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帽子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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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卧房沉重的香樟木门,文鸳赫然看到太子爷正合身同一白衣男子纠缠在一起。文鸳惊叫一声,站在原地竟忘却了回避。
“谁叫你进来的!”太子怒吼一声站起身来,指着痴立在门口的文鸳继续吼道:“你还不快给我滚!”
当头挨了顿骂,文鸳反倒是清醒过来。女中豪杰果然与众不同,文鸳没有嘤嘤哭泣着离开,反倒是冲进屋内扬手给了宋修源一个巴掌,巴掌印赫然印在宋修源白皙如女人般柔滑的侧脸上,文鸳的反应,惊呆了一屋子的人。
“啐!不知羞耻!恶心!”不仅抽了宋修源一个巴掌,文鸳似是还不解气,复又上前啐了他一脸唾沫,宋修源胸口一颤呵呵笑了几声,似是没事人一样,甚至不准备系上胸口的盘扣。
“你活的不耐烦了是吧!”太子威胁道,文鸳听了反而脸上一紧冷笑出声。
“太子爷深明大义,不知万岁爷知道了太子爷的断袖之癖,是谁活的不耐烦了?”文鸳回击着太子,太子脸色一沉眼中冒出凶光。
不等太子发话,宋修源摸起刚刚被太子解下的腰间玉带从身后缠住文鸳的脖子,文鸳双手死命拽住玉带,双脚在地上用力的踢打,不多时,文鸳眼皮一翻,再也无力挣扎,就此断了气。
太子大吃一惊,不知所措间管家齐布琛和文鸳的贴身侍女翠儿听到打斗声双双进了内间,眼瞅着文鸳早已气绝身亡,翠儿惊喊一声,伏地嚎啕大哭起来。
“拉出去葬了吧,给皇阿玛禀告,就说侧福晋李佳氏文鸳突发恶疾暴毙,去吧,都忙活去吧。”太子手撑着桌子,只感觉身子一点一点往下沉。翠儿生生看着文鸳脖子上清楚的勒痕却不敢多说话,齐布琛老道机警,见此情况赶紧叫着翠儿离开了,不多时,管家安排下人们将文鸳的尸体移回她的住处,众人刚一离开,太子脚下一软滑倒在了地上。
“太子爷,还有我陪着你呢。”宋修源自身后抱住太子,太子把脑袋藏进宋修源宽大的袖子里,偷偷的,太子掉了泪。
第二十五章 太子施计瞒天过海 机灵阿哥剑走偏锋()
腊月二十九这天,康熙皇帝起了个大早。平日里早朝,习惯了五更起床的康熙皇帝,即便是春节期间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李德全伺候着皇帝洗刷更衣完毕,刚要扶着康熙去园子里走走,却被急急赶来的胤礽撞了个满怀。
“哎呦太子爷,您可留神着点,撞倒了老奴没什么,闪着太子爷您老奴可担待不起呦!”李德全油腔滑调的抱怨着,抬眼一看太子哭的两眼通红,赶紧问道:“太子爷这是怎么了?”
“皇阿玛呢?皇阿玛起身了吗?”太子声音颤抖着问道,暖阁里坐着的康熙听见是太子的声音,端起盖杯抿了一口热奶茶,轻声唤道:
“胤礽呐!进来吧。”
听到皇帝召唤,太子站门口,趁李德全没注意,在大腿上狠狠扭了一把,顿时疼的眼泪夺眶而出。太子故意大声嚎啕着,这才掀开布帘进到皇帝的西暖阁里。
“阿玛!阿玛!”叫了几声阿玛,太子跪地上伏地痛哭久劝不止,一把又一把的鼻涕眼泪顺着太子低垂的鼻尖滴落到地上,见太子哭的就差背过气去,康熙皇帝赶紧让李德全搬了凳子,让太子起身坐在凳子上说。
约莫着演出够分量了,太子这才在李德全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爬起身来,一屁股蹲坐在木头椅子上,太子又装着头晕脑热,手扶住额头良久不肯松开。
“怎么了这是?大早上的你哭什么?”康熙皇帝耐着性子问太子,太子见成功勾起了皇帝的好奇心,自知目的已达到的他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上。
猜测着时机已经成熟,太子这才涕泪肆流的说道:“阿玛,儿臣的侧福晋李佳氏文鸳,昨个夜里去了”说罢,太子又是一顿哀嚎,康熙皇帝听后眉头一皱,半天没说出话来。
李德全倒是反应迅速,赶紧扶起哭的已经站不住脚的太子,嘴里还碎碎念叨着“哎呦,太子爷你可得节哀啊。”
见太子复又被扶回椅子上,康熙皇帝这才回过神,他站起身沿着卧榻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这才开口问道:“怎么回事?文鸳不是一向身子康健,怎么去的这么突然?”
“回皇阿玛,儿子也不清楚,昨夜儿子在,突然听到李佳氏的贴身侍女翠儿大声呼救,儿子冲进李佳氏的卧房时,李佳氏口吐白沫、双目圆瞪、脸色铁青,早已断了气息。儿子本还想问问翠儿当时发生了什么事,谁知翠儿连吓带惊,竟然得了失心疯,这会儿连人都认不得了。没办法,儿子今天一早让管家齐布琛将翠儿送去了北三所。儿子已连夜命人将侧福晋入殓,现在就想禀明皇阿玛,剩下的事该怎么办。”胤礽按着昨晚反复与宋修源商量好的说法,一字不差的复述给康熙皇帝。皇帝听后心里猛地一惊,唯一的目击者宫女翠儿竟然得了失心疯,那岂不是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心里虽疑虑万千,康熙皇帝不得不顾全大局。惦念着马上就要过年,康熙只能违心下达命令:“嗯,你做的好。过年了,密不发丧是对的。李德全,传旨宗人府,厚葬李佳氏文鸳,给文鸳的阿玛官升两级以表安慰。”
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结果,胤礽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望着胤礽出门时已经趾高气昂的背影,康熙皇帝心底澎湃久久不能平息。
却说同是腊月二十九这天,胤祥一早和九阿哥胤禟一起被叫到内务府监督各府各院水果蜜饯、干果金箔的分理发放情况。胤祥起得早,一起身洗了把脸就到了内务府,果不其然,寻遍了府衙胤祥也没瞅见九阿哥的身影。
宫女、太监们早早到了现已开始干活。胤祥朝着装蜜饯的筐子里抓了一把杏脯咯哜咯哜嚼在嘴里,宫人们看后无不发笑。不远处高大的蜜饯筐子后面,一个身穿绿衣裳的宫女像是没看到胤祥来了,一边干活还一边跟身边一穿着碎花衣裳的宫女说着话:
“嘿听说了没有?太子爷府上的侧福晋李佳氏昨个夜里死了。”那宫女拿手捂着嘴,胤祥身子往她们那边侧了侧,听的更加清楚了一些。
“谁说不是呢,可怜啊,才多大年纪好好的就没了。”另一个宫女叹惋道。
“哪能啊,听说侧福晋是被人勒死的。死的时候可恐怖了,舌头伸的老长,脸色铁青眼睛也比不上。”
“你可别胡说!让人听了去你还要不要脑袋了!”碎花布宫女吓得一个激灵,左顾右盼一番赶紧让绿衣服宫女不要再说下去。
“切说了你也不信。我跟侧福晋的贴身丫头翠儿是老乡,昨个见面听她说的,哎,说起翠儿来可就更可怜了。”
“翠儿怎么了?”碎花布宫女胆小还好事,见绿衣宫女不再说下去,迫不及待的打听起来。
“翠儿昨晚上就失踪了。不知道是被关进北三所了还是已经咔”绿衣裳宫女比划了个被砍头的动作。两人面面相觑谁都不再言语。这北三所在景琪阁的最北面,不知被荒废了多久已经破败不堪。被关进北三所的宫人多半是犯了大错或者神智不清者,关进北三所只能靠天等死,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胤祥听完没支声。放下手中的蜜饯转身离开了。一路避开人群,胤祥偷偷溜进景琪阁最北面的北三所门口。
“喜子!胡长喜你死哪儿去啦!”胤祥在门口怒喊,不一会儿一个短衣打扮的哈哈珠子匆忙跑了出来。
“哎呦爷,您怎么来了,快屋里头请。”那小太监点头哈腰的要将胤祥请进屋,胤祥站在原地笑着拒绝了。
“你那狗窝爷可不敢进!怕被熏死!”胤祥打趣道,那唤做喜子的小太监嘿嘿笑着,嘴里只叨叨着“瞧十三爷说的。”
“爷今天来请你办点事儿。”胤祥收住笑容,一本正经的说。
“哎呦十三爷呐,您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您就是要了奴才这条小命奴才也没二话啊。”喜子唯唯诺诺的答道,胤祥又是一喜,接着说道:“你这昨天是不是送过来一个叫翠儿的宫女,爷要带她走。”
一听是翠儿,喜子犯了难。只见他一只手搭在脑袋后面使劲儿的挠,边挠边说道:“爷,其他人都好说,这翠儿是太子爷特别叮嘱要看好的人,奴才这”
“这什么这,你当十三爷不知道你们这些狗奴才之间的道道。进了北三所得伺候好主事胡长喜,好吃好喝供着的能吃饱肚子还不干活,那些个没钱没东西孝敬你的,一年被你饿死多少你心里有数吗你!”胤祥指着胡长喜的胸口说道,那胡长喜见被说到了点上,脸上一红,又嘿嘿笑了起来。
“得,既然唬不住十三爷,那奴才就豁出去了,太子爷再问起来,奴才就说那翠儿病死了。”
“这还像句人话!爷黑了天来接她,这功夫你给爷看好了人,出了岔子爷要了你的狗头!”说罢,胤祥从荷包里甩出一锭银子丢给胡长喜,喜子乐呵呵的拿着,目送着胤祥走没了影,赶紧塞进了衣袖里,胤祥则马不停蹄的出紫禁城奔向四贝勒府去了。
第二十六章 团圆夜八贝勒抢人 心难安傻丫头送死()
年二十九。城里多半商铺都打了烊。胤祥驰骋在马上,遥望着爱新觉罗打下来没几十年的大好河山,一时间心里无限感慨。阿玛康熙皇帝乃亘古未有的一代明君,二哥太子胤礽也曾是皇子中的佼佼者,能骑善射,舞文弄墨皆不含糊。怎知过了而立之年的太子行径越发乖张,胤祥从仰望太子沦落到整天给太子扫门沿擦屁股,惶惶不安不可终日。这大年下的,胤祥骑在马上恨不得掉头而去,只不过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如今说再多负气话又能如何,大清江山传承早在太子诞生之日起就已跑入了另一个轨道,这些做臣子的,浓墨重彩哪一笔都是为了大清基业江山永固。
说话间胤祥到了四贝勒府,不经下人传报,胤祥撂下马来飞也似的跑进胤禎的客厅,果然胤禎几年如一日年二十九晚上单独宴请黄粱法师。大和尚年三十需得主持寺中大小事务,还要为香客诵经祈福,每年也会抽出年二十九这天与胤禎聚上一聚,这天二人通常闲的很,自是喝一杯杜康小酒,不问苍生只问鬼神。
见胤祥来了,胤禎笑着指着他说:“马上就18、9的人了,做事还毛毛躁躁的,脱不了这身孩子气。”
大和尚跟着打哈哈,捋着几根已经长到胸口的飘逸白髯轻笑不语。
胤祥听了气恼,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们还有心思笑话我,今晚要不是我,不知道太子爷能惹出多大的事来。”
一听太子爷又生事端,胤禎只感觉“嗡”的一声脑子就要裂开一样的生疼。顿时没了逐月小酌的心情,胤禎将桌上的瓷杯一推,冷着脸问道:“太子爷又怎么了?”
“哎,别提了,太子爷昨晚死了侧福晋,今天我在内务府帮工,就听见宫女们私底下窃窃讨论说侧福晋是被勒死的。咱一听心里头害怕呀,也没多想,就将侧福晋的贴身丫头翠儿,从北三所里赎了出来,关我府上后院里了。咱寻思着这事还不得赶紧,万一这翠儿落到八哥他们手里,再给他们问出点什么,那不坏了大事啦?”胤祥感叹道,胤禎只觉得浑身热血直往脑袋里冲,一时有点头晕,胤禎撑住桌角咂了一口白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