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不见 作者:石刻(晋江2012.03.04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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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明天要发回去的吗？我帮您改一改，或者有什么事是我能帮得上忙的？”
　　
　　“你想改作业？不是最讨厌数学，自己的作业交上来了吗？”菲尔提醒道。
　　
　　“老师没看见？我写了一些题，但是只解了一半就做不下去了。想是到了期末才知道用功，基础打得不扎实，解题思路也常常堵塞，好像有灵感却抓不住的样子。”央憨笑了几声，观察菲尔的反应。
　　
　　菲尔不动声色看着他，“书带来了吗？哪里不明白可以现在问我。”
　　
　　央变魔术似的从身上摸出书来，翻到画着问号的那一页，这小家伙真知道用功了。菲尔拿出一张白纸边讲边在纸上写写算算。央另翻一页书，“矩阵这里没听明白，老师能给解几种类型题吗？”
　　
　　菲尔边讲边划了几个重点单元。央压题很有天赋，这样一来央尝出了甜头，每期末都来取经，考试保过，屡试不爽，央便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感兴趣的事物上。
　　
　　“老师，还有一事，我的小说。我保证以后上您的课不再写了，嘿嘿，能不能这就还给我？”
　　
　　“原已经答应帮你保管到期末，不能失言的。这本差不多完结了吧，喜欢写可以重开一本，这本的结局你还是再斟酌斟酌。”菲尔看看时间不早了。
　　
　　央惊叫起来，“老师您看了，给点建议吧！”
　　
　　“小说确实不在我这儿，斯浓教授拿去了，有胆子你向教授要吧。毕竟是教授没收来的。”菲尔狡黠地看着他。
　　
　　央觉得白天瞬间变成黑夜，果然老师都是不能轻易相信的。
　　
　　晚上央顺利地从关闭的宿舍楼溜出来混网吧，正得意地穿过中心花园的树篱，未曾注意到有人跟上了他。央是大福园网吧的常客及贵客，就是网吧锁门熄灯后也能正常入内。菲尔灵猫一样攀上网吧二楼，从后窗封闭的木板缝隙中窥望，央坐在楼梯口第二个位子上，电脑屏幕上一行行英文字符闪动，不同于其它电脑屏幕上闪动的打斗的彩光。菲尔回想着教授谈论的窃取网络时间与流量的事，校园网受到扰动时正巧赶上教授计时查阅资料，菲尔顺藤摸瓜找到了这里，指令的源头难道与央有关？
　　
　　因着期末考试安排，学生们这一周无课，也无查寝，央更是泡在网吧三天，等第四天早上出来时脸色灰绿得像发霉的馒头，又有点胖肿。央步履蹒跚地趿拉着鞋撑到中心花园，抱头蹲在树篱边忍不住吐了出来。菲尔晨练时将央捡回了宿舍。温湿了毛巾盖在他头上。央抹了一把脸。菲尔端来早餐，两人一起吃。央吃了三份之多，菲尔看着这头回神的饿狼，起身到厨房煮牛奶。央翻了翻菲尔的书架，拿起了那本《网络技术》，翻开发现那是一本笔记。因为书本是放在有些长灰的角落，所以央觉得书应是没人注意的，一翻手将书藏在了身上。“老师，谢谢您，我吃好了要赶回宿舍复习功课，我这就走了。”央向菲尔摆摆手，道了谢。
　　
　　央走后菲尔端着牛奶没有喝，沉思着什么，不经意间瞥见书架上少了《网络技术》，难道被央拿走了？菲尔来到这三天央泡网吧的那台电脑前，检查了电脑中隐藏的程序，发现了偷窥时间的那串代码，果然央与这事有关。菲尔不动声色的清除了浏览痕迹，这时腕上的手表传来新的讯息。
　　
　　菲尔来到斯浓教授的私人实验室，年轻的女助手面带羞涩地给他端来下午菜，“教授还在试验，请您稍等一会儿，我去告诉教授一声。”她目光游移地偷瞧着菲尔，又不敢太过失礼地长时间直视，又忍不住沉伦在菲尔迷人的气质里，最后强行转身跑开了。
　　
　　不一会儿传来斯浓教授爽朗的笑声。“菲尔，”教授快步走来，“你绝对想不到我发现了什么。”
　　“教授，那我就不猜了。”菲尔温和地笑着回答。
　　“你这孩子就不能给我递把梯子！”教授眼睛发亮，虽然经过一夜苦研仍然精神矍铄，“在特定的磁场环境里放射性元素衰变有改变，经过我的模拟，在UNIT地区会存在这样真实的自然环境。你都不知道会发现什么意想不到的宝藏。”
　　菲尔静静听着教授兴奋异常的陈述，“我们会按照这种规律远距离遥测放射性元素的存在。并且这样的地方会是能量聚集点，还有什么有待发掘，那将是一座前所未有的宝藏！”
　　“那么教授觉得什么地方会有这种效应呢？”教授走近，在菲尔的手心里写下“Au”字符，同时说道，“Ja区域也许会有。”
　　
　　晚上菲尔到斯浓教授家中探望，教授的宅子很气派，穿过树阴环绕的长廊就是茶话室，墙壁上挂着康丁斯基的画作，菲尔正欣赏着，教授已经到来。“充满了生机，”教授感叹，“像是进行某种仪式。”
　　菲尔跟着教授一起坐下，“我们好似没有时间如此虔诚地进行什么。”
　　教授接道，“显得忙碌、慌乱，事情接踵而来，甚至想到要偷切时间。”
　　菲尔低头，无奈地笑笑，“再怎么去偷去抢，时间也是属于自己的。不过是能把未来的搬运到现在，再浓缩也没延长一分。”
　　“如果可以，以另一种形式存活下去，把使命交给某种生命形式去完成，现实可以选择这样一种形式来永生，至少继续未竟的事情。”
　　“教授认为真的可以做到吗，比如说控制一个人？”
　　“要控制一个人可以有很多种方式，我们不都没有逃脱嘛。”
　　“我的硕士毕业证书现在在教授您哪儿吗？”
　　“他们是不想你出去找工作，想你继续留在学院，可以不任教，但希望你参与他们的科研项目。”
　　“他们不必假说我的论文没有通过。最后还是您坚持授予我毕业证书，但又不可以给我。”
　　“噢，对了明天我要去墓地。”
　　“要我陪着教授一起吗？”
　　
　　松柏长青似花园，雀鸟翻飞，其间林立着数百个十字架。斯浓教授手捧白色百合花来到妻子墓前，妻子明艳的脸在墓碑上方的照片里端正的看着教授，回望妻子眼里纯净信任的目光一阵心痛。“佳丽？斯浓是个忠诚的基督徒，生前最后一个愿望是在死后能够葬在十字架下。我非常爱我的妻子，我希望满足她的遗愿。对不起。”
　　“还有多久到期？”
　　“四个月。”
　　“交足墓地费用也不行吗？”
　　“他们说申请的人非常多，家属们都希望死者与基督同在。所以分给每个人的使用年限有限，虽然可以申请延长却很少获批，但我知道有人获得了批准。他们说除非我获得特许。即使我获得了特许，我又哪儿来那么多钱，维持使用权限。”
　　“所以教授动用了科研经费，并受到审查？”
　　教授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旁人看来就是这老人家为逝去的亲人悲痛异常，止不住的颤抖。在墓地到处是难掩失去之伤的悲痛之人。远处牧师祈祷的声音隐约传来，消弥今生之罪，救赎死者之灵升入无灾无妄的天堂，新的葬礼有序进行。“如果我得不到特许他们要将佳丽的骨灰撒入大海，菲尔，你知道，现在大海的污染有多严重。没有这一方净土佳丽将不能升上天堂。她一生行善，不应羁留世间。”
　　“他们说他们有办法？”
　　“他们保证，以基督的名义起誓做到，菲尔，原谅我！”
　　
　　“他们”是来自UNIT深处另一伙势力的威胁。共同隶属于UNIT，彼此互不相识，UNIT之下的特工组织都是自上而下单线联络，尤其下级不会识得上级。菲尔代号“教官”，所在暗组织属性为隐，意在发掘培养新人，让他们的触手遍布各行各业。昨日传来的讯息里一条关于时间木马，另一条关于新人樱野流美子。
　　




☆、查玛？斯浓教授的危胁（2）

　　晚上菲尔无聊地录制帧，却发现那木马传播过来了，而且还带着一串特殊的标志。菲尔认得这标志是组织里通讯用的标识。菲尔回避了锋芒，静待木马退出，及时录下快照，因为菲尔的电脑里没有什么重要信息，木马很快就消失了。菲尔测量发现源头很近，就在百米之内。
　　
　　学院的考试周结束了，央拿回了自己的小说。姗姗老师要辞职回乡村的家，这天学生们都到车站送她。菲尔和其他讲师一起帮助新入住的外教收拾姗姗住过的房间，菲尔发现木窗棂上穿透的孔洞，小洞边散落些铁锈，回想起近段时间收音机上出现的电波扰动，速将录制的神秘信息发送给Am区域分部。
　　
　　学生们放暑假了，熙熙攘攘的校园逐渐变得冷清。央再次来到大福园网吧赫然发现老板换人了，随即又大大咧咧地坐在常用的电脑前敲打起了游戏。
　　
　　菲尔在街角看到姗姗老师的背影，姗姗一路赶往车站。菲尔越过几条街亲见姗姗乘车离开。回到学校意外遇见警察拘捕央？亚克，央惊慌失措到脸色发白，看到菲尔大喊：“老师，帮帮我——”央被强行带走了。菲尔为央聘请律师保释他，了解到案件始末，陆续有人因银行存款失窃报警，案件的共同点是失主近期都登录过网上银行，经过专家调查所有现金均流向大福园网吧老板在银行开设的一个帐户。网吧老板不知所措坦诚自己没有那个实力，银行卡是客人交给他的。那天早上关店门前一个客人折回说是捡到他的银行卡，交给他就走了，银行卡上写有密码，他已记不清自己是否存有这笔钱，就鬼使神差地去了银行提款。
　　
　　警察仔细搜查了大福园网吧，在主控电脑与二楼楼梯口第二台电脑中查到盗号木马痕迹。遂联合起诉大福园网吧老板与央？亚克。央狐疑地看着菲尔，抿紧了唇没说什么。菲尔捕捉到央的异样。央被保释后主动交还菲尔那本《网络技术》，并将一段源代码指给他看，审视地凝望菲尔。《网络技术》的末页下的空白处多了一段源代码，那是控制时间的，但是这只算一半，应该有另一半与之配合运行，难道是控制地址的？想起侵入自己电脑的程序，清扫入侵路径工作做得很好，如果不想被找到就不会留有痕迹。这是央的原始编程达不到的境界，即使有了新代码的优化也不能独立做到。“我看不懂这些，这本笔记其它内容只记了网络连接的应用，关于编程我不懂。”
　　“这笔记不是老师您的吗”
　　“它是我的的时候没有这页下面部分的内容。”
　　
　　警察拘禁了大福园网吧的老板。“我真的没有实施盗窃存款的事，我也没有谋划此事，法庭要相信我。”警察找到了那个捡银行卡的网客，他是本地人，身份没有可疑之处。他声称是一位女士先拾到银行卡后问是不是他掉在地上的，翻过卡看到大福园的字样，他就把银行卡送还老板，并没有注意银行卡上是否写有密码。最初拾到银行卡的那位女士没有被找到，线索就这样断了。法庭宣判央？亚克监禁三年，大福园网吧老板监禁五年。央被迫退学。
　　
　　菲尔为了央？亚克监禁之事费心，拟好央的简历发送Am分部备案，决意吸纳央？亚克加入组织来拯救他脱离刑狱之灾，及时将训练新人的事交与相关专家去办。菲尔着手准备去Au区域为教授找寻、验证模拟中的宝地。为了计划顺利实施菲尔参与了学院科研机构非保密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