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汉军神-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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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交融,方得浴火重生。项坦已然进入了癫狂的忘我状态,仰天长啸道:“哈哈哈,浴火重生,方得永恒,我懂了!哈哈哈……”
芈桓、斌燕、张仲景三人见他这般光景,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呆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啊!”经历了短暂的思考,芈桓突然反应过来,忙上前阻止。
项坦的笑声戛然而止,继而他出人意料的将两刃刀斜立,刃口朝上,那刀刃指向的位置,赫然是他的——心脏!
项坦弓着腰背,向下稍稍用力,那锋利无比的刀刃立时穿过他的胸膛,从脊背之上露出一大截,殷红的鲜血从他的胸膛如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染红了整个刀面。
芈桓毕竟慢了半拍,项坦回过身来,嘴里渗着鲜血,朝三人微笑着。他强忍剧痛,身体也因失血过多而有些摇摇欲坠。
未等芈桓追至近前,项坦带着两刃刀纵身跳进了滚滚熔岩,立时消失在翻滚的热浪之中。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芈桓等三人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惘然若失的看着岩浆翻滚的“熔炉”。
沉默有顷,一柄被烧灼得通体赤红的长柄武器,临风呼啸着从熔岩中飞出,自半空掉落,直插进附近的一块大青石之中。
三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约过半个时辰,那柄武器逐渐冷却了下来。
芈桓走上前去,将其自青石中抽出,拿在手里细看,但见其总长约一仗零八寸,柄长约七尺六寸,俱为实心玄铁打造,通体乌黑发亮;刃长约三尺一寸,刃宽三寸三,刃面通体晶莹剔透,反射着赤红的光芒,犹如一块血色琥珀;刀刃跃动着赤红烈焰的生命气息,宛若一瞬间就能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刀刃的底部设计了一个可以触动的机关,芈桓试着触动机关,那刀刃立时从长柄之中弹了出来,原来长柄的前部有一段空心,那刀刃可以从中抽出,独立成一柄单手剑,剑柄处使用的是蛟龙皮和筋,巧妙缠绕编制而成,坚韧而牢固,手工精制而实用。而长柄部分,则成为一杆硕大齐眉棍。
剑体与长柄合二为一之时,相契合的部位,密不通风,天衣无缝,好似它们本为一体一般,正是这种无缝的连接,刚才投入“熔炉”之时,剑柄处的蛟龙筋皮才不至于被熔岩的高温灼烧。
整个武器从设计到铸造实现,无一不透露出项坦天才般的设计思想,以及巧夺天工的锻造工艺。
芈桓手握这柄用生命鲜血洗礼的武器,心中感慨万千,热泪盈眶,不能自己,斌燕、张仲景亦悲切难当。
坦公之魂,应长留此间,芈桓与斌燕、张仲景二人在洞府之外,神泉山谷为项坦建了衣冠冢,将他与无名义士一起留在了这块风水宝地。
坦公,你当不会寂寞了,芈桓在心中默念道。
为纪念坦公,芈桓称手中的这柄武器为赤血两刃刀,称那柄长剑为赤血烈焰剑,那支齐眉棍则被叫做坦公棍。
当一行三人离开神泉山谷,回到项家村之时,全村人听说了项坦铸造神器的献身事迹之后,无不唏嘘嗟叹不已。项展眼中含着泪,欣慰的笑了,他最懂他的这个弟弟,他的生命就是为了锻造神器而存在,他终于在有生之年得以实现生平夙愿,也算是死得其所,不枉此生了。
张仲景依然住在铁匠铺,只是少了项坦的陪伴,他显得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人生苦短,知音难觅,子期既去,伯牙复何弹?
张仲景变得沉默寡言,寝食不安,未几日便已病倒,病情日益沉重,未见好转。
这一日,张仲景自知大限已至,弥留之际,唤斌燕、芈桓于塌前。
张仲景喘着微弱的气息对斌燕说道:“我行医数十年,一生所医患者无数,平生之志足矣。徒儿当谨记师命,念天下苍生,救百姓于水火,我等习医之人当责无旁贷。”
“弟子记住了。”斌燕低声哭泣着道。
张仲景急促的喘息了几口气,继续说道:“床榻之下有一口陈旧箱子,有《伤寒论》及《杂病论》共十余卷,是我一生心血,今传授与你,你当悉心研究,查缺补漏,不负我望。”
斌燕已然泣不成声,只是使劲点着头。
张仲景像是一口气没喘过来,激烈的咳嗽了一阵,然后眼睛直勾勾的瞪着芈桓,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死后……将我……葬于……葬于神泉山……”
一句话没说完,一代神医溘然与世长辞。
芈桓与斌燕将张仲景的遗体葬于神泉山谷,项坦的衣冠冢旁侧,这对知音总算可以共聚这洞天福地、人间仙境了。
从神泉山谷回来之后,芈桓想起此次出行的使命已经完成,意欲返回楚山,与许晟、夏青相聚。
芈桓与老族长项展说明了欲归荆襄之意,便要辞别众村民。项展率全村父老前来送行,送十余里地,不舍而别。
“主公今日一别,两地相隔千里,正不知何日能复相见。”项展伤感的说道。
“来日方长,我等相逢有日,老族长不必感怀。”芈桓慰藉着道。
“主公!”芈桓循声看去,原是项展之子项超,对着芈桓行礼道,“就让项超追随主公左右吧。”
“不可,老父在堂,岂可远行。”芈桓断然拒绝道。
“我儿项超,现已年过二九,平日里素爱舞枪弄棒,双臂有膀子气力。主公正是用人之际,让其跟随,一则为主公效力,复我大楚。二则随行历练,以遂生平所愿。”项展发肺腑之言道,“蒙主公挂怀,老朽感恩,然有众村民照料,我自无碍,主公勿虑。”
芈桓默然无语,转身看了看项超,果然是骨骼精奇,形体健壮,的确是块练武的好材料。于是问道:“善使何种兵器?”
“回主公,某善使齐眉长棍。”项超回答道。
“哦,七十斤的铁棒可使得吗?”芈桓觉得有趣,便来了兴致。
“使得,使得。”项超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道。
“使得便好,使得便好!”芈桓高兴的朗声大笑道,算是同意了项超随行的请求。
众村民为芈桓准备了一辆马车,并将随行物件都搬上马车。
芈桓令项超骑了赤兔马,在前开路,自己则和斌燕坐于马车之内,告别了众村民,往荆州方向而去。
走出大别山,已上大路坦途,没了山路崎岖的颠簸,马车平稳行驶了起来。
马车之上,斌燕倚在芈桓肩头酣睡着,透过车窗的微风吹动着她凌乱的发丝,飘在芈桓的脸颊和鼻子上,痒痒的。芈桓是个很怕痒的人,但此刻他却非常享受。
这次出行有太多的感概,此时此刻躺在芈桓肩上的这个女孩,她将一生托付给了自己,自己却没让她过上好日子。她跟随着自己整日里担惊受怕,吃尽了苦头。而她,却始终无怨无悔,她是个简单的女孩儿,所求也极其有限,那便是——在一起。
芈桓的思绪在风中飘荡着,自己亏欠斌燕真是太多了,他有时候甚至都不敢直视她那略带幽怨的眼神。
芈桓在心中暗暗立誓,这个女人我将用一生去呵护、疼爱。
“夫君,你也睡一会儿吧。”斌燕翻过身来打断了芈桓的思绪。
芈桓什么也没有说,轻柔地将她的头按入自己的怀中。看着她再一次甜甜地睡着了……
第20章 瘟疫()
且说芈桓、斌燕、项超三人辞别项家村父老,往荆州方向而去,一路无话,约行二十余日,渡过油江,已到武陵地界。
“夫君,我们进武陵城瞧瞧可以吗?”斌燕像是在征询着芈桓的意见,但脸上分明的透露出不容拒绝的神情。
这一路,未免节外生枝,芈桓总是刻意避开东吴所辖重镇,即便是投宿也是匆匆而过。一路车马劳顿,这小妮子触动了那根贪玩的神经,这也可以理解,她毕竟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如果再错过这武陵城,前方可就是茫茫楚山了。芈桓看着顽皮的斌燕笑着同意了。
进了武陵城,找了一家客栈将马匹物件安顿了,斌燕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芈桓要去街上走走。
芈桓留项超在店中,自己则和斌燕信步游走在武陵城的大街小巷中。
“夫君,我们进里边看看吧。”斌燕指着经过的一间布庄说道。
芈桓正想要给斌燕购置些上好面料,裁制几件像样的服饰,那件绒毛大衣还是自己长期狩猎的累积,去冬给她定制的,他还清晰的记得当时斌燕那欢喜得心花怒放的表情,又有哪个女孩儿不喜欢漂亮的服饰呢,斌燕一直视那件绒毛大衣为致爱。尽管天气回暖,已然不能再穿了,她也时不时儿小心翼翼的拿出来看看。
大山里走出来的女孩儿,自然是很少见过这些锦衣玉袍,芈桓看看斌燕身上穿着的粗布麻衣,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对她好,从置办一件漂亮衣服开始吧。
但斌燕却有着和他完全相反的想法。
二人走进布庄,掌柜忙上前招呼,
斌燕四下瞧了瞧对掌柜说道:“有上好吗棉布吗?”
“尽有,尽有,这边请。”掌柜指着店内一角说道。
斌燕相中了一匹百花红棉布,掂在手里细细抚摸着,像是在鉴别布料的优劣。
“夫人好眼力,这匹上好红棉布料原料上乘,做工精巧,却巧,本店只有这一匹了,夫人若是需要,便要早些入手,若是迟疑,便没有了。”掌柜察言观色,乘势推荐了起来,“这匹棉布本欲售价二百钱的,二位若是诚心想要,我给你们一百五十钱如何?今日大清早,本店也正好开张搏个彩头。”
斌燕觉得价格还算公道合理,点了点头。然后笑着面对着芈桓,一双灵动大眼睛弯成了迷人的月牙儿,把那一匹红色棉布拿将起来便在芈桓的身上不住的比划着道:“夫君,给你做件红棉百花战袍如何?”
此布的色泽面料自是上乘,芈桓也很喜欢,但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却相中了一匹名贵蜀锦,和一匹素织纱绸。那精致如画般的蜀锦自不必说,那一卷纱绸却也是万里挑一的极品,虽为素织,因其由单经单纬丝交织而成,以一种方孔平纹的结构编织而成,纹理稀疏而精巧,故而此纱的质地轻薄如蝉翼,拿在手里有种轻纱薄如空、举之若无的错觉。
若是用蜀锦为斌燕量体做一件华丽衣裙,再以薄纱做素纱襌衣一件,套于其外,必然有一种雾里看花般的朦胧之美,芈桓这样想着。
“客官的眼力却也独到,此二卷皆是出自蜀地的上好丝绸。”掌柜顿了顿,接着说道,“只是这战乱连年,蜀地的丝绸产量却也不高,再加上押送途中时时被盗匪侵扰,各地官府一路盘剥,这绸缎倒是贵了。这纱绸一匹五百钱权当送于客官,那一匹蜀锦便要一贯钱,却是分毫不能少的。”
芈桓有些作难了,之前在西蜀仅任低级军官,俸禄并不高,平日里节俭了一些,积蓄却并不多,这次去往扬州,一路盘费还是许晟、夏青二位兄弟资助的,山寨中的经费也日渐捉襟见肘,自己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再动用那些钱币了。
芈桓盘算了一下,自己私下尚有钱两贯,这一路三人的住行还需要花销。于是对掌柜说道:“这匹纱绸和蜀锦我要了,一共一贯五百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