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刀剑金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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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两人也不再稽首合什,同时颔首喝了个好,立即欺身直上,拳掌齐施,径向华衣青年的前胸和后背攻击。
华衣青年一见,朗声喝了个“来得好”,身形一旋,穿在身上的对襟外衫竟自动脱离身体,似乎他仍站在原地似的。
三圣姑和贼道人两人惯用夹攻别人的伎俩,是以,两人这一联合攻击,不但气势凶猛,而且将华衣青年上下前后都罩住了。”
在他们两人认为,这一攻之势,必然得手无疑,而且也必然将华衣青年置于死地。因而两人都用了九成功力,上掌下拳,一攻前胸和小腹,一攻肋下和腰际。
没想到,眼前一花,“蓬蓬”连声,两人竟同时击在查那飘飞尚未坠落的银缎绣花长衫上。
三圣姑心中一惊,暗呼一声不好,正待蹲身换招,贼道人的左腕却在华衣青年闪身而出时握了个正着。
只见华衣青年的身形仍在旋动中,右手猛的向外一拧,贼道人的一个干瘪瘦小的身躯,随着他的惊叫,已呼地一声飞向了殿墙上。
而华衣青年的右手虽然猛的向外一拧,而他的右腿却也猛地飞起一脚。
只听暗呼一声“不好!”三圣姑了随即“蓬”地一声,身形飞起,同时发出一声惶恐惊叫。
也就在“蓬!叭!”声响中,华衣青年已旋身带动了左后脚,“咚”地一声蹬在刁师爷的前胸上,一声闷哼,仰面倒向了身后。
华衣青年趁势横肘,“呛”地一声,寒光电闪,业已横剑挡在殿门下了。
马魔王和丑丐,以及引导前来的大汉,只看得一阵心惊肉跳,眼花缭乱,因为场中的变化太快了,简直可以说是眨眼间的事。
当寒光一闪,急凝心神,华衣青年已剔眉哂笑,俊面罩煞,业已横剑挡在了殿门下。
再看贼道人的头颅,早已在墙上撞了个分碎。
三圣姑蜷伏在墙角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唇角流着鲜血,正极端痛苦地挣扎着想爬起来。
但是,终于“哼”了一声,一头栽在地上,再也没有动一动。
一向工于心计,专作害人勾当的刁师爷仰面躺在地上,张大嘴巴,瞪大了眼,一命早已呜呼了。”
马魔王和丑丐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才还活生生的三个人,在刹那间俱都断了气,魂归地府了。
华衣青年冷冷地笑道:“现在该你们两位上路了!”
马魔王和丑丐一听,急定心神,脱口轻“啊”,立即将震骇的目光由三具尸体上收回来。
引导前来的大汉“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哭声哀求道:“大侠!大侠!饶命呀……”
华衣青年不由冷冷地笑问道:“方才你不是还喊我小伙子吗?”
大汉一听。惶急得赶紧叩头哭声道:“大侠饶命呀!小的是狗嘴狗舌头,说不出人话来,大侠!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
话未说完,马魔王突然硬着头皮怒声问:“你阁下到底是哪一位?”
华衣青年淡淡笑道:“还是那句话,告诉了你们两人,你们的师爷又会贴榜文请人杀我了。”
丑丐却愁眉苦脸地说:“我们和你既不相识,又无仇隙,你为什么要杀我们呢?”
岂知,华衣青年却失声笑道:“你们想杀我,我能不杀你们吗?”
马魔王和丑丐一听,脱口道:“啊!”俱都呆了,跪在地上的大汉也呆了。”
马魔王举起剧烈颤抖的右手,指着华衣青年,久久才惶急颤声问:“你……你?你……
你是金鹰?”
华衣青年淡然笑道:“我曾说过,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丑丐却极端不解地说:“可是,你是满脸的胡子,人是古铜肤色!”
华衣青年哂然一笑,哼声道:“不动点小手法,能把你们五个巨奸大恶憨在一起吗?”
马魔王知道已上了大当,但他却不相信华衣青年就是金鹰,是以,愤声道:“不!我不相信你就是那小子,因为人可以改变相貌衣着,但趁手的刀……”
话未说完,华衣青年已哂晒然一笑,一掂手中的宝剑道:“杀你们两人用剑足可应付了!”
马魔王和丑丐,不由一横打狗棒,一抽练子鞭,同时吗目厉声道:“我们和你并无仇恨,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们杀了?”
华衣青年突然剑眉一剔,目射冷辉,脱口怒斥道:“除恶务尽,斩草除根,如果你们的师父仍在世上,我也要把他们杀了!”
马魔王和丑丐一听,知道跪地求饶也是自寻侮辱,因而心头一横,同时厉喝一声,道:
“大爷今天和你拼了。”
厉喝声中,各举鞭棒,同时向华衣青年扑去。”
华衣青年早已蓄势以待,一见两人疯狂扑来,疾演“迷踪”身法,身形一旋,长剑打闪,一声凄厉刺耳惨叫,马魔王已被闪过的剑身拦腰斩为两断!
紧接着,华衣青年反臂送剑,挺腕直刺,又是一声刺耳惊心的惨叫,长剑又由丑丐的肋下,穿过胸膛,直透脏腑下。”
丑丐身形踉跄,瞪大了两眼,张大了嘴巴,前进两三步,“咚”的一声仆倒在地上,“哇!”地一声喷出一道鲜血,顿时气绝。
跪在地上的大汉,完全吓呆了,身体也停止了颤抖,目光一直盯着他主人马魔王的两截尸体,看样子,距离吓死的边缘也不太远了。
华衣青年看了大汉一眼,哑然一笑,“沙!”地一声将剑入鞘,心想:“你是真吓呆了也罢,是假吓呆也好,反正这一次给你的教训足够了。
心念完毕,倏然转身,飞身纵上墙头,正待纵进林内,饲堂殿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尖呼救命声!
华衣青年听得一惊,听出这女子的尖呼声喊得不太清楚,因为那是有人把她的樱口捂住了。
华衣青年心念电转,略显迟疑,立即飞向向呼救的祠堂殿后扑去。
一到殿后,只见稀疏松林中,荒草及膝,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华衣青年放心不下,深怕那个呼救的女子被歹徒按在草丛中,按住了嘴巴不能出声。
是以,功贯双臂,两掌上提,炯炯目光搜索整片草地,缓步向前找去,前进不足五丈,目光倏然一亮,只见前面草丛里有一块白布丢落在那里。”
于是,他飞身纵过去一看,发现竟是一方雪白的绢帕,和一条金线彩鸾腰带。
华衣青年俯身捡起,立有一丝兰花香味的气息扑进了鼻孔内。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跪在地上仰面含着泪,闭目等死的九花娘的影子,立时在他脑海出现。
华衣青年惊然一惊,知道他已进入敌人预先布置好的圈套或陷阱内,是以,立即凝目察看附近,说也奇怪,附近一片死寂,根本不像有人潜伏的样子。
继而一想,大吃一惊,急忙丢掉了手中的绢帕和鸾带,因为他断定那上面必然已涂了剧毒。”
他低头细看手掌,和平时并无异样,伸屈一下手指,也没有麻木的现象。心想:这就怪了,来人既是九花娘的姐妹,为何将他引来又跑了呢?继而一想,恍然大悟,必是进入祠堂将三圣姑的尸体打走了。”
华衣青年越想越不错,立即飞身前驰,一到殿后,腾身而起,直落殿脊之上,俯首向天窗内一看,发现大汉仍跪在地上,而三圣姑的尸体仍蜷卧在殿角墙下。
这一下把华衣青年弄糊涂了,弄不情对方戏耍他的目的何在?
看看夜空,满天繁星,应该将近二更了。”
华衣青年再向四周望了一眼,只怀着一颗迷惑的心,纵下正殿,尽展轻功,直向正西城墙前驰去。
到达城墙下,飞身越墙而过,直向七八里外一片起伏丘陵和茂林驰去。
一阵疾驰去,已到林前,华衣青年飞身而入,光线顿时一暗,但是今夜他特别多了一个心眼,急忙回身,在一株树后,向来的方向察看。
因为,他怕九花娘的姐妹们暗中跟来,发现了他隐居在这座茂林里的家!
华衣青年站了好一会儿,发现原野一片宁静,连个风吹草动都没有,哪里有人跟踪?他迷惑地摇了摇头,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只得继续向深处驰去。
又越过两个丘陵,前面已现出他住了近两个月的那间木造小屋。现在已是他住在这间小屋的最后一晚了,天一亮他就要转回他的故乡去了。
由于是最后一晚,心里对这间小木屋不但突增亲切之感,同时也有了一丝戚然。
到达小木屋前,外面的门闩依然好好地闩着,撤开外闩,推门走了进去,一进屋门,立刻有一阵兰花般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木屋内。
华衣青年大吃一惊,顿感不妙,知道他的这间小木屋早已被九花娘的姐妹发觉了。
也就在他心中大吃一惊的同时,一件硬硬的长条已放在他的后肩上,身后同时响起一个冰冷的女子声音,道:“动一动,回一回头,我就把你这头笨牛宰了。”
华衣青年听得心中一动,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儿听到过,再看小木屋内,不但早已把桌凳擦干净,而他那张乱糟糟的木头床上,换下来的旧衣和宝刀也不见了。一看这情开,华衣青年立时笑了,同时笑声道:“以前我不承认我笨,现在我却甘心情愿的接受你送给我的这个封号。”
话声甫落,身后已娇声笑着问:“这么说,你已知道我是谁了?”
华衣青年毫不迟疑的说:“当然知道,你就是绝冠群芳的白玫瑰!”
话声甫落,身后竟娇哼了一声,生气的说:“错了!你回过头!”
“我回头你会把我宰了。”
“噗嗤!”一声,同时娇笑道:“是我命令你回过头来的嘛!”
华衣青年早已迫不及待,这时一听,立即回过身,定睛一看,目光倏然一亮,只见站在门后的,正是换了一身紫莲白罗长裙的白玫瑰,因而不自觉地欢声道:“姑娘!”
国色天香的白玫瑰却忍笑嘻声道:“唉!我是‘苦心人’呀!”
华衣青年一听,立即恍然一指白玫瑰,道:“那天晚上故弄玄虚的就是你?”
华衣青年又继续问道:“那天晚上你一定也跟着我了老驼山了?”
白玫瑰得意地忍笑道:“十几个大汉缠着你,我不暗中动点手脚,不把你给累死了,哪里还狠得下心辣手摧花?”
华衣青年一听,知道那一幕白玫瑰在暗中都看到了,想到当时一直狠不下心杀九花娘,俊面顿时红了。
同时,破坏机关,以及大寨放火,当然也都是白玫瑰的杰作。
白玫瑰见心上人的俊面胀得通红,只得歉然一笑,问:“我的手帕和鸾带呢?”
华衣青年一听,立即恍然道:“啊呀!我怕它们有毒丢了!”
白玫瑰听罢,不由“噗嗤!”笑了,同时笑着解释道:“绢帕上洒了一点九花娘惯用的香花露来造成你的错觉,丝鸾是试试你见了那天我系在腰上的饰带,能不能想到是我!”
华衣青年使面一红,急忙解释道:“吓都吓死了!哪还会想到这些!”
白玫瑰当然体会到心上人当时的心情,因而含情地看着他笑道:“你没想到我,我也不怪你。”
华衣青年很是不好意思,笑声埋怨道:“你为什么要丢香帕吓我?”
白玫瑰笑着道:“不逗你一下,我怎么来得及先赶回来嘛!”
华衣青年一听,不由哈哈一笑,说:“你太聪明了,我实在逗不过你。”
说罢,又正色关切地问:“你到我这儿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