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太宰-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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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挟大胜之威势回朝,两人的心情截然相反,孟观当然有理由高兴,因为他马上就要升官了,司马季有什么高兴的,他天生就是王侯,早就升无可升。
“本王想家了!”司马季不咸不淡的开口回应,不想来归不想来,回朝复命是必须的,要是燕王说的算他早就迁都了。
两人闲扯两句便开始入城,按理来说得胜而归,怎么也要出城相迎什么的,可我大晋的皇帝司马衷,做这种事情显然是强人所难,坐在太极殿的皇帝,显然比抛头露面的皇帝更有威仪,这种粗活还是别做了。
进入太极殿,孟观直接开口道,此番剿贼,实乃牛刀杀鸡,数月之间关中大定,陛下安坐朝堂,静候佳音。至于匪首齐万年,已经生俘,现已关押在牢内,随时可明正典刑。
“青玄怎么不说话?”司马衷像是没有听到孟观的话一样,空洞的目光落在司马季身上,显然比起孟观,他对司马季还算熟悉一点。
“孟观将军此战身先士卒,血透重甲,季不过是在后压阵,没有亲临战阵,所以无话可说!”司马季躬身见礼,平淡的道,“中央禁军不愧是天下强军,由此劲旅,可保我大晋无虞,这江山岂是区区齐万年一个叛贼所能撼动的?”
“好!”过了好一会儿,司马衷才慢吞吞的开口,也不知道是说司马季说得好,还是在说其他什么事情,不过朝臣是不会让皇帝丢脸的,马上纷纷开口一片叫好之声。这一幕深刻的表明,人模狗样的朝臣,实际上也并不比长安城外围观斩首的百姓,高出多少段位。
只不过这一幕寻常百姓见不到,但只要皇帝需要,高高在上的重臣,一样可以和市井无赖别无二致。置身在其中的司马季面色淡漠,就像是观看一出体现人生百态的滑稽剧,主要演员还都是一国的重要人物。
孟观如愿以偿的升官,至于司马季则受到了嘉奖,贾南风再次询问有没有意愿留在洛阳,不过他甚至皇后底线,当然心照不宣的开口推辞,只想早日回家。
随着年龄渐长,司马季越来越无欲无求,这个时代能有的,他差不多已经都有了。所希望的就是天下太平无事,这样作为既得利益者的一员,就能保持现在的荣华富贵。
有时候都觉得,就因为金钱美女都不缺乏,他才喜欢征徭役,体会权势的快感。在洛阳住了几日,司马季便启程回蓟城,甚至连齐万年凌迟处死的事情都不在意。
一郡内的主要官员,除了一把手太守、二把手郡将之外,主要还有掌管郡内一切人事的功曹、掌管文书布告的主簿、各官员之下,还有具体经办事务的大小佐吏。那便不算国家任命的正规官员了。
燕国有一个不同于其他封国的特点,那就是官不多吏很多,司马季甚至把保甲制度里面的保长都看成是吏,刚回到蓟城的第一天,司马季很是睡了一个好觉,一早起来离开房间,深呼吸了几大口冬日清晨的冷冽空气,只觉得脑中清明不少,人也精神起来。
今天定是个天高气爽的冬日晴天。心旷神怡了一阵,左右再看看,不少王府的侍女也已经起床,打水生饭,开始一天的生活。
燕王府出现了一些变化,很令人满意的变化,司马季可以很自豪的说,他经营的大本营,其实比天下第一巨城洛阳,变化的速度还要快。
整个燕王府的窗户都换上了玻璃,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这些玻璃有些发绿,这是很正常的,工艺不过关的玻璃就是这种颜色。
“现在府中的温度,应该比往年暖和了不少,府中女眷众多,让她们挨冻,本王心里也过意不去。”司马季左顾右盼之间,杨馨正好从屋里出来,见到男人感叹就是浅浅一笑道,“夫君才刚到蓟城,这么快就要怜香惜玉了?”
“我和几万纯爷们在一起几个月,其中滋味你昨天晚上应该感受最深。”司马季眉毛一挑一语双关的道,这话说得杨馨就是脸色一红,她确实感触颇深。
司马季原来出征的时候还带着女眷,总这么干之后,深知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现在已经变得清心寡欲起来,只是几个月的高僧生活之后,燕王觉得以后该带还是要带。
不多时,封国的主要官员都进入王府,几个人都深知燕王长舌妇兼微操大师的秉性,没事的时候都要找事做,更何况是刚刚回来,直接不约而同的同时出现,过来禀报燕王不在的时候,封国内的动静,别等着燕王主动找上门了。
“城中人口增加,饮水有些不足么?”司马季一听便沉默一下,然后微微摇头道,“百姓在自己家挖井本王不管,但本王像,还是修建一个引水渠吧。到时候告知你们,准备要征徭役吧。”
几个人都是一愣,为何挖引水渠也要征徭役?难道还需要很多人不成?
当然需要,因为司马季不是挖引水渠,而是建高架引水桥,是罗马帝国的那种空中引水渠,用巨石架起来的水桥,从燕山饮水到蓟城,供应整个蓟城百姓使用,根本不是在地上挖的那种,所需要的人数多得很。
第三百零七章 微服出访()
光是用嘴巴说,司马季还嫌不过瘾,直接吩咐侍女拿来笔墨纸砚,以及格尺、量角器,圆规等工具,在几个家臣面前作画起来。
司马季当初名言,别说是七八万战俘,就算是七八百万战俘,他一样能够让这些俘虏忙的脚不沾地,这绝非是一句虚言,只要他想就完全可以做到。
现在大运河直通蓟城的北线才开始开工,这几次战争掠夺的奴隶,也就将将巴巴够用罢了,燕王不过是为了还留在幽州的战俘找点活干,战俘这种不稳定的因素一旦闲下来,没准就会出乱子,所以还是往死用最为稳妥。
手持一米剑,司马季才猛然发现,自己好像很长时间没带着佩剑出去了,现在拿在手中颇有种怀念的感觉,“从最近一个山泉饮水,冯吉,距离城内有多少多远?”
冯吉面露思索之色赶紧回答道,“殿下,足足有二十里。”
“二十里不远!”司马季一副无所谓的神色,提笔画图给几个封国重要家臣看。将自己的构想在众人面前表露出来,实际上饮水完全可以挖沟渠解决,这样成本更低更容易达成目的,只不过不符合燕王好大喜功的性格。
非要建造高架引水渠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除了可以装逼之外,只是因为罗马帝国制造出来了,司马季就同样要复制一个,还要更长更雄伟。
现在的蓟城其实内外城加起来,足够容纳二十万人,这是上一次扩建之后的后遗症,内城居住的都是燕王府的家臣,还有幽州官吏的家人,而外城很多地方都是空着的,因为短时间内没有这么多百姓在居住。不过司马季知道,这都是暂时的,空闲的城区迟早会被填满,现在已经出现的问题,到时候会更加严重。
所以现在开始考虑蓟城的运转问题,并不是临时抱佛脚,而是考虑未来的问题。问题也不仅仅是饮水一个问题,一个城池运转很多问题都要解决。
将高架引水渠的图纸画出来,司马季又开始考虑别的问题,衣食住行,吃喝拉撒,老百姓一辈子就是这么度过的,一定要把生活带来的副作用考虑进去。
在围困高句丽国内城的时候,司马季已经见识到一个城池被长期围困,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仿佛生化武器泄露一般的环境,让他这个晋军统帅都不敢进去。
除了粮食这种刚需之外,被围困的情况下如何保证城内干净的环境,就极为重要,这个环境包括城池环境和个人环境,所以司马季对前者的办法,是建立一个暗渠作为排水道,后者则是要建立一个露天浴场,当然露天浴场仅限于服务男性。
至少曾经作为我的世界资深玩家,司马季从来不缺乏纸上谈兵的勇气,就怕自己这些家臣没有勇气去实践。
“排水系统?”几个家臣嘴里面念叨,对这个新名词有些陌生。不过按照以往的惯例,听不懂就听不懂,按照吩咐去做就行了。
晋代的城池,排水系统还非常原始,司马季不敢和现在城市相提并论,可有些事情是可以通过能工巧匠的智慧解决的,明清也算是古代社会,紫禁城的排水系统不是也很不错么。
何况蓟城本身就是后世的帝都,司马季设想当中的排水系统,既有地下水道,又有地面明沟,这些或大或小、或明或暗、纵横一气的排水设施。
长安就有着一套复合的排水系统,具备了供水、排水、蓄水等功能。除了宽大的城壕外,在郊外开挖的池苑也具有蓄水的作用。以其为中心,通过人工渠道串联长安附近的天然河流,形成完整的给水排水网络。
王府内部就是如此,地势与周围相比高一些,下面连着涵洞,顺着一条条“暗道”把雨水引到就近的小河或者池塘里。沟眼石与周围的方砖颜色一致,正好又处于院子的角落里,非常不容易被发现。
院落呈现出中间高、四周低的走势,这样的设计非常有助于把雨水引到排水口。一些积水还会顺着墙根的走水口流到外面,距离走水口不远处又会发现一个沟眼石。
“饮水是为了百姓的生活,排水同样是为了百姓的生活,这样城内的环境就会保持的很好,就算是以后有事,疾病也不容易在城中蔓延。”司马季一点一点把自己的设想说出来,然后放下笔看着几个家臣道,“本王的话说完了,谁赞成?谁反对?”
“殿下高瞻远瞩,其设想精妙,对百姓的福祉有很大好处,臣下本不应该多言,不过么?”冯吉慢吞吞的开口,有些犹豫的道,“高架饮水桥从燕山饮水,是不是要高过城墙?这样建成之后岂不是给了敌人一条进攻的道路,要知道蓟城作为边城,总是有外患存在的?”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威胁,要是高架饮水桥建成,引过来的不一定只是水。
“这样?”司马季犹豫了一下,他确实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但马上就发现自己陷入了误区,如果防守者知道敌人可能会攀登饮水桥,从上面直接冲进城池,那么就会重点防守和饮水桥相接的位置,这算什么隐患?
再者蓟城的安危其实最重要的还不是城墙,城墙当然也重要,但更加重要的是整个燕山的安慰,燕山是蓟城北面大自然天生形成的屏障,燕山山脉不被突破,蓟城不会安危到哪去。除非么?这个威胁不是来自于北方,而是受到其他军镇的进攻,这倒是一件不可不防的事情。
他在心里迅速盘算了下。若是自己是镇守其他军镇的统帅,攻打这蓟城,投石车,云梯车,攻城槌这些攻城军械全部都需要备,没有十万精锐步卒强攻,也别想再蓟城守军反应过来之前就突袭得手。
在上次扩建蓟城的时候,司马季可是偷摸的做了很多准备,用来做不时之需。高架饮水桥是用来解决外城百姓的饮水,那燕王府为核心的内城呢,实际上燕王府内就有地下蓄水池,仿照中世纪君士坦丁堡风格的蓄水池,以备不时之需,高架饮水桥也不会进入内城,王府内的蓄水池不足供应的话,燕王已经准备打井了。
君士坦丁堡作为千年坚城,只是败给了火炮这种变革武器,东罗马帝国的首都,也不只是城墙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