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狱的步兵-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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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其它人借机冲进指挥部。
“我去拉他出来!”
林肯大叫着跃出合金门,却以比去时更快的速度跌了回来,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队长。
两具重步兵跌作一团,戴维斯举起机关炮射向合金门的控制装置,爆裂声中,坚固如星舰装甲板的巨门缓缓合拢。
啸叫声再起,有东西从门缝窜入指挥部,一阵碎裂声响,已成废墟的指挥部又残破了一些。
“真奇怪,制导炮弹为什么没有爆炸?”
“制导个屁,这里是地下,哪来的卫星制导?是磁轨炮,由至少三架无人机校准,才有如此的精准度。”
阮队也开始骂人了,他的压力一定很大吧。
“我们怎么办?待在别人的地盘上,早晚是个死。”
“不该把理查德扔下的,给我三秒钟,就能把他带回来。”
两人又同时讲话,我都不知道该听谁的好。
“没怎么办,从后门走,狙击炮需要严格的环境条件,我们换地方他们是来不及部署的。理查德的尸体别管,时间宝贵,尽量保证活着的人撤离。”
我真是有点佩服阮队,同时回答两人的问题竟然还这么有条理。
“哼!别想着走,你们逃不掉的,乖乖投降,说不定还能保住命。”
口音怪异的嘲笑声来自于俘虏。
他醒了,看来我的医术还不赖。
“白痴,你知道自己的立场吗?老子随时要你的命。”
戴维斯跳了起来,作势向俘虏挥舞拳头。
俘虏果然不是一般人,对于重步兵极有压迫感的威胁视而不见,反而露出鄙视的神情。
戴维斯还想再进一步,被队长拦住了。
“别上当,他在拖时间,我们先出去。”
我和俘虏再次被夹起来,三具重步兵快速穿行于曾经是指挥部的残骸区域。
我头一次看见敌人指挥部的样子。
照明十分昏暗,并且不停闪着告警的橘红色。
内部应该是挖空岩石后,放上加固结构和墙体隔断修建而成,空间足有剧院大小。
满地的尸体和碎片,受损的指挥设备不断向外蹦出电火花,残破的显示墙只有部分还在工作,意义不明的内容不断重复着。
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队友们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在短时间内把指挥部破坏的如此彻底。
我们的速度极快,偌大的指挥部在几秒内便跑穿了。
阮队率先突了出去,随后是林肯和戴维斯。
我同俘虏一起由戴维斯夹着,前面两人负责开路。
一条火龙迎面撞了过来,我本能的想要躲开,可是戴维斯他夹的死死地,让我动弹不得。
幸好有队长和林肯在前,他们迎着火龙继续前冲。
有东西被撞碎,四周围传来惊呼。
估计是前来增援的敌人士兵,还没搞清楚状况就来包抄我们的后路,殊不知重步兵的防御根本就不畏惧火焰喷射。
两人撞散的应该是机械步兵。随着他们的出去,火龙也一并消失了。
随后便是机关炮和加农炮肆虐的时间。
炮声一片中,戴维斯离开了后门。
门外已成为了修罗场。
步兵们尖叫着散开寻找掩体。机关炮射出的火线成片的收割着来不及逃离的敌兵。
手持加农炮的速度虽慢,不过每次击发的榴弹都能造成不亚于机关炮的伤亡。
敌人的阵型愈加混乱了。
防御弱、行动缓慢的轻步兵被顶在最前面,火力和防护更强的重步兵反倒被挤在外围。
轻步兵们在内线成批的倒下,重步兵在外围突不进来,无法起到应有的作用。
敌人再混乱,我们这里也不会仁慈。
林肯借助喷射猛的一跃,跳到一具重步兵跟前,对方显得很惊讶,只来的及举起机关炮横在身前格挡。
这又怎么会是近战配置林肯的对手。
战刀从座舱正面刺入,直透背部。
气体、油液混合着鲜血从破口处喷出,撒了他的外骨骼一身。
我这才弄明白,先前他怎么会把形象弄得如此恐怖。
阮队的战术完全不同。
他巧妙的借助轻步兵们的阻挡,利用空隙向重步兵射击,不消几分钟,聚集在后门处的敌增援部队便被杀散。
空中传来战机引擎的轰鸣,我注意到三架黄蜂,以及尾随的两架女妖在血红色的天空掠过。
黄蜂被敌机盯上了,这种情况下我们无法从空中撤离。
“跟我来!”
阮队一个前冲,跳下崖壁,我们一齐跟上。
下落过程中,我远远的看见崖壁侧面的空旷地带,一支装甲车队正在赶来。
阮队朝着车队看了一眼,便带领我们沿着崖壁向另一个方向绕行。
清脆的断裂声响,林肯外骨骼的右臂,连带着战刀一起碎裂开来,碎片随高速的移动飞散出去。
狙击炮又来了。
阮队再次改变方向转而沿着缓坡向上攀行。
我心里咯噔一下。现在沿着空旷地带狂奔也许还有机会接近实际控制线,获得救援。
当然在狙击炮的尾随下,顺利抵达控制线的机会微乎其微。
可是,往山上跑必定是自掘坟墓,这不是赶着让人包围嘛。
队长是怎么了?
这不是把大家往火坑里带吗?
我想提醒他,可是狂奔中,他根本不可能听到我说什么,又没有通讯设备,我只能干着急。
难道林肯和戴维斯没有发现问题吗?
我急得转过身,狠狠的拍打夹住我的金属的手臂。
唯一能用的右手几乎拍得脱臼,戴维斯还是没有理我。
焦虑和绝望中,我眼看着分队被带入绝境。
第44章 理由()
突进到半山腰位置。虽然看不见,但是我敢肯定敌人已经确认了我们的行踪,现在再退回去来不及了。
队长这是怎么了?
按他一贯的行事作风,不应该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林肯也是,你可是老资格的战斗英雄,怎么就不明白我们身陷绝地了呢?
还有戴维斯,这家伙不是军校生吗?平时有没有好好上课?这么简单的错误都看不出来,能正常毕业吗?
我在心里把三个战友都腹诽了一遍。
戴维斯轻拍我肩膀,向我做了个一切顺利的手势。
“顺利个头啊!都被包围了,我们死定了,懂不懂啊?!”
风很大,重步兵奔走的声音盖过了我的呼喊。
戴维斯没事人一样继续跟着两人前进。
我已经出离愤怒了。
随便吧,我舍命陪君子。
大不了成为烈士,同弟兄们在另一个世界相见。
接近山腰,离人造的天空更近了。
可以说我们正身在云端。
被血红的云雾包围,就好像浸泡在血湖中。让人屏吸的美景里,不安在缓缓流动。
上山的速度很快。
由于山体的掩护,我们同追兵脱离了视线的接触。
我被戴维斯用强化骨骼拽住胳膊。一路跑来,腋下摩的生痛。不正常的姿势导致左腿支架变形。
他每走一步都像在我腿侧割上一刀。
疼痛让我放下其它心思,一心希望他们能够早些停下。
另一名乘客,我们的“大人物”俘虏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一想到可恶的敌人,说不定还是个将军之类的人物也在遭受同样的折磨,我的心理就平衡了些。腿部的疼痛也好像减轻了不少。
发现自己正幸灾乐祸于别人的痛苦,我不由得惊讶的张大嘴巴。
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
战友们没有停下休息的意思。
看这架势,难道要一直爬上山顶?
这有什么意义呢?
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半山腰和山顶又有什么区别呢?
狐疑间,我们已接近顶部。
确切的说,这里并非真正的山,而是巨大地下层空间的边沿区域。
随着高度的提升,人造的云雾、大气甚至是那血红色的天空都沉入脚下。
接近顶部后,光线遽然变暗,反倒是脚下的云端起到了照明效果,就像身在血色的湖面之上。
神话中的血湖是地狱中才有的奇景,而位于血湖之下的,是横尸无数的幽冥。
向下看去,我有种被血湖吸进去的错觉。
有个声音在我耳边细语:
“你已身在地狱,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
强烈到要立刻举枪自杀的欲望拽住了我的心,让我无法自拔。以至于我错过了战友们的一系列奇怪动作。
当我回过神来时,我同俘虏被放在地上。
三具试验型外骨骼有两具乘上了黄蜂战机。
戴维斯穿着他那具残破的外骨骼,沿着上来的路向回跑。
我被他们的行动弄的莫名其妙。
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说我被抛弃了?
戴维斯又去做什么?
另外两架黄蜂呢?敌机又在哪里?
满脑袋的问号。我看到队长同林肯抱着一堆补给品跳下自律战机。
随着引擎的轰鸣,战机载着两具空的试验型外骨骼扬长而去。
我的脑袋短路了。
一时间无法理解所看到的一切。
他们这是要干嘛?
自杀直接朝脑袋上开枪就好。
想投降,就下山缴械。
把人撂在山顶算什么?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半山腰传来爆炸声。
戴维斯出事了。
我赶紧坐直身体,向跑来的两人示意山腰方向。
两人比我淡定的多。他们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让我别紧张。
可是我能不紧张吗?
生死与共的战友遇到了危险。两个不靠谱的家伙又把武器送走了。还没事人似的,摆出淡定的面孔。
他们到底是弄的哪一出?
黄蜂战机带着两具外骨骼,一头扎入“血湖”,不一会儿便传来音爆和连串的爆炸以及引擎的嘶吼。
随着一声清晰的,较大的爆炸声,“血湖”之下陷入了平静。
黄蜂战机完了。
两位好战友,反而露出放松的神情?
你们的脑子都坏掉了吗?
……
用特种工程装药临时开辟出的洞穴,对于五个人来说稍微拥挤了些。
不过这总比待在山顶挨冻要强的多。
有了外骨骼上配备的急救药品,以及简易支架的维护,我的伤势终于得到了控制。
左腿的骨折不再折磨人了。
阮队告诉我他们的计划。
因为是在通讯回路中临时商量得出的,他们来不及告诉我,让我白担心了一场。
行动的关键是误导。
要让敌人错误的估计我们的行为,从而得出错误的结论。
首先是上山,让两架黄蜂战机同敌机缠斗的同时,第三架穿透云层在山上等我们。这个动作必须要让敌人观察到。
然后就是自爆一具外骨骼,第三架黄蜂战机载着另外两具外骨骼重新出现在敌人面前。
他们自然会以为,我们放弃了一架外骨骼,所有的人员搭乘一架黄蜂级,在另外两架的掩护下突围。
计划能成功的关键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