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钿碎-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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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魂流泪道:“打痛你了!”
“小心!”李闵惊呼一声。
乐大家已经扑上来。
噬魂是什么人,反身一掌,乐大家腰身轻转避过噬魂的进攻,接着两个人便抱在一起,抓头发咬耳朵。这个说“你是贱人!”那个说“你个泼妇!”
马三福提刀冲到帐门口,愣了下,立马反身就走,站在十几米外抱着刀,守着大帐,做忠心耿耿状。
“够了!”李闵喝道。
两个女人倒在地上,终于停了手。
李闵站起来,皱眉道:“看看你们是个什么样子,成什么体统,真把侯府的脸都丢尽了!哼!”
李闵摔袖而走,留下两个女人愣在当场。
马三福见李闵走出来了,紧跟上去。
走了很远,李闵小声道:“追上来了吗?”
马三福偷往后看了眼,“没追上来。”
李闵松了口气,“调两百亲兵,谁来我都不见。”
“喏!少主,老金说有事要见你。在侧帐等着。”
“都督”老金穿着就像个刚从田里回来的老头,“都督,柳姑娘传来一封信。”
李闵接过信。
信封很普通,上面什么也没写,信封口粘着。
李闵取出小刀豁开封口,展开。
原来信是豫章王写的。
“东都的情报人员发展的如何了?”
老金道:“柳姑娘很能干,已经有原来一半的规模。”
“这就好,柳花影已经暴露了,不合适再留在东都。”
老金道:“柳姑娘撤回来。崔茂那边怎么办?请都督指示。”
“崔茂这个人说不上可靠,但我们须要一个在朝中能说的上话的。我准备在东都设立一个觐奏院。既然已经被人发现了,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
看完了信,李闵将信叩在桌上,“谷德昭,黑乌最近给你找了不少麻烦吧。”
老金叹口气,“属下无能,这回要不是柳姑娘,东都的情报线一点都发展不出来。”
“谷德昭,黑乌两个都是朝廷里数得上的密探。比起他们,咱们还有很多要学的。这次一明一暗,做事要小心。接下来咱们会与豫章进行更为深入的合作。”
老金点点头。
“小金怎么样?”
一提金六子,老金就高兴起来,“这小子还成,有个机灵劲。陆浑那么已经捉了几十个探子。荆州那边也平静。”
“荆州士家林立,不比陆浑,一定要小心行事。”
“喏,都督,您要是没什么吩咐,小人就告退了。”
“既然回来了,你就歇一歇。以前咱们入不了各家的法眼,现在不同了,像谷德昭黑乌这样的人,以后会越来越多。我写封信,你叫人送到幽州的杨都督手中。”
“小人明白。”
李闵举起笔想了想,写好信,交给老金。
老金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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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要走?”羊夭盯着跪在地上几十个人,他们都是徐泓的亲兵来投到李闵的帐下。
“让他们走!”徐嗣沉声道。
“徐嗣!”羊夭急道。
“我说让他们走!滚!都滚!”徐嗣吼道。
那几十个士兵哭着向徐嗣磕了个头带着人马走了。
羊夭怒道:“徐嗣!你疯了!”
徐嗣叹道:“留的住他们的人,留不住他们的心。他们一家在陆浑有吃有喝有田,总比跟着咱们这些人强。”
羊夭无可耐何道:“现在怎么办?你也要投到李闵帐下?”
徐嗣道;“羊大哥,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如今咱们手里也有几万人马,何必去投别人。”
羊夭大吃一惊,“你是说——”既而摇头道;“不行,不行,关中坐着秦王这只大老虎,不行,不行。”
徐嗣道:“关中当然不行,我说的是陇右。”
“陇右都是羌人。怎么可能有咱们的地方?”
“金城天水略阳,那么大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咱们兄弟的落脚之地。”
“秦王不会放过咱们。”
“邺王一定很高兴秦王身后头有一支人马。”
“不行,咱们刚从邺王手里拉走一去人马,他怎么可能支持咱们?!再说天高皇帝远。邺王兵马再多也不可能隔着秦王的藩地支援咱们!”
徐嗣伸直了腰,笑道:“只要有朝廷的旨意,咱们就可以名正言顺招揽羌氐。信我已经发出去了。这两天就能有回信。”
羊夭大吃一惊。
徐嗣拍拍羊夭,道:“事出紧急,没和羊兄商量,别记在心里。”
羊夭道:“我是担心邺王不同意,就算邺王同意了,豫章王那里也不好说。”
徐嗣道:“羊兄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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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春田两手颤抖。
在他面前的是副人间惨像。
满是牙印的人骨散落在地上,女人腐烂的尸体仰卧在地,大张着的嘴巴似乎在向上天控诉索方的暴行。
傅六安爬在马车上不吐个不停。
傅泓雪还好一点,急令车夫回转。
朝廷听说索方退兵的时候掳掠大量人口,于是派胡春田象征性的劝一劝。傅六安在东都闭门数日,静极思动,就跟着出城来看看,傅泓雪担心弟弟不知道轻重,于是也跟着来了。索方军设了关卡,不让他们过去,等让他们过来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一匹马跑过来,马上人穿着的索方军的军服。
胡春田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傅泓雪阴沉着脸。
来骑道:“你们可是朝廷派来的人?”
胡春田怒道:“畜生!畜生!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来骑竟然笑道:“这位大人,小的们比不了你们。小的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喝人血,吃人肉这事也不是没干过。小的来就是给将军传个话。地上这些人都是楚王一党。索将军帮着你们清理了,不用道谢。若是还有朝廷里还有逆党,索将军还不提兵来战。索将军说这话请你们转给豫章王殿下。”
“大胆!”胡春田怒道。
那骑逞转马头跑了。
傅弘雪沉着脸,让车夫赶加回东西。
车箱里安静的怕人。
胡春田咬着牙。
傅弘雪沉着脸。
傅六安脸色苍白靠在车箱壁上。
“少爷,到了。”
胡春田扶着傅六安下了车,“六安多保重,此事我定会向朝廷说明。”
傅弘雪点点头。
胡春田上了车,回到府中,准备换身衣服,没想到其父胡旻竟然也在家中。
胡旻沉着脸道:“你都看到了?”
胡春田吃惊道:“父亲已经知道了?”
“谷德昭的探子比你们快。”
胡春田一拳击到席上,狠狠道:“爹!这个索方实在猖狂,朝廷若不惩治他,国将不国。”
“慎言!”
“爹,你是没看见那副场景——”
胡旻道:“他不但杀了很多人,还把人肉做成军粮。这是做给东都各位大人看的,也是做给邺城看的。秦王对豫章王和邺王的动作很不满意。”
胡春田惊得说不出话,怎么可以吃人肉。
胡旻道:“为父告了假,也替你告了假。”
“爹,孩儿还要去交旨。”
“用不着你去了。现在朝廷上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去不去都一个样。我已经向豫章王殿下说明了。”
胡春田不信豫章王会轻易将自己父子两下放走。
胡旻道:“咱们都小看了这位豫章王殿下。人家不但心里明白,手中还有一批人,个个都是处理政务的能手。”
胡春田没想到豫章王会有这么大城府。
胡旻叹道:“大家都看错了豫章王。想必现在殿下一定很不高举。”
“少主,傅大人给您送来封书信。”
胡春田拿过来,看后大吃一惊,道:“傅家兄弟挂冠而去了。”
胡旻道:“也好,也好,这个时候回蜀中总比留在东都强。蜀中虽乱,总归是他们的家乡。”
“他们不是回蜀中,而是去了陆浑。”
“陆浑——”胡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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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喽!小心喽!”运粮大车轰隆隆驶向城门。
“二少爷!二少爷!”从城门里挤出个青衣小帽的少年。朝正停在城门外的马车喊道。
马车帘掀开,走出个气宇不凡的文士。
少年挤出人群,笑道:“大少爷,没想到你也来了。”
傅泓雪道;“事出突然,回去再讲。”
少年见傅六安爬在车里头,脸色苍白,吃惊道;“二少爷这是怎么了!”
傅泓雪道:“回去再说。我让人去看看哪坐城门人少,这里怕是一时半会儿进不去马车。”
少年道:“大少爷,现在是入仓的时节,各门都被远粮的大车堵了,别的车根本进不去。不如步行过去,小的扶着二少爷,咱家的府就离城门不远的地方。”
傅泓雪不高兴道:“老安怎么能把府邸安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
少年道:“少主,这不是诸葛家的少爷叮嘱过的,现在东都和荆州的,连咱们蜀中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往陆浑赶,城里头一半的地方都被各家划走了。为这事都督府特意下了榜文,禁止各家私自交买卖。听说刺史正在计划着扩城。”
傅泓雪道:“怎么会这么多人?”
少年叹道:“少爷,您一直住在东都,外边的事情可能不知道。小的一路上走过来,看了一路,山匪多如牛毛,难民比地上的草不多,一队队的看也看不到头,要不是几位家里的老供奉,家里人连蜀中都出不了。荆州还好一点,到了陆浑界可就大不一样了。路上看不到难民,也没有土匪。种地的种地,行商的行商,直是块难得的好地方。老夫人一开始还抱怨少年非要家里人到陆浑来。等到了陆浑,老夫人就不停的夸少爷有眼力。”
“母亲她还好吗?”
“好,好的很,初一十五都到城外的大悲寺求佛祖保祐大少爷和二少爷平安归来。”
傅泓雪道:“娘什么时候信起胡僧了。”
少年惊恐道:“少爷,可不敢乱讲。了尘大师可不是什么胡僧,正经的宋人。道法高深,现在城里头有不少高门大户的老人都到大悲寺去听经,还要吃斋的。”少上凑近了小声道:“听说那位了尘大师与李都督关系很好,李都督还特意给了尘大师做过素斋。”
“大哥——”傅六安有气无力道。
傅泓雪道:“二弟,你再忍忍,一会儿就到家了。”说罢叫两个家人架起傅六安跟在自己后头,一行人汇入人流里,走了十几分钟上才进了城。离开乱糟糟臭烘烘的牲口群,傅泓雪松了口气。
少年道:“少爷,这条街是信义路。沿着这条街走,第二个街口左转,第四个大门就是傅家的府邸,和蜀中的府邸当然没法比,但在陆浑也算得上好宅子了。”
“傅兄!”
傅泓雪寻声看去,只见个翩翩少年迎面而来。
“诸葛贤弟?”
诸葛岭走过来,啪地一声展开折扇笑道:“几是不见,怎么连老友都不认识了?”
傅泓雪道:“不是不认识,只是你变化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