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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丹枫诗-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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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柏秋凝目望了汤筱岩手中卷香一眼,冷冷笑道:“此物名叫五毒蚀魂香,可是叶超尘赐给你的么?哼!这般下乘歹毒暗器,你如敢妄施,在下务使你受尽百般痛苦而死。”
  汤筱岩目中威凌暴射,厉声喝道:“尊驾怕了么?还不唤出蔡尚庆老儿同出授死。”
  南宫柏秋倏地出手如风,一招“骊龙探珠”迅疾无伦扣住了汤筱岩右手腕脉要穴。
  汤筱岩只觉如扣一道铜箍,勒嵌如折,奇痛澈骨,行血一阵倒冲逆攻内腑,五指情不由主地一伸,五毒蚀魂香迅被南宫柏秋捻出手外。
  只听南宫柏秋冷冷说道:“在下曾听说过惩凶治暴最好的方法,无过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下先在汤大人身上施以分筋错骨手法,后在奇经,八脉间点上十三处阴穴,催迫体内三昧真火慢慢煎焚,再以指力触燃这支五毒蚀魂香。”说着不禁一笑,接道:“倘在下所料不差,汤大人当辗转哀嚎三日,油尽髓枯,口喷黑血而死。”
  汤筱岩闻言不禁魂飞胆寒,眼前这扣脉气逆痛苦已难禁受,再如南宫柏秋之言,虽铁浇铜铸的汉子也无法挨禁。
  只见汤筱岩目露悸容,满面冒出豆大冷汗,此刻也顾不了颜面,颤声哀求道:“尊驾请赐汤某一死,当感恩不浅。”
  南宫柏秋微微一笑道:“要死容易,那不过在下举手之劳,只是汤大人须实话实说,若有半句虚言,恕在下无法应允。”
  汤筱岩不禁黯然苦笑道:“人在檐下走,那能不低头,尊驾有什么话,就汤某所知,无不相告。”
  “汤大人今晚大举进袭为了何故?”
  “原因有三,祝庆卿不明去迹,又恐流落在红石谷中,其次沈护卫显然遭了贵谷毒手所害,最后一点,就是汤某心切尊驾之仇。”
  “答得干脆,姑无论汤大人是如何想法,请问叶超尘现在何处?”
  “汤某职微位卑,武功悬殊,只闻总护卫之名,其他概不知情。”
  “那么与叶超尘最亲近之人是谁?”
  “无过于五皇子,及呼图愣嘉黄衣活佛,通大神掌传元三人,呼图愣嘉住于雁和宫,传元住在狮子胡同底。”
  汤筱岩见厅中外同党未来施袭,可想而知噩运如同自己身受一般,一线希望于焉幻灭,不如速死,以求解脱,索兴吐露无遗。
  再是心存恶念,眼前此人功力虽高,若妄欲去京都伸手向所说三人为仇,无异自投罗网,送死无疑。
  南宫柏秋闻言沉吟良久,忽地翻腕出指,点在汤筱岩死穴上。
  汤筱岩微哼一声,应指倒地气绝而亡。
  南宫柏秋仰面叹息一声,疾闪而出,只见楼三秀迎面晃身落下,道:“贼党悉遭就擒如何处置?”
  厅外贼党躯体狼藉倒在地上,目瞪口张,狰狞骇人。
  南宫柏秋答道:“此时不可稍存仁慈之念,一并赐死,以免后患。”
  楼三秀立即施展重手法,虚空分击。
  掌力如山,只见血肉横飞,骨碎模糊。
  第十四章  皇室争储 同根相煎
  翌晨,楼三秀独自一人潜赴括苍南支千丈崖,临行之际,赠了一支九结丐帮一支竹叶信符与南宫柏秋,恳托南宫拍秋相机解救丐帮脱除叶超尘束缚。
  南宫柏秋颔首应允。
  于是,南宫柏秋在楼三秀就道后,与祝长卿罗鸿举即刻起程,择径间道僻路扑奔燕京而去。
  他们一行仗着南宫柏秋精湛易容术,掩除本来面目,省除途中一些不必要的纠纷。
  但,祝长卿是一名符其实的文士,手无缚鸡之力,更不擅武功,携着同行徒然累赘麻烦。
  南宫柏秋将祝长卿易符成一染有宿疾,不良于行病叟,脸色苍白无神,轮番背负而行。
  这一路委实苦不堪言,风餐露宿,万里长途,约莫半旬之后,南宫柏秋等已自赶到燕京郊外一个市集上,踏入一家饭庄内。
  他发觉饭庄内充斥各色武林人物不少,尚有大内黑衣鹰爪,目光闪烁,想发现有无可疑人物。
  这为什么?
  因南宫柏秋在途中仗着龙鳞剑锋利,和那稀世旷绝的武学,诛戳不少叶超尘手下及其同路人。
  他们广布眼目,搜觅此一对头棘手人物,重重追踪,只以南宫柏秋等一行,形踪飘忽,一路扑空。
  叶超尘是何等人物,元恶巨凶,千百年来均是机智绝伦,才华惊人之辈。
  凭他的智慧,发现出此一对头人物,可能就是护着祝长卿潜赴奔京而来的武林高手。
  是以他在九城内外,京城附近密伏眼线伏桩,若有可疑立即格杀无伦。
  南宫柏秋不胜惊骇,与罗鸿举祝长卿一阵密议后,匆匆食罢,一行人纷纷离座缓步离店,他一柄龙鳞剑装在蓝布包裹内,提着蹒跚离店。
  他们易容扮为商贩,风尘满面,一身黄土,疲累不堪,藉此掩蔽了身分,在叶超生鹰爪下忽略走过。
  然而,他们并不去京,却赶往一条黄叶小径迳赴一片黄草郊野中。
  草色萎黄,茂密无涯,是一个良驹驰骋好去处,草原之西为一片枣林。
  林内隐隐现出一列矮屋,南宫柏秋率先疾如流星掠入一所矮屋中。
  须臾,只见南柏秋同着一个短装黝黑的大汉奔出,迎着祝长卿等人入内。
  原来南宫柏秋久居燕京,地形甚熟,人缘又广,这武林中居民均是昔年受他大恩之人。
  南宫柏秋殷殷严嘱祝长卿不可露面,千万等他回来,说完提着蓝布包裹疾往燕京奔去。
  燕京,历朝帝都,龙蟠虎踞,文人荟萃,气象都丽。
  这日,蓝天如洗,湛碧无云,雨下夕阳泛起流霞,雁行成队,肃杀秋风下,南宫柏秋已在紫禁城外一条胡同内。
  行各转角处,突见前路转出一对带刀武士,昂首阔步走来。
  其中一人是个紫面大汉,目瞬南宫柏秋是个粗布乡愚打扮,提着一袭蓝布包裹,形迹有点可疑,不禁大喝道:“站住!”
  南宫柏秋已自暗中右掌蓄聚真力,弓满待发,一面迎去,一面微笑道:“请问两位是那一府上护卫。”
  语动面沉,音量虽长大,但刺入耳鼓袅袅不绝。
  一对带刀武士不禁大惊,来人是一身负内功精湛的高手。
  紫面大汉面上变色道:“俺是十七皇子……”
  南宫柏秋倏地伸指虚空点向两武士“期门”大穴。
  一对武士只觉穴道一道冷风透入,不禁同时打了一个寒噤,浑身真气滞缓逆阻,骇然色变。
  只见南宫柏秋从怀中取出一枚金钱,上镌龙凤麒麟等九兽花纹,映在落日余晖下,泛出异彩。
  一对武士大愕,道:“既是自已人,尊驾何故出此毒手?”
  南宫柏秋微笑道:“事非得已,稍后就知,速领在下去见十七皇子,有机密大事陈禀。”
  其中一名武士诧道:“阁下既是……”
  南宫柏秋目中突现威凌,低声道:“事非得已,以免五皇子耳目起疑,还不领俺前往,拖延则甚?”
  一对武士顿然憬悟,但腹内尚有一丝疑虑,却不敢出言询问,只觉南宫柏秋日中慑人神光,令人战栗,忙道:“阁下请随我等入府。”
  皇子府外卫森严,一对武士已受南宫柏秋指点如何回话,踏上石阶时,一名护卫望了南宫柏秋一眼,问道:“康武士,这是何人?”
  带刀武士已想好说词,长长哦了一声,陪笑道:“是小弟一名远亲,为响往京城繁华,不辞迢迢长途来京,是以小弟应尽地主之谊。”
  护卫面色一沉,道:“不是陈某不讲交情,这数月来情形外驰向张,你又不是不知,皇子下谕闲杂人等非准,不得任意出入府邸,以资防微杜渐。”
  康武士缓缓走近护卫身侧,附耳密语道:“陈大人,你不要糊涂,小弟怎会不知内情,此人实是皇子昔日护授文课的业师,为防五皇子知悉,扮为乡愚,大人倘或不信,则由大人引入皇子处,便知小弟所言不虚。”
  护卫不禁惊得魂不附体,忙道:“陈某不知,多有冒犯,康武士快请!”
  康武士抱拳一笑道:“不敢!”偕同南宫柏秋及另一名武士跨入府门行去。
  皇子外邸,建造粗似内宫体制,南宫柏秋缓缓前行,随意留览邸中景物,只见群榭错落,楼阁玲珑,重檐黄屋,庄严宏丽。
  尤以山石错落,蹊径幽邃,松柏苍翠,亭台掩映,水碧荷绿,奇卉飘香,远远望去,宛如仙阙关梵宫,徘徊其间,令人神往。
  三人行近一排廓房,只见一个青衣小帽,四方脸形,英气逼人的少年,徘徊踱步在游廓中。
  南宫柏秋取出一支大红封套,内藏拜贴,命康武士递交皇子,他与另一名武士则静立在花径中,目光向四外察视。
  他发现树丛僻幽之处,人影微现,伏桩密布,戒备森严。
  康武士一步一步向十七皇子走去,身法迂缓,步履蹒跚,似支持不住全身重量。
  这个青衣小帽少年目力锐利,发觉康武士有异目,注康武士走来,诧道:“你为何如此模样?”
  康武士跽安后,苦笑一声,双手拜贴望上一送,道:“皇子请阅过拜贴后,便知奴才之事。”
  十七皇子不禁一怔,接过拜贴抽视一瞧,不禁剑眉上剔,大喜过望,低声道:“他人在何处?”情急之色,如甘霖之将至。
  康武士暗惊道:“幸亏自己尚未对此人无礼,看来此人与皇子渊源甚深。”口中忙答道:“现在花间小径中等候晋见皇子。”
  十七皇子忙说道:“快说我有请。”
  康武士又打了一个跽,道:“奴才有下情回禀,请殿下开转请来人恢复奴才武功。”
  皇子双眉一皱,道:“等他来了,我再问他。”心知必有隐情。
  康武士应了一声,转身走去。
  转瞬,一对武士领着南宫柏秋走入。
  十七皇子一把拉住南宫柏秋朝内室急步行去,留下一对武士站在廓上发愣久之,退入丛荫中。
  南宫柏秋随着皇子进入一间密室,皇子道:“听说大哥不明下落,江湖盛传大哥已死,小弟乍闻之下,数日不寐,食物难咽。”
  南宫柏秋目中潸然欲泪,低声将别离后经过扼要道出,并目露忧容道:“五皇子已将府中武士其中不少网罗,殿下一举一动无不在五皇子耳目之下,实为殿下危,故愚兄此来乔扮乡愚,又防风声外泄,不惜将一双武土制住穴道,因愚兄不信他们不与五皇子及叶超尘互通声气。”
  十七皇子不禁面色大变,道:“竟有这样的事呢?我自问待人不薄,他们为何离心叛异?”
  南宫柏秋喟然叹息道:“这也怪不得他们,叶超尘新近收伏金狮毒爪商六奇,得来部分紫府奇书附录及无形奇毒用法,用以钳制殿下心腹武士。”
  十七皇子面上泛起一层阴霾,仰面出声长叹,不禁流下两行清泪,道:“看来我是心与愿违,任人宰割的了。”语声凄怆,令人掬泪同情。
  南宫柏秋忙劝慰道:“殿下无须悲戚,语云邪不胜正,愚兄要与叶超尘斗斗法,究竟谁强。”
  十七皇于闻言不禁精神一振,右手按在南宫柏秋肩头,用力摇撼,喜极泣道:“我每日如坐针毡,大哥之来不啻大旱之望云霓,快为我筹灭贼竖之良策。”
  南宫柏秋沉吟一刻,答道:“殿下不可激动,操之过急,欲攘外必先安内……”忽地面色微变,笑道:“殿下,愚兄远来,点水未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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