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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金钿碎-第227章

小说: 金钿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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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二爷鼻子扇了扇。

    张老四端着酒杯道:“二哥,以前是我的不对,可对也是爹的意思,我有什么办法,你要是还怨四弟,不说的四弟现在就走,从此再也不进这个家门!”

    张大爷道:“四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老二!你什么个意思!连张家也不认了!”

    张二爷举杯道:“以前的事,我早他M的忘了!”。

    张大爷笑道:“这就对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大家共饮此杯!”

    五个人放下杯,张大爷道:“老四这次回来准备住几天啊?”

    张老四放也筷子,正襟危坐,道:“大哥,四弟这次回来就没打算走。”

    “什么意思!四弟,你的官让人罢了!”张老三道。

    张老五也道:“是啊,是啊,是那个不长眼的竟敢动四哥的官!”

    张大爷挥手道:“都少说两句,老四,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打从听说老四回到陆浑,张大爷就知道一定有事,平时让他回来他都不回来,这不年不节的,老四回来做什么,别看张家在陆浑这一亩三分地上作威作福,可在天下世家的眼里什么都算不上,哪怕是有大佬咳嗽一声,都够张家受的,别是老四得罪了那个世家大族跑回陆浑避难了!

    张老三笑道:“四哥,别是你又看上那家的姑娘,得罪她老子了吧,这个咱家可真帮不了你了!”

    张二爷怒哼一声。

    张大爷急道:“老二!老三,把你那张嘴闭上!”

    张老三委屈的闭上了嘴,然后满眼冒光地看向张老四。

    “老四,你说吧。”张大爷道。

    “诺!”张老四一拱手,道:“大哥,东都近来发生的事,我想大家已经知道了。”

    张大爷点点头,东都风云变换,他自己也是才从过境的商人那里知道的消息。

    “本来还想派人去找你问问,没想到你自己回来了。”

    张老四叹道:“大哥,不是四弟不想往回送消息,实在是送不回来,这么说吧,万岁——,不现在应该说是刺王剌王已经不是皇帝了!齐王和邺王入主中枢,都城内外都是两位王爷的人马,进进出出都要有两位王爷的令牌,所以小弟根本就派不出人来,生怕一个误会,小弟一家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张大爷攥紧了拳头,上一次魏王造反,张家站在了魏王那边,也就得到了丰厚的回报,老四在朝内青云直上不说,陆浑这个地方彻底由张家说的算了,就是山上的那些个蛮子也张家的马首是马首是瞻。可如今这个形势,张大爷真有些抓不准了。

    张老五紧张道:“陛下呢!”

    张老四道:“五弟说的是那个陛下?若说剌王,他已经消失了,去呢了,谁也不知道他在哪儿。若说是现在的陛下,高高坐在大殿上,不过事情都是齐王和邺王他们说的算,不过他们谁做皇帝和咱张家没什么关系,有关系的是朝廷已经决定征讨咱陆浑张家!”

    “什么!”

    张老三张老四跳起来,打桌子都带翻了,杯盘碎裂发出清脆的声音,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美味佳肴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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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龟子摊在担架上,觉着自己的骨头都零散开了,一块一块的,要是没那层薄薄的皮包着早就散落一路,突然天旋地转,小龟摔在地上,疼得他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张着嘴,沙哑地长长呼出口气。

    两个抬担架的壮汉看了他一眼,道:“行了,后边的路自己走吧,老子们还要回去吃饭呢,滚吧,汉狗!”

    小龟子狠狠盯着他们,以前受过的欺负一幕幕浮现在他的脑子里,暗自发誓,若自己哪一天有了势力,一定会把陆浑城里的人杀个干干净净!

    “呸!”左边的壮汉朝小龟子吐了口浓痰,骂道:“你他M的还敢看老子,老子弄死你!”

    壮汉飞起几脚踢在小龟子身上。

    右边的壮瘙拉住他,道:“行了,行了,一条汉狗和他计较什么!平白失了身份!走,回去好吃饭!”

    左边壮汉被拉着走了,却还意犹未尽的转回头道:“你他M的别再让老子看见你,汉狗,看一回老子打你一回!”

    小龟子摊倒在地上,抓了把土把身上的痰迹擦了擦,不然会被发现的,回头看了眼,还好,距离不算太远,休息一会儿应该能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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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老四叹了口气,道:“本来也没什么,我以为两位王爷入了都,为的不就是个皇位吗,只要我靠上去,还能有什么事,我也不是剌王的亲信,谁想到!就前几天,突然有人上了秘折,说咱陆浑张家是剌王的亲信死党,要举兵征讨咱家!”

    “四哥!你是不是在东都得罪什么人了!把账算到了咱家的头上!”张老三叫道。

    张老四摇摇头道:“我在都是小心做人,你们也知道,咱张家在陆浑还能算是一等一的,可在东都什么也不是,这种情况,我还能怎么样!”

    张大爷手在发颤,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东都的变乱不止一次,可那次也没听说过找自己这种小门小户把柄的事情,不对,一定不对!

    “老四!你说,到底是什么回事!你是不是得罪了都是的那位大臣!”

    张二爷突然叫了一声,抱着酒坛,连用手捞酒吃,边叫道:“来就来,怕他M的,把那帮山蛮子都叫下来,好好让汉狗们知道知道咱老张家的厉害,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

    张大爷叫过仆人,七八个仆人便走进为,或拉或拽地把张二爷拉了出去。

    张老三哼了一声,坐到席子上,道:“大哥就是偏向!”

    张老五道:“二哥就是个混人,没他在这里更好!大哥,你说这个事该怎么办,难道真要躲到山上去,咱张家在陆浑的百年基业就这么舍了!”

    张大爷道路“都别说了,老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吧。”

    张老四一个劲的哎声叹气就是不说话。

    张大爷道:“老三,老五,你们也出去!”

    张老三急道:“大哥,你连我们也不信!老四——”

    张大爷一后桌子,道:“我的话你没听见吗!”

    张老五拉着老三走了出去。

    张大爷道:“老四,你现在能说了吧!”

    张老四朝外看了眼,一个仆仍抱着根棍子站在院子里。

    张大爷道:“那是三成,是爹留下的人,很可靠。”

    张老四道:“大哥,不是我多心,这事实在关系到咱陆浑张家的兴衰荣辱,小弟不能不小心!”

    张大爷看着自己四弟那张既熟习又莫生的脸道:“三成救过爹的命,救过娘的命,救过咱五个兄弟的命,要是你连他也不信,你就不要说好了!”

    张老四叹道:“大哥都这么说了,弟弟还能说什么,事情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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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暗潮湿的小屋里,正中放着张用砖头撑起的小桌,桌上放着盏豁了个口子的油灯,正对着窗户的墙边放着张床,床上放着被子,被子隆起,不时传出一声咳嗽。

    门缓缓被推开。

    “是唯儿回来了吗?”

    小龟子松了口气,扶着墙走进屋,反身关好门。

    “娘,怎么不点灯?怪黑的!”

    床上的被子掀开,坐起一个白发的老妇人。

    “点灯不废油吗,挺贵的,唯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是不是张家人又为难你了?”

    小龟子用袖子擦了擦脸,点好油灯,小小的光豆闪烁,屋子里总算有点昏黄的光了。

    “娘,你看这是什么?!”小龟子坐在桌边,从兜里拿出个皱皱巴巴的纸包,打开,是几根须子一样的东西。

    老妇人使劲眨了眨眼,道:“是什么,你这孩子,娘的眼睛不好使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龟子献宝一样把纸包递过去,笑道:“娘,这是人参须子,城西的老大夫不是说了吗,你的病要用人参须子做药引!有了它,你的病马上就会好了!”

    老妇人瞪大了眼,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是那儿来的,唯儿,咱霍家虽穷,可偷东西的事,咱家可不能干!”

    小龟子笑道:“娘,你放心好了,这是张家老二看我机灵又做事,赏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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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爷总算松了口气,道:“这准?”

    张老四点点头,道:“是崔先生亲自跟我说的!”

    张大爷皱眉道:“你没见到齐王?”

    张老四失笑道:“大哥,你以为齐王是什么人,小弟怎么可能见到他老人家,不过崔大人是高门大族,不可能说假话的!”

    张大爷摇头道:“不对,不对。”

    张老四急道:“大哥,怎么不对了,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咱们抓住了,咱张家就会变成大宋一等一的大世家!”

    张大爷叹道:“四弟说的,我知道,可是这个事情我总觉着——”

    张老四道:“大哥,崔大人说的清楚,李闵得罪了齐王爷,而且他手里的又是群新征发来的人,凭着咱张家在陆浑的百年经营,还能怕他吗!只要这件事办成了,齐王自会在朝中为咱张家说话!”

    张大爷道:“话是这么说,可是,可是——”

    “大哥!你还犹豫什么!”

    此声真如霹雳,张大爷张老四吃惊地转头看去,只见张二爷抱着酒坛,大步走了进来,原本站在院中的三成握着棍子紧追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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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心把碗伸到李闵面前,道:“还有吗?”

    李闵拔开,添了口沾在嘴边的豆浆道:“没看我也只有这些!”

    无心遗憾地摇摇头,放下碗,念起经。

    明意看了无心一眼,也放下碗跟着念起经,邹三拐隔着桌子,朝明意的头上狠狠打了下。

    无心继续念经,明意猛睁开眼,捂着脑袋怒道:“你凭什么打老子!”

    邹三拐两眼一瞪,道:“老子打的就是你!你跟着念什么经!老子一看要打你!不想挨打就老老实实做道士!”

    明意梗起脖子,道:“老子也不是你徒弟,凭什么管老子。”

    邹三拐大怒,李闵猛一拍桌子道:“吃饱了滚下去!”

    邹三拐坐回去,睁了眼明意,朝李闵道:“凭啥让老子滚,是你请老子来吃饭的,再来碗豆浆!”

    李闵也不看他,对着桌上的几人道:“各位,李将请你们来是为一件事情——”

    “我不要钱!”不等李闵把话说完,无心道。

    玉须道人微眯着的眼朝无心眇了眇,道:“我们也不要钱!”

    “凭啥!”邹三拐道。

    玉须道人没理他,别人也没理他。

    邹三拐坐到席子上,叹道:“你是大师兄,你说啥是啥!李闵,便宜你小子了!”

    了尘稽首道:“玉须道长,我二人是因为李将军答应建座庙宇,因而不要酬劳,你二人就不要推辞了!”

    玉须捻着花白的长须笑道:“贫道修行也用不到这许多钱财,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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