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时空之混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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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跟他废什么话?叫他赔!”武松发话了,声如洪钟。黄脸汉子认为是母鸡轿车撞了自己,如何肯赔?要叫交通警察来处理。武松陡然恼了,跳下轿车,伸出毛茸茸一支粗大手臂,劈手揪住那汉子的衣领:“你赔是不赔?”
“你想干嘛?太欺负人了!”黄脸汉子挣脱武松的手,对众人叫道:“请大家给评评理,衙门里的人也不能这么霸道嘛!”众人早已看得分明,都纷纷为那汉子说话,指责武松不讲道理。武松听了几句便不耐烦了,态度十分骄横,踱着步子点指着众人道:“关你们什么事?谁敢管闲事?想进局子咋的?”他的话声音如龙吟虎啸,震的人耳膜嗡嗡作响,众人皆被慑服,闭口不敢言。我稳稳神,悄声问旁边的一个汉子:“大哥,这红脸大汉是个什么来历?”
那汉子战战兢兢地说:“你连他都不知道?他就是刚刚就任阳谷国武都头的打狗英雄武松啊。”
我只听说过那武松在宋朝的时候打过老虎,没听说过他还在这里打过狗,便问:“刚上任的?”
那汉子道:“月初,他去郊外闲逛碰上一只哈巴狗,三拳两脚给打死了,比干丞相赏识他,就让他当了都头。”
哦,原来比干这厮是在学人家宋朝的知县呢,我继续问:“那个女子是他的什么人呢?”
汉子不屑道:“她呀,原来是一个妓女,后来跟了一个舞破剑的大侠,不知何故被这武松给迷上了。”
我恍然大悟,世态炎凉啊,这还真应了那句古话“婊子无情”,便哧了一下鼻子不再做声,继续看光景。
那黄脸汉子见武松蛮横,不想招惹是非,憨笑一声,推起手推车想要离开。谁知武松早斜眼瞥见,长身探手,一把扯住那汉子的车后横杆,口中暴吼一声:“恶徒休走——”,那汉子已然启动的手推车竟如风筝一般被凌空生生拉了回来!黄脸汉子大惊失色,慌忙跨下车子,拔腿就逃。“兀那汉子哪里去!”武松腾身一蹦,如鸷鸟扑天,一下子扑倒那汉子,生生压在了身下。黄脸汉子几番挣扎不脱,于是嘤咛一声,用假嗓柔声道:“相公,看看我是谁?”
武松忽听得身下柔语俏音,如妖似怪,不觉心中一荡,怀内一松,那汉子立即如黄鳝般呲溜一声游脱出来。武松见被那汉子愚弄,颜面全无,气得七窍生烟,但见他捏起一对碾盘大小的拳头,呼地一声,一记当头炮照那汉子面门打来。这记拳头威势骇人,我在一旁看得真切,那正是失传的武林珍笈《巨鸡秘拳谱》中的招式!
那汉子哪里敢挡?转身一招单提马,堪堪躲过,但觉拳风猛烈,脸皮隐隐发痛。
武松一招甫出,又出一拳列手横炮,单打那汉子的软肋。
那汉子慌乱之下,不依规格,反宫马退避。
二位好汉当街拉锯了几个回合之后,便都有些懈怠。武松见这汉子拳脚生疏,但是偏偏油滑非常,自己始终不能抢得先手,心中不由得大躁起来,当下不依你来我往之规,直接两个窝心炮双拳齐出。“你耍赖了!”那汉子话犹未了,已然前胸中拳,趔趄往后倒退。黄脸汉子顺手拉过旁边手推车来,准备用直车反击,车把还没有触到,武松早用一招三步虎袭到,一拳打中汉子的肚腹,黄脸汉子闷叫一声,口角鲜血冒出,委顿倒地。武松小胜,击掌哈哈狂笑。
~第六十九章 吴毛毛惨遭蜻蜓调戏~
黄脸汉子虽然受伤,倒也硬气,目光斜睨,显然很是轻蔑,并不服输。他摇摇晃晃立起身来,脱下外衣,露出里面背心,那背心上印着一个血红的鸡头,甚是可怖,下方有几个字:“钱多人傻,快来”,看来汉子要拼命了。众人皆要瞧接下去的打斗好戏,不但未有散去,围观者反倒越聚越多,连空中邮电用的铁丝上也站了不少人,叽叽喳喳的。
岂料那黄脸汉子虽然发狠,却并不上前再拼斗,弓身从靴子里拔出乌蒙蒙一件物什,形状奇特,在阳光下映出黑糊糊的光芒。那物什什么模样?有诗为证:玄铁浑成百炼精,三尺长短锈迹生,挥手一舞掉渣子,丢在煤里无人惊。
却原来是一把破剑!那汉子手舞破剑,面孔似笑非笑,将手探进手推车上的偏篓里,须臾从里面搬出一只巨大的蜻蜓来。围观众人发出一阵讪笑——这汉子是个跑江湖卖艺的吧?只不过他这家什也忒低级了,人家都用上猴子了,他怎么还在用只形销骨立,面黄肌瘦的破蜻蜓?莫不是穷疯了吧。那汉子也不管众人在笑他什么,只管手脚麻利,将那只大蜻蜓绑定在了手推车的车架上,悠然骗腿骑将上去,用力一拍蜻蜓脑袋,大吼一声“转你娘的!”,那蜻蜓便“嗖嗖”两声,将翅膀呈螺旋状竖在了背上。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随着蜻蜓翅膀的转动,扇得地面尘土大起,手推车随之微微颤动,昂首嘶叫一声“点火!”,竟然缓缓上升,离开了地面!手推车升至十数丈的空中时,众人仰首看那车腹,有硕大商标:“忽悠牌”,再看那黄脸汉子,神采抖擞,已非先前颓唐之态,凛凛有雷神之威!
啊?!我大吃一惊,那黄脸汉子竟然是带套侍卫郭亚鹏!我由衷地赞叹了一声,果然大侠风采!
武松,这下子你完蛋了,你只有勇没有谋,哪是郭大侠的对手?
再看看躲在武松身后的吴毛毛,脸上也露出了诧异的神情,显然她也是刚刚认出那人是郭大侠来。
看来这其中必有蹊跷,我且慢慢看着吧,我倒要看看你吴毛毛到底向着哪个。
手推车在半空中悬停了片刻,郭亚鹏便驾车一个俯冲朝武松的头顶飞来,同时手中破剑也舞将起来,如胁生双翅,望那武松劈面打来。那武松到底是见过些世面的人,毫不畏惧,冲郭亚鹏切齿道:“飞起来怎么了?老子照样打你脑壳!”言毕抡拳招架。郭亚鹏迅疾往上窜升,两人便开始在半空来回厮斗。纵使武松气雄力猛,怎奈郭亚鹏飞车机动灵活,倏忽上下,加上一把破剑专寻破绽劈入,不多时气力不加,头顶已中数剑,满头青肿,鲜血淋漓。可怜打狗英雄武松勉力支撑,最终还是被打得头晕眼花,伏地不起。此时忽见一人如猿猴般窜入人群,扶起武松,从身边破包袱中拿出一套输液管,给他输液,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卖药老汉西门祖。再看老汉用药,不过是白开水、童子尿、蛤蟆痰、老鼠屎上锅蒸熟以后调和的抗休克药而已。转瞬间,武松已渐渐醒转,悠悠吐出一口气,软软地倒在地上。
这是搞了些什么?我不由得有些恼怒,西门祖宗啊,你不该帮那个悍匪的,他是来取你子孙性命的呀!
再看那吴毛毛,脸色由红转黄,再由黄转绿,最后竟然变成了黑色,她似乎要变化成原形了。
围观群众也替瘫在地上的武松捏了一把汗,我听见有人在喊,武都头不能死啊,死了我们上哪儿买狗肉去?
那吴毛毛在一旁见新欢武松锐气尽失,心内不觉怜悯,眼中竟流露出一股不易觉察的歹毒之气,猛可里“豁上啦!”一声暴叫,五官扭曲,状极可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竟然一把掀起了短裙!众人中有轻浮的,见此,皆发出怪叫口哨,同时色心大动,目不转睛。我只觉得眼前一迷,紧接着闻得一股恶劣之气,不好!我已知此气邪毒凶险,赶忙运用以前所练的闭气之法,引导周身真气固住心脉,抬眼来看众人:那些功力稍弱一些的,皆口吐白沫,呕吐不止。
此刻,那郭亚鹏尽管已经升在半空,奈何邪气翻腾弥漫上来,无计可档,只觉血气激荡,胸前发堵,一时手足失措,连人带车从半空中直坠下来!好大侠!郭亚鹏虽然陡逢险境,却有临机应变之功,身在半空,仍然能够沉着地探掌在身下手推车的车头上轻轻一拍,手中破剑也随即向上疾甩,借着一拍一甩之力,身形跃后丈许,飘然落地。那大蜻蜓受他这半空一拍,吃疼不已,车喇叭里赫然传来一声惨叫:“操你娘的郭亚鹏,你丫太不够意思啦!我要调戏你的马子!”旋即向吴毛毛猛扑去。吴毛毛端的好身手!一手撩下裙子,一手往下一勾,竟然抓住了蜻蜓的尘根。蜻蜓哪里受得了她这么一抓?当即嬉皮笑脸起来:“娘子好性急哟,何故这么着急?待俺脱了衣裳再伺候你不迟呀。”
吴毛毛无端受一劣等动物的调戏,不禁大怒:“好你个泼皮!胆敢调戏本姑娘!”
那蜻蜓正享受手淫之乐,哪里还管她说些什么?只顾笑嘻嘻道:“娘子呀,你的手好软哦。”
吴毛毛只气得七窍生烟,用足全身力气,猛地把手一攥:“再动?再动姑奶奶捏化了你作乐的家伙!”
那蜻蜓受疼,方才反应过来人家这不是在调戏他,将翅膀蓦地变成了一只爪子,只一拨拉,吴毛毛便浑身酥软,一跤跌出了丈余。蜻蜓这一招潇洒轻快,转瞬间易守为攻,端的是上乘的武功!吴毛毛万万没有没想到一个劣等动物竟有如此高超手段,亦是吃了一惊。但此女决非善与之辈,但见她平地蹲身,滴溜溜身形转动,似陀螺一般,随着她身形转动加快,身边竟平地刮起一阵阴风!这阵风风力惊人,排山倒海涌起,顿时沙尘弥天。连县城最高大的两棵古树名木的树冠,此时也被巨大的风力刮脱,只剩下孤零零两根高耸的树干,并排光秃秃顶向天空,如双塔一般。
~第七十章 人畜大战~
围观群众被这番景象彻底打懵了,大家都在纳闷,为什么方才见这美貌女子将裙子一掀,大家竟然看见了一道白光?按说应该是黑的呀,难道这女子是个白虎?这么一怀疑,众人失口叫道:“天呐!白虎星果然不同凡星!”喊完了这一嗓子,大家抖擞精神目不转睛地盯紧了吴毛毛的下半身子。谁知大家的眼睛刚刚调好焦距,裙底又甩出一阵劲风。怪哉!地上那辆少了蜻蜓驾驶员的手推车竟被阴风卷起,连同武松开来的母鸡轿车一起,一先一后,凌空径奔郭亚鹏和蜻蜓而去。这一股风非同小可,乃混沌初开之时,清浊二气孕化而成,有惊鬼神、动山川之力。郭亚鹏的身体四肢已被阴风裹挟,动弹不得,如何抵挡那两辆来势凶猛的车子?只得闭目长叹:“可怜我堂堂大侠今日死于此地!”
再看那方才还油嘴滑舌的蜻蜓早已道声“某家去也!”振起双翅扎进了灰蒙蒙的天空。
两车堪堪飞至郭亚鹏面前一尺之处时,忽然见两团黑影斜刺里飞到,分别撞到两辆车子。
但听得两声巨响,恰似晴天霹雳,两辆车子被击之处升起两朵蘑菇云,被打偏方向,往侧方飞去。
打车的那两件东西“噗嗤”掉落地上,众人看时,竟然是一双黑糊糊的破鞋!
众人齐刷刷转眼一看,那卖药老汉西门祖正悠然坐在地上,裆门大开,光着一双脚丫,臭气盘旋而上。但见臭气所到之处,扑拉拉掉落几只苍蝇。吴毛毛见状,又羞又气,双颊绯红,戟指西门祖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老流氓!”
西门祖哈哈一笑:“你一个倚门卖笑的娼妓与我老汉谈得什么恩义?娘西皮的。”
吴毛毛一脸哀怨地说:“老相公,你忘了你曾经对奴家说过,你要将毛儿全部拔光,冒充青龙娶我回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