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钿碎-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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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平常各家王爷为了针头大小的事情都能争个你死我活,可这件事上连个磕巴没打,这可就不寻常了,李兄,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或者——”
胡春田没往下说,看着李闵,可李闵依旧是那付样子,跟说的不是他的事情一样。
胡春田道:“李兄可能不知道陆浑的形势,其左是熊耳山,其右是崆峒山,背后是伏牛山,旁伊水而立,山中不知道有多少的戎狄与之呼应,若是李兄去了那里,张氏必定招隐山中的戎狄助战,那时,李兄面对的可就不是一个小小的陆浑张氏,而是几万,甚至十几万的敌人了!”
李闵总算说话了,只听见个音,胡春田就松了口气,真没见过,已经身处险地还如此淡定的人。
李闵道:“如此说,我若是去了陆浑,那就是十死无生!”
胡春田摇头叹道:“不是十死无生,也是九死一生,若李将军手中有只几万人的精熟大军,还能拼上一拼。”
李闵道:“那又如何是好呢?”
胡春田心中暗喜,就等你这句话了!
胡春田往边上一指道:“李将军可知道这是何人?”
诸葛岭紧张地挺起腰。
李闵摇摇头。
胡春田盯着李闵道:“他就是诸葛昭仪的侄儿,蜀中诸葛氏的少主,诸葛岭。”
李闵笑着抱拳道:“原来是诸葛公子,失礼见谅!”
什么情况!一定是李闵不知道诸葛岭是何人!
胡春田道:“李闵可知道诸葛昭仪是何人?”
李闵道:“昭仪,听起来像是宫里头的人。诸葛兄,原来你家里头有人在宫里做事,以后可枯多多照顾啊!”
胡春田有点想疯的感觉,强忍着骂人的冲动,道:“这位诸葛昭仪是魏王的昭仪,所以将军明白他是什么人了吧。”
李闵懵懵懂懂的样子让胡春田再一次抓狂,道:“李将军,我说会说了吧,现在满东都都在捉诸葛昭仪还有他——诸葛岭!城门都已经帖了他的画像!”胡春田一指诸葛岭。
诸葛岭不安地在椅子上蹭了蹭。
胡春田道:“陆浑张氏与蜀中诸葛氏颇有渊源,当然孟达以上庸反归蜀汉,张氏祖上就是孟达的副将,江山一统后两家来往更密,所以将军只要带上他,就能和陆戎张氏取得谅解,两边做场戏瞒过朝廷,这样,将军交了差保全了自己,诸葛岭能安全出返回蜀中,陆戎张氏能避过风头,这便是一石三鸟之计,将军以为如何!”
一翻话说的李闵目瞪口呆,不禁抱拳道:“先生大才!”
胡春田摊靠着椅背,长出口气,狠灌了口水,听着李闵的恭维,感觉从记事起心里就没这么舒坦过!
“哎哟!崔大人,你坏死了!人家不理你了!”
乐大家拎着裙子走上狭窄的木楼梯,迎面冲下个衣服凌乱,脸上印着好几个唇印的姑娘一脸娇羞地跑下来,她一见乐大家立马惊恐地退到边上,屈膝道:“见,见过楼主!”
乐大家烟雨般的眉毛微拢,心道:那里来的登徒子竟然敢在自己的地方撒野!小惠也真是的,难道忘了楼里的规矩!
小这一施礼胸前的衣服便敞开了,她连忙去掩,不想只这么一瞬的功夫,她胸上黑乎乎的东西就就乐大家看到了,“放开手,让我看看!”
“楼主!”小惠惊恐地看着乐大家,几乎要哭出来。
乐大家更觉有异,世道不太平,难道是和家王爷手底下的人来闯?!哼!难道真当我书画院是一般的楼子!
“放开!让我看!”乐大家声音严厉,小惠手一抖,掩在胸前的衣服飘落,露出白花花粉嫩嫩的一片雪肤,只见上头两行小字,真是笔走龙蛇,若写在别的地方,乐大家此时已经叫出声“好”来,可它偏偏被写在这么个羞人的地方,乐大家不禁两颊绯红,鼻吸咻咻,道:“是那个大胆狂徒!”
小惠泣道:“是,是太常寺的崔大人。”
乐大家脑子里查不到太常寺有个姓崔的人。
“小姐,小姐,你要回来了!”书画院的管事婆婆阿姑甩着绣满了花的锦帕跑上来,第跑一步,乐大家便觉着自己随着楼梯颤一下。
乐大家捂住鼻子道:“跟你说了多少次!少往身上扑香粉,你想把别人都熏死还是怎么着!”
阿姑抖了抖直往下掉粉的肉乎乎的腮帮子,笑道:“小姐,我可比不得那些年青的小姑娘,就是我这张老脸,要是不多扑点香粉还不把客人们都吓跑了,到头来损失的可是咱店里的生意啊!”
乐大家心道:每次她都有话说!
阿姑凑过来。
乐大家急推开她道:“有话就说,你凑这么近干什么!”
阿姑尴尬地笑了笑,道:“小姐,你可回来了,上头的那位一直嚷嚷着找你陪酒呢!”
一定不是好人!乐大家打心里厌恶这种人!
“既然他闹事,为何不去报官!”
阿姑一拍大脚,叹道:“我可不是早就报过了吗!可官府里的人说崔大人只是在咱的楼子时吃酒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他们管不着!”
乐大家怒道:“他们是真是这么说的!”
阿姑点点头。
“送酒来!你你们楼里没活人了吗!”楼上那位又大叫起来。
乐大家往上头看了眼,道:“你们忙你们的去吧,我到要看看,也在我的书画院里闹事的,竟然是何人!”
阿姑急拉着乐大家,小声道:“楼主,我看他和别的客人不一样,身边带了好几个人,看着都是有功夫的!手里都拿着兵器,您可不能上去!”
乐大家哼了声,甩开阿姑的肥手,拎着裙子走上去。
几十平的屋子里只坐着一个人,下巴上留着微微的胡子,两只眼略显醉态可是光芒毕露,不胖不瘦,两个颧骨比旁人要高出一块,耳大如扇,穿着一身青色长袍,发髻里插着根很普通的铜簪,怀里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姑娘,两个姑娘一见乐大家走上来,惊恐之色涌出,原本绯红的脸颊变得半点血色也没有,酒杯里的酒洒到他的袍子上。四个彪行大汉抱着刀靠在墙上,正好占住屋子的四角,乐大家一上来,四个人的都射过来,如同出弦的箭一般。
“楼主!”两个坐在正中人怀里的姑娘颤声道。
“原来是乐大家回来了,你可是让本官等的好苦啊!来喝了这杯,本官就不计较这些,会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他一松开手,两个坐在他怀里的姑娘跳起来,躲到一边。
乐大家摆摆手,两个人小跑着下了楼。
乐大家站在楼梯口,道:“崔大人到小女子的楼里,恐怕不但是为了和小女子吃杯酒吧!”
崔大人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看着乐大家笑而不语,隔了好一会儿才道:“上一次见乐大家,只是看了个侧影便让本官念念不往,今日见乐大家正面,又不知道该有几日睡不着觉了,来,乐大家请坐,咱们边喝边说。”
乐大家走到桌前跪坐好,道:“崔大人有何事?”
崔大人道:“不要叫我崔大人,显的外道,若乐大家看得起在下,可叫一声茂兄。”
乐大家道:“崔大人有话还是现在就说的好,小女子这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朝廷里的各位大人了是常来常往。”
崔大人给自己舀了杯酒,端着酒杯羡慕的环顾四周道:“书画院,东都有何人不知道呢,若是平常,我一个小小的少卿还真没有资格来这种地方。都说东都奢华之所,第一的不是皇宫而是东都里外的那上金院,只可惜,当年我官更小,名声什么的更是没有,可等到官位升上去一点,刚有资格去看一看的时候,金院已经没了!”
乐大家有看着崔大人那双冒着精光的眼睛,心道,他难道知道什么?
崔大人笑道:“金院之后就是各位大人的府第了,可是这么多大人家的府第,我看也及不上乐大家的这座书画院,虽说占地不过一两亩,矗立在中间的这座五层小楼,真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
崔大人饮口酒,用酒杯一指屋梁道:“就说这梁上的画作,必是出自名家之手!真是栩栩如生!俊逸之气扑面而来。”
他到底要说什么!乐大家静静地看着崔大人。
崔大人抱膝看了眼乐大家道:“这座楼可谓凝聚了乐大家毕生的心血,若是因为某些事情葬送了,岂不可惜!还望乐大家三思而后行!”
乐大家道:“崔大人说的,怎么小女子不大明白?”
崔大人笑起来,伸出大拇指道:“好!好!不愧是东都第一的乐大家,乐大家说听不明白,那么我就把话说明白,有位叫做诸葛岭的公子是不是一直藏在你的小楼里?那个诸葛岭乃是魏王的昭仪诸葛氏的亲侄,勤王之战时诸葛家的这两个人不见了踪影,朝廷里下了海捕的公文,有人说在乐大家的楼子里看见过诸葛公子,听说诸葛公子以前很喜欢待在乐大家的楼子里是吧!”
乐大家道:“崔大人的消息恐怕有误,捉拿诸葛岭的海捕公文贴的满城都是,小女子怎么还会收藏他呢!这不是拿自己和全楼上下几百口子人的命开玩笑吗!”
乐大家先是松了口气,心道:原来是为了这个。可是刚松了口气立马又提了起来,他是怎么知道诸葛岭在这里的!
崔大人盯着乐大家的脸,笑道:“乐大家怕是不知道这个事吧,也好,不如就让人来搜一搜,也说让乐大家安心不是!”
“慢!”乐大家急道:“崔大人,你方才说你是庆祝丞,如今怎么管起捕人的事了?难道朝廷里有了新的旨意,前两天廷尉府的大人们来的时候,可没说啊!”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先拦下他。
崔大人站起来,道:“是我的错,方才没有说清,要捉诸葛岭的人不是廷尉府的,也不是司隶校尉的,而是邺王府的,嗐!诸葛岭附从魏逆,邺王爷身为皇族的人,不能听过就算了是不是,来人,去叫兵丁们进院里搜一搜。有什么给乐大家有带来不方便的,还请见谅!”
崔大人说罢抱拳便走,乐大家呼这不及,那四个抱刀大汉挡住乐大家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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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大家,得罪了!本官回去一定好好处罚那个慌报军情的家伙!”崔茂躬身一礼带着人退出了书画院。
书画院里头的小姑娘老婆子们指高气昂地站在乐大家的身后,发出一片“哼”声。
乐大家微微还了个礼,看着崔茂上了马车,车轮卷起片烟尘消失在街口。
阿姑道:“小姐,就么放他走吗!”
乐大家淡淡道:“你还想怎么样,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没看见来楼里的贵人们都少了好多吗!这个时候谁还会为书画院多说一句!”
阿姑叹息道:“都说薄情郎,薄清郎,平常看他们一个个口甜的,可真到有事的时候,一个个都躲的远远的!下会他们再来,看老娘还给他们笑脸!”
乐大家道:“行了,行了,都回去吧,过了这一些就好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阿姑你留下,咱们看看楼里头少了什么!”
阿姑两眼放光道:“对!看看少了什么东西,告到邺王那里,看他们还有什么脸在官路上行走,前两天来的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