是燕王府为了百姓着想,光荣伟大而且正确,为了百姓福祉才建了高台,绝对不是什么监控百姓。应该大大的拥护,上哪找这么爱民如子的封建主。

第九章 司马炎驾崩() 
“张达,你记着,所谓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是不存在的,不论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敢于犯禁的人都存在。任何能臣干吏都要接受这个事实,夜市照开!”司马季回身看着忠实的护卫意味深长的道,“再者说,这是好事,不然要那些刺史、长史、郡守有何用啊?”

    司马季头一次干这种事还比较生疏,不过实践出真知,以后忽悠的越来越多他定能积攒出来宝贵的经验。

    就在这时,一队骑马护卫冲进城内,身后紧跟着一辆高头马车横冲直撞。还在七嘴八舌的人群,一见到这种场面马上四散开来。

    等到这队嚣张的队伍离开,人群才重新聚拢,窃窃私语对着扬起一片尘土的马车指指点点,“神气什么,连世子出城都没这么嚣张。”拿着锄头的小伙呸了一声轻声道。

    “好像是范阳王的护卫,咱们还是别多嘴了,人家是一家人。”早先对人群洗脑的褐衣汉子开始安抚情绪。

    如果司马季知道对百姓的洗脑工作开展的如此尴尬,他肯定会及时作出改进。但现在他正在拿着一个大尺子,对着手中的人参进行丈量,“三十厘米,真不小了。”手中的尺子正好是一米,这又不是多有难度的事情,推算出来找个人丈量,不断修正就行了。

    挑出来十只个头大卖相佳的人参,司马季准备让侍女用丝绸包裹起来,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护卫心急火燎的跑过来,身后还有为数不少身着甲胄的护卫,不是燕王府的人。

    “我特么昨天才开始真正为八王之乱准备,今天万里之外的洛阳就来人抓自己了?这是不是有点扯淡?再来一巨世子何顾谋反全齐活了……”

    大吼一声左右给我拿下的念头,在见到最后司马虓身影的同时已经打消了。在距离厅堂还有一段距离,那些护卫就已经停下,分别在长廊两侧面对面站着,一只手放在腰间刀柄之上,尽显凶悍之气。

    这又让司马季不确定了,左右给我拿下的念头在脑海徘徊不定,就这么一直拿着尺子、一手拿着人参,阴晴不定的站在原地。

    “不知道范阳王有何时?”浑身僵硬的司马季对着这些护卫扫视了一圈,称呼也从叔王变成了范阳王,更远处张达已经领着燕王府的护卫过来,他才放下了心。

    司马虓左右扫视了一眼,屏退了手下护卫。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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