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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明末有钱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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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权利和义务相匹配你懂不懂?”姬庆文忽然想起自己在穿越之前学过的法律常识,“你给她吃喝,那是你尽了抚养的义务;将来你女儿只要还你口饭吃、等你死了她给你出殡,那就算尽了赡养的义务。因此在法理上,你没有权利包办她的婚姻。”

    “法理?你说的是《大明律》吧?老夫就是要挑起造反,管他什么《大明律》上写的法理!”徐鸿儒咬牙切齿道。

    话说到这里,姬庆文已没了半点胆怯之心,侃侃而谈道:“好!就算你不把法律放在眼里好了。你,还有李自成,刚才口口声声说要创造一个众生平等的太平世界。可男尊女卑,女子家的终生大事,却要男人来把持,这算是什么众生平等?又算是什么太平世界?看来你们说得好听,原也不过是那种口是心非的无信小人!”

    姬庆文这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尤其是方才将“众生平等、太平世界”挂在口上的李自成,更好像是被自己抬起的手狠狠扇了个巴掌,打得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就是没有半点血色。

    不单李自成,就连老奸巨猾的徐鸿儒也没法反驳姬庆文的话,他恼羞成怒,上前半步抬起一只苍白得仿佛白蜡一般的手,朝着姬庆文肚子上就是一拳。

    这徐鸿儒显然也是颇有武艺的,这一拳虽然已经收了力,却也打得姬庆文肠胃翻涌,刚才吃下肚子的鸡鸭鱼肉,一下子就从口中喷涌了出来。

    而姬庆文呕吐出来的几滴秽 物,正好溅到了秀英拿着匕首的手上,恶心得她玉雕般的手立即向后一缩。

    姬庆文以为自己有了逃脱的机会,便忍着肚子上的剧痛,乘势往旁边躲闪。

    谁料秀英反应甚快,唯恐姬庆文挣脱,又赶紧将匕首横向他的脖子。

    这一来一去之间,秀英手里也没了轻重,那口匕首薄如蝶翼的刀刃刚接触到姬庆文脖子上的肌肤,便在其上留下了一道两寸来长的伤口,丝丝鲜血立即从伤口处汨汨渗出。

    秀英原本就不打算伤害姬庆文的性命,现在见他被自己所伤,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说道:“公子,对不住了……”

    这是秀英对姬庆文所说的第一句话。

    姬庆文听了,还想表现出男子汉大丈夫临危不惧的神采,可从脖子上分明传来的隐隐疼痛,让他再也无法保持风度,结结巴巴、抖抖索索问道:“我……我……我是不是……是不是……快……快断气了?”

    秀英忙道:“没有,就是一点皮外伤,不妨事的,要么……我替你先止血?”

    “止血?好,好的,快帮我止血!”姬庆文带着几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似的感激说道。

    没料到秀英虽然武艺高强,却是个心软的,听到姬庆文这发自肺腑的诚挚请求,还真把匕首从他喉口拿了下来,把手伸入袖中,摸索着掏出一块手帕,就捂在姬庆文犹自冒出鲜血的脖子的伤口处。

    她这举动却惹恼了徐鸿儒,只听这老头子斥道:“女儿,你做什么?真要给这口误遮拦的小子止血?让他流血流尽了死了,岂不干脆?”

    秀英听了,赶紧答应一声,把手移开,却留下那条粉红色的手帕对姬庆文低声说道:“公子,你自己按着伤口吧,得罪之处,小女子日后谢罪……”

    好一个“日后谢罪”。

    刚刚冷静下来的姬庆文听了这话,便又想入非非起来,脸上露出淫  荡而又诡异的笑容。

    他这笑容又将徐鸿儒惹怒,忽见他不知从身上何处抽出一柄软剑,剑尖正好对住姬庆文的鼻子,斥道:“你小子再笑,老夫就将你的嘴唇削了去!”

    此言一出,姬庆文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却听徐鸿儒扭头又对李自成说道:“自成兄弟,都怪这个姓姬的小子打岔。老夫方才所言,想必自成兄弟也已动心了吧?依老夫所见,此处乃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处,选个僻静之处,再商议大事如何?”

    李自成怅然若失地看了眼徐鸿儒,忽然说道:“徐教主,在下本有意起事,可听方才姬公子所言,确有几分道理。在下虽有大志,可现在想想,却有许多事情没有考虑清楚。若是现在勉强为之,恐怕就真成了姬公子口中的那种口是心非之徒了。”

    说罢,李自成朝姬庆文走了两步,居然朝他深深一揖,说道:“姬公子今日一言,在下有如醍醐灌顶。不过在下刷新寰宇、荡涤天下之心不改,今日既然已经反了,那就再无回头之日,今后若是有缘再见,定当另行讨教!”

    高迎祥虽是李自成的长辈,却似乎没有什么主见,听了外甥这话,便也附和道:“对,我们今日虽然起事失败,然而雄心不改,待我等积蓄力量之后,定要将这大明江山闹个翻天覆地!兄弟们,走!”

    说着,高迎祥便招呼李自成和其他七八个死党,就要从“老万兴”饭馆中离开。

    正当此时,却听饭馆外头传来一阵大喝:“何人在饭馆之中闹事?官差来了,还不给我束手就擒!”

第〇一三节 各回各家 各找各妈() 
姬庆文听到官兵前来,顿时松了口气,扭了扭腰,想要活动一下站立许久已经有些僵硬的筋骨。

    徐鸿儒见他身上有些异动,立即就挺了挺手中长剑,让姬庆文感到自己肚子上似乎被刺出了一颗绿豆般大小的伤口,立即又停止了行动。

    然而姬庆文身子不能行动,嘴巴却不闲着,说道:“徐教主,你是聪明人,现在的形势你不会不知道——饭馆里头是我们人多,外头又来了官军。就算你们有些武功,可要从这千军万马之中脱身,怕也是不太容易吧?”

    姬庆文这话得极有道理,让徐鸿儒无以反驳,却还嘴硬道:“那也是天数,老夫今日就同你们拼个你死我活!”

    姬庆文脑子却是极为清晰,所谓“你死我活”,第一个“死”的不就是正在徐鸿儒剑下的自己嘛!

    于是他勉强挤出笑容,说道:“这个不叫‘你死我活’,叫‘你死我也是’,徐教主那又何必呢?只要你放下手中宝剑,那等官军进来之后,我可以说是大家议佃起了些纷争,将官军打发走也就是了。然后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否则,你就算现在将我杀了,也逃不出这天罗地网。”

    这是徐鸿儒这个五六十岁的干瘪老头子成就大业的最后机会,他在潜意识里是不愿在这个不知名的小饭馆里送了性命的。

    因此他沉思了一下,说道:“你这话说得好听,可我若是将你放了,你要是反悔,那叫我怎么办?”手中的宝剑依旧直直抵住姬庆文的肚皮。

    姬庆文道:“这点徐教主尽管放心。你就站在我身边,以你的武功,想要杀我,那还不是一眨眼的事情吗?”

    徐鸿儒盘算了一阵,这才慢慢放下手中利剑,移步站到姬庆文旁边,不忘警告一声:“那你要小心了,别耍什么花招!”

    姬庆文赶紧点头答应,又朗声说道:“诸位,在下不想惹麻烦,现在官军来了,大家手里的家伙式请都放下!”

    刚才姬庆文同徐鸿儒商议的话,秦王府长史听得清清楚楚,又见世子朱存枢没有异议,便赶紧命令手下护卫将手中的兵器扔在地上。

    李自成见状,也将怀中抱着的那张临时充做兵器的长凳放下,他身后那几个死党便也跟着放下了兵器。

    正在这时,“老万兴”饭馆大门“砰”地一声被人踢开,从门里簇拥着走进一名身穿身穿四品文官官服之人,眼光冷峻地朝众人扫视一眼,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弄得这样一片狼藉?是不是有人在此处闹事?掌柜的何在?请出来说话!”

    掌柜闻言,赶紧上前朝那官员拜了一拜,说道:“哟,原来是知府大人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那西安知府老爷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脸的严肃,说道:“你少废话,我问你,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掌柜既不能说实话,又不知怎样说假话,支吾着不知如何应答。

    姬庆文知道来者乃是现任西安知府陈应元,做人虽然迂腐了一些,却是个难得的刚正清廉的好官。

    于是姬庆文上前一步说道:“原来是陈大人来了!草民给陈大人请安了。”说着便遥遥作了个揖。

    陈应元眼光一扫,问道:“你又是什么人?本官没有问你,你怎么敢出来答话?”

    姬庆文赶紧回答道:“小可姬庆文。今日是我家同佃户们越好了在这里议佃。议佃嘛,难免有些纠纷,因此刚才几个佃户同我家的几个庄丁争吵起来,已被小可训斥过了……”

    陈应元冷笑一声,反驳道:“胡扯!我问你,你这边摆了几桌酒席?请了几个佃户?又派了多少庄丁过来?”

    这几句话立刻将姬庆文问傻了。

    这“老万兴”饭馆中厅里,拢共才摆了三十桌席面,再怎么挤也不过容纳四百人吃饭,可如今中厅里却满满当当挤进来了六七百人之多——因此姬庆文方才的说法显然站不住脚。

    眼看谎言就要被陈应元拆穿,却听人群之中一人说道:“陈大人,你还认得我吗?”

    陈应元听了一愣,忙向说话之人望去,见却是秦王世子朱存枢,便赶紧走上几步向他行了礼,说道:“原来是世子爷来了,下官有礼了。不知世子爷不在王府之中读书,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明朝藩王虽然被朝廷严格控制,然而毕竟是龙子凤孙、皇亲国戚,地位上要比寻常官员高上不少。

    因此朱存枢同知府大人说话时候,便多了几分底气,说道:“是我领人巡视城防,见这里似乎起了些纠纷,又因为姬庆文是我的朋友,因此才过来帮他站脚助威的。”

    陈应元蹙眉道:“按照世子爷的说法,这里这么多人,都是秦王府的护卫了?”

    朱存枢点头道:“不错,就是我王府里的护卫,怎么了?不行吗?”

    按照惯例,藩王护卫是不能随意插手地方政务的,然而秦王府却是例外,按条例确实担负了西安城防和城内治安事务。因此秦王世子朱存枢带领王府护卫,干预姬家议佃之事,虽然不符常例,不过在法理上却也无可指责。

    正当朱存枢和陈应元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话之时,站在姬庆文身边的徐鸿儒,已经几乎要将场子悔青了。

    他后悔自己怎么就没瞧出来坐在姬庆文身边的这个年轻人,居然就是秦王世子。要是自己早知道了,那又何必去对付姬庆文这个小子,只消将朱存枢劫持住,自己面对投鼠忌器的官府,就能占据毫无置疑的主动地位了。

    可是现在西安知府已领着官军到来,朱存枢也早已退到一大群王府护卫的重重保护之中,莫说是徐鸿儒现在年老力衰了,就是当年他在春秋鼎盛之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现在的朱存枢拿住。

    却见陈应元沉思了片刻,说道:“既然秦王府出面,那这件议佃之争,也应当化于无形了吧?不知还有什么需要下官效劳的地方?”

    姬庆文一心想要将支付陈应元打发走,便将话茬抢在自己这边,说道:“没事了,没事了。世子爷出马,还有谁敢造次?经过方才一场风波,小可已同佃户们商议好了,佃租不涨也不减,就按照去年的样子,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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