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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武唐轻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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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张信之前的事情。

    虽然张义说的许多事情都让张信完全没有代入感,一点也听不懂,可是这种亲人间的对话已经许久没有过了,张信还是听得津津有味。这一聊就忘了时间,两人从午后一直聊到天黑,还有些意犹未尽,直到胡三过来提醒张义,张义才惊觉已经这么晚了,吐蕃攻城正紧,明天估计还有大战,张义身为军侯,管着几百兄弟的生死,还得早些回去准备。

    张义揉揉张信的头发,长满络腮胡子的大脸上全是温柔跟不舍,先是让张喜子好好照顾张信,没事多跟张信聊聊之前的事,看看能回忆起来什么不,有什么需要的立刻过来找自己,又嘱咐张信一定要好好休息,最后道:“好了,明天我们定边军还得上城,我就先回营了,你自己注意多休息。”说罢起身就准备走。

    张信听张义说明天还得打仗,心下颇急,担心刀枪不长眼,张义万一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而且自己这两天功夫起码练到了上辈子的境界,虽然不说超凡脱俗可是比一士兵要厉害许多。连忙拉住张义的袖子道:“哥。。。。。。我没啥事了,要不你今天带我走吧。”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明天带我一起上城吧,不然我不放心你。”

    张义听张信这么说,不由的笑了笑,摸摸他的头,“好!”

    那个中年郎中听说张信要跟张义回营,也没多阻拦,反正张信除了脸有点肿也没啥大毛病了,多给张信开了两服化淤的药,就放他们出营了。

第七章 东营() 
夜晚的东大营比白天生动了许多,张信跟着张义回营的时候正巧是开晚饭的时候,无数身着土黄色衣的军士们三三两两的围在一丛丛的篝火前,也许是吐蕃一直没有把东城当做主攻的方向,军士们脸上并没有多少战争的压抑,反而一边吃饭一边眉飞色舞的小声议论着白天的战事。

    张义带着张信穿过了整个营区,来到了紧靠城墙的一群帐篷前,这就是定边军的临时驻地。不时的有军士向张义行捶胸礼,有的叫“张军侯”,有的叫“子诚哥”,不过在他们行礼的时候无一例外的都好奇的打量着肿着小半张脸,传说中得了失魂症的张信。

    张信虽然脸皮一向不薄,但还是被这一双双热烈的目光盯的有点不好意思,情不自禁的微微低下了头。好在定边军的营区并不大,不多时两人就来到营区正中间的一座毫不起眼的帐篷前。

    张义当先撩开帐篷一个大步跨了进去,从怀中掏出火石跟火镰打着了火,娴熟的吧帐篷里的油灯依次点着。原本黑漆漆的帐篷立刻明灭不定的亮了起来,张信好奇的着老哥的帐篷,只见帐篷正中摆着一张颇为气派的大台案,就是年头有些久,台案上的漆都快掉光了。门口两侧一直到中间的大台案之间依次摆放着稍小一些的台案,应该是张义发施令的时候军官们坐的地方。中间的大台案左边是个兵器架子,上头插着些刀枪长矛之类的兵器。右边是个盔甲架子,上头光秃秃的啥也没有,估计就是用来挂张义身上这套盔甲的。在大台案的后头是一扇白底屏风,屏风的年头也有点久,不过保养的颇好,上面的画作还栩栩如新。

    只见屏风上画着一个白发老将军骑在一匹杂色马上,一杆方天画戟斜着悬挂在马腹旁,老将军左手持弓,右手搭箭。一双明亮的有些吓人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前方,张信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这老将军的眼睛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肃杀气,仿佛能够直刺入心中。一时间竟看的有点呆了。

    张义一进帐篷就除下了头盔挂在架子上,先在旁边的铜盆里洗干净了那张风尘仆仆的大黑脸,用铜盆旁的干布把脸抹净。扭头一看,发现张信正呆愣的站在帐篷中间,不由笑道:“找地方做啊,愣着干啥。”说罢张义就聊起衣襟,跪坐在中间的台案前。

    张信尴尬的笑笑,走到离张义最近的一张小台案前,学着张义的样子跪坐下。但旋即就感到浑身都不得劲,尤其是两条膝盖又酸又麻,难受的要命。张信在垫子上扭啊扭啊的想找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但是扭了半天还是怎么扭怎么别扭,张信心下一横,干脆也不跪了,直接起身盘腿坐好。嗯。。。。。。这下舒服多了。

    张义有些好笑的看着张信很没形象的盘腿坐在桌前,本想呵斥他两句,转念一想本是兄弟,又都是武夫,何必在意这些。

    正在这时胡三带着张喜子撩开帐篷进来,两人手上各端了些食物。胡三还是一张棺材脸,一丝不苟的把食物放到张义案前,精瘦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张喜子就显得跳脱的多,嘴角一直扯了一缕坏笑,帮张信摆盘子的时候还顺带着还给张信挤了挤眼睛。

    张义一边看着胡三一丝不苟的把碗,筷,碟一一码在张义面前,一边吩咐道:“老三,一会把阿信的被褥抱过来,晚上阿信在我这里值营。”

    胡三应了声“诺”,然后带着张喜子低头出了帐篷。

    张义看胡三跟张喜子出了帐篷,拿起快起敲了下碗边吩咐道:“吃饭!”说罢自己就捧起碗来,大口大口的吃的香甜。

    张信先看了看晚饭,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碗红乎乎的高粱米,还有一小碟看不出是什么腌的咸菜。也学着哥哥的样子捧起碗来,可吃的第一口高粱米就噎的张信一皱眉头,又粗又涩的高粱米剌着嗓子简直没法下咽。

    张信偷偷看了张义一眼,张义依然大口大口的扒饭,全无半点不适。张信心下叹口气,费力的咀嚼着粗劣的高粱米,小口小口的慢慢咽下。

    这顿饭吃的颇为诡异,两人吃的一个奇快,一个极慢。张义早早就吃完了一大碗高粱饭,把碗放到台案上笑眯眯的看着张信小口小口的扒拉着高粱米,看到张信被高粱米噎住了还起身给他拿了一袋水。

    张信吃到一半的时候,胡三抱着一床被褥推门进来,目不斜视的走到了屏风后头去给张信整理床铺,等到张信吃完了一大碗高粱米的时候,胡三早已把张信的被窝弄得齐整,又站到了张义的案前。

    “老三,你去休息吧,今晚让阿信陪着我。”

    胡三拱拱手,正要俯身出去时,张义又叫住了他。

    “老三,”张义这回有点迟疑道:“回去尽量照顾下兄弟们的情绪。”说道这里张义顿了顿,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想了又想才道:“明天可能有大战。”想了想补充道:“恶战。”

    胡老三听到了“恶战”两个字,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明天不是去恶战而是出城郊游一样。低头轻声应了一个“诺”,然后毫不留恋的撩开门帘出了帐篷。

    张义看胡三走了之后,向张信招了招手,“阿信,过来。”

    张信起身走到张义面前站定,张义先是宠溺的把张信嘴边的饭粒抹掉,然后一丝不苟的抻平了张信身上土黄色的衣,又张信一直配着的腰刀仔细的正了正。

    看到张信着装整齐,张义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扭身从身后的兵器架上挨个抄起长矛试试手感,最后才选了一杆最趁手的塞到张信手里,带着他走到帐篷门口。

    “阿信,帮哥看着门。哥还有点军务没弄完,有事了就叫哥。”

    “嗯。”张信重重点头道。

    张义笑着拍了拍张信的肩膀,反身回到帐篷。张信偷偷扭头看看帐篷,昏黄的灯光下一个魁梧的身影趴在台案前写着什么东西,这并不美丽的景色却一下子扎到了张信的心里,一种家的味道突然在心底蔓延。

    张信用力攥了攥手中坚硬的矛杆,目光坚定的平视着远方,鼻息缓缓的按照八极的吐纳呼吸着。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自己更强大,这样才能保护哥哥。

第八章 夜话() 
张信站在帐篷门口,名为站岗,实则眼睛微闭,不停着浑身肌肉微微颤动,这正是八极桩功中的沉坠劲,配合虎豹雷音有着锻炼全身肌肉脏腑的奇异功效。

    虽然张信已经站了颇久,但是并不觉得疲惫,反而越站越觉得神采奕奕。这正是功夫登堂入室的表现,只有越练越精神,越练越舒服,才表示练得对了,若是越练越疲累,越练越萎靡,那才是连错了。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或许是因为之前张信也是定边军中的“小名人”,每有军士路过张义的大帐总会好奇的打量下沉着入定的张信,但碍于军规,并无人上前搭话。

    或许是因为站前压抑的气氛,申时刚过,军营的军士们就早早回营了。原本喧嚣的军营一下子安静下来,这时张义撩开门帘,“阿信,进来。”

    张信应声走入帐篷的时候,张义正在用麻绳把一捆捆横七竖八散落在桌子上的竹简捆好。张信见状把手里的长矛重新插到一旁的兵器架上,上前帮张义整理起竹简来。张义抬头看了张信一眼,也不多说。两人协作之下速度果然快了不少,不一会整张桌子上的竹简都被清理了干净。

    张义把屏风后的铜盆拉了出来,用羊皮水囊往里倒了小半盆水,道“赶紧洗洗,今天早点睡。”张信“哦”了一声开始麻利的舀水洗漱。

    两人依次洗漱完毕后分别脱去盔甲,各自钻到屏风后的被窝里。

    张义用灯钳慢慢的把灯芯掐灭,帐篷里立刻黑了下来。

    张义就着稀疏的月光看着张信把头上插的簪子拔出来,一头少年人特有的乌黑发亮的头发立刻披散而下。

    “阿信,等这仗打完了你就回家种地吧。”张义突然蹦出一句来。

    “嗯?”张信一边用手扑散着头发一边诧异道:“哥,咋突然说起这个了?”

    张义苦笑了一下,“刀剑不长眼睛,谁也没个前后眼。咱老张家就剩下咱俩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世就剩下哥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你让哥咋活。”

    “对啊,”张信咧开嘴笑道,“咱老张家就剩下咱俩了,所以就要在一起啊,不然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想想就觉得孤单啊。”

    张义听着张信用他的话来反驳他,怔怔的呆了半响,狠狠的把被子盖上,气道:“管你个兔崽子死活,睡觉!”

    黑暗里张信无声的笑笑,翻身躺到被窝里。五月的天还是蛮热的,麻布被子虽然挺薄的,但是一躺下没一会就是一身汗。张信感到浑身湿漉漉的,一时半会也睡不着,悄声道:“哥,你睡了没?”

    黑暗中传来张义闷声闷气的声音,“没有。你又咋了?”

    “哥,我刚刚听外头的兄弟说,明天咱们不太好挨。”

    张义用鼻音“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哥,你给我仔细说说呗,咱为啥要跟吐蕃干架啊?明天又为啥难挨啊?给我说说呗,要不我死了也是个糊涂鬼。”

    张义听到张信说了个“死”字,立刻面色不渝。但是想想还是没有发作。

    黑暗中张义沉默了一会,兴许是天太热让张义也没有困意,又或许是张信激起了他聊天的**,“凉州这个地方用兵书上的说法叫‘四战之地’,是我朝扼守河西与西域的咽喉要道。是我们防御吐蕃的要塞,也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正因为有了凉州的存在,吐蕃虽然有了大非川的胜利却无法前进一步,也正因为凉州的存在,我朝才能从丝绸之路上每年获利上亿铢。吐蕃历来吧凉州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自太宗皇帝以来,吐蕃对我凉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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