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竖子-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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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忠,你带领下人们收拾收拾,大件的东西一件不要,剩下的银钱布帛能带就带。下人里愿意跟着一起走的一起准备,不愿意的就地遣散。对了,我现在上后边找老师去,你叫人去将我岳父也请过来。”
眼看着面前黄忠还在请罪,但是韩言却是一点听下去的兴趣都没有,直接转身向着一边的韩言吩咐开了。
“公子,这是……”
听着韩言的一连串吩咐,韩忠一下子就愣了,怎么自己公子这吩咐跟准备逃难似得呢?
“是个屁!打了狗,上边自然有主人家来找事,现在不跑等着人家带人来抓?”韩言瞥了一眼韩忠,有些不耐烦的解释着,当然一边解释着手中的动作也没有慢下来,一手就抓住了身边蔡琰的手腕,“夫人,跟我走!”
说着话,韩言带着蔡琰就向后院跑去了。
后院之中,荀靖正端坐在花园之中闭目养神,还在冥想之际,耳边传来了韩言的呼喊之声。
“老师!不好!大事不好啊!”
“什么事情!怎的如此慌张?这些日子以来的养气你都养到哪里去了!”
荀靖有些恼怒地睁开了双眼,很是不悦地看着正拉着蔡琰向自己跑过来的弟子,出声斥责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老师,弟子惹祸了!”
韩言跑到了荀靖的面前,也来不及回答老师的斥责,已经开口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惹祸了?惹的什么祸?你难道还能把这天捅漏了不成?”
看看韩言略显焦急的脸庞,荀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气愤都压了下去,只不过,皱起的眉头却是不曾松开。
“老师!天确实塌了!”韩言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么一句,然后不等荀靖反应,接着解释道:“学生把来宣读旨意的张常侍打了!”
“打了就打了,不过是一个常……等等!你说什么?你打了张常侍!”
本来还心平气和的荀靖,在说到‘张常侍’的时候,脸色也明显变了。
张常侍那是什么人?能用这个称呼的,也无非就是当今天子身边的那位中常侍张让,而这张让在天子身边又是什么身份?天子有句话,‘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这话中的‘张常侍’便是今天来的这位‘张常侍’张让!
打了张让不要紧,但是这种天子身边的近人回去之后几乎可以确定会在天子面前进谗言,到时候天子降旨来办韩言,这事情才真是难办了。
天子下令,别说是韩言,就算是荀靖也很难说能保自身无恙,如此情况下,养气多年的荀靖又怎能不变了脸色?
深吸了一口气,荀靖压低了声音,沉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跑!”
面对着老师郑重的问话,韩言的回答却是简单又简洁。
“嗯!好!”
对于韩言的决定,荀靖给出了一个很是简单但是却高度赞扬的评价。
仔细想想,如今朝中形式错综复杂,而当今天子却纵欲无度,早早的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不用人说大家也能知道当今天子命不长久了。再者,当今宦官的权势全都是来自于天子,一旦天子故去,改朝换代,不用这些被宦官排斥的人出手,大将军当先就会平了这些宦官。而韩言才多大?去年行的冠礼今年也不过才二十有一,漫说等个三五年的,就算是等个十三五年又能如何了?那个时候的韩言不过是如现在的曹操一般年纪。
深知其中关节的荀靖,自然很是赞同韩言的提议。至于说找关系帮韩言平息这件事,一来荀靖诈死埋名不方便做这些事情;二来正面对抗宦官是在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非到不得已之时很少有人会像蔡邕等人那样满脑子忠心耿耿地迎面而上。
定了应对方法之后,下边的事情自然就简单多了。
蔡邕赶来,自然有荀靖帮忙劝说,加上现在蔡邕自己的处境也并不算太好,不被张让牵连到就已经是蔡邕最大的能力,再去保护自己的女婿一家,还真是很难做到。
至于说家中的下人,因为都是韩说在世的时候就在家中服侍的老人了,因此也没有个想走的。只不过,这样一来离开的人就多了,起行的时间不免也有些推迟了。
第105章 麻烦来了()
就在韩府之中众人还在满头大汗地收拾行装的时候,张让早就顶着满脸的血污跑回了天子所在的褶龙园当中。
一进了宫殿,张让直接就跪在了宫殿的门槛之内,然后拿膝盖当脚,跪着爬向了天子所在的方向,一边爬着,一边不断地哀嚎这,“陛下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老奴可没法活了啊!”
“呀!张让!你这是怎么了!”正在欣赏宫人舞姿的刘宏猛然间听到了自己亲近之人的哭喊,下意识地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是这一看就被吓了一跳,“你……你不是宣旨去了吗?怎么会这样满脸的血污?”
“陛下啊!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啊!”见天子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张让连忙用力,跪爬到了天子的身边,抱着天子的双脚嚎啕大哭起来,“老奴忠心耿耿为陛下办事,怎知出了这皇宫之内,到了那等人的家中,竟然就被打成了这样,老奴冤啊!老奴冤啊!!”
张让本来犹豫身体的原因嗓音就有些柔细,现在这么一哭起来,倒是如同鬼哭狼嚎一般,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被张让这么抱着双脚,刘宏也是很不舒服,只不过再怎么说这张让也是赔了自己好多年的老人了,一脚踢开他这样的事情当今天子还真是做不出来。无奈之下,天子也只能是耐着性子,柔声安慰道:“张让啊!你这是到了哪里让人打成这个样子的?你别害怕,站起来慢慢说,说出来,朕为你伸冤!”
“陛下……老奴今天外出为陛下宣旨,到了那韩有信的家中,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谁知道……谁知道……哇啊!陛下为我做主啊!”
张让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当然那些关于自己不太光彩的事情自然是略去不说,只不过说着说着却又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说了!那个……”看着张让那血肉模糊的一张脸在自己的大腿上来回磨蹭,刘宏心中说不出来的恶心,连忙开口,“你去找京兆尹,传朕旨意,让他带人前去捉拿那个……那个……韩什么来着?”
“韩有信!”
看着天子没有记住韩言的名字,张让连忙开口提醒了一声。
“啊!对!前去捉拿韩有信!快去吧!”
刘宏说着,从张让的怀中抽出了自己的双脚,当然碍于情面没有拿脚去踹张让。
“谢陛下!谢陛下!老奴告退!老奴告退!”
得到了天子的首肯,张让自然是扬眉吐气,满脑子找韩言的晦气,说着话告退离去了。
一直站在刘宏身边的小黄门蹇硕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当今天子不知道那韩有信是什么人,他蹇硕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经过西园校场之后,韩言被封左校尉,而西园八校尉的统一指挥上军校尉则是这位小黄门蹇硕,对于那七位未来的同仁蹇硕可是下足了功夫的。
只不过,蹇硕被任命为西园八校尉中的上军校尉实在是有十常侍在其中出了大力,蹇硕没有办法开口去指责张让多生事端,当然了,蹇硕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私心,如果张让在韩言这事上栽了跟头丢了脸面就更好了。
且不说蹇硕怎么想,张让这边得到了天子的同意,自然也不用带着自己这满脸的血污了。先回到宫中的住处洗了把脸,换好了衣服,张让这才出发去找京兆尹。
当今的京兆尹,名叫张时,来历不是很清楚,才能也是略显一般。只不顾此人斡旋的本是实在是惊人,在洛阳这块势力错综复杂的地面上坐京兆尹的位子好几年愣是什么事情都没有沾染上,不过今天,棘手的事情是找上门来了。
看着面前趾高气扬的张让,京兆尹张时只能是无奈地苦笑一声,跟在人家的身后行事了。
黄昏之时,韩府之中,众人正收拾的行礼,在前院打包装车的时候,紧闭的韩府大门一下子就被人撞开了,紧接着身贼曹掾史带领着十几个壮硕的小伙子走了进来,等这些人分列两侧之后,张让才带着张时慢悠悠地从韩府大门之外走了进来。
进门的时候,不知道是张让急于找韩言的麻烦还是被打蒙了,差点被韩府的门槛绊倒,好一阵晃悠才站稳了身形。而这时候,韩府前院之中收拾行装的下人们已经笑得不行了,就连贼曹掾史等人也是强忍着才没笑出来。
听着韩府中人的嘲笑声,张让心中的怒火是更盛了几分,阴测测地开口说道:“韩有信呢?让他出来见我!”
“呦呵!挺快的啊!打了狗这么快主人家就有反应了啊!”
客厅之中,听到了张让声音的韩言迈步走了出来,身边跟着满脸煞气的黄忠,很是从容。
“哼!韩言!打了我还想走?那有有那么容易!”
扫视了一下韩府之中正在收拾行装的下人和已经收拾好的行礼,张让的心中说不出的得意,任你韩有信再文笔出众,还不是要落到我张让的手里?
“嘁!”
看着张让那小人得志的样子,韩言很是不屑地哂笑了一声。
站在韩言身后的黄忠,看着再一次来到的张让,咧开了嘴角看向张让,黄忠那略微有些发黄的后槽牙在夕阳的映照之下,竟然闪耀着森冷的光芒。
张让一见黄忠这幅样子,心中不免又想起来中午被其痛揍时的惨痛经历,连退两步,失声叫道:“你……你别过来!上!上!都上!”
贼曹掾史听见张让的命令,但是却没有动,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上官京兆尹张时。张时苦笑一声没有说话,但是却给了对方一个颜色,让贼曹掾史听从张让的命令行事。
贼曹掾史得到示意,冲着自己的手下一摆头,当先向韩言和黄忠包围过去,而看到对方包围而来的黄忠,自然也不甘示弱地亮出了自己仍旧有些血迹的铁拳。
正当黄忠跃跃欲试想要跟对方动手的时候,站在前边的韩言轻轻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汉升!别动!”
听到了韩言的话,黄忠这才收起了已经亮出来的拳头,只不过对于贼曹掾史等人的防备却是一点都没有减少。
而领头的贼曹掾史看见黄忠这样的反应,也只能是苦笑一声,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兄弟就是吃这碗饭的,上命所差,盖不由己。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阁下多多海涵!”
第106章 难做的京兆尹()
身为贼曹掾史,对于这洛阳城中的人家自然是知之甚深,这座韩府现在住的是谁之前住的是谁又是由谁赠送给的谁贼曹掾史可是一清二楚,因此他才不想得罪这家的主人,只不过现在身后站着个中常侍张让,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张让的命令他还不能不听,但是平白无故的得罪以为背景深厚的人也不是他的意愿,因此也只能是跟韩言先打声招呼,省的最后对方怨恨上自己这么个小人物。
听完贼曹掾史的话,韩言轻笑了了两声,然后微微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道:“唉!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下人们收拾什么行装,直接带上钱财衣物上路才对……”
韩言当然是知道张让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