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世圣手-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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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人马遮盖的不见了踪影。
马上的严老将军枪交左手,抬起右手捋着自己厚重的银须,连连点头:这大楚的贼寇果然不能与当年的太平贼寇同日而语,就连兵卒们看上去都动作娴熟,行动迅速且整齐划一,配得上做我的对手!
对面银亮的盾墙忽然从中裂开了一个口子,一匹通体黝黑,趾高气扬的高头大马越众而出,缓缓行至严老将军近前。
马上之人面带微笑,银盔银甲,手握一杆黝黑的大铁枪。
“严老将军,京城大都一别,也有些时日了!请恕晚辈盔甲在身,不便下马行礼。老将军别来无恙吧?”
严老将军眯起双眼定睛观瞧,待看清来人面目,不由得大吃一惊。
“你怎么会是你?那大楚的贼寇皇帝给了你多少好处,你竟会认贼作父?!可惜,可惜,可惜了!”
关羽抱拳笑道:“不瞒严老将军,我自打来到了这个世上,就是红巾军的一员。上次是迫于无奈,撒了个弥天大谎而已。还望老将军多多包涵!”。
严老将军脸色铁青,一横手中金枪说道:“既然是各为其主,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尽管放马过来吧!”。
关羽抬手道:“且慢,晚辈这里有一句肺腑之言,想当面赠与老将军:
大齐王朝气数已尽,严老将军一世英名,不如就此拨马回转,打道回府,在家里含饴弄孙,颐养天年。本王以性命担保:待我大军攻入大都之日,对将军府秋毫无犯,过门而不入!”。
严老将军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抬起金枪一指关羽咬牙道:“黄毛小儿,口出狂言,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关羽在马上轻轻叹了口气道:“早知道您老不听劝,关某也是尽人事而听天命罢了!晚辈实话实说:打心眼里不愿与你兵戎相见!但既然说不动你,只好用刀剑说话了!晚辈失礼,多有得罪了。”
说完,拨转马头,头也不回地回归本队。
双方都不再啰嗦,剑拔弩张,同时擂响了隆隆的战鼓。
严老将军目视前方,轻提马缰,正准备下达冲锋的号令,身旁的一员副将忽然惊慌地指着他们身后叫道:“严老将军,不好了,我军的大营营帐起火了!”。
严老将军呆了一呆,心内恨恨骂道:这个黄毛无耻小儿,难怪刚才啰里吧嗦,原来是故意拖延时间,吸引我军的注意力,派人从我军身后放火!着实可恶!
他镇静地挥手道:“你带领一营弟兄们回去快速灭火,其余人等,随我发起猛攻!”。
对面的关羽此时也看到了大齐军营的火光,转身对身旁的杜仲年笑道:“大奎兄弟他们干的漂亮!仲年兄,随我一起杀上前去,会会大齐的这支王牌劲旅!”。
关羽身后站在高台之上的传令兵快速地挥舞了几下手中彩色的小三角旗。
“呜呜呜呜”号角声四起,战鼓声隆隆,双方的人马口中同时高声呐喊着,举起了刀枪,满怀仇恨,义无反顾地向对方扑杀而去。
“哎呦呦疼!疼啊!”马茹霜趴在床铺上,眼圈中含着泪水嚷嚷道。
她的身后一位老态龙钟的郎中正轻手轻脚地给她背上的伤处敷着草药。
门外的高明听到她的喊声快步走了进来。他先是上前低声询问了郎中两句,扭头对马茹霜没好气地说道:“这点皮外伤还喊疼?看你今后还胡闹嚷嚷着上战场不了!这是侥幸伤在了后背,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弄你个大花脸看那位关将军还敢娶你不?”。
马茹霜心里既委屈又气愤,咬牙忍住不再出声了。
高明客气地将郎中送出来,还是不放心地询问。郎中轻笑道:“大人尽可放宽心,只需安静卧床好生将养些时日,记得按时换药,很快便可痊愈了”。
第二十六章 虚则实之()
马家军的营地前,双方的人马已经陷入混战当中。
翁宜春哇哇狂叫着,手舞比别人粗了一圈的一杆大枪,在护国军的人群中横冲直撞,大杀四方。
大齐先锋官郎振东抬手将面前一匹战马之上挥刀乱砍的马家军将官一枪洞穿,抽回大枪,抖落枪尖上滴答的血迹,睁着血红的双眼瞅了一眼不远处的翁宜春,催马向他冲了过去。
马家军的阵营中,一杆大旗下,马茂勋捋着自己灰色的长须,眯着双眼观察着战场上敌我双方的变化。
在他身后的一匹战马上,韩军师双眉紧锁,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血肉横飞的战场,时不时歪着脑袋贴近马大帅耳语几句。
“大帅,你快看!”“毛大虫”的大嗓门突然响起,顺着他刀尖所指的方向,烟尘滚滚中,一队身着炫黑铁甲的骑兵如一股奔腾翻滚的浊浪,从侧面向翁宜春的人马包抄而来。
马茂勋毫不犹豫地扭头喊道:“毛将军听令,命你速速率部迎上前去,务必截住他们,绝不能让他们对我前军形成夹击之势!”。
毛献义高举长刀,兴奋地大叫道:“末将明白,大帅尽管放心,老子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伙计们,随老子杀上去!”。同时催动胯下战马,电射而出。他身后早已摩拳擦掌的兵将们喊杀声一片,紧随在他身后打马冲了出去。
郎振东暗咬钢牙,奔至近前,双手一抖,猛出一枪,向翁宜春刺去。
此时正杀的兴起的“啸天虎”口中仍兴奋地哇哇狂叫着,手中大枪时而猛刺乱挑,时而抡圆了如一根大棒,狂轮狠砸。他周围的大齐兵卒早已苦不堪言,恨之入骨却只能口吐鲜血纷纷倒下。
听到耳旁风响,“啸天虎”微一低头,此时他手中的大枪正全力插入一名护国军将领的胸膛,一时半会儿难以拔出。
郎振东的银枪来势生猛,虽被他低头闪过,但枪尖擦着翁宜春的头盔发出刺耳的尖声鸣叫,与头盔摩擦之下,“噌噌”直冒火花。
翁宜春吓了一跳,不敢怠慢,抬手扭身将挑在枪尖上的那名大齐将领的尸体当做武器直接轮了过去,郎振东拨马躲闪,那具尸体飞了出去,砸倒了他身后的一名步卒。
那名倒霉的步卒一声不吭,干净利落地直接倒地晕死了过去。
郎振东怒火中烧,再次挺枪猛刺。而翁宜春也拨转马头,不再敢掉以轻心,挺枪哇哇大叫着迎了上来。
斜刺里冲杀而来的大齐人马忽然被毛献义率部兜头拦下,为首的将官望着“毛大虫”手中挥舞的明晃晃的长刀,不由得紧皱眉头,放慢了马速,队伍的气势也随之一弱。
“毛大虫”才不管那一套,他圆睁着双眼,兴奋地舔着嘴角流出的哈喇子。那眼神不像是盯着人看,倒像是瞅着桌上一盘刚刚端上来,热气腾腾的烤鸭,正准备挥舞手中刀叉,将其开肠破肚,大快朵颐。
“毛大虫”毛献义不愧为马家军五虎上将之首,面对人马数量明显占优的敌方,毫无惧色。大喝一声,挥刀直奔为首的敌将杀去。
身后的马家军兵卒深受其鼓舞,也都大吼着奋不顾身地向前冲去,一时形成了一道屏障,竟将企图包抄翁宜春人马的那支大齐军队拦了下来。
战场之上,敌我双方的混战一时陷入胶着状态。
中军大旗下的马大帅却在马上烦躁起来,他放眼四望,却闭口不言。
身后的韩军师小声嘀咕道:“大帅,敌军人马众多,如此时若再出现一支敌军前来奔袭,我军危矣!我们这边都这么大动静了,怎不见大楚援军前来?难道”。
韩军师抬眼看了看马茂勋愈发凝重的脸色,将想要说出的后半句又强咽了回去。
混乱的战场之上,杀红了眼的双方兵将都在寻找着各自的对手。骑兵持枪冲向对方的骑兵,步卒挥刀扑向对方的步卒。
二柱子一脚踏倒一名马家军的士卒,从他的肚腹抽出自己的钢刀,又抬手擦了一把脸上喷溅的血迹。一抬头,一名比他高出半头的壮汉朝他猛扑过来,挥刀砍下。
二柱子呲着惨白的牙齿,吃力地架起了对方的利刃,正在思考着如何反击。对方忽然松开手,退后了半步低声叫道:“二柱子,怎么是你?”。
二柱子抬头睁大双眼,仔细辨认了半晌,张口叫道:“田娃,你小子什么时候投了马家军了?不是说好来找我一起吃皇粮吗?”。
那个被叫做“田娃”的又踏前一步,挥刀剁下,同时低声道:“接着打,别让外人看出破绽!我连饭都吃不上了,哪有盘缠去找你?”。
二柱子并不吃力地挡了出去,接着反手一刀砍向对方,一边急急问道:“俺娘呢?她身子骨咋样?”。
田娃闪身躲过刀锋,迎着对手的刀背磕了出去,气喘吁吁地说道:“恁娘饿死一年多了,家里闹灾了,饿死了不少人!”。
二柱子双眼发红,眼眶中噙满了泪水,咬牙举刀大力向田娃头顶劈下。
田娃吃了一惊,奋力将其架了出去,骂道:“瓜怂,使那么大劲弄锤子勒?!”。
二柱子愣了愣,收住刀势急切道:“你跟我走吧,我们来的人多,你们必败!太平匪寇都让我们灭了。”
田娃嗤之以鼻道:“算逑子了,大齐贪官污吏横行,天天饿死人!老子要打到京城去,亲手砸了皇帝老儿的饭碗!你逃吧,我不杀你!”。
二柱子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嘟囔道:“我们护国军只能力战为国而死,不兴投降逃跑”。
话音未落,一匹战马冲了上来,马上的马家军骑士二话不说猛出一枪,将二柱子扎了个前后通透,低头看了一眼田娃大喊道:“快杀呀,愣着干锤子呢?!”。说完,打马继续冲上前去。
田娃伸开双手,低头看着地上双脚乱蹬,口吐鲜血,翻着白眼的二柱子,一时不知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
乱军丛中,大齐先锋官郎振东与“啸天虎”翁宜春双枪对决,二人苦战了几十个回合,翁宜春额头滴下了汗水,渐渐处于下风,只余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在大齐的冒着黑烟的军营前,数量占优,咄咄逼人的大楚定北王的人马从三个方向将严老将军的部从挤压在一处空地上,双方也陷入了混战当中。
一员副将一脸焦灼地策马冲到了严老将军面前,施礼道:“大帅,贼寇来势汹汹,气焰嚣张,我军兵力不足,如此耗下去,恐怕会吃大亏!恳请大帅下令暂时退让,避其锋芒,或者传令招回郎先锋他们。等郎先锋率大军归来之后再图谋反击!”。
帅旗下的严老将军手握金枪,目光坚定地摇头道:“不行!我军寸步不让!只有背水一战,拖住他们,郎先锋官那里才能取得大胜!”。
那员副将嘴角抽搐,忍不住落泪道:“大帅,如此我军人马损失太惨重了!”。
严老将军依然不为所动,高喊道:“擂鼓,为本帅助威!”。手提金枪,催动战马,双眼死盯着战阵中关羽的旗帜冲了上去。
战阵之中,关羽也不得不亲自上前提枪厮杀。好在他与杜仲年一左一右,一刀一枪,配合默契,左冲右突,见者非死即伤。
两人都顾不得擦拭喷溅在脸上的血水,而周围的大齐兵将也展现出了视死如归的气魄,杀退一拨,又迅猛地扑上来一群。
“小子,让老夫亲自来领教一下你的枪法吧!”话音未落,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