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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武唐轻骑-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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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信叫了一声“来得好”,不删不避,从肩上取下长槊,单手平端,槊头正对赵玄礼来的方向。虽然张信只是平端长槊,一招未出,可位置拿捏得丝毫不差,竟好似赵玄礼自己往张信的槊头上撞上来一般。

    赵玄礼见此不由心下一惊,他的剑虽较之寻常长剑长了一倍,可也不过五六尺,还不及张信长槊一半。若不变招,手中长剑还未触及张信,自己就要先被桶个透心凉。当下足踏八卦,身形仿佛瞬移一般,刹那间横移数尺换了方向,速度却丝毫不减。仍是一招“仙人指路”,仍是剑尖直指张信胸口。

    张信足下不动,腰身轻扭,槊头也随之一转,仍是平平对着赵玄礼来的方向。赵玄礼无奈,只得再变,张信再转。槊头还是平对,赵玄礼只得又变,张信又转。三变三转之后,那硕大的槊头依然平对赵玄礼。此时赵玄礼已至张信身前一丈,眼见就要自己撞到张信的长槊上,只得无奈变招,一式“铁锁横江”往张信长槊上格去。

    张信冷哼一声,单臂压下,长槊跟长剑瞬间格在一处,只听“当”的一声大响,张信纹丝不动,赵玄礼却“腾腾腾”连退三步,阴沉道:“大宗师?”

    张信抖了一个槊花,语气轻浮道:“矮子,算你识货。就是不知道你这矮冬瓜还狂不狂?”

    赵玄礼听张信一口一个“矮子”,叫的自己心头火气。本来见张信也是大宗师,还寻思着自己与这用槊的壮汉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苦如此死斗?不如暂且罢手,先收拾了李玄策再说。结果听张信一口一个矮子,连戳自己痛处,气得赵玄礼只想在他身上开十七八个洞。虽说这狂徒也是大宗师,可比武较艺,功力只不过是参考罢了,真正比武还不是要靠人来打过?赵玄礼行走江湖数十年,从未听说过哪一门那一派有用这种马上长槊当做兵刃的,这小子一看就是野路子出身,招式也多半是沙场厮杀而来,自己正一教千年传承神功秘笈不计其数,同为大宗师自己还能怕了他不成?

    当下也不做口舌之争,长剑一振,一化为三,虚实不定,却不离张信胸前要穴,正是七星剑“廉贞明灭”。

    这七星剑势乃正一教数百年前的一位前辈高手,夜观北斗七星,见七星明灭隐现,心有所悟,取其明灭变化而成。这套剑法同正一教其余剑法大不相同,以奇诡变化著称,剑势虚实不定,挥动间杀气纵横,全不似正一教其余剑法一般中正平和,因此称正一诸剑杀气第一。赵玄礼平生最得意的便是这套剑法,配上自己远超寻常一倍的长剑,七星剑运使间只守不攻,何止平添一倍威力?自七星剑大成以来,赵玄礼历经大大小小数百战,尚无一人能让他完完整整使完一套剑法,总是两招三式间就已胜出。

    可跟张信一交手,赵玄礼只觉得憋屈异常。自己平常总是仗着兵器长欺负别人,何曾想到有被别人欺负的一天?往往剑招尚未使出一半,张信的长槊就点到原本不是破绽的破绽处。张信功力虽然逊于赵玄礼,可是筋骨强劲,力气远超赵玄礼数倍,兵刃又比他的重,赵玄礼不敢兵刃相格,只得变招。几次三番之下,两人交手数十招,赵玄礼竟无一招能完整使完。

    赵玄礼心下暗暗焦躁,心知若是无法抢进张信长槊的圈中,任凭张信这般只攻不守,自己可万万打不过他。江湖有言,一寸长一寸强,可还有一寸短一寸险。自己剑比长槊短,只要能欺身进去,近身之下长槊万万不及自己灵活,这样自己方有机会把这个狂徒桶个透心凉。

    心下计较已定,当下剑做圆圈,只守不攻,暗暗观察张信长槊招式。

    又过了十数招,张信见着矮子道士只守不攻,也不客气,双手持槊,狂风暴雨一般攻了过去。张信身高足有八尺余,那赵玄礼才不过六尺,只到自己腰间一点,长槊连刺间就仿佛骑在马上攻步兵一般无比顺手。张信打的兴发,“刺点抹砸”等等招式劈头盖脸一般直打的赵玄礼叫苦不迭,一条长槊上下飞舞,仿佛一条黑龙一般裹着赵玄礼。

    赵玄礼只觉得自己仿佛一叶飘荡在暴风见的孤舟,随时都有倾覆的风险。可脸上却没有半点惊惶之色,虽然道冠被长槊打的稀巴烂,道袍也被槊锋刮的仿佛乞丐袍一般狼狈不堪,可招式虽败不乱,双目凝神,依旧死死盯着张信槊尖。

    终于,张信见赵玄礼又小退半步,不及细想,弓步前追,长槊自上而下直扎而下,正是一式“弓步扎枪。”却不防这已经是第二次使出这招式了。赵玄礼眼睛一亮,心道你这乱七八糟的招式可算重复一次。长剑微转,剑背正贴到张信槊杆上,借着张信一砸之力剑锋随着槊杆直划而上。

    借力打力也不是什么力都能借的,张信的巨力直震得赵玄礼胸口发闷,只欲一口鲜血呕出。但寻思终于能破了这狂徒的槊法,受点伤也算值了。。。。。。。

    张信浑然没有料到赵玄礼还有这般变招,当下大惊失色。剑锋掠着槊杆,若是自己不弃槊双手十指非得被削断不可。当下只得无奈撒手,先保了十指再说。

    赵玄礼虽然一剑削空,但兴奋不已,心道总算是破了你的兵刃。见张信又想要伸手把长槊抢回来,当下左手一掌拍出,双掌相对只觉得一股大力涌过来,忍不住退了一步,一口鲜血涌到喉头,只觉得嘴里腥气十足。

    虽然对掌之下赵玄礼收了内伤,可终究还是吧张信阻了一阻,那长槊终究没在落入张信手里,“当啷啷”一声掉在石梁上。

    长槊落地,张信心下一沉,赵玄礼却喜形于色,剑招变回七星剑法,风卷残云一般向张信涌来。张信失了兵刃,只得左右支绌。赵玄礼方才还有一把长剑能遮掩一二,张信现在全凭一双肉掌,比之刚才的赵玄礼还要狼狈三分。

    数招一过,饶是张信身手敏捷,身上也留下道道伤痕。几次想去抢地上的长槊,却总被赵玄礼剑势逼退。见张信又要去冲抢长槊,赵玄礼眼睛一咪,长剑做刀竟当头劈下。

    张信见这招大异之前的七星剑势,心下疑惑,却也不敢迎接,当下侧身一闪。却不防赵玄礼变劈为圈,直往张信膝下削来。

    张信此时重心不稳,后退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无奈往上一跳,堪堪避开了断足之祸。却不防赵玄礼长剑一收一刺,当胸直往张信心口刺来。此时张信尚在半空,全然闪避不得,这一剑又快又急,眼见张信就要被一剑穿心!,,。请

第一百零六章 互有忌惮() 
虽然张信身手敏捷远胜常人,可他终究还不是飞鸟,人在半空中再灵活,又如何腾挪闪躲?此时此刻,无论是身后的李玄策孟威震,还是藏在突厥阵中的张曦孟虎,见赵玄礼这又狠又毒的剑招,均忍不住齐齐惊呼一声。只是赵玄礼这剑又快又狠,众人虽有心救张信,却又怎么来得及?

    生死关头之际,张信只觉周围的时间仿佛诡异的慢了下来,赵玄礼的剑法招式竟纤毫可见,周围一切声音都寂静了,只剩下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猛然加速跳动。张信只觉得一股股力量随着鲜血灌注全身,四肢百骸间突然涌起无尽力气。双手猛然闪电般合上,两只肉掌“啪”的一声把赵玄礼的长剑夹在当中。

    虽然在间不容发之际,张信两掌合十夹住了长剑,可赵玄礼这剑实在是太快太急,被张信夹在掌心后,虽然缓了一缓,可依然不可阻挡的向张信心口刺来,剑锋滑动把张信双掌割的鲜血淋漓。

    张信虽见剑尖依然一点点刺向自己,但此时处境已经比刚才好了许多,在半空中总算有了个借力之处。当下双手压下,提跨拧身,把自己在空中拧的跟个麻花一样,费力的躲开剑锋,百忙中还飞起一脚踢在赵玄礼手腕上。

    张信在半空中躲开剑锋,已经平衡尽失,这一脚基本没有发上力,可饶是如此,赵玄礼只觉得腕骨“咔擦”一声,凭经验就知道张信这随意一脚竟把自己腕骨踢裂了。随后一阵钻心的痛传上来,不禁惨叫一声,撤剑后退。

    赵玄礼一松手,张信再无支点,当下从半空中重重摔下,后背着地差点背过气去。

    这一连串动作说的虽然繁琐,但在其余人眼里这几下真如电光火石一般。前一刻张信还险些遭受穿心之祸,紧接着就是张信在空中把自己拧成了一个大麻花,随后就见到张信双手合着剑从空中重重摔下,赵玄礼捂着手腕惨叫后退。

    有些人越到生死关头越是怯懦,有些人则越是生死关头越是勇悍。张信虽然双手被割的献血淋漓,又摔得眼冒金星,可一想到自己差点就死在了这矮冬瓜剑下,当下忍不住凶性大发,浑然不顾浑身疼痛难忍,虎吼一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双手用力一拗,只听“咔吧”一声那百炼精钢的长剑就折成了两节,张信顺手往山涧一扔,攥起双拳就向赵玄礼扑来。

    若是往前推上个一二十年,纵然张信再怎么凶悍赵玄礼也不会畏惧半分,大家都是江湖上刀口舔血,顶多跟他拼了命便是。可是这几年养尊处优早把早年的江湖气息消磨殆尽,兼之右手受伤,又失了长剑,一身功夫已经去了大半。见张信虎扑过来,竟不敢敌,扭头就往石梁下跑。

    可惜赵玄礼人矮腿短,还没跑出两步就听到背后风声。知道张信已经追到背后,用背后对敌乃江湖大忌,只得无奈转身,正见一只大拳头从半空中猛砸而下。

    光是看张信这体型,赵玄礼哪敢硬接张信的拳头?当下伸出左手在张信手腕上一带,正是四两拨千斤之法,把张信的拳头带的一偏,“咣”的一声,坚硬如铁的青石石梁上登时出现了一个拳印,溅出的石屑崩在脸上只觉得隐隐生疼。

    虽然带偏了张信的拳头,可赵玄礼自己也不好受,只觉得就这一下自己五脏六腑仿佛移位了一般,胸闷欲呕,又见张信又是一拳挥来,再也不敢硬接,身形急闪,却不防张信左腿早已等候多时了,狠狠的一个膝撞正顶在赵玄礼小腹上,直把赵玄礼顶出数尺远,“啪嗒”一声捂着肚子跪在地上不住干呕。

    就这一下,赵玄礼只觉得五脏欲裂,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胃里仿佛翻江倒海一般,才呕了两下,张信的大手铁钳一般拎起赵玄礼的脖子,小鸡一般把他拎到突厥阵前,用突厥语大叫道:“现在给我退兵,不然老子拧断这老矮子的脖子!”

    赵玄礼被张信仿佛拎待宰的小鸡一样拎到突厥人和自己一众徒弟面前,只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老脸一热,怒急攻心,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那两个突厥万夫长见赵玄礼被擒,顿时面有难色。急忙耳语片刻,那壮年万夫长站出来大声道:“左贤王有令,此次务必夺得大夏龙雀,况且我突厥儿郎英雄一世,怎能受人威胁?放箭!”

    “我看谁敢!”那突厥万夫长话音未落,脖子上立刻架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一众突厥人大惊,急视之,那长剑正握在之前那俊美道士叶清空手中。

    “叶清空,你要犯上作乱么!”万夫长脸色一沉,怒喝道。

    “不敢。只是我师父还在那人手中,烦请大人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哼哼。。。。。。。”那壮年万夫长冷笑道,“就算我下令退兵,那人能放了你师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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