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之城-第59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能否取得成功,但是他自己和齐楚雄都不能直接插手那里的事情,因为这会引起德国人的怀疑,所以这份重担将落在她们中的某个人身上,她必须用自己的身体来迷惑住弗莱舍尔,并借机掩护“光明天使”在帝国抚养所内部的活动,而且这项任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我会成功吗?”娜塔莎在心里刚一问出这个问题,就觉得非常愚蠢,因为答案其实只有一个。“为了自由,为了我和阿尔弗雷德的明天,为了那些孩子们,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取得成功!”她想到这里,就把手中的书扔到了床上,朝着楼下走去。
布尔琴科这时正在楼下收拾搬过来的行李,他一见到娜塔莎就立刻迎了上去:“你要去哪里?”他显得非常紧张。
“去外面随便走走。”娜塔莎嫣然一笑:“也许会和弗莱舍尔再次偶遇。”
“你真的已经准备好了吗?”布尔琴科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沉重。
“放心吧,我已经准备好了。”娜塔莎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布尔琴科默默地让开了通往大门的通道,娜塔莎走到门前,却突然又转过了身:“对了,请您给我拿杯水和一块面包好吗?”
布尔琴科微微一怔,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娜塔莎这是要做什么。很快他就把娜塔莎要的这两样东西送到了她面前。
“谢谢。”娜塔莎接过水和面包,对布尔琴科抛去一缕浅浅的笑容,便转身离去。
短短的一瞬间,布尔琴科仿佛感觉到有成千上万发子弹打在自己的心上,疼的连气都喘不上来。他赶紧捂住胸口,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替约翰担起了心。
娜塔莎端着水和面包来到了帕克面前,可怜的帕克一闻到面包的香味,顿时昂起了头,像只饥饿的小鹿似的不停地挣扎。
“别着急,来,先喝口水。”娜塔莎将水杯递到帕克嘴边,帕克贪婪的大口喝着水,恨不得连杯子都吞进去。娜塔莎接着又将面包撕成一个个小块,耐心的喂到帕克的嘴里。渐渐地,帕克苍白的脸庞上终于又有了一丝血色。
“是谁允许你给他送吃的!”一个恶狠狠的声音突然从娜塔莎身后飘了过来,她转身一看,发现一个看上去气势汹汹的党卫军中士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他还是个孩子,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磨”
“少废话!”党卫军中士没等娜塔莎把话说完,就疯狂的喊道:“要是没人下过这样的命令那就快给我滚!,否则别管我对你不客气!”
“您就不能发发善心吗?”娜塔莎的声音令人不禁联想到一只哀鸣的鸟儿:“如果这是您的孩子,您还会这样对待他吗?”
“滚开!”中士蛮横的推了娜塔莎一把,她顿时摔到在了地上。
“小兔崽子!你不是喊饿吗?我现在就让你吃个饱!”中士弯下腰拾起一把泥土朝帕克嘴里塞去,帕克拼命躲闪,还不停的大声哭泣。
“住手!”娜塔莎身上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气,居然跃身而起,用力的将人高马大的中士推到了一边。
“妈的!你这个臭婊子肯定是不想活了!”中士勃然大怒,居然拔出了腰间的手枪,眼看娜塔莎就要死于非命,远处却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坎普尔!你他妈的疯了吗!”
当这个声音闯进中士的脑袋里时,他顿时像换了个人似的,居然从凶神恶煞的魔鬼变成了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对不起,少校”他结结巴巴的为自己做着辩解:“我看这个女人很可疑,所以就打算教训她一下”
“你以为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吗?”弗莱舍尔如同一阵旋风般扑到了坎普尔面前,顺手夺下了他的手枪:“对一位手无寸铁的女士拔出手枪,这事亏你做得出来!”
“可是您下过命令,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小兔崽子”
“住口!”弗莱舍尔指着坎普尔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白痴!安德烈耶芙娜小姐是我请来的客人,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会住在这里,你对待她就应该像对待我一样恭敬!要是你听不懂这个道理,那你就给我趁早给我滚到斯特伦霍芬去!”
面对弗莱舍尔赤裸裸的威胁,坎普尔吓得魂飞天外:“对不起少校我知道自己错了请您原谅我好吗”
“笨蛋!你应该去向安德烈耶芙娜小姐道歉,而不是对我!明白吗?”
“明白明白”坎普尔不停地点着头:“安德烈耶芙娜小姐,我刚才不该那样对您,请您原谅我好吗?”
“要我原谅你很简单,”娜塔莎说:“只要你把这孩子给放了就行。”
“这”坎普尔胆怯地望着弗莱舍尔。
“你还愣着干什么?”弗莱舍尔吼道:“还不赶快照安德烈耶芙娜小姐的意思去做!”
“是,是。”坎普尔解开了绑住帕克手腕的皮带,可怜的孩子刚一解除桎梏,就软绵绵的瘫倒在了地上。
“把他送到医务室去,顺便让医生给他检查一下身体。”弗莱舍尔不耐烦的摆着手,坎普尔立刻像条忠实的猎犬般扛着帕克飞快的逃走了。
“您究竟想干什么?”坎普尔前脚刚走,弗莱舍尔就对娜塔莎板起了面孔:“我记得我已经提醒过您不该来管这种闲事,可是您显然没有记住我的话!”
721地狱里没有天堂(140)()
“被打烂脑袋那又怎么样?”娜塔莎在弗莱舍尔阴郁的目光注视下显得无所畏惧:“我可不忍心看着一个可怜的孩子受伤害!”
“安德烈耶芙娜小姐,都说女人天生一颗慈母的心肠,我看这句话用在您身上一点都不错。”弗莱舍尔嘴边浮起了一丝既像是讽刺又像是怜悯的笑容:“但是您别忘了,软绵绵的羊羔可训练不出一群凶狠的狮子!”
“但是如果都用现在这种方式来对待他们,只会让他们心中对我们充满仇恨,这样做的后果会更可怕,难道您就没有想过吗?”
“安德烈耶芙娜小姐,看来我们的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所要采取的方式略有不同罢了。”弗莱舍尔稍稍顿了一下,接着又道:“而且我明显感觉得到您的思想受到了霍夫曼总理的影响,期望用一种不流血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难道这样想有错吗?”娜塔莎尖锐的反问道。
“作为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帝国抚养所内幕的人来说,您有这种想法当然没错,但是我建议您最好先静下心来仔细观察一下,我想要不了多长时间您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建议您这样做了。”
“那么我的观察是否可以从这里先开始呢?”
“很抱歉,这里的孩子们在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后,已经知道了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迎接今后的生活,所以如果您想找到答案的话,那就只有去其他的抚养所了。”
“您是说我必须离开这里?”
“不,您只需要去别的抚养所看上几眼就可以了。”弗莱舍尔稍稍顿了一下,接着又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不过,您必须在我的陪同下才能进入其他的帝国抚养所,否则那里的看守们根本不会让您进去。”
娜塔莎犹豫的看了一眼弗莱舍尔,“我可以让玛利亚陪着我一起去吗?”
“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她还要留下来照顾布尔琴科少校的生活,再说这一路上您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事情,所以您完全可以放心的跟我走。”
“让我再想想看。”娜塔莎看上去有些举棋不定。
“我的时间很宝贵,如果您不愿意去的话那就算了,不过从今以后,您最后不要再插手这里的事情。”弗莱舍尔扔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请您等一等!”娜塔莎突然抓住了弗莱舍尔的手,“如果您可以保证这一路上您绝不会对我有任何的企图,那我就可以和您一起去。”
“当然可以。”弗莱舍尔忍住心头的狂喜,装出一副冷漠的表情:“请您先回去准备一下,十分钟后我们在大门口见。”
娜塔莎点了点头,便转身回去准备东西。她刚一回到自己的卧室,玛利亚就紧张的迎了上来:“你们刚才又说了些什么?”
“弗莱舍尔要带我去别的抚养所里看看,所以我特意回来准备一下。”娜塔莎轻描淡写的回应着姐姐的询问。但是她的话在玛利亚看来却无疑是天大的噩耗。“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就要离开我们我还以为这个时刻不会来的那么早”她话没说上几句就开始呜咽了。
“为什么要哭泣呢?”娜塔莎此刻出乎意料的选择了坚强:“你和安娜不是答应过我,无论怎样都会永远的支持我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你毕竟是我的妹妹啊”玛利亚越是想控制住情绪,越是难以抑制住伤心的眼泪。
“娜塔莎说得对,该来的时刻总是要来临的,所以你不能在她面前哭泣,因为这会让她更加难过的。”神色凝重的布尔琴科走进了卧室。
“谢谢你的这句话,替我照顾好玛利亚。”娜塔莎留下这句话,就匆匆走出了卧室。
玛利亚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而布尔琴科的心中虽然同样充满了酸楚的味道,但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将玛利亚揽入怀中,“相信我,亲爱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娜塔莎来到了布伦登纳抚养所的大门口,弗莱舍尔已经坐在了一辆吉普车里,他一见到娜塔莎,第一个动作就是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现在距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分钟,这说明您的时间观念还不错。”
“您是想说我快要迟到了吗?”娜塔莎眉头微皱,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
“不,您想错了。”弗莱舍尔微笑着打开了车门,“我喜欢和守时的人打交道,请上车吧。”
娜塔莎松开了皱紧的眉头,跳上了吉普车,弗莱舍尔发动车辆,朝着他们的目标——位于布伦登纳以东一百二十公里的哈塞尔抚养所疾驰而去。
一路上,娜塔莎和弗莱舍尔之间的话少得可怜,偶尔的几句聊天也仅仅是礼貌性的寒暄,根本谈不上深入的交流,这种怪异的情况令娜塔莎有些紧张,因为她从齐楚雄那里听说弗莱舍尔其实是个非常健谈的人,而此刻他却总是保持沉默,这是否说明正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在等着自己呢?
带着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娜塔莎和弗莱舍尔一道来到了哈塞尔抚养所,这座抚养所位于一片人迹罕至的深山中,整座抚养所被高高的围墙严密包围,里面似乎只有很少的照明灯,看起来非常的阴森可怕。
弗莱舍尔将车停在紧闭的大门前,他用力的按响汽车喇叭,几个看守很快就跑出来,打开了大门。
“我们到了。”弗莱舍尔对娜塔莎微微一笑,便驾车进入了抚养所内部。娜塔莎举目望去,只见里面只有光秃秃的硬石地,连一点绿色的影子都看不到,到处都是低矮的营房,看起来就像是一口口棺材。但是就在这座看似阴森的抚养所里,却随处都能看到正在嬉戏打闹的孩子们,他们不停地跑啊跳啊,抚养所里到处都是他们欢笑声。
弗莱舍尔的到来令整个哈塞尔抚养所的看守们都显得很紧张,他们开始试着将孩子们赶到一起,但是很显然,这种努力是徒劳无益的,因为孩子们正玩得开心,根本没人理会看守们嘶哑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