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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来生不见 作者:石刻(晋江2012.03.04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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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苍老的声音说:“你的家人还不知道你被绑架呢,只要你听话,我们就不撕票。”说着怪叟的声音呼哈哈大笑起来,似哭似笑的声音突然炸开犹如鬼怪在得意地招摇。
  矿主吓得站都站不起来,双人架着他将他的头塞进卫生间,头罩被粗暴地抓下,“好好看看他是谁?”矿主睁大一双迷茫的老眼,仔细端详亚当印着青拳的白皙脸膛和沉静自然美的湘离。亚当大大咧咧哈哈地打个招呼。怪声响起:“你已经知道我要你做什么了,细仔辨认。”
  “是他,识宝。”亚当诧异问道:“真的是我?”
  
  警笛拉响,匪徒全体动容,一声声刺耳的催命音符撕扯着匪徒的安乐窝,捣毁了匪徒的快乐老家。“该死,谁报的警?”架着矿主的两人同时放手,一脚将矿主踹进卫生间,猛地锁死门。
  矿主重心不稳冲入亚当的怀抱。
  
  “哎呀,这很让人误会同性恋,不过我身边还有美女,总能洗得清。”亚当扶稳矿主没好气地打趣他,“你何曾见过我?”矿主迟疑地小声说:“我见过同你一样的脸,那是在20多年前,还是他帮我挑的宝物。即使有人从中作梗,辗转反复最后终是被他买去。”
  “想找我的是些什么人?”
  “我一直被蒙住眼睛根本不知他们是谁,一个绑匪也没看见。卫生间的门被伊利一把拆散,她一枪毙了矿主,向亚当喝道:“还不快走。”
  
  亚当单手揽住湘离腰肢随伊利穿门越户而出,警方已成合围之势,伊利纤腰一拧攀上屋顶。胖佬的温柔乡倚山不傍水,门前没有金水桥护卫所以很适合进攻,也易于诱敌。房子背靠山脊,看似天险难渡实则藏有暗室。匪徒集体冲出已成了引敌之计,伊利三人穿窗而出,躲在岩石的黑影里邂逅提早藏身的美娇娘。
  
  警方的人在房子内四处搜查,封锁现场,半数被捕的混混抵死不承认杀人。“我们混黑社会,我们坑蒙拐骗都可以,但是我们不杀人,杀人就不好脱身了。”
  
  “警方会起诉的,有话法庭上说,带走。”不干净的玻璃窗既阻挡了藏身的三人视线,也阻挡了警方视线,夜幕降临后,房子四周静悄悄,也不知警方留了几人值夜,明哨还是暗哨。三人带上娇娇攀山越岭,纤美的娇娇伏在亚当背上一声不吭,一度让伊利以为她冻死了。阿德莱德的夜很凉。平日里以娇喘讨得怜爱的娇娇放弃这拿手好戏,默默跟随三人组去往酒庄。“先找个地方落脚再说。”
  




☆、2(3)

  酒肆仍未熄灯,树屋也未住满但毕竟没有四间房了。三女眼波电闪,一翻无形交锋已过。“公平起见,一起睡酒窖吧。”亚当摊摊手,再摆出请的姿势。还是那个最近的酒窖,大猫不知去向,他们占了猫窝,还有被子盖。
  “你不会武术?”伊利问亚当。“没兴趣学,但我体育很好。”
  “我体育也很好。”湘离插言。“碰杯!”亚当向湘离举杯。
  兀自品鉴每一种酒的娇娇缓缓道出酒名,“雷司令,西拉,梅鹿辄,龙眼,赤霞珠,”娇娇轻瞟亚当,“对不对?”
  “别问我,我只知是酒。”
  “不过是个花花公子。连自己庄里窖藏什么酒都不知道。”伊利不失时机讽刺道。
  “工人们知道就好,我只需知道哪一种卖得好,哪一种我最喜欢,放在哪里就行了。”亚当自斟自饮。
  “你对葡萄有着特殊的情感?”伊利目光放远,越过眼前众人,“这里有你最喜欢的吗?”
  “没有。我酿不出,尝试几次都失败。”
  “你亲自动手酿酒?”
  “你闯入我家时,我邀请你喝的那杯。”
  “一点香味都没有。”
  “闻不到,花式调酒那种香喷喷的不是酿造的,可以感觉到。我还有一瓶的珍藏。”
  “你不是说不在这里吗?”湘离幽幽地问。
  “没到开封的时间,但难得有朋友共赏。”亚当步出酒窖,抱回一个细颈瓶。
  “这不是专业的,以前我也有一个像这样的瓶子酿酒。”伊利回忆着往事温和地说。
  三人啜饮,伊利一饮而尽,欲罢不能。一大瓶酒伊利分得最多。
  “这是我喝过最糟糕的酒,却教我不能释杯。
  “有没有落日残霞的味道?”亚当问湘离。湘离摇摇头,“百人看落日,百种心境。”
  “你这是初学酿酒,不发酸已很不易。”伊利双颊升起两朵烟霞,“很上头。”
  “落烟霞,所以我起这个名字。”亚当解释,“入口含着颗糖衣炮弹,初尝丝丝甜味,轰的炸开,酒气上涌,通七窍。鼻子里,眼睛里,耳朵里都渗出酒味,后味欣然,只有酿酒师可品。”
  “我小时候把野葡萄塞进捡来的啤酒瓶里,放在太阳下晒就出这种酒,才有一点酒味,混杂着葡萄经历过的事物的味道。或许有动物从旁走过,或许有花儿开落,又或许哪家酒鬼先我摘了几颗。酒里有着葡萄一生的经历。”伊利述说。
  “人人会做酒,细口玻璃瓶里盛葡萄粒,纱布缠口,哪天夜里砰的一声响,纱布飞上篷顶,酒成,白篷留下淡紫的勋章。”亚当眼光迷离,“只到了中味,如果是落日残霞,后味很足,齿颊生香,甘甜如蜜。我哥才酿得出。”亚当黯然摆弄杯子。
  “我母亲很喜欢我酿的酒,”伊利说,“我出生在贫民窟,家徒四壁,后来是胖佬接走了我,我为了他坐牢,他却负了我。”
  “你怎么会为他坐牢?”娇娇问。
  伊利斜睨她一眼,“因为我爱他,他自始至终除了钱在女孩子眼里都不成样子,但是我爱他。他可以遵守承诺将我带离贫民窟,遵守承诺给我吃的,就可以在任务失败后惩罚我。”伊利尝尽酒滋味,“我没有想过离开他,他却背叛我。”
  “如果你连他的女人一起接受,不是爱得更大方嘛。他出轨不止一次吧?”娇娇平淡的声音传来,伊利竟不动怒。
  “他不好色,只爱财,我是真的失去他的心了。是你告诉我亚当在哪里的,对吗?你居然了解我和胖佬的过往?”娇娇挺直上身,一扫柔弱气息,“大佬他不爱女人,我知道时与你绝望时一样的恨。他还说,他欠你一份感情。他那样的人什么都明白,却都不想做。他是在床上看我的笑话,一个女人的笑话。他都不需要,只是喜欢女人讨好他,将之踩在脚下才有快感。伊利是你报的警。”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你还不是一样背叛了。”“背叛”娇娇说得很重。
  “我要矿主死,胖佬却不会杀他,警察将他逼急了,他也没有杀人。”
  “为什么非要矿主死?”亚当追问。
  “因为你。”伊利狠厉的语声悠远,陷入回忆,“25年前胖佬要娶我,我提出要一件定情信物。在库波佩迪最恰当之物莫属蛋白石了。矿已经开采的差不多了,地区警长的儿子所开矿场占据了最好的矿脉,应有余货。顽固的老警长一直是地区楷模,英雄人物,一直压制儿子的矿业。老天相怜,一批原石因此意外囤积居奇。在赌石圈子里,好坏掺半,独寻慧眼,无缘见面不相识。
  我所挑中的原石原为倚门石,它外形椭圆,生皮坚韧厚重,胖佬瞧不上眼,不愿赌。在众多待选原石中挑选一块脉落清楚、黄色外衣的四方石块,价格谈妥,我掂起顶门石头说如果这块石头一刀下去没有宝石,就送给我如何?矿主笑说小姐没有宝石你要来何用?我说喜欢这形状,我也顶门,原石价钱都谈好了,你还吝啬没有宝贝的普通石头?矿主笑呵呵说这屋子里没有废石,但同意了。
  胖佬选中的原石剥去外皮一刀见宝,顶门石矿主拦腰斩断,与外皮一样的断面,矿主反悔说原石的宝物已出奇。我说这块石头直得你反悔吗?矿主吞吞口水说小姐你再让我切一刀,没宝我自也死心了。我笑了,讥笑他你怎样才死心?他端起宁愿毁宝也不白送的架式横切一刀,仍然什么都没有,我拿起三分之一,真的爱不释手。我赌的是婚后的幸福,不见宝得长久,可以平凡相守一生,我选定为爱情筑基的第一块石头就是它了。
  矿主果真又反悔了。照理说凭我们的实力哪里容得他反悔,胖佬却不想生事。我会与你赌,只要你开价,我与矿主正式开赌。我向胖佬借钱,我说我就选它做为信物,爱情的鉴证,我不喜欢宝物昙花一现的闪光。”
  “第一局已经输了,胖佬没有为了你的坚持满足你的要求,为什么还要继续赌下去?”湘离质问。
  伊利听闻低头沉思,脱口而出,“人人都有止不住任性的时候。也许是我想向胖老撒娇吧!我想挽回败局,我想要爱情,他只是专注赌石,不肯做冒险的事,自有鉴赏。我会为了自己的感情出手争取,我想证明给他看自己是对的,我不知道以什么样的理由能够说服他,我的手一接触顶门石,石头在呼唤我,暇不掩瑜,它把宝贵的东西深藏在心里的一个角落,所以我赌上爱情,原石里有没有宝藏都没有他信任我,让我放手去拼更重要。胖佬答应借我钱,我有赌本,我与矿主对赌切割石,谁先切到宝又伤宝就能拥有原石与金钱,毁宝者输同等金钱,对方得宝。”
  “矿主是相信石头里真的有宝了。”湘离补充。
  “矿主先下刀,他小心翼翼地在石边缘包下一片,我则沿石隙下刀未见宝。矿主在一分为二的石上钻了一个洞,钻穿都未见宝,我在较小的石上沿中心线下刀,切到一半念想改变停刀,因为刀锋薄锐透不进光线看不到宝石。矿主借力沿我刀痕转了角度下刀削下大片,断面隐隐变色。我重新刨下一层,灯下双色呈现,火欧珀初露光彩,绝佳的璞石。矿主自称极少见。
  宝物归我了,在我拿起宝石时,一又叠声不许动在四周响起,便衣警察亮出证件,我们被捕了。我独自顶罪,所有原石都没有没收,矿主依约把宝石交给胖佬,付清赌金,但私藏了顶门石碎块。
  执意起诉我和矿主的是现任警局警长,当年他是副职,此人心胸狭窄,善妒,睚眦必报,他的威望到现在都比不上老警长。我入狱就是他为搬倒警长策划的。不知他与警长有何嫌隙,连警长的子孙都不放过。今天我恐吓矿主家人,他们就报警。现任警长应声就来抓人,全然不顾人质死活。
  一年后我保释出狱,矿主早已脱得牢狱。再次来到矿主石场,追要碎石,矿主老爹革职后抑郁而死。矿主无心经营,坦言所有原石都已处理了,不肯说出碎石去向。在我看到你的画像中有一串儿火欧珀手链时,我确信当年的原石渗入了不可思议的杂质,将上好的火欧珀分割成小块,当年的碎石每一块都是宝。”伊利目刺亚当,“爱情找不到了,我要将拼来的东西拿回。”
  亚当突然说:“我知道你找的是谁了。你跟我来,我会帮你找到他。”
  “找到谁?”伊利问。
  “我也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他20年都没有回家。”
  “谁?”
  “我哥哥。”
  




☆、2(4)

  天明动身,娇娇一人留在酒庄,“你不能为娇娇安排个职位吗?”湘离问。亚当挠头,“这个很难,我只是股东,不干予酒庄的运作,只被告之酿酒师和调酒师都是不能被辞退的。所以经济萧条时,酒庄更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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