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太宰-第15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连同部族壮年男子等在内的首领这一站之后都没了,那还客气什么?确实也应该客气客气,比如司马季让责稽王领着百济士卒作为先导,女真重箭营押后,对马韩部落展开进攻。
听说后世韩国人自称团结思维凝聚在血液当中,燕王想要看看到底成色如何,是不是这么回事,第二天就让何龙跟随责稽王一起出发。杀气腾腾的出营,有本地的百济士卒领路,整个马韩领地对晋军而言就不再是问题,英雄史观来说晋军正在谱写一首血与火之歌,实际上晋军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晋军连续攻克四十多座城寨,杀的马韩大地血流漂杵,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这种残忍的举动让责稽王都感到震惊。
“本王再说一句,这是女真人干的,我们上国天兵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情。”司马季面色平静,反正他又看不到那种惨剧,脑中没有画面自然心里没有负担,睁着大眼睛说瞎话为晋朝军队洗白,“零星的士卒可能是有的,一旦被发现定斩不饶,责稽你可以对东夷校尉详细说这件事,相信一定不会徇私。”
扯了一片自己都不信的谎话,司马季直接把责任往东夷校尉何龙身上一推,事实就是这样,他不过是一个官二代哪会打仗,没看都是何龙跑前跑后么?人家才是实际上的统帅,找人不找对人,竟然找到自己这样的酒囊饭袋身上。
这三韩当中马韩最强,可以说是占据了三韩一半的实力,幸亏马韩没给北方民族丢人,自己冲出来战了一场,不然司马季还真没这么快取得进展。
把责稽打发走了之后,就要考虑下一个问题,目前朝鲜半岛的西海岸实际上已经被清理完毕,还住在简陋的大营当中就有些不合适了,再者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比如说移民实边,移民实边只是往往带着内迁人口,本质上就是一种人口置换。
和周围的任何一个势力相比,中原人口都远远超过对方,如果是人口置换的话,怎么算中原王朝都是占便宜的,前提是对等的置换,仅仅把对方的人口内迁,就如同唐朝一样那是没有用的,无非就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晋军继续南下来到了百济国都慰礼城,司马季对这个名字很熟,不过他记得慰礼城是韩国首都汉城以前的名字,而汉江两岸都已经被他占领了,怎么还是这个名字?
带着这种疑惑司马季进入了百济国都,在进城之前他已经严令大军士卒不要骚扰百姓,和其他马韩部落相比,慰礼城勉强也算是一个城池,布局和高句丽原来的城池差不多,和中原相比算是很小,但也算不错了。城中的百济百姓见到晋军大军进城,有些害怕但还算是镇定,见到士卒出现就远远躲开,算是相安无事。
进入责稽王府,和很多宗室王府相比并不算多么奢华,只是很干净,有一种清新的感觉,可见平时责稽王的生活并不算多么穷凶极欲,怪不得百济后来从三韩当中脱颖而出,只不过在外交上的工作不怎么样,竟然和大唐为敌,才让新罗捡了便宜。
责稽王如果听话,其实百济的百姓会比后世过的要好很多,朝鲜半岛的地域歧视源头,就是百济被灭国之后,新罗人歧视百济,形成了韩国的岭南湖南矛盾,百济疆域内的韩国人一直都主张和北朝鲜和平共处。
看看我大晋,南北矛盾如火如荼,哪有时间专门过来歧视平州下辖的化外小民。
“燕王殿下,奴婢宝,是责稽的妻子。”不多时责稽的夫人宝出来见礼,如果是中原的话,女眷是不能在客人出来的时候见人的,不过看来这边没有这么多讲究。
“你就是宝,原来带方太守的女儿。本王见过夫人,责稽此次拨乱反正迎接王师,相信有夫人的一份功劳在内,本王观之,责稽也是一方豪杰,虽说本王受命要尽灭三韩,却不会对百济部落进行伤害,只要百济化去蛮夷之气,知书达理自然不会有问题。”司马季目光落在对方身上片刻就移开,宝其实长得很好,算的上是一个美女,可燕王为了生命安全着想,不准备学习曹操。
宝听了之后明白了现在的处境,轻轻浅笑之后道,“殿下大军来袭,这些小邦自然是没有能力和大晋作对的,但是尚书有云,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协和万邦。”
司马季眉毛一挑,并没有说什么,这句话他听过,词是好词,只不过被岛国用过一次之后,每次听到有人说这句话,总觉得气氛有些昭和起来了。
“本王知道了,人们只能记住本王的战绩,实际上幽州的环境是很不错的,如果两位以后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司马季点头并没有在对方的府邸过多打扰,最近几天正在传令让幽州船队靠岸,好进行人口置换的计划,第一批被装船运走的三韩百姓肯定是倒霉了,他们的命运肯定是奴隶,不知道会被卖到哪里去。
第二百四十九章 戴罪立功()
派出东夷校尉何龙去进攻最弱的弁韩,司马季静等着消息,在最早的想法当中,司马季准备直取弁韩,将辰韩和马韩割裂开来,让两个稍微强势一点的部落不能相互支援,这种想法的风险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古往今来阴沟翻船的例子并不少见。
但南下的时候,碰上了意外收获,尤其是百济的首领责稽被夫人一个枕头风弄倒戈了,导致了一战击溃马韩,这样也好,三韩最强直接被秒杀,再打下去的风险就少了很多。
目前司马季准备在汉江口弄出来一个港口,军事布置考虑无非是几个方面,其中出海口和大河口是必须要考虑的,其他城池司马季大可以不管,让责稽关起门来继续一言九鼎,但这种大河入海口则必须要握在手中。
“这越是南下,手中兵力越是捉襟见肘,一旦占领城池,兵力就不够用,心狠手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知道皇后什么时候能把内地的人口迁徙过来。”司马季站在汉江口面对大海,一艘艘商船正在扬帆起航,渡海使往内地,里面装着三韩的百姓。
司马季连脸色都没有变,这种人血馒头他吃的是越来越随意了,不能这么说,燕王那也是为了民族融合,这都是必不可少的阵痛,马韩百姓就多担待一下吧。
“是啊,三韩之地虽然不大,一万多人想要又占领又杀敌,确实也是稍微困难了一些。”
司马季的旁边也站着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在洛阳争权夺利的时候运气不好,他就是被汝南王司马亮贬到带方郡的东安王司马繇,他也和司马季一样,轻抚着胡须从这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听着燕王抱怨。
刚开始司马季都忘了这个宗室倒霉蛋,这不能怪他,司马季这么多计划要实施,哪有空过来和一个倒霉蛋叙旧,甚至到达带方郡的时候都没想起来,和马韩打完一仗之后,司马季才发现,自己是真的不习惯不占据兵力优势。
心里没底的司马季自然想着要挖掘一下内部潜力,一拍脑袋就想起来了被流放在此的东安王司马繇,以及当初被自己极力鼓动,同时流放杨骏封侯的那些人。这些人足足有五六百家,当初都是带着仆人奴婢流放到带方郡,张统也不好管理,只能当做看不见。
南下之后一直觉得好像少了一点什么的燕王,此时脑袋一拍,这不是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么?虽说当初正是自己力主流放的,可这个时候谁会在意?他们敢么?
于是东安王接到燕王的信之后立刻渡江南下,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沉吟一下刚想开口,司马季突然开口叫骂道,“你们几个士卒把尸体扔海里,扔在岸边是在恶心本王么?”
话音刚落,几个士卒离开冲出来把尸体拖到一边扔入江中,司马季才旁若无人的回过头来开口道,“思玄听说,不要欲言又止。”
“戴罪之身怎敢呢?”司马繇的字是思玄,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受到道家的形象,竟然起了这种字。司马繇的王爵尚未恢复,在司马季的面前未免有些直不起腰来。
“什么戴罪之身,要说带方郡的其他人么,可能是戴罪之身,你怎么可能是戴罪之身呢。你我本身一家,现在汝南王司马亮已死,他强加在叔王身上的罪行,理所当然应该取消。”司马季又开始不知不觉的开始画饼,“可能是朝廷一时忘记了,但只要再此战当中做出贡献,季非常愿意在奏疏当中为叔王美言几句。”
这话说的纯粹是画饼,司马繇绝对不只是贾南风一时没想起来,而是因为在贾南风眼中,汝南王和楚王都是一路货色,作为楚王党羽的司马繇自然也不会被重新启用。洛阳那些朝臣屁事做不了几件,揣摩上意绝对是行家,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人提出赦免司马繇。
不过在司马季看来,东安王的事情其实不大,他并不完全是在画饼,只要一个机会就可以得到赦免,刚刚上船的不只是被打包卖走的马韩百姓,还有他的一道奏疏。
里面详细的说明了平州军的困难,哪怕三韩这么大的地方,一万多人攻击又占领的话也是稍微困难了一点,每占领一个地方,就要分兵驻守等到内地百姓过来,这样下去用于进攻的兵力自然是会越来越少。
此言一出司马繇果然勃然变色,赶紧出言道,“燕王此言当真,可以让我回去?”
“当然是真的,船上就有本王给京师的奏疏,叔王的罪行应该不是问题。”司马季做出一脸苦相咬着牙花子吸气道,“不过要是这一仗打败了,那就没准了。”
邀功请赏首先总要有功劳吧,要是战败了不追究责任就不错了,还想赦免罪行?先把目前的两个结果带来的影响全部挑明,司马季就不相信这个戴罪之身的叔王不拼命。
果然,司马繇被激发了潜力,他的岁数比司马季大的多,在小辈面前完全可以说是失态了,他已经在带方郡这个偏僻之地带了好几年,做梦都想要回到京师的繁华之地。
“我可以多走动一下,相信三五千的壮丁应该不是问题。”没有任何事情能拦住司马繇想要回到京师的心,一开口就要募集三千私军。
这把司马季吓了一跳,果然这帮杨骏封侯的家族就应该流放,真是一点都没有冤枉他们。这帮士族想要做什么?
闲聊了两句,司马繇就准备告辞了,急忙的样子简直一刻都不想耽误,还省了司马季一顿饭,“政变的时候挺杀伐果断的,流放了几年怎么变成这样?”微微摇头司马季待在这里也倍感无聊,转身追上了心不在此的司马繇,要走一起走。
“燕王战报,平州军在六月初渡过大江背水列阵,迎击马韩联军四万,此战百济部落仰赖上国天威拨乱反正,双方从正午时分开始厮杀四个时辰,平州军斩首三万,自马韩王以下四十余部首领被明正典刑,千里传首至京师。”
董猛用内宦特有的尖锐嗓音一字一句的读着司马季的奏疏,“然而,平州军人数不过一万五千人,三韩虽然不大却需要分兵驻守,兵力上捉襟见肘,季觉得,可以征调杨氏一党流放之带方郡家族,准许其戴罪立功。司马繇在带方郡累积经年,威望甚隆,如若准许其戴罪立功,相信可有事半功倍之效。”
董猛阅读完毕,张华便直接开口道,“皇后,这是大喜事啊,自从陛下登基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