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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大晋太宰-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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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从来没走进过他的心里,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还不如赶紧回去休息,找人陪自己对弈。

    司马衷是会下棋的,而且下的不错,朝堂当中的勾心斗角他不甚了解,但从小被训练出来的东西,也不是不能掌握。

    “将军梁王司马肜、征东大将军淮南王司马允、前将军东武公司马澹、赵王司马伦、太保何劭随同一起去东宫。”司马衷一挥衣袖下令,直接站起来打着哈欠离去。

    式乾殿的事情,在众多宗室出发之后,已经传到了东宫,此时司马遹已经醒酒,得知众多宗室前来,就知道自己是中计,良久沉默无言。本以为最多就是贾南风给自己一个难看,却没想到对方下手这么狠,竟然要废了自己。

    “太子,不如起兵诛杀妖后,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司马雅见到司马遹这副自怨自艾的模样,深吸一口气建言道。

    “来的都是孤的长辈、叔叔。怎么起兵?”司马遹苦笑着的看着司马雅补充道,“也是你的长辈,再者东宫卫队和中护军、北军中丞相比孰强孰弱?禁军领兵的也是你我的长辈,这怎么打?而对方有皇帝的诏书,孤只是太子。”

    “太子,难道束手就擒。”司马雅一见到司马遹心灰意冷,不由得急了想要在劝。

    “好了,孤接旨就是了。”司马遹一声苦笑,最终还是没有听司马雅的话,打一场必输无疑的战争,前朝卫太子和汉武帝的战争结果,已经给他指明了道路,打是打不过的。

    外面内宦已经来报,众多宗室已经进入东宫,司马遹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太子很顺从的接受了诏书,步行从承华门走出宫城,坐着牛车被送进了金墉城。东武公司马澹用兵押解太子妃王氏、还有太子的三个儿子司马虨、司马臧、司马尚一起到金墉城。

    这一天的事情让众多的当事人都措手不及,直到太阳落山,梁王司马彤和赵王司马伦才算是身不由己的完成了自己的角色,不过从表情就能看出来,两人对自己的角色并不满意。一些想法都压在心里,等着一个合适的时候爆发。

    “赵王,为何太子的岳父王衍不发一言,而张华和裴頠这两个皇后一党,却反常的出面力保太子?这不奇怪么?”司马彤仔细的回忆着今天的一幕,满是疑惑的自语道,“皇后对他们两个可不薄啊,裴頠和贾氏还是亲戚。”

    “梁王的意思是说,张华和裴頠是故意在我们面前惺惺作态,如果当时我们也出言保护太子,说不定就中计了。”司马伦低着头,苍老的面容很是凝重道,“确实不对劲。”

    张华和裴頠这么受到皇后的重用,是理所当然的皇后一党,怎么急着跳出来保护太子?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都说得过去。可这两个人身上的皇后色彩太明显了。

    “如果他们和太子是一伙的,那这出双簧表明,太子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且看着,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司马彤说罢,不约而同的,梁王和赵王分道扬镳。

    。

第三百六十五章 各方心思() 
他们都是宗室元老,见多了朝堂当中的争权夺利,心里面早就谁都不相信了。身处洛阳这个一眼望不到底的漩涡当中,看任何事情都保持着三分怀疑,绝对不轻信于人。

    张华和裴頠是皇后一党,却保护太子和皇后作对,当然也不能排除是真正的忠君爱国,可更大的可能是两人和皇后演了一出双簧,说不定就是奔着宗室的诸王来的。当初的政权,代表外戚的杨氏只是其中一个失败者,剩下两个失败者楚王司马炜和汝南王司马亮,可都是宗室的人。

    谁又能保证,贾南风不是借着废太子的名号,布下另一张大网准备给宗室来一次狠的。世事多变,绝不能轻举妄动。

    所有老狐狸不发表意见,绝对不是说这件事就一点影响力都没有,他们还要观察观察。

    东海王府,司马越执笔临摹文书,最终微微的摇头道,“能临摹太子的笔记,这并不难做到,不过这是谁做的呢?”

    齐王司马冏置身在自己的庭院当中,忽然回头发问,“皇后真的说要杀了太子了?”

    “这个女的,不会真的要夺我家的天下吧?”回府的路上,淮南王司马允眉间锁成一个川字,呐呐自语道,“她不敢,除非她疯了。”

    “好,还是我的兄弟有种,本王佩服,真是不知死活。”司马繇拍着手掌,似乎对自己的兄弟司马澹牵扯在其中拍手称快,眼中的冷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涉及权利就连父子都可以兵戎相见,更何况是兄弟,宗室里面,东安王兄弟和齐王兄弟都是出了名的不和,见到兄弟落难都恨不得踩一脚,司马繇当初被贬到带方郡,可和他的兄弟司马澹有着极大的关系。

    如果洛阳还处在表面的平静下,那随着皇后废太子的消息传出洛阳,很快各地宗室都纷纷得到了消息,所有领兵的宗室第一个反应都是不相信,询问事情是否真实,得知实情之后,也陷入到了怀疑当中,也对太子暂时没有性命危险松了一口气。

    咳咳……长安城内,扶着立柱的司马柬一个劲的咳嗽,好半天才堪堪止住,很是疲惫的喘着粗气问道,“这不对啊,本王就不相信洛阳这么多宗室,没有一个出面为太子说话么?”

    “这个女人还真敢这么做。”蜀郡封地的司马颖看着传来的圣旨拍案而起,大喝道,“本王就不相信,她篡了我家的天下,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司马颖的脸色狰狞,双眸闪着寒光令人不敢正视,王府当中的仆从侍女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生,唯恐在这个时候触怒司马颖,被当成替罪羊。

    “殿下慎言啊,别忘了益州刺史可是贾后的人。”身边的心腹看着司马颖,有些担忧的开口道,“殿下一定要从长计议,先看看再说。”

    “不错,赵廞那个小子,是我这个皇嫂专门派过来看着我的,最近他有什么动作?”司马颖冷静下来,但口吻当中仍然有恨意转而发问道。

    赵廞和贾南风是姻亲关系,确在他的封国之上做刺史,司马颖闭着眼睛想都知道,对方绝对是贾南风派过来看着自己的,每每想到赵廞这个刺史,司马颖都不得不克制内心的冲动。

    “赵廞似乎和流民当中的一方豪强关系融洽,似乎叫?李特,赵廞世代是巴西郡人,双方似乎是同乡,因此一见如故。”司马颖的心腹慢慢的道,“殿下以为如何?”

    “这些所谓的同乡,宗亲都是我大晋的敌人。不过自然知道他们勾结,这件事就不着急。”司马颖背对着心腹淡然的道,“给我盯紧了,到时候本王会同时把他们置于死地。”

    赵廞奉命来监视他司马颖,他一个武帝亲子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来到封国时间虽说不长,却迅速就将自己的封国牢牢掌控在手中,还联络了益州刺史部的官吏,对方打他主意的时候他也在打着对方的主意。

    要是司马颖连赵廞这个刺史都摆不平,谈何对居于洛阳的贾南风发难?

    许昌城外,一眼望不到头的士卒军阵整齐,演练之时气冲云霄,让站在高台上的范阳王司马虓很是满意的眯着眼睛,轻抚着胡须,直到一名小校送来密信,司马虓才不情愿的从高台上下来,脸上还有意犹未尽之色。

    “有这种士卒,何愁天下不定?”司马虓还在感叹着,双手不停拆开密信,脸上笑容瞬间凝固了,不敢相信的自语,“这……”

    邺城城内的宫殿中,河间王司马颙施施然的烧掉了密信,面色如常的回头道,“内史刚刚说什么,哦,对了,邺城乃是五都之一,本王自然是好好照料。”

    “不知道殿下,刚刚为何脸色凝重了许多。”常山国的封地中,封国的录事小心翼翼的问道。

    “有么?”常山王司马乂展颜一笑,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转而问道,“不知道封国的粮食涨势如何?百姓一年劳动很是辛苦,尔等还要多多照料才是,这样才能不负朝廷的期望,也是我们这些宗室的作用。”

    时间一晃已经近九年,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身上已经多了些许的稳重,褪去了青涩,面白如玉的司马乂早已经蓄上了胡须,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从容不迫,但他永远都不会忘了自己的兄长,当初的楚王一着不慎,就被贾南风借故杀掉。

    也是因为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司马乂绝对不会在局势未明之前表明态度,其实所有在外的藩王,都在等待洛阳的宗室诸王动作,他们相信洛阳的宗室,绝对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任何一件事发生,都可能让众人产生不同的态度,哪怕是宗室内部,对太子的事情也有不同的反应,这取决于他们所处在的位置,可能也有人对太子倒霉乐观其成,这种事谁说的准呢?

    蓟城城外,设置的法坛还没有被拆除,不过比起前一段时间已经冷清了许多,只有寥寥几人过来祈福,而距离蓟城城门不远的立柱上面,高高挂着很多笼子,风轻轻一吹便随风摇摆,而里面装着的东西,则是一颗颗人头,上面的血迹早已经干枯,变成了近乎于黑色的痕迹,一名伯长在下面出现,神色满是不耐的冲着士卒,指着上面的人头喊道,“快弄下来找个地方扔掉,有味了。”

    狠狠吐了口吐沫骂道,“燕王严令必须趁着瘟疫发国难财,这帮恶棍也真是瞎了眼,竟然赶在这个时候打着道家的名义行骗,真是找死。”

    一群士卒乱乱哄哄忙碌的时候,一匹飞骑直接略过众人冲入城中,扬起的灰尘让人治咳嗽,士卒们忍不住骂道,“这混蛋是谁,没长眼睛是不是?”

    “算了,赶紧干活。”伯长阻止了士卒们的叫骂,刚刚看了一眼飞骑的装束,黑连帽披风,黄牛皮腰带,站马上挂着一只袋子,如果冬天的话是没有这种袋子的,因为这种飞骑会带上狗皮帽子,这样的装扮只有燕王府的人才有,不是他们能管的事情。

    伯长毕竟还不是真正的将校,如果他去过燕王府的话就知道,燕王府的护卫不是这种装扮,狗皮帽子、黑连帽披风、黄牛腰带别匕首,这是晋卫不掩饰身份时候的装扮。

    “封国内部出现了,冒充龙虎山道长招摇撞骗的骗子,这些人打着各种教派的名义,对我封国的百姓行骗,本王绝不姑息,抓到之后立刻斩首,挂在城门之外。当然二十二县本王不可能一一过目,所以要发动百姓的力量,如果发现立刻举报。”司马季说到这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想着什么,再次开口的时候又加重了口气,“这种事出现,不但败坏了百姓的风气,也败坏了龙虎山的名誉,长此以往,百姓还能对本王有信任之情么?”

    所有人都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其实这件事和司马季操作敛财有关,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司马季敛财这么开心,自然就有自认为聪明人觉得可以有样学样。

    利用封建迷信骗钱的事情,就算是燕王做一个榜样,几乎在时时刻刻发生,只不过这次龙虎山道长弄的事情有点大,有人想要浑水摸鱼罢了。

    可惜燕王并不是一个独乐了不如众乐乐的王侯,他比较喜欢吃独食,他可以骗是因为他是王侯,这是他的封国,他可以又做法官、又做原告,别人不行。

    而现在燕王吃肉的时候,有人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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