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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大晋太宰-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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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留下羊车望幸典故的晋武帝司马炎撒手人寰,司马衷登上帝位。诸侯王蠢蠢欲动、门阀世家筑起壁垒,内附胡人待机而动。此时、四帝共治的罗马,君士坦丁大帝蓄势待发。此时、南亚大陆上,笈多王朝庇护的婆罗门教扭转颓势,重新占据主流。此时、萨珊王朝将要开启波斯第二帝国的黄金之世。此时、司马季还在躲避过分热情的燕王府侍女……他强任他强,老子诸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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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幽州世子() 
“范阳王司马虓?”伴随着这道懒散的声音,白雾中一个少年的体态若隐若现。舒爽的靠在岩壁边缘半眯着眼睛,披着的长发挡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到表情显得有些神秘,可惜时不时的哼唧两声破坏了这种神秘感,反而出现彻头彻尾的一副无耻封建主嘴脸。

    “帝都真的有天然温泉啊,不是自来水加热的那种!”少年转身就把范阳王的事情甩到脑后,他现在的名字叫司马季,燕王司马机独子,没有任何兄弟需要提防,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未来的燕王,统领上谷郡、北平郡、广宁郡两万户,在晋朝封国当中属于一等诸侯国。

    燕都正是蓟城,北部有燕山为屏障,绵延近千里期间山中泉水聚成溪,溪流成河。虎踞龙盘,北上可沟通塞外,南下可虎视中原。晋代的蓟城虽不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城,可熟知历史的司马季比谁都知道八百年帝都的潜力。

    必须要说,司马季的运气极好,虽然处在晋朝被定义成偏远山区的蓟城,但有自己独到的优势,处边城远离了洛阳的漩涡,这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躲远点,才能保证不会从开始就被洛阳的漩涡扯成碎片,至于阻止八王之乱这么高难度的事情,司马季不会去做,根本不可能成功。

    “范阳王司马虓?”扶着额头的司马季再次意味莫名重复刚刚的低语,乱这个字完整的概括了现在晋朝的复杂情况。

    呜呜……不远处一阵突兀的气鸣声掩盖了虫鸣,也打断了司马季畅想。

    距离司马季所在木屋另一头,一个金属制成的球体正是气鸣的来源,这个机器下方是一口锅,上面则是一个球体密封在锅上,球体上则是z字金属管,气鸣声也是由此而来,同时金属管因为蒸汽喷出的缘故带动球体不断旋转。

    汽转球,由古希腊数学家希罗发明,吹牛的来说,可以称得上是世界上第一个蒸汽机的祖先,但从实际上来说,作用极其有限。司马季让工匠用了两年时间纯手工弄出来的汽转球,除了能提醒他水开了之外,暂时没有其他作用。

    有气鸣声示警,不多时一个穿着宫装的侍女移步款款过来取水,侍女唇红齿白,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气质,小心翼翼的取水。木屋里面的世子异于常人,其他人在乎的事情他不在乎,很多其他人不在乎的事情他在乎。

    “总有刁民想害朕!”司马季喃喃自语,因为距离过远,木屋外的侍女自然是听不见的。如果能听见她会恍然大悟,这句话说的太对了。

    司马季耳聪目明,不但身体好的过分,从降生之时开始没有任何疾病。可这都不是放松警惕的理由,他的便宜父亲司马机,现在还在燕王府躺着,近一年都没出过燕王府。

    汉末以来儒家式微,大晋重视孝道,父子俩的关系比较像是汉文帝和汉景帝的关系。

    这么说倒不是司马季往自己脸上贴金,相似指的是年龄,燕王司马机比他大十三岁,这让他实在是无法代入世子的角色。

    前几年因为司马机常年不在府内到处在封地放浪形骸,这种尴尬还能避免。三年前开始,司马机的身体一落千丈,开始常年住在王府内。

    同样是在三年前开始,某一天司马季忽然发现气氛开始变得诡异,他正好十三岁。,燕王府的女眷有意无意对他注意起来。

    司马季在燕王府的处境,就如同被一群妖怪包围的唐僧一样,众多女眷总想要对他这个十三岁的孩子做点什么。

    司马机喜好玄学,字太玄。给司马季取字青玄,魏晋名士的豪放自然他自然一个都不缺,整个燕王府近千人,连同太监在内男人只有二百多人,女眷有七百多人。这种环境,司马季神经兮兮就怕哪天不注意被王府女眷打闷棍,直接在发现温泉的地方盖了一堆建筑,躲在这里省的王府女眷惦记。

    他也有自己的理由,毕竟作为独子,燕王生病封国的一切都落在自己身上。以此为由在这里躲清静也说得过去。

    但随着范阳王司马虓前来,这种日子必须暂时中止了,燕王的身体情况显然不适合待客,只有他这个世子出面。幽州下辖五郡两国三十四县,范阳国就在燕国的南面,燕国是北京,范阳国就是保定。

    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四名侍女身着宫装,顾盼生姿推门而入。司马季回头一看便迅速转头,四个侍女也不诧异,一名侍女端来降温的热水,一个手中则是需要更换的衣服,其他两人半跪在其身后,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将世子的长发擦拭干净。

    侍女穿着的宫装属于漏肩装,一个个漂亮的锁骨在司马季眼前想不看都不行,他只能低头盯着水面,男性的特征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

    整个燕王府女眷的衣着都是这样,这都要归功于燕王司马机,总这样就比较尴尬了,抬头转移注意力的司马季,目光落在身边用嘴吹热水的侍女,开口问道,“眉宇间有些忧愁,出了什么事了?”

    巧惜闻言动作微微一滞,看向司马季的眼睛,略微躬身柔声道,“世子,婢无事。”

    “假的!”见到巧惜神色司马季就知道对方在说谎,淡然道,“你虽进了王府,但如果家里有事,也就是王府的事情,些许小事不必隐瞒,我只会问一次。”

    司马季身边的侍女和燕王府的侍女只有一个区别,那就是司马季没有隔断这些侍女和家里的联系,这些侍女可以时时返家照顾家人,而不是像其他人被买之后和家庭再无关系。

    世子是一个没什么耐心的人,巧惜对此有一定的了解,只能面带忧色的道,“婢的胞弟年六岁,脖子上最近肿胀,肉眼可见,家母忧心忡忡。”

    手拿水壶的司马季动作一顿,眼皮一翻歪着头道,“现在就很严重了么?多长时间了?”

    “最近刚开始,上次返家之时,家母求婢抓药!”巧惜小心翼翼的看着司马季,补充道,“但婢还没有机会,所以才面带忧色,请世子责罚!”说着就跪在一边不敢抬头。

    “脖子肿胀!?”司马季一听就知道这是缺碘的早期症状,把对门阀批判一番的心态收起来,安慰道,“这件事好办,北平郡临海,每隔几天就会给王府送海鱼,你到时候送给家里一些,就能缓解这种症状。”

    最好是海带,不过司马季不确定渤海有没有海带存在,这时候就需要他世界历史相关的知识了,如果他没记错海带原产日本海,虽说朝鲜半岛目前在平州治下,可这需要时间。随便一说去渤海挖海带,万一没有世子多尴尬。

    随即回头看了却忘记了自己的头发还在侍女手中,扯了一下面部一抽,不过司马季没有生气,示意没事后道,“家里有困难可以直言,燕王府还不缺几匹布,你们身上的宫装如果破损了,家里需要的话,改一改给孩子穿没关系。”

    “谢世子!”四名侍女千恩万谢,等到头发擦干,司马季刚想要让侍女出去。

    可能刚刚的表现太过于完美,还没开口就被使女拉出来,伺候更衣,那股被视为唐僧肉的感觉又出来了,火速穿好衣服,司马季轻咳了一声回头正色道,“叫其他侍女进来洗澡吧,注意洗澡后把头发擦干在出来。”

    “是!”听着莺莺燕燕的回答,司马季背对着众女摆手,抬头挺胸的推门而出。

    出来之后转了一圈,司马季又回到原地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对着护卫的位置举目远眺,收回目光鬼鬼祟祟的走到了木屋边上,对着一块不起眼的木板一拧,入眼之处一片万紫千红,也不看看这木屋是谁造的。

    “被当成唐僧肉和食色性也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差点把脑子挤进去的司马季自语道。至于忠实的护卫们,大老爷们随便找个河沟冲冲就行了,矫情什么?

第二章 奴隶买卖() 
现今的蓟城远不是后世的帝都,虽说属于战国燕国故都,但燕国本身就距华夏核心地区甚远,历经秦汉不过是北部边陲的一个普通城池。

    北部燕山山脉为华北平原的天然屏障,燕国甚至整个幽州更重要的是军事地位。上可连接塞外、下可虎视中原,龙盘虎踞、仪态万千。

    护卫骑马开路,一列长队在路上前进,两旁高大的森林略微能够驱散酷暑,四辆马车在山路间缓慢前进,在一辆比其他马车略大的马车里,司马季四脚八叉的躺着,半梦半醒之间随着崎岖的山路摇头晃脑,耳边香风阵阵,巧惜轻柔的拿着蒲扇扇着,当事人还嫌不够,扯开胸前衣袍呼呼大睡。

    半个时辰之后,进入蓟城,宋代以前中国的一般城池并非砖石所建,而是夯土城墙,横截面为梯形,下宽上窄,防御力是没问题的的,就是不太美观。

    此时外面渐渐嘈杂起来,商贩叫卖之声不绝于耳。一个叫卖声尤为刺耳,甚至引起了前面护卫的呵斥,“大胆刁民,敢阻止燕王府的路,快快让开……”

    气氛为之一静,就在此时车帘被司马季掀开,瞪着直勾勾的眼睛向外张望,随后衣衫不整的下了马车,巧惜探望的目光也被一些商贩看到,在看到司马季衣衫不整的样子,高门大少和暖床丫鬟的画面瞬间脑补完毕,但只是这么一想,大多数人还是低眉顺眼,在阶级的鸿沟面前选择低头。

    把这种屌丝愤恨高富帅玩女神的目光尽收眼底,渐渐恢复清明的司马季,目光一一从小商贩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护卫的身上,是不是商贩好认的很,《晋令》规定:“市侩卖者,皆当着巾帖额,题所侩卖者及姓名,一足着黑履,一足着白履。

    脑袋上贴着售卖商品和自己的名字,一只脚穿白鞋一只脚穿黑鞋,当然好认的狠。

    “世子,这些贱商吵到你了么?”回头见到司马季下了车,领头的护卫马上躬身,看向这些商贩的目光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样子,这幅样子更让这些小商贩噤若寒蝉。

    司马季眉毛一挑,瞬间清秀变轻浮不耐的道,“张达,我是被你那句大胆刁民吵醒的……”

    “世子,贱商占据道路不知避让,目无法度!”张达低头赶紧解释着,却被司马季直勾勾空洞目光逼的声音越来越小。

    “小商贩不过是为了混的温饱,不必苛责。”司马季略过张达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尽到了挡路的商贩,牛马商贩,当然如果没有里面将七八个被捆住的人就更好了,五男三女,神色木讷、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就这么摆在大庭广众之下。

    奴隶贸易,在用烙铁打上奴隶印记就更像了,歪着头盯着牛马商贩,奴隶和牛马关在一栏,但这个领头的衣着干净,和其他小商贩迥然不同,和底层为了糊口的小商贩相比很唐突,良久,将好似脑血栓的脖子归位,司马季拉长声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小人不知世子何意。”牛马商贩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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