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时空之混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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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原由,我就照实在处说与你听。事情出在货郎东门庆身上!这东门庆其实是个泼皮,去年就时常在我家门口游荡。起初菊花姐姐也没怎么搭理他,只是招呼他买个针头线脑什么的。那东门庆倒也是个爽快人,一般让我浑家赊他的帐。时间长了,两人就开始眉来眼去不打个正经谱。当时我没在意,后来浑家穿上了铁裤衩,我就更不放在心上了,我不信他能找着钥匙。谁知道这几天就出了事情……那天夜里,我起来上茅房,一摸炕头浑家没有了!我慌了,到处找,你猜咋了?我浑家把铁裤衩挂在西间门框上,人在门后撅着屁股,那东门庆将裤子褪在脚面子上,哼哧哼哧犁我的地,那副裤衩就悬在头顶,咣当咣当砸我的心……”
张凰大怒:“那你还不赶紧杀了奸夫淫妇?还等着他替你下上种子不成?”
吴头英叹口气道:“兄长,正是此话啊!当时小弟正是想让他帮俺播上种子……”
张凰一听,抽身便走,吴头英撵上哀告道:“兄长,你且听我说完嘛!”
张凰无奈,摇摇头蹲在当地,恼怒道:“看在你给我磕头的份上,你说。”
吴头英接着言道,当时他一看此情此景,登时头大如斗,心下麻扎扎一阵慌乱,竟把热乎乎一泡尿撒在了堂屋地上。那东门庆自是不知身后还站着人家正头香主,一个劲地狠攮猛拽,巴不得将那话儿融化进吴头英家的热土里。那菊花姐姐似乎也是半辈子没个男人靠身,屁股撅得如同狗打喷嚏,嘴里娇喘连连。一时间,臊气弥漫,浪声聒噪,整个屋子咕唧有声。吴头英傻楞了半晌,惨叫一声奔了门外,不想外面雪地忒滑,一骨碌滚在当院。
那东门庆正施展工夫九浅一深,左研右磨,即将播种之时,忽听门外一声闷响,料是露了马脚,急匆匆收了兵刃,从后窗落荒而去。待吴头英从雪地里爬将起来时,陈菊花已经穿好铁裤衩出来扶他。吴头英二话不说,伸手便来摸她下身,想要探究种子的下落。岂知陈菊花嘤咛一声趴上了他的肩头,浑家幽幽言道,相公,今夜俺让痞狐子上身了……吴头英自是不信,将她拽到里间问她方才是怎么回事?一听此话,菊花哭得娇枝乱颤,死活不肯承认与那东门庆偷情之事。吴头英安慰道,那也没啥,他人帮咱们耕田也算我雇了个不花钱的佃户。菊花一听此话,愈加不肯承认,一口咬定是痞狐子上身。当夜吴头英再也没纠缠什么,只是偶尔探探她的裤衩,想要明白自己地里到底下没下上别家的种子。岂知菊花姐姐的钥匙早已藏了起来,岂能随意让他试探?打那以后,东门庆好象没了踪影,一连几日没见他来村里卖货,把个菊花姐姐折腾得日见憔悴,眼见得偌大一副骨架成了一扇门板,形销骨立。
听罢,张凰疑惑道:“这哪里是什么痞狐子上身?分明是男女奸情。”
吴头英道:“兄长啊,事情蹊跷就蹊跷在这里,你接着听我说。”
这一次张凰不想走了,他也纳闷,难道痞狐子会开铁裤衩?
那吴头英接着说道:“眼见得我浑家病恹恹不思茶饭,我一时没了主张,有心去到东门庆家里求他见我浑家一面,仔细一想便又打住。你想想,俺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这等事情如何张得开口?正犯着愁,我浑家就已躺在炕上动弹不得。一天夜里,我正在酣睡,忽然被一阵清风吹醒,张眼一看,了不得啦!一条毛茸茸的痞狐子,趴在我浑家的身上,正急吼吼撕扯她的衣裳,我连忙咋呼,那畜生一溜烟窜出窗去。掌灯来看,菊花胯下已然没有了铁裤衩,人也傻了,只管冲黑影里抛飞眼,口称狐仙大人快来救命……当下我就犯了嘀咕,难道还真有狐仙?莫不是这贱人与那东门庆商议好了,来骗俺的?仔细想来也不像,我分明看见那条五尺长短的痞狐子了……赶等天明,我急急寻了镇西皇甫郎中去家里诊治。那皇甫郎中试息把脉一番,言道,此病怕是无药可医,你家娘子乃是得了相思之症,须寻得她情意中人来家见上一面,再慢慢调息,方可痊愈。那时分我也顾不得多想了,冒着风雪就奔了八里之外的东门庆家里,一进家门,吓了我一跳!天井里枯草遍布,满目创痍,冷风肃杀,阴气弥漫,门窗皆无……”
这景象不是什么好兆头!张凰忍不住插话道:“这人走了?”
吴头英道:“哪里是走了那么简单哟,看那光景,这老屋怕是十年八年没个人气了!”
一听此话,张凰登时惊出一身冷汗:“没有一个人影?”
吴头英瞥他一眼,兀自说道:“我看也没敢看,撒腿抢出门去。一个街坊问我找谁?我说找东门庆。那人说,客官莫不是糊涂了?那东门庆死了得有八九年了,这时候哪来的什么东门庆?我问,是不是货郎东门庆?那人说是啊,早死了,这家败落得人星全无……你说我能不害怕?当下顶风窜回家来,一条棉裤叫我尿得呱嗒呱嗒,刺骨的凉。”
~第四十二章 夜壶的买卖~
听到这里,我的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拉拉芙蓉尼道:“法师,挺碜人啊。”
芙蓉尼趁机捏住了我的手,安慰道:“却也没有什么,都是那吴头英联合菊花姐姐作怪。”
我越发的害怕,既然如此,那吴头英两口子莫不是俩妖怪?
芙蓉尼将我的手越发捏紧,我这才有些安稳,心想,这老尼果然是一剂安神丸啊。
那张凰不禁有些寒意,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扯扯吴头英的衣袖,颤声道:“遇上鬼了?”
吴头英道:“兄长,怕是遇上了……”
此事不可搀和!张凰挪动脚步想要走人:“那你请个法师做做道场,某家走了。”
一看张凰要走,那吴头英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哭声震得街上的几条饿狗,鼠窜而去。
见状,张凰站住了,悻悻说道:“你且起身,说说我能帮你做点儿什么?”
吴头英战战兢兢从褡裢里摸出三锭银子,双手奉上,道:“兄长,你先将这点孝敬收下,我再慢慢说话。”
事情还没完全明白,张凰自是不敢收起银子,推脱道:“先说话,说完了再拿银子不迟。”
吴头英也不言语,将银子端在手上,脑袋只管在雪地里叩个不住。
张凰是个性急之人,索性把脚一跺,劈手接过银两揣进怀里,怒道:“休罗嗦,你说!”
吴头英见张凰收了银子,脸上绽开笑容,就势蹲在地上:“兄长真是个爽快人,今番我是找对人了。”
张凰催促道:“贤弟,尽管拣实在的说来!”
吴头英慌忙接口:“那一日,我请了邻村张法师来家驱鬼,那张法师当院里舞剑烧纸,临了又去我浑家身边揣臀捏乳,做了半天法也不管用,反倒把菊花姐姐折腾得愈加气息奄奄。末了,张法师道,罢了,我是没有办法了,那东门庆乃是阴间一旱性色鬼,在阴间旱得凄惶,此番化做痞狐子来到人间,是专门吸取女子牡户中的阴精来了,你家娘子这是被他吸尽了阴精,肚里已是空空如也。如此看来,你家娘子这病怕是没得救了。我慌了,千叩万谢央求他给指条活路,他言道‘一只碗来一把壶,一物专把一物治’,你家娘子这病世上只有一人能治……”听到此处,张凰张口“唉”了一声,一拍大腿也蹲在了地下。这声“唉”声若驴鸣,吴头英闻听吃了一惊:“兄长何故唉声叹气?”
却也怨不得张凰在这个节骨眼上叹气,你道怎的?原来吴头英方才所提的那个张法师,乃是张凰的故交,此人最是善于装神弄鬼,借机糊弄钱财。刚刚相识的时候,张凰甚是瞧不起此人,时常言语相讥。那张法师倒也不往心里去,宛尔一笑便就此过去。前年傍年时分,张法师半夜来寻张凰,对张凰言道,有一桩好买卖就在眼前,年关到了,何不取了这桩富贵?张凰问他是什么富贵?张法师道,南庄破落户黄旺财前天死了老爹,家里没有银两发付,在路上碰见张法师,便将他拉到街角,从怀中拿出一物,说道,在下没钱丧父,想托你找个路子 ,将祖先遗传下来的一件宝贝卖了,解救一时的窘困。张法师知道他家祖上有些稀罕之物,便问是何宝贝?黄旺财道,此宝非金非银、非草非木、非玉非石,乃是人世间罕见的一样东西——太宗夜壶。张法师故意套他道,皇上使唤的东西谁人买得起?再说这年头那宝贝又抵不得食用,要它做甚?
黄旺财不言不语,将那物件拿到亮处闪晃了两下。只这一闪晃,直叫张法师傻楞了半晌,及至回味过来,登时流了口涎。那物件端的是精致无比,话语乃是无法表达。张法师问,这宝贝有何灵验?黄旺财道,说来不由你不信,此宝贝曾经受过东海神龟的无尽元气氲暖,形成一股万古不败的真味。太宗皇帝撒尿在里面,又使它凭添了许多皇家的贵气,平常人得此宝物已属不易,更何况那尿撒进里面便成了医治阳痿早泄的一味良药。张法师道,既然如此,此物不可贸然出脱,须得找个能镇得住的人物方可出手。让他等在那里,急匆匆来找张凰。张凰闻听此物有恁多功能,不及多想,取了银子就随他来找黄旺财。路上二人就将此事谱料好了,单等届时做筐儿哄骗与他。及至见到黄旺财,那黄旺财已是等得抓耳挠腮,面如瓜皮。趁此机会二人一个白脸一个黑脸,一来二去,使了区区五十两银锭便将此物买了下来,不出几日便出手卖了三百两银子。至此,二人关系开始紧密起来。
此番张法师又在这件事情上出现,由不得张凰不乱想一气。张凰想,莫非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当下搀起吴头英,掸掸他身上的泥土,道:“贤弟,你且告诉我,为何我能医得此病?”
吴头英道:“那张法师神人一般,他说的话我焉能不信?”
张凰问:“他是如何说的?”
吴头英道:“他说,当年你与他一同在灵山修道的时候,祖师曾给你取一法号叫‘水壶’……”
听到此处,张凰脸面上不禁有些难看,拦住话头道:“什么法号不法号的?那是叫着玩儿的。”
话虽这么说,张凰心里难免不舒坦。这哪里是什么法号?却原来是一起厮混的兄弟给他起的绰号!皆因为张凰胯下功夫十分了得,曾有在勾栏瓦舍一夜连御十女的历史。那一夜,张凰犹如神助,天黑进房,天亮激战犹酣,直厮杀得鬼哭狼嚎,诸神皆惊。第二日,一班兄弟前来喊他起床,他竟然赤条条跳下炕来,将一根尘柄高高擎在半空,尘柄之上兀自簌簌冒泡,宛如烧开了锅的水壶。兄弟们大惊失色,连呼,水壶!水壶!就此将这个外号按在了张凰的头上。起初张凰感觉这个绰号尚且受用,无非是说咱的吐纳之术高强一些罢了。及至涉世一深,便觉得此称呼甚是不雅,别人一叫,免不得闷闷不乐,时间长了,朋友们便不再当面叫他的绰号了。所谓人前人后两面评,背后里,大家还是如此叫他,他自己也知道,只是佯做不知。那吴头英自是不明白其中奥妙,站在一旁兀自絮叨:“你既然号称水壶,囊中必有些宽裕货色,故此法师说,这事儿非找你不成。兄长,我也知道此病的医法如何,无非就是让你献身我家菊花姐姐,求得兄长替咱滋润滋润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