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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武唐轻骑-第13章

小说: 武唐轻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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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义听着张信庄严的话语,眼眶微微泛红,歪着头想了想,郑重的回答道:“好。张子诚答应你。”然后伸手摸了摸张信的脸颊,“还疼么?”

    张信笑着摇摇头,对着自己的小腹努努嘴,“那更疼。”说罢,两兄弟一齐大笑,只是笑着笑着,张信有抻动了小腹的伤口,疼的他面容一阵扭曲。

    “哎,对了。”张义突然伸出手来一拍脑门,吃力的站起来。张义一站起来,张信才发现他伤的也不轻,浑身上也缠了颇多的白麻布。张信看着张义一瘸一拐的走到床尾,伸出包着白麻布的左手扶住床边,右手则伸进随意堆放在床尾的一只大布口袋翻找着什么。

    “阿信,来,看这个!”张义找了半响之后,把一张帛片递道张信面前。

    张信抬起头吃力的看着帛片,看了半天才发现上面写的字他一个都不认识。要是普通的隶书什么的他还能认出来,可这张帛片上全是龙飞凤舞的草书,简直跟画鬼符一样。好在他还认得那帛片左下角的朱红大印,那是用篆书写的“凉州府印。”不由摇摇头,对张义道:“哥,这上头写的啥?我倒是认得他,可惜他却不认得我。”

    张义看着自己不学无术的弟弟,无奈的把帛片收起来,给张信解释道,“上头写着,定边军张信阵斩吐蕃大将,依律当升三级,赏百金。恭喜你了,张队率。”

第二十三章 哥哥() 
张信听到帛片上的,瞬间感到精神一振——倒不是说他连升三级,反正自己也打定主意跟着张义混了,队率跟小兵又有啥区别?关键是金子啊!金子!

    一百两黄金啊,张信想想就流口水,按照现代社会一克三百块来算,一两是五十克,一百两就是五千克,这就是一百五十万啊!天啊,张信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想想这几天天天高粱米跟粟面,张信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终于有钱了,一百五十万够吃多少肉啊,瞬间觉得浑身伤口全都不疼了,哪怕现在被包的跟粽子一样——但一百两黄金,真值啊。。。。。。

    “哥。。。。。。我的金子呢?”张信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这哪是问金子啊,分明是再问烧鸡,烧鹅,烤羊肉。。。。。。

    然而听到张信的话,张义却突然严肃起来,“阿信,哥跟你商量个事。”

    “呃。。。。。。哥,你说。”

    张义正色道,“哥想用你这金子,回头会还你。”

    张信“嗨”了一声,“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借钱么,好说,哥你用多少就拿多少,咱哥俩也别提还不还的,拿去用就是。”

    虽然觉得无数的烧鸡鸭子都要长着翅膀飞走了,但既然哥哥开口了,弟弟的口腹之欲只要先放到一边。

    张义倒是觉得跟张信借钱有点难以启齿,见张信豪爽的一塌糊涂,倒也感激,但又补充道:“阿信,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再说我借金子也不是自己用,咱们这一仗,整个定边军都快打没了,也不知道多少孤儿寡母没了父亲丈夫,做哥哥的不能把兄弟们都带回家,却也不能让兄弟的妻子孩子受了委屈。”

    张信听到张义这么说,也不由沉默了下来。凉州一战他也是亲身经历过得,知道定边军伤亡有多惨重,之前光顾着看到张义高兴了,也没关心其他人如何,不由涩声道:“哥。。。。。。咱们定边军。。。。。。还剩下多少人?”

    张义回道:“我昨天去看了看,囫囵的几乎没有,能留一条命的还有三四百人,但伤好了以后还能下地的。。。。。。二百来人吧。”

    “那。。。。。。”张信感到嗓子莫名的有些发干,“咱们的亲兵队。。。。。。”

    听张信提到亲兵队,张义苦涩的一笑,伸出三根手指:“还剩咱们仨。。。。。。”

    张信不由沉默了起来,想想几天前张义的大营还是人声鼎沸,现在一仗过去,一大半人就这么没了。张信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生死离别,心下有种难言的酸涩。

    张义对此倒是见的多了,反而看的很开。见张信情绪十分低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太难过,打仗就是这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仗下来整营整营打没了的也有的是,咱好歹还算留下了种子。能活着都是幸运,所以咱们活着不是给兄弟们伤心难过,而是连兄弟们那份一起好好的活下去,然后去给兄弟们报仇。”

    “嗯。”张信也知道张义说的有道理,可是。。。。。。自己还是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张义也知道张信这样不是三两句话能安慰好的,最好还是给他找点事情做,转移下注意力。他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现在想想。。。。。。一晃眼见,当年牙牙学语的阿信也这么大了。

    “对了,”张义突然凑到张信耳边,“阿信,哥问你件事,你。。。。。。怎么看喜子?”

    要是换了别人敢像张喜子这样,战场上居然吓傻了,张义肯定二话不说直接一个逃兵罪,要么是一顿军棍要么就是一刀杀了。可张喜子他爹也是当年跟着张义的老人,张义也看着张喜子长大,真要是论张喜子一个逃兵罪,张义可下不去手。反正现在亲卫队就剩下仨人了,战场上的细节也没人知道,只要张信说原谅了张喜子,自己也省的纠结。

    “张喜子?”张信先是疑惑道,随即就反应过来,“啊。。。。。。。哥,喜子他还是个孩子呢,偶尔犯点错也没啥。这样吧,我跟他说说话,哥你就别管了。这回见了血,下次总不会再吓得腿软了罢。”

    说来也怪,虽然张信跟张喜子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可是从战场上下来以后,张义总是不自觉的把张信当做跟自己一样大的兄弟来看,至于张喜子——就像张信说的那样,还是个孩子。

    “中。”既然张信这么说了,张义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你跟喜子说说话,我去弄点吃的去。”

    张信先目送张义一瘸一拐的走出营帐,才对张喜子招招手,“喜子,过来!”

    “嗯。”张喜子怯生生的答道,然后踱到张信床前,也不敢看张信,只是自顾自的看着自己脚尖。

    “哎呦,喜子。”张信对着低着头的张喜子说道,“你老看地板干啥啊,看我啊!地下难道有么?再说了,就是真有,又有哪个能有你信哥我绝世风采的万一?”

    张喜子听张信这么说,不由抬起头看看,结果发现张信浑身裹着纱布的样子,就像个蛹一样,哪有什么绝世风采?不由觉得好笑,但马上又黯然的低下头。

    “行了。”张信看张喜子受气小媳妇一样的样子,总觉得有点好笑,“我哥又,你在我面前装个小媳妇的样子有啥用?你先坐下,我问你点事。”

    张喜子听张信这么说,知道这个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并没有怪自己在战场上窝囊的表现,才安心的坐在床边。

    “喜子啊,我这会又睡了几天啊?”

    “六天。”张喜子答得很快,“你当时晕倒的时候,子诚哥吓坏了,也不管自己跟个血人一样,抢了你就玩命往回抗。幸好之前你大发神威,把黑衫军都吓住了,子诚哥把你扛回去的时候才没人追你。再后来刺史府的援军就来了,正好把你跟子诚哥送到医匠营。信哥你刚来的时候呼吸都快没了,医匠营的郎中们都说你救不活了,子诚哥气得拿刀逼着那些医匠们,他们才给你治伤。这几天子诚哥一直衣不解带的看护着你。天可怜见,信哥你终于醒了。”

    “哥。。。。。。”张信没想到自己晕倒的时候还有这么多曲折的故事,一想到这六天张义一直衣不解带的陪着自己,不由有些痴了。。。。。。

第二十四章 张曦;张明光() 
张信浑然没想到在自己卧床的这些天一直是张义衣不解带的伺候自己,以前自己感冒发烧躺床上的时候,自己的老爸因为工作太忙,也没时间照顾自己,只是把住院治病的钱打的足足的,然后三天两头不见人,自己也习惯了这疏离的亲情。没想到到了这个时代,反而找到了一个能无微不至照顾自己的哥哥。

    “喜子。”张信突然幽幽道,“以前的时候,我哥他。。。。。。也是这样照顾我的么?”

    “是啊。”张喜子道:“整个定边县城的人都知道,子诚哥是最疼你的了。有什么好吃的一定会给你留着,你受气了一定会给你出头。不过。。。。。。其实子诚哥对每个人都特好,所以大家都服他。只是。。。。。。只是我。。。。。。”说到这里张喜子眼圈都红了,“是我没用。我那时候连武器都丢了,我是个逃兵,我对不起子诚哥。。。。。。也对不起你。要不是。。。。。。要不是我没用,早帮你挂上弦,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信哥,喜子对不起你。。。。。。”

    张信其实从没责怪过他,现在听着张喜子这么说,不仅没生气,反而还笑了,“没事,其实是我哪一箭没射准,关你什么事?不过。。。。。。下次不会再被吓得连刀都扔了吧?”

    “不会!”张喜子猛然站起来,“信哥,求你相信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张喜子决不当逃兵!”

    张信听着张喜子斩钉截铁的回答咧嘴一笑,“我就知道我们喜子是好样的。”顿了顿又道:“喜子,现在咱们的兄弟没剩下几个,知道具体细节的就我跟我哥俩人。我哥的意思是,这件事到此为止了,不会再有人来追究。不过。。。。。。记住你的话,没有下一次了。我张信虽然不是什么嫌贫爱富的人。。。。。。但我真不希望,下次我们拼命的时候,自己的兄弟不知道缩到那个旮旯里去了。”

    张信性格本就平和,话说道这个份上已经算是少有的重话了。不过话虽然说得不重,可张喜子早就为这件事内疚了好几天了,现在又听到张信推心置腹的话,当下积攒多时的情绪再也忍不住,趴在张信身边嚎啕大哭。

    虽然一直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张信却一直认为适当的哭泣有助于精神的放松,免得把自己憋出病来。况且张信从心里就把张喜子当成自己年幼的弟弟,现在看着张喜子趴在自己身边哭,不但不觉得他懦弱,反而觉得这是真情流露,一边抬起满是刀伤的左手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边悄声安慰。

    也许是在心里憋得太久了,张喜子简直哭的昏天黑地。好在伤兵营里哀嚎哭泣的军士少数,张喜子的哭声湮没在众多的哭声中反而不那么显眼。

    张信看张喜子哭的如此伤心,无奈的笑笑,心里感慨道:“还是个孩子啊。。。。。。”

    哭了好久之后,张喜子才慢慢呜咽起来,最后一抽一抽的吸溜着鼻涕,张信好笑的从床头扯下一块裹伤用的白麻布递给张喜子,“擦擦,把你的小脸弄干净了,大老爷们也不嫌丢人。”

    张喜子低着头“嗯”了一声,慢慢把脸抹干净,害羞的向张信笑笑,“谢谢信哥。”

    “嗨,”张信道:“跟我客气啥,自家兄弟,应该的。”

    这时候张义端着一只冒着热气的大木盆回来,“哟,喜子终于笑了,我就说嘛,没啥大不了的,过去就过去了。”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摞木碗,“来,吃饭。”

    张信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从张义手里接过来一大碗粥。张信深深的嗅了一口,居然是小米。。。。。。瞬间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终于不是那难以下咽的颜色奇奇怪怪的糊糊了。

    张信在床上躺了太久,胃里早就空空如也。之前不饿多半是饿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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