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狱的步兵-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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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代:“别以为其他人同你个死宅一样猥琐!”
中校:“好吧,既然你有信心我们就行动吧。关键是你的行动一定要出乎意料。另外,远距离上,即使一开始错失目标,对方也有很大的把握可以修正回来,注意尽可能拉大垂直于对方枪口方向的绝对距离,那是你能够保命的关键。”
隐隐嘱托很有些向子侄晚辈教诲的意思。我没有反感,因为知道对方时出于好意。
即使现在有了不同以往的特殊能力,我还是对于精英狙击手抱着敬畏的态度。他们的技能在最大程度上削弱了我的优势,可以说是现如今我最害怕的敌人。
稳了稳心绪,我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行动本身很简单,由我做诱饵,引开鬼子狙击手的视线,再有中校亲自抄刀,击毙对方。
对于我来说,其中的关键在于作为诱饵暴露在外时,如何躲过狙击手的杀伤。对方用的反器材狙击枪,像我这样的轻步兵装甲,一发就能连带着里边的肉体一同报销。
哪怕只是擦到,随着大口径射钉的旋转,至少要废掉半边的身体。
我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脑域感知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地步。
至于这次行动的提出,一半出于任务的需要,因为那个狙击手卡住的地方实在是关键,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射界之内。另一半原因同自己下属的莫名死亡不无关系。我能够感觉到,那个家伙不是不知道,这种时候跳跃起来会遭遇怎样的结果,他的行动实际上等同于自杀。
一名久经战场的老兵,心理脆弱至此实在是想象不到的事情,也许他只是想要找个借口,找些结束他自己的战争罢了。可是,作为这次事件的相关者,我却无法随便找个借口就把事情忘记。毕竟这里关系到一条人命,而且是我在通讯中怒斥对方之后。
也许,主动要求担当诱饵的计划,就像中校说的,有着补偿或者赎罪的因素在内也说不定。
不知不觉间心情沉重起来。我展开脑域感知能力,短时间内用了太多次能力,现在脑袋有些胀痛。不能被杂念干扰到感知的状态。
我狠命的用拳头敲了一下头盔,嗡嗡声中终于能够集中精力了。
我的动作相比于正常要缓慢很多,采用慢慢漂浮出去的办法露头。在探出大半个脑袋后,手臂的逆喷口反推,身体就维持出去的姿态反而退了回来。
眼前流光闪动,我躲过了对方的第一击。
无顾忌的启动喷射背包,我炮弹般射了出去。
半空中猛的旋转,我亮出臂盾。
这时候时间好像禁止了一样,对面没有在射击,我也不再做规避动作,只是把身体缩在护盾后面。并不是说护盾能够抵挡反器材步枪的直击,只是我同鬼子狙击手都没有行动。
我放开感知,去感受到远处的那股杀意。他静静的伏在那里,好像一个死物,可是我知道他的视线正盯在我身上,连眼也不眨一下。
这种感觉比实际看到还要清晰,随着我的精力不断集中在他身上,渐渐的他好像变得透明了,心跳、血流、乃至于身上的微电流都变得清晰起来。
他一定知道我不是真的在以步兵盾为防护,就像我知道他并非不想攻击步兵盾一样。这是一种思想的对决,意志力的比拼。我感觉到汗水从额头,鬓角流行,浸湿了我的脖子,一直流到胸口,背部。
他应该也同我一样吧。
感觉到他身上的生物电流变得频繁起来,心跳开始变弱,血流减缓。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狙击手开枪前的体征,估计没有人知道,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百年之前那个样本2号外,还没有人拥有脑域感知的能力。
我意识到虽然能够感知对方的体征变化,还是不可能真正知道他什么时候开火。
必须要在鬼子狙击手开火的前一刹那,行动,不然下一刻我就会成为一具残缺不全的尸骸,连尸体都算不上。
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去,模模糊糊的,感到他的手指动了动。
再不犹豫,我启动了身侧的姿态喷口。人往旁边横移了半米距离。
流光掠过原本待得地方。
不妙的感觉愈来愈强,我不及修整,在喷口的帮助下全力向后退却,接连的第二、第三道流光闪过,最近的一道流光擦到了未来得及关闭的步兵盾。玻璃碎裂般的点点光影中,臂盾越过过载的阶段,直接消失不见。
我不及喘口气,以脚点地人一窜上升到3米的距离。脚下又一次出现了连续的流光。
鬼子狙击手肯定是急了,他不再采用精准打击,而是改用了连射模式。
感知告诉我,他不再保持沉稳的呼吸,心跳也加快了很多。
我身在空中,也到了强弩之末,燃料耗尽的警报已经响起,没有动力下,低重力的真空中我只能缓慢下落,根本就是个固定靶。
我自知招数用老,已经躲不开下一次打击了。在半空中团起身体,以义肢的腿部朝向对方。希望反器材步枪的火力在经过义肢的阻隔后不至于对血肉之躯造成伤害。
脑域感知同狙击手的关联中断了。
沉重的撞击感觉来自于义肢。我的视野里满是密集的火线,身体被连续不断击中义肢的射钉推着倒退,直到跌入舰壳设施的掩护之下。
第148章 指挥模块()
背部着地的痛觉让我从模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赶紧侧滚到靠近一边的掩体,我检视身体,除了脑袋胀痛外,好像血肉的躯体没有收到什么损害。
再通过战术终端检查义肢以及作战装备的状况。除了义肢的脚步有损害报告,并且不严重外,没有更多的受损记录。
怎么回事?我可不记得自己的两条义肢是装甲材料制作的,竟然能够抵挡反器材步枪的直击?
用肉眼看,双脚处满布这绿色的粘稠物质。这是战斗服破损后的粘结剂,为了防止空气泄露所用。
左右看看,除了鞋底有破损,且被粘结剂涂满外,什么异常都没有。
中校:“敌狙击手已清除,火力组准备压制,各单位报告并标识自己所在位置,以免误伤。”
任务正在继续,我也不能老是纠结于自己为什么会活下来。把自己的位置标识后,才发现,原来我已经深入到敌阵的核心区域。
中校:“赵平,你不要随意移动,注意隐蔽的情况下,从后面根基敌人。这会极大的扰乱他们的防御部署。”
我:“呃,长官我有不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我的义肢竟然抵挡住了反器材步枪的攻击。”
莱曼:“你做梦吧,用义肢抵挡反器材步枪,那只是不同的突击步枪火力。谁让你小子跳那么高的,相当靶子早说,别在战场上突发奇想。”
耳机里传来众人的哄笑声。
中校:“注意完成任务才是第一要务。小伙子你的运气很好,把鬼子狙击手惹毛了。他不顾狙击手的原则连续开火,我没有可能放任这么个家伙在战场上照耀的。你是我所见过的,最狡猾的诱饵,没有之一。”
有了中校的褒奖,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我是最狡猾的诱饵,没有之一,呵呵。”
雪代:“你一个人在那里傻笑什么,快准备背后偷袭。”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我才意识到刚才没有关闭公共回路,就在那里重复最让我自豪的那段话。一时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哎,好不容建立的威信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我方拥有雪代这样的重步兵火力,鬼子明显被打蒙了。当我再次探头出去时,很多鬼子不顾寻找掩体,就蹲着或者站着还击。甚至有鬼子兵站在我身后的。估计他们没想过会有人摸进阵地核心。竟然不顾我的存在,继续向火力组所在位置开火。
我环顾一周后,瞅准身后的敌人,用突击步枪瞄着他们的头盔打。
一连两次短点,第一个鬼子兵的头盔破了一半,血柱喷的老高,换换摔下去,感知告诉我,他在倒下一半时已经死了。
另一名比较靠近的鬼子兵慌张的看了看周围,显然是意识到除了问题,却对我的存在熟视无睹。
有习惯性思维真是害死人,他的内心一定不相信敌人就在跟前。
举枪,突击步枪再次开火。最后时刻鬼子兵反应过来。他转头时遭到了密集射钉打在面甲上。防弹的面甲只支持了不到一秒钟便告碎裂。
血肉模糊的脸颊,根本看不出最后时刻是否有惊讶的表情。
第二人倒地后,敌阵中开始有人变换位置,其他的鬼子兵也开始躲避在掩体之下。他们很有经验,这是知道侧后受到袭击了。只不过还是没人想到有人会在阵地核心开火,看几个重新布放的鬼子兵,他们竟然暴露出自己的侧后给我。
其中更有一个重机枪阵地转移到我的十一点钟方向。虽然他们没有直接暴露在我的眼前,但是不到10米的距离还是让我有可乘之机。
智能手雷准备。
白色的尾迹中,手雷在办公实施了一次修正变轨,便直接扎如重机阵地。
爆炸的光芒照亮了我的藏身地,破片四处横飞。
当我再次打算探头是火星和流光闪动,我所在掩体找到了鬼子火力的集中照顾。
被发现了,不及多想,我赶紧向那个被干掉的重机阵地转移。
半空中,带着白烟的小黑点相继坠落。无数的破片被重机掩体所阻碍。
我成功的逃脱了一次敌人的集火。
下面的战斗,我几乎成了看客。守军好像不在乎正面的压力似得,把所有的火力都往我这里招呼,并不时的又曲射,以及智能手雷光顾。
要不是我忍着头痛,一个个控制智能手雷爆炸,早已经被炸的不成人形。
雪代:“突入敌阵地,注意误伤。”
随着四周突然爆起的一连串火球,压制我的鬼子火力突然的消失了。随着零星的火线交错,我们就这样拿下了敌舰指挥模块前最终要的防线。
下面中校干脆把我编入莱曼的侦查组,由我们3人在前开路,后续火力组提供掩护。
鬼子不断派出援兵,无奈地形以及阵型方面的额原因,后续再多人也无法全面展开。数十名轻步兵消耗在添油似得战术中。当鬼子终于不再派出轻步兵送死时,我们已经推进到了指挥模块的跟前。
我:“拐角重步兵!”
两具庞大的身影从拐角处转出来,它们身上的机关炮,以及对人榴弹炮正在发射状态。要面对如此火力,已经成推进阵型的我们分队将会遭受极大的损失。
莱曼快速的一跃,手雷跟着甩了出去。我还没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眼前一片白光。
我一边咒骂着矮矬子不得好死,一边摸索着,寻找掩体。遽然遭到自己人闪光雷的袭击,眼盲的同时,连脑域感知都忘记了。
预期中被机关炮击中并撕裂的痛苦没有出现,耳机中也没有传来惨叫声。当我好不容易恢复了视野。两具重步兵已经化作残骸倒地。
其中之一呈现支离破碎的状态,这不用问,肯定是大姐头的手笔。另一具受伤的部位仅仅是胸口座舱的接缝处,但是损伤的内容深刻,可以看到破洞一直贯穿了机体,有类似人类内脏的暗红色的东西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