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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金钿碎-第348章

小说: 金钿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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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长忙点头。

    右边大汉道:“我们一直定着你,说假话,你知道用是什么下场!”

    伍长又点点头。

    两人侧身让开路,右边大汉道:“走吧,别让人看出来!”

    伍长胆颤心惊地回到家门口,手去推门又缩回来,心道:这个篮子里一定有什么东西,被检校司的人盯上可不是好玩的,这个复子不能留在手里,得马上送到小孙那儿去!

    于是伍长一转身就往小孙的家走过去。

    小孙住的地方在回春里,是他叔叔给钱买的,独门独户。

    伍长敲了敲门。

    “谁啊?”

    “我!”

    门打开,正是小孙,他揉了揉眼,道:“呦!这不是吴头吗!刚下值?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宫里头又有事?!”

    “什么无头!会说话不会!”

    伍长姓吴,脾气好,平常别人开玩笑叫他“无头”,也不生气,可今天不同往日,一听小孙叫他外号就不愿意了。

    小孙道:“怎么着,夏何又给你气受了,找老子撒什么气!”

    伍长将篮子往小孙怀里一推道:“这是你叔叔让我送给你的!”,说罢转身就走。

    小孙一愣,道:“老吴,不进来喝口水?”

    老吴脚下飞快,小孙话音未落他人已经不见了。

    “这人撞什么邪了!”小孙自言自语的进了门,将门关好。

    过了能有两刻钟,小孙从家里走出来,晃晃悠悠走在大街了,走了一会,拦住个卖水的,买了两大碗水喝,然后又到饼店买了几个蒸饼回家。

    小孙的身后一直跟着伙人,当他回家后,这伙人里留下几个继续盯着的,其余人转弯抹角到了检校府。

    谷德昭放下笔道:“抓到了?”

    跪在他面前的就是那个拦住老吴两人中右边的那位。

    “小人无能,并没有发现他的接头人。”

    谷德昭靠在乌木凭几下,从桌下抽出一把匕首,寒光闪闪,跪着的人脑门冒了一层冷汗。

    “你把经过说一遍。”

    “诺!”跪着的人便将从夏何尝点心到小孙上街转了圈买蒸饼回家这段事说了一遍。

    谷德昭点点头道:“行了,你下去吧,仔细盯着。”

    “诺!”

    他退下去了,厅上只剩下谷德昭。

    “你怎么看?”

    从屋梁上跳下一人,如同蝙蝠一样,巨大的斗篷飘落在这人的身后,脸上照着黑布,头发雪白,坐到边上,随手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谷德昭道:“小心,这杯里我可下了毒,黑乌,你现在越来越不小心了,是世家的米把你养蠢了吗?”

    黑乌咯咯笑道:“谷大人也开始用毒了?”

    “只要能杀人,毒不毒的无所谓。”

    “原来如此。”

    “你怎么看?李闵在东都的探子是谁?”

    “当然是宫里头那位。”

    谷德昭皱眉道:“娘娘贵为一国之母,不会串通李闵!”

    黑乌咯咯笑道:“什么皇后,我看她现在很愿意到李闵后院里头当个如夫人!”

    “黑乌,注意你说的话,也就是被我听到,要是被世家的人听到,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再说当初把姜瑜儿送到嵩山也是你的注意!”

    黑乌道:“那又怎么样,就算她现在是皇后,骨子里也不过是个贱货!”

    “是因为你得不到?”

    黑乌神色阴沉道:“谷德昭!这不是合作的态度!”

    “留着宫里的线就是为了把李闵在东都的探子一网打尽,现在人没找到,你说怎么办!”

    “谷大人经验丰富,难道还要小人多嘴。”

    “你说吧!”

    “那个点心里没夹情报,那么情报一定是放在篮子里。姓孙的羽林将家附近就是两个卖蒸饼的小店他为什么去那么远?”

    “你是说蒸饼店有问题?”

    黑乌笑道;“谷大人是在考我?”

    “不敢!”

    黑乌道:“东都甜水从来都是天不亮就卖光了,怎么可能还有在街上卖的。”

    “也说不定有人看着这个生意能赚钱?”

    黑乌道:“从早上起他就只做了小孙将军一个人的生意。”

    “你早盯上了?”

    “事出反常即为妖!”

    “果然是黑乌。你让人跟上他们了?”

    黑乌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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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德昭没想到李闵的探子竟然住在与检校府只隔着一条街的小巷里。

    “他们还真是大胆!”

    黑乌道:“这里距离宫城很近,无论魏王之乱还是齐王之乱这里都是交战的主要地区,四周百姓大多是后迁于此,讨伐魏王之乱的时候这里就成了李闵的情报点,所以没有会注意到这里,谷大人,说不定你府里头已经被他们渗透了。”

    谷德昭哼了声道:“这个就不劳你操心!还是想想怎么跟你的主子交待!”

    黑乌沉声道:“我说过,没人会是我的主子!”

    谷德昭没理他,一挥手,藏在街头巷尾的检校府卫抽刀冲出来,街上百姓惊叫着躲闪。

    被围的小院里有十几个人,地板上有个洞。

    一个持刀汉子道:“黑夫,你带着他们走,我在这里顶一顶!给你们争取时间,一旦他们发现地道必然会下令关城门,到时候大家谁也出不出!记住,挖开地道尽头上面的土,出去后见到的可能是个小院,出了小院后一直往东走,出了建春门你们就安全了。事出突然,咱们只能随机应变,东都里的探子你都知道,等事情平定了你再回来。明白吗!”

    黑夫急道:“大哥!我留下,你走!”

    汉子道:“我是站长!都听我的,黑夫,你有老婆有孩子,不能把命送在这里,是我不小心,让黑狗子查到——,不用争了,你们跟着黑夫快走。黑夫,回去跟将军说,我对不起将军,没能完成任务!来世再做将军兵!这个你拿着,万一,万一我没顶住,地道被他们发现了,用这个也可能顶一阵!”,说着将几只皮壶塞到黑夫等人的手里。

    黑夫流着泪道:“大哥!”

    “将军!我们留下来!”众人道。

    汉子流泪道:“都走!都走!将军把东都的探子交到我手上,就不能毁在我手上,你们都走!”

    “大哥!”

    汉子将刀一横道:“你们是要看着我死在你面前吗!”

    黑夫无奈,只得让大家下了地道。

    “大哥!”黑夫道。

    汉子拍了拍黑夫的肩道:“好兄弟,你有本事,好好跟着将军干,一定有出息,记着给大哥报愁!”

    “大哥!”

    “好了,下去吧!”汉子将黑夫推到地道里,将石板压好,又将水缸放到石板上头。

    屋外有人大喊道:“里边人听着,放下兵器,出来投降,可饶你们不死!”

    汉子从在缸边上,长出口气,静静的听着。

    院子里的人又喊了两遍,安静下来,突然弩箭刺破窗户,汉子滚了几滚,却还是被箭射中,与此同时,轰地一下,门被撞开,黑影冲入,窗户也冲进人。

    汉子执刀扑上,不顾生死乱砍一气,冲进来的人被汉子的气势压倒连连后退。

    “让开!”屋来传来的声音好似夜枭。

    没等汉子反应过来,从屋外飞入的黑影已经措身而过。

    汉子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黑乌转回身,手里拿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

    “功夫不错,可惜是战场上用的,把李闵在京城里的探子说出来,我可以让你不死!”

    汉子冷冷一笑。

    黑乌猛地拿剑朝汉子的嘴刺过去,谷德昭急道:“不可——”

    黑乌的剑在汉子口里一搅,将汉子的牙齿都搅落,道:“想死?”

    谷德昭松了口气,一挥手,“带回去!”

    “慢!”黑乌道,“带哪儿去?”

    谷德昭道:“当然是回检校府!”

    黑乌道:“有话还是在这里说吧!”

    谷德昭道:“既然你信不过,那就在这里说吧!反正离着也不远。”

    过了片刻,几个人抬着只铁凳进来,将汉子放在凳子上。黑乌在屋里转了两圈,道:“他们人呢?”

    汉子满口是血,前襟上也淋着血。

    两个暴着护心毛的大汉抬着只火炉走进来,等黑乌问完,其中一个大汉拿着烧红了的烙铁往汉子胸前一杵。

    伴随着惨叫声,烤肉的燋香充满了整间屋子。

    用冷水将汉子泼醒。

    “你说不说!”大汉拿着烙铁又是一下子。

    屋里的燋香味更浓了。

    “停!”黑乌一摆手。

    谷德昭等人都看向他。

    黑乌道:“水声!”

    谷德昭站在屋里四下观察道:“屋子里哪儿来的水声。”

    两个人对视一眼,“地道!”

    谷德昭拿出把小刀,刀尖对着汉子的指甲道:“说!地道在哪里!”

    汉子闭着眼。

    小刀往前刺,向上一翻,汉子的手指甲被挑下来,汉子惨叫声晕了过去,鲜血从铁凳面流下,啪嗒啪嗒地咂在地上。

    黑乌走到缸边,用脚搓了搓,“地上有痕迹,推开看看!”

    移开水缸显出石板。

    “打开!”谷德昭道。

    石板抬起,现出黑漆的洞里,一股子潮湿的气味涌上来。

    “下去看看!”谷德昭叫十几个检校卫打着火把,提刀下去看看。

    黑乌嗅了嗅,“味道不对,让他们等一等。”

    谷德昭道:“什么味?”

    “臭味,从没闻过的臭味,先让他上来——”

    “啊!”

    黑乌的语音未落,地道里就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黑口窜出火苗,接着滚滚浓烟从洞口涌出。

    “有埋伏!快撤!”黑乌飞身冲到院墙上。谷德昭等人跟着冲出门,回头看去,浓烟滚滚而出,一个火人从屋里跑出来,见人就扑,吓得谷德昭等人四处躲避。黑乌叫人提水灭火,可谁想到,水拨上去半点作用没有反而让火更旺了!被沾上的地方,哪怕就是石头都燃起了火。有人被他抱住,也跟着燃了起来,惨叫声刺人耳膜,如同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黑乌看傻了。

    火人最后倒在地上,不时抽动两下。

    被波及到的人,有的伤重倒在地上哀嚎,有的伤轻怀着伤口只顾往外跑,没人敢拦他们,也没有敢靠近他们。

    院里院外的人都看傻了,黑乌喃喃道:“这,这是什么!”

    谷德昭也傻了,叫人拿来长杆,捅了捅火人,见他真的不动了,谷德昭松了口气。

    黑乌从墙上跳下来,心有条悸地看了谷德昭一眼道:“听说荆州的张昌用妖法,难道妖法被李闵学会了?!”

    黑夫望着远处升起的浓烟,眼里已经满是泪水。

    “黑夫哥,走吧!咱们一定给大哥报愁!”

    黑夫转回头道:“对,咱们一定能给大哥报愁!”

    一行人出了建春门,消失在茫茫荒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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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太公长出口气。

    黑乌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这事太诡异,诡异到他连个想得出来的借口都找不到,只能归结于李闵从张昌那里学了妖法。

    东都又下了场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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