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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明末之君临天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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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榔抬起手,阻止道:“知府大人不用如此着急,既然此案结了,那就来审审本王的案子吧!”

    “您、您的案子?什么案子?”李良弼结结巴巴道:“不知殿下的意思是?”

    朱由榔道:“难道李大人不想知道本王为什么会来这里?”

    李良弼当然清楚事情的经过,就是担心朱由榔追究责任,他才想尽快退堂,无论花费什么代价,都要让朱由榔满意。

    朱由榔转头望向钱大贵,缓缓说道:“不如李大人告诉本王,此人袭击大明郡王,按大明律该如何处置?”

    “这、这。。。。。。”李良弼望望朱由榔,又看看钱大贵不知该怎么回答。钱大贵可是他的小舅子,要是有个好歹,他的妻子定会寻死寻活。

    朱由榔不悦道:“怎么?李大人为官多年,竟然连大明律法都不知道?”

    “不、不是,”李良弼咽了口口水,喉结处一阵微动,咕噜的声响在他耳边回荡,吞吞吐吐道:“袭击大明郡王此乃死罪,罪不可赦!”

    “既然李大人知道,那就继续审案吧!”朱由榔漫不经心道。

    李良弼是左右为难,想着该如何替钱大贵脱罪,急的额头冷汗直流,突然灵光一闪,厉声道:“钱大贵亲自动手殴打大明郡王乃是死罪,你招还是不招?”他特意在“亲自”加重了口音,提醒钱大贵。

    钱大贵正战战兢兢跪在大堂,没了趾高气扬,没了嚣张跋扈,像是只待宰的鹌鹑。即使他心里知道姐夫会想法帮他,但是这次得罪的毕竟不是普通人,一颗心早就悬在嗓子眼了。

    听到李良弼的提示,钱大贵的脑子疯狂转动起来,他推脱罪责,耍小聪明的本事早就在公堂上练出来了,连忙辩解道:“大人,学生真的没有动手袭击永明王啊!学生只是被那三个女子一时蒙蔽,冲动之下,才让随从替她们主持公道。谁知道他们不知发什么疯,竟去袭击永明王!”

    “是这样吗?”

    钱大贵连连点头道:“真的,真的,大人不信的话,可以审问学生的随从,学生也想知道他们为何无故袭击永明王?”

    李良弼道:“蔡捕头,你去将钱大贵的随从都给本官带过来!”

    朱由榔目光平静看着一切,李良弼千方百计想替钱大贵脱罪,朱由榔又怎会看不出来,只不过懒得理而已。他惩治钱大贵不过是临时起意,实在是他对李良弼这个梧州知府深恶痛绝。在梧州这些天,他所听所见的种种,这个李良弼实在不是一个好官,因此想要借钱大贵的事情警告他一番。

    不多时,蔡捕头和十几个衙役将钱大贵的打手“梧州八虎”抬了过来。不抬不行啊,吴继嗣和赵子杰下手太狠,直到现在还有五个人昏迷不醒,只有他们老大正捂着肚子,咬着嘴唇,哼唧着,还有两个手脚断了一个劲儿的哀嚎。

    “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李良弼一拍惊堂木道。

    两个哀嚎的家伙躺在大堂上,不得不忍着疼痛,闭上嘴巴,至于老大仿佛认命般跪在大堂。

    李良弼看了一眼蔡捕头,蔡捕头微不可查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李良弼舒了一口气,厉声道:“大胆家奴!你们为何要袭击永明王?”

    老大很干脆道:“草民不知大人所说何意?我们何时袭击过永明王?”

    李良弼指着坐在太师椅的朱由榔道:“睁大你们的眼看清楚,堂上的这位就是我大明永明王殿下!”

    老大抬起头看到朱由榔,只觉得心里凄凉,谁能想到他们这么倒霉,打架斗殴了十几年,最后还是阴沟里翻了船,苦涩道:“草民袭击他时,并不知道他是永明王!”

    “哦?这么说你承认袭击永明王了?”李良弼道。

    老大点头道:“是的,草民承认!”

    李良弼佯装生气,喝斥道:“大胆!你可知袭击大明郡王是死罪?说,是不是钱大贵指使的你们?”

    老大扭头一眨不眨盯着钱大贵,看得钱大贵心里发毛,手心流汗。

    此时正是紧要关头,蔡捕头在一旁狠狠瞪了一眼老大,警告他不要耍滑头。

    老大只能叹了口气,希望知府大人信能守对他们的承诺。

    在来府衙的路上,蔡捕头已将一些事情告诉他们了。当知道他们揍的是大明永明王时,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把他们全都吓傻了。

    蔡捕头告诉他们如今永明王正追究他们的罪责,并且蔡捕头威胁老大,让他把袭击永明王的罪揽到自己身上,不准牵扯到钱大贵,不然他们的家人也别想好过。

    老大还能怎么办,他们谁没有家人,况且就算把钱大贵牵扯进来,也是他们动的手,怎么也逃不了,为了家人,他只能认命,道:“不是,钱老爷原本是命令让我们为那三个受害女子主持公道,帮她们从薛家手中抢过银票。谁知永明王和两个护卫挡在前面,我们一时没忍不住才动手了,全都是我们自作主张,一切和钱老爷无关!”

    李良弼满意点点头,知道该做了结了,道:“虽然你们不知永明王身份,但袭击永明王是事实,按律当斩!

    念在你们如实招供,现本官判你们秋后处斩!

    来人呐,把他们全都打入死牢!”

    李良弼瞥了一眼朱由榔,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情知今天要是不处罚钱大贵,朱由榔是不会满意的,深吸了一口气,道:“钱大贵,你虽未想动手袭击永明王,但你的随从动了手。你身为主子,管教不严,差点儿酿下大错,现本官判你五十大板!”

    朱由榔坐在太师椅上无动于衷,李良弼一咬牙,改口道:“判你八十大板,并赔偿永明王惊吓费三万两!你可认罚!”

    钱大贵一听八十大板就急了,脱口而出道:“姐。。。。。。”

    没等他说完,李良弼腾地一声站起来,气急败坏道:“怎么?你不服气?”

    钱大贵见姐夫满脸怒容,也怕了,哆嗦道:“学生认罚,认罚!”

    李良弼道:“来人,把钱大贵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

    堂上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动作,这里的人谁不知道钱大贵是李良弼的小舅子,这要是把他打了,以后还有好果子吃吗?

    李良弼见此情景,怒道:“还不动手!要本官亲自行刑吗?”

    衙役无可奈何只能遵从知府大人命令。

第96章 恶人恶报() 
堂上衙役,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谁都没有动作。这里的人谁不知道钱大贵是李良弼的小舅子,这要是把他打了,以后还有好果子吃吗?

    李良弼见此情景,怒道:“还不动手!你们要本官亲自行刑吗?”

    蔡捕头知道李良弼是真的要他们要动手,只能随意指了两个倒霉蛋,道:“你、还有你。”两个被点到的衙役苦丧着一张脸,万般无奈只能遵从知府大人命令,只希望知府不惩罚他们就好。

    两个衙役低声说了声赎罪,拖翻钱大贵,举起水火棍,一棒棒打在钱大贵肥嘟嘟的臀部上,你一下,我一下。

    衙役就算想要打轻点儿都不行,朱由榔可是一直虎视眈眈盯着呢!

    钱大贵从小养尊处优,尤其是他姐姐嫁给梧州知府李良弼后,嚣张跋扈惯了。一向是他欺负别人,看着别人在他姐夫公堂挨板子,何时受过这等痛打。

    “哎呦!疼死我了!”钱大贵趴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没几下,便有血水渗出。

    朱由榔看了眼钱大贵血肉模糊的屁股,从太师椅上起来,拍手夸道:“李大人真是大公无私,本王刚才听钱大贵说你是他的姐夫,还以为你会从轻发落呢?没想到李大人如此铁面无私,不徇私情,对自己的小舅子都能下此狠手。”

    李良弼闻言,心里简直在滴血,这是他愿意的吗?还不是朱由榔给逼的,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下官承蒙殿下夸奖,愧不敢当。本官身为梧州知府,自当为梧州百姓主持公道,秉公执法。”

    “李大人说的真好!为官一方,造福一方百姓,如此放不负朝廷委任你为梧州知府。”朱由榔瞥了眼李良弼,见他强颜欢笑,道:“希望李大人牢记今天说过的话!”

    “是,是,下官一定谨记殿下教诲!”李良弼抬头,小心翼翼询问道:“方才下官不知殿下身份,无意冲撞郡王,还望殿下赎罪!”

    “呵呵!”朱由榔笑道:“小事而已,李大人是个好官的话,本王又怎么会和你计较这些呢?”

    “当然,当然!”李良弼连连说道。

    李良弼算是听出了朱由榔话中的意思,这是在警告他当个好官,否则的话,朱由榔还是会告上朝廷的。

    他心里万分鄙视朱由榔的话,大明宗室祸害百姓的还少吗?还有,当官的有几个不压榨百姓,不然钱从何来?拿什么养活自己一大堆妻妾。

    只是,李良弼一想到自己的把柄攥在朱由榔手里,如鲠在喉。他冲撞永明王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朱由榔上告朝廷,就算自己最后求人,大事化小,但对他的仕途肯定会造成影响。

    他只觉得憋屈万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能毁掉薛家的天香阁,现在还把小舅子打的半死,自己也束手束脚。

    朱由榔见差不多了,道:“行了,这里也没本王什么事,本王不耽误你办公了。”

    “下官恭送殿下!”李良弼巴不得朱由榔赶快走呢。

    他陪同朱由榔离开府衙,直到见不到他的身影,李良弼一直紧绷的弦才松了下来,长长吁了口气。

    李良弼回到大堂只见两个衙役还在打他小舅子钱大贵,这把他气的。

    他顾不得形象,上去就是一脚,狠狠揣在衙役身上,怒发冲冠道:“混账玩意儿?还不住手!”

    衙役们这才都回过神,他们打着打着都忘了被他们打的人是钱大贵了。

    两个衙役这给吓得,脸色发白,跪在地上一个劲儿求饶,道:“大人,饶命呀!”

    李良弼没空搭理他们,急忙俯身抱起钱大贵。

    钱大贵被衙役打到后面,早就昏死过去了,此刻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李良弼生怕钱大贵有个三长两短,急忙伸手去探钱大贵鼻息,只是他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不过好在还活着,朝一旁的衙役怒吼道:“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请大夫?给本官把梧州城最好的大夫都给我请来!”

    “是,大人!”衙役们撒开腿,犹如一阵风,飞奔而去。

    府衙后堂,钱大贵趴在床上,昏迷不醒,屁股鲜血淋漓,很快染红了床铺。

    床边,一个美妇哭得梨花带雨,正是钱大贵的姐姐钱小玉。两人一奶同胞,钱小玉自小疼爱他弟弟,当看到她弟弟被打得这么惨时,当即昏了过去。被人救醒后,一个劲儿的哭,嚷嚷着让李良弼替她弟弟报仇。

    李良弼听得妻子吵闹声,心中更加烦躁,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书房。

    不久后,书房便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李良弼气急了,举起一个上好的景德镇青花瓷瓶,起码价值千两白银,猛地摔在地上,“砰”的一声,成了一堆一文不值的碎片。双手在书桌上一个横扫,桌上的笔墨纸砚一下洒落在地,墨汁四溅,洁白的墙壁上,瞬间点点黑斑。

    “啊!。。。。。。”李良弼仰天发泄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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