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之城-第1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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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对舒伯特的这一举动心存疑虑,但是对于和平生活的强烈渴望却促使他们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用最小的代价早日结束战争,让所有生活在地下世界的德国人都过上自由的生活。
“博洛宁根将军是不是太谨慎了?依照这样的速度,俄军要不了4时就能赶到英军登陆地点。”贝尔肯豪森皱眉道。
“他这样做也没什么错,毕竟没有哪个飞行员愿意执行轰炸自己祖国的任务,所以把俄军放进比利时再进行空袭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克劳斯说。
“但是这样一来,我军进攻正面的防御力量就能得到有效加强,如果短时间内无法突破敌人的防线,那么英军就真的有可能逃脱我们的围歼。”贝尔肯豪森说。
“我们已经对北约盟军的防线实施了长时间的不间断攻击,敌人的每一个士兵都疲惫到了极点,只要再踢上最后一脚,他们的防线就会像一扇破烂的大门般轰然倒下。”克劳斯说。
艾德伦来到了港口,月色在他脚下倒映出一个步履蹒跚的倒影,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这位素以精力旺盛著称的英国首相便被残酷的现实折磨的疲惫不堪,皱纹布满了他的脸庞,深陷的眼窝里几乎看不到一丝生气,尽管他今年才四十六岁。
“首相阁下,所有部队都已经做好出发准备,请问撤退行动是否可以开始?”身边的随从问道。
“关于撤退行动的新闻报道都已经准备好了吗?”艾德伦低声问。
“已经准备好了,三天后泰晤士报将刊登您关于暂时放弃本土的公开讲话原稿,同时互联网和各电视台都将同步播放录像。”随从说。
“英国的老百姓大概会痛骂我是个懦夫吧,”艾德伦痛苦的说:“纳尔逊上将挫败了拿破仑的野心,邱吉尔先生即使在最困难的情况下都没有离开过本土,但是我们还没有和敌人在英国的土地上展开过一场战斗就拔腿逃跑,这简直就是对联合王国先驱者们的背叛”
“阁下,时代不同了,如果我们继续留在本土,就会被纳粹活活困死,而撤往别的国家却能为英国保留抵抗的火种,再加上我们已经在本土做好了开展抵抗运动的准备,所以失利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我们将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到本土。”
艾德伦无语凝噎,他望着码头上黑压压的各式船只,还有无数张充满迷茫、困惑和失落的面孔,心里突然萌生出一丝久违的冲动。
“联合王国的勇士们!”艾德伦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手臂:“我知道再多的语言也无法弥补你们被迫远离家乡的痛苦,但是我依然要说,放弃并不意味着失败,因为自由的荣光将会始终照耀我们前进!终有一天我们会用胜利女神的长矛刺穿那只邪恶秃鹰的心脏,将它那肮脏的身躯投入烈火中化为灰烬,到那时我们就能昂首回到家乡,告诉我们的孩子和妻子,谁要是小瞧了大不列颠,那么上帝一定会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码头上响起了一片稀稀拉拉的掌声,艾德伦不由咬紧嘴唇,他知道如果接下来的撤退行动不能取得成果,那么失败主义的浪潮就会席卷英国,所以只有成功才能帮助他驱散压抑在人们心间的恐惧,但是纳粹的海狼们真的会如中国人所说的那样乖乖的让他们横穿英吉利海峡吗?
艾德伦没有退路了,联合王国也没有退路了,所以当由数百艘各型军舰组成的首批撤退部队启航时,整个港口内竟然是出奇的平静,似乎是在等待一场恶战的到来。
俄国远征军临时司令部设在捷克边境城市内伊德克,瓦西里耶夫紧盯着电子屏幕上各部队的动向——形势和他之前猜测的几乎一模一样,俄军在进入德国境内时根本没有遭遇任何空袭,所以部队推进速度很快,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赶到比利时替换早已疲惫不堪的北约军队。
犬牙交错的战区地图上显示出一幅极不寻常的画面——两军的战线从西端的比利时一直延伸到南面的奥地利,尽管交战双方似乎正陷入一种胶着状态,但是瓦西里耶夫很清楚这只是一种假象,而纳粹德军一旦同时突破了比利时、德国与奥地利的边境防线,那么所有的北约军队和俄国远征军就会陷入被分割包围的困境,所以自己目前下的也是一步险棋,稍有不慎,就会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
克劳斯此刻同样在注视着电子屏幕,而正如瓦西里耶夫担忧的那样,他期盼的就是当俄军主力进入比利时后便发起全面进攻,庞大的地面部队将在海空军的强力配合下发动猛攻,将上百万敌人粉碎在钢铁攻势中。
卡尔也在等待着进攻命令的到来,如果不是克劳斯的约束,他的第六集团军早就突破对面的防线了,这是一场堪比“黄色计划”的攻势,只是最终的战果却依旧是个秘密。
“辽宁”号庞大的身躯在漆黑的海面上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脉,它和数十艘挂着“八一”海军旗的战舰围成一个巨大的圆环,保护着英军撤退部队向比利时疾驰而去。海面上波涛大作,狂风将军旗刮的猎猎作响,几乎每个人都在忐忑不安等待着“海狼”的出现,然而令人惊奇的是撤退船队竟然平安无事的抵达了比利时,港口上的气氛顿时热闹起来,无数的军人跃上码头,在黑暗中激动的拥抱在一起,而当艾德伦在本土的港口上向第二批撤退船队宣布这一消息时,竟然有人喊出了“中国万岁!”
61卷土重来(61)()
艾德伦并没有因为此起彼伏的欢呼声而露出喜悦的目光,因为他的心情既感到惭愧又忐忑不安——一方面他一直把中国人看作是潜在的敌人,然而当危险来临时,这个敌人却对他们施以无私的援助;而另一方面他心中仍然有一丝深深的顾虑,毕竟中国人的护航行动仅限于海上,而能否从陆地上杀出一条血路却依然是个未知数。
艾德伦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因为德军已经接到了进攻命令——卡尔的第六集团军将从卡尔斯鲁厄地区突破北约防线,然后沿曼海姆至法兰克福一线发动进攻,一旦占领了法兰克福,第六集团军就将兵分两路,一路扑向科布伦茨至亚琛一线,与进攻比利时、荷兰的第一集团军汇合,而另一路则扑向纽伦堡,与从瑞士出发的第九集团军汇合;德国陆军第十集团军和贝尔肯豪森战役集群将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提供支援。
卡尔对克劳斯的这一安排大为不满,因为这样一来第六集团军很有可能把向柏林进军的荣誉拱手让给跟在自己身后的第十集团军,这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因此他暗自做了一番手脚,准备绕过克劳斯的指挥,率领第六集团军直扑柏林。
俄国远征军的先头部队刚一进入比利时境内就遭遇了纳粹空军的猛烈袭击,他们不得不放缓了推进速度,但即便如此,俄军的出现还是大大激励了北约军队的士气,很多官兵都发誓要和阵地共存亡,绝不让纳粹德军轻而易举的突破防线。
眼看中国海军的护航行动取得了效果,英军也加快了撤退速度,每一个码头上都人满为患,为了最大限度的保存实力,英军甚至抛弃了绝大多数的重型装备。
2014年8月12日,凌晨2点,凡尔登。
克劳斯和博洛宁根双双来到凡尔登旧战场遗址,八月的凡尔登已经有了些许秋日的凉意,为人们带来一丝久违的清爽。
“战役还有半个小时就要打响了,很多人肯定睡不着,而且眼睛还死死盯着柏林。”克劳斯说。
“您是担心路德维希将军会抢在第十集团军前面扑向柏林吗?”博洛宁根问。
“没错,”克劳斯颔首道:“卡尔的功利心太重,我很担心他一旦开了这个头,在他两侧的第一集团军和第九集团军也会采取类似的行动,到时候我们的战线就会出现缺口,这不仅将导致合围敌军的任务受挫,也会给后续作战带来很多麻烦。”
“自从有战争以来,由于包围圈不紧而让敌军逃脱的战例多的数不过来,但是其后果往往只有一条,那就是逃跑的敌军百分之百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损失。”博洛宁根说。
“我们在凡尔登丢掉了一百五十万人,那几乎是整整一代德国年轻人,而我不希望同样的悲剧继续上演,所以我才决定把司令部前移,便于监督作战。”克劳斯说。
“您的苦心我可以理解,但是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博洛宁根问。
“您是要我卖给路德维希将军一个人情,这样也好在元首面前交待对吗?”
博洛宁根点了点头。
“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首先从军事的角度来讲,执着于一城一地的得失是战略上的大忌,二战末期我们就是因为舍不得放弃占领区的土地,结果落了个一败涂地的结局;其次从个人情感角度来讲,我并不希望路德维希将军把攻克柏林的荣誉也包揽到自己名下,因为他在美国期间不但已经赢得了很多荣誉,而且还因为争夺这些荣誉得罪了不少人,如果他再继续这样下去,军中就会对他形成一种敌视情绪,一旦他犯下大错,人们就会借题发挥,而元首也会因此不得不对他采取非常严厉的惩罚措施,到那时路德维希将军将变得一无所有,甚至连自己的生命安全都无法得到保障。”
“我懂了,”博洛宁根点了点头,“您今天特意把我找来的目的就是希望我能够去劝说路德维希将军服从大局,我虽然不敢保证能够取得成功,但是我一定会把这些话带给他。”
“但愿上帝保佑,只要打赢了这一仗,我们的孩子们就再也不用藏在见不到阳光的黑暗世界了”
一连串密集的炮火声突然打断了克劳斯的感慨,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发现进攻时间竟然提前了十分钟:“这炮声是从第六集团军阵地上传来的,快去让人查查是怎么回事?”
几分钟后,一名作战参谋匆忙跑来报告:“司令官阁下,第六集团军报告说对面的敌人突然向我方阵地发动突袭,于是路德维希将军便提前下达了进攻命令。”
“这个借口简直天衣无缝,就和我们当年在波兰打的第一仗没什么区别,只不过那时候我们是把一群囚犯伪装成波兰军队,而路德维希将军干脆省去了这一步。”博洛宁根露出了一抹鄙视的目光。
“我知道您一直很讨厌路德维希将军,但是他的父亲可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者,所以我们不能看着他就这样走下去。”克劳斯说。
“好吧,那我就跑一趟吧。”博洛宁根苦笑着说。
“记住,这一仗我们必须打赢,否则德国人的血会流的更多”克劳斯喃喃自语,为凡尔登的夜色增添了一抹痛苦的色彩。
在隆隆的炮火声中,纳粹德国军队发动了疯狂进攻,早已疲惫不堪的北约官兵们尽管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但是实力上的差距却让他们的防线接二连三的被突破。三个德国集团军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只用了不到四个小时向德国境内推进了三十公里,这一态势极大的震撼了北约上下,雪片般的求援电报飞向盟军总司令部,而罗伊斯对此的回复却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不许后退一步!”
“罗伊斯将军,如果我们不能派出战役预备队,那么至少应该允许前线部队通过缩短防线距离的方式来增加防御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