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军阀-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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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连续几天的雨水,加上气温的下降,很多还穿着单衣的军士,都感染了风寒,军心与士气再次受到不小的影响,这自是让袁术也是大为恼火,负责指挥攻城的几名将领,都遭到了他的训斥。
心情苦闷躲在营帐内避雨袁术,唯一的消遣,自然是美人和美酒,虽说军中禁止女人和美酒,可袁术作为统帅,显然不在此列。
这日袁术正搂着一个腰身细滑的美人嬉戏之时,帐外亲兵报道:“主公,营外来了一支两千人的骑兵,来人说是主公故人,特来助主公拿下沛国城的。”
“哦,有此事?”本来还颇为不快的袁术,闻言一把推开了怀中的美人,抓起一件长衫披在身上道:“让纪灵将军前来,随同前往,吾倒要看看是哪里来的故人。”
当在营门口见到一身儒服长衫,仅仅腰上挂着佩剑的韩烈之时,袁术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公路兄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实在让小弟羡慕啊。”韩烈见袁术发愣,遂主动拱手作揖笑道。
“子扬贤弟,哈哈,没有想到你竟然来了。”醒悟过来的袁术,这才恍然行礼,上前打量着与几年比起来,更显得成熟英武的韩烈,连连点头道:“子扬果然是青年俊才,快,快里面请。”
“纪灵将军,好好安顿子扬将军的兵马。”袁术说罢,别挽着韩烈手臂,亲热的把韩烈迎了进去。典韦和朱桓二人,这会也只是身穿袍服,紧随其后的跟了上来。
太史慈和张奋二人,则率领骑兵军士,鱼贯而入进了袁术大营。
这会袁术也不疑韩烈前来有诈,首先彼此是同盟关系,其次袁术眼下大营依旧有近五万大军在,这大白天的韩烈想凭借两千人就袭营根本办不到。而袁术对韩烈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毕竟韩烈可是有仁厚君子的名声,断然做不出借此刺杀自己的事情来。
虽说如此,但袁术对韩烈突然来到自己营地,还是颇为好奇的,这不刚一坐定,袁术就笑问道:“子扬此次远道而来,不会是真要协助吾攻取沛国吧?”
“当然。”韩烈肯定的点点头,道:“沛国肯定是公路兄的,包括彭城国我也可以割让给公路兄,兖州吾也绝不与你相争。”
“此事当真?”袁术双目精光一闪,搓手缓解着内心的激动之色,微皱眉头问道:“子扬这么好心,怕是有所求吧?”
“我只有一个要求,沛国的城内的将领和军队,交由我安全带离。”韩烈直视着袁术,平静的说道。
袁术的目光就这么凝视着韩烈,企图从中看出点什么,好一会才笑道:“沛国守将,有勇有谋,确实是员良将之才,这事我可以答应你,不过给你十天时间,若十天之内,城内的守将愿意投降跟你离去,我绝不阻拦,但若是他执意与城池共存亡,城破之际,吾当下令全军屠戮劫掠全城,以犒赏三军。”
“公路兄爽快,就依你所言。”韩烈起身作揖笑道。。
第一百五十章 突围而出()
沛国,乃是汉室宗室沛王刘曜的封地。刘曜先祖乃汉光武皇帝刘秀之子刘辅,传国至刘曜已经七代。由于地处中原,沛国这些年遭遇的战乱同样不少,先前黄巾起义时,沛国治下二十一县大部沦丧,仅仅沛国治所相县得以保存。
由于大汉自武帝开始,执行推恩令制度,汉室刘姓王早已经名存实亡,刘曜虽然贵为沛王,但却仅仅只能享受月俸,以及一支两百人仪仗队伍,没有执政权,没有兵权,没有财权,这就是典型的三无王。
甚至有的封国的王因为子嗣子弟众多,最后导致分无可分,最终沦落为平民,比如那个常常自诩为宗室子弟的刘备,就是那种情况。
作为历史上东汉中兴之主刘秀的儿子封地,沛国封地虽然延续了下来,但近年由于豫州兵祸不断,刘曜这个沛王日子也是过的极其辛苦,甚至因为兵祸,加上天灾,以至于在颗粒无收的灾年,全家只能变卖祖产度日。
这次袁术攻城数月,刘曜在城内的日子再次每况愈下,由于国相主张投降,结果直接被国尉高顺给斩杀,面对手段狠辣的高顺,刘曜这个温室王爷,吓噤若寒蝉。
沛国城也就是相县,由于是王城所在,城池的规模,自然比起寻常县城要高的多,这也是高顺能够凭借城池,对抗袁术数万大军数月之久的原因之一。
但长达近百日的防守之战,对于守城的高顺和张辽来说,也已经到了极限,不是他们是去了战斗力,而是城中已经开始断粮了。若是城中有粮的话,再坚守一年,二人都有信心。要知道城中足有五万百姓,青壮有一万二千余人,加上郡国兵五千,以及他们带来的近两千人,足以武装起一支近两万人的兵马,加上坚固的城防,以及二人统兵能力,守城他们丝毫不惧。
但俗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便如张辽高顺这样的骁将,也不可能催动一支饿着肚子的士兵去战斗。
淋漓的城头之上,已经奋战在城头数月的张辽,原本俊朗的脸上,也变得焦黄黯淡了不少,嘴角上下更是长满了胡擦。
张辽本姓聂,祖上乃并州大姓,后来为避祸,改姓张,虽然家道中落,但张辽却少年时代就闻名县里,被并州刺史丁原看重,招至部下留用。
这些年他跟随吕布,因为人机灵,善于结交同僚,加上本身无论是韬略还是武勇都胜过常人,故颇得吕布信赖。
此次他出镇地方,就被吕布任命为鲁国相,而这个时候的张辽,年仅二十四岁,是吕布帐下众将当中最年轻的将领。
二十四岁担任一郡国国相,这在太平盛世简直不敢想象,就是在汉末这样的乱世,如张辽这个年纪,能够担任一国国相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张辽虽然善于结交友人,轻财好义,但他却最佩服出身平民的高顺。
高顺可以说吕布帐下最特立独行的将领,他与吕布乃是同郡之人,比吕布仅仅小一岁,比张辽大九岁,在郡中之时,高顺就因为仰慕吕布勇武,自愿跟随在他左右听候差遣,视其为师为兄,鞍前马后的跑腿,仅仅是为了能够向他学习武艺。
出身贫寒的高顺,少年时代就是孤儿,连名字都没有,也正是凭着这份任劳任怨的勤奋劲,获得吕布的信任,才为自己取名为顺,意思是指顺从之意。
高顺为人沉默,不善言语,不爱喝酒,更不近女色,但有赏赐余財,皆分给部下。故渐渐的他帐下聚集了一些私人部曲,人数也逐渐增至到七百余人。
高顺待这些人皆如兄弟,同甘共苦,感同身受,为此这些人每每临战,都争相为之效命,被人称之为陷阵营。
就是凭借着这样的坚韧劲头,高顺从十七岁时,就跟随吕布为奴为仆,从一个目不识丁,从未学过马术武艺的穷小子,一步步从战场上走了出来,成为吕布帐下第一骁将。
虽说他能够走到这一步,得益于吕布的提携,但高顺从一个步卒什长做到如今的国尉,可以说他是名至实归。
这点张辽可谓看在眼里,而高顺的坚韧自律品格,也是张辽最为敬重他的地方。为此张辽每每与之相见,都之称其为兄。
高顺的个头比之高大挺拔的张辽要矮上半个头,但也有七尺余,身形魁梧健壮,阔面黑肤,留有浓密黑须,眼神凌厉而有神,由于不喜言语,常常给人威严之感。
“高兄,城中已经没有粮食了,我们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如今主公又兵败而走,我们死守此地,为之奈何?”张辽在说这番话时,眼神没有看高顺,而是远眺着城外密密麻麻的袁术大营,任由雨水洒在脸上,掩盖着他内心的不安与不甘于城池共存亡的心情。
“文远你还年轻,以你的本事,在哪里都能够出人头地。”高顺微微侧目,看了眼年轻的张辽,阻止了企图争辩的张辽,继续道:“然吾与你不同,我出身贫寒,幸得奉先肯收留我,才让我不至于死于饥饿或者战火之中,这些年奉先起起落落,我都看在眼里,也倍受过他的冷遇,但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他,因为自从他收留我那日起,我就对自己说过,要用一生报答他。”
“现在看来,若是我能够为他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许是对我最好的归属吧。”高顺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看着张辽真诚的道:“今晚我率军出城一战,你带人从北面悄悄出城,我仔细看过了,袁军在北面的防卫最为薄弱,只要抓住机会,当可混出包围圈,至于袁术,这个人不值得你投靠,此人惜身而贪小利,成就不了大事,此处距离徐州不远,你出城之后往东边去,去投靠韩子扬,这个人你我都不陌生,是个值得依附的明主。”
“高兄”听到高顺的这番肺腑之言,张辽不由泪流满面,双手扶立墙体的他,侧目看着一脸坚毅的高顺,鼓起勇气道:“高兄,要死一起死,我们一起杀奔出去,若是侥幸冲出去,就一起去投奔韩子扬,若是冲不出去,那我们就一起为主公尽忠,也不枉为人臣一场。”
高顺平静的注视着张辽,二人的就这么站立在城头的雨中,面对着这漫天的大雨,心中的血气却沸腾而起。
“轰!”阴暗的天空之中,一道闪电劈下,仿若要把大地都撕开了一般。
看着满脸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的张辽,高顺嘴角微微一扬,默然良久的他,缓缓的点头道:“好,那就让我们兄弟再并肩作战一次,是生是死那就交由老天来决定吧。”
深夜,雨势稍停,昏暗的沛国东城校场上,高顺与张辽挑选出一千精力充沛的军士,斩杀了多匹战马,以及存储的米酒都拿了出来,供所有将士饱食一顿。
“弟兄们,敌军重重围城,坐守也是死,冲出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今日吾与张将军决意杀出重围,尔等可愿意拼死一战?”眼前的千名将士,有近半是他陷阵营的兄弟,面对高顺的目光,他们没有任何犹豫,纷纷振臂低吼道:“拼死一战。”
“拼死一战。”校场上的千名军士,在这股风气的带动下,纷纷爆发了吼声。
高顺在校场上鼓舞士气的时候,张辽也在对一旁的吓得面无人色的沛王刘曜道:“沛王,明日天亮之时,你便可以率领臣民出城投降,这些日子得罪了。”
“张将军说笑了,沛国乃是汉室封国,吾也是守土有责。”刘曜闻言,也是心头一松。这城池要是再坚守下去,不说百姓就是他这个沛王都要饿死了,他虽然说守土有责,可如今汉室垂危,他们这些王室无兵无权,然而汉室大义却在,任何人拿了沛国,名义上还是要尊他这个沛王的,所以对他来说,谁来控制沛国都无关紧要的,只要自己还是那个沛王就行。
“沛王知道就好,沛国毕竟是大汉的封疆,不是谁想占就可以来占的。”张辽看了他一眼,手持月牙戟,披甲上了马背。
“文远,准备出发。”看到张辽驰马而来,高顺举目看着他招呼道。
雨夜下的袁军大营远远看去,仅剩下一片朦胧摇曳的暗光,根本看不到一丝人影。
张辽高顺率部悄悄摸到袁军东边营寨外时,见到防守松懈的袁军兵马时,二人对视一眼,默契的翻身上了马背,扬声低吼道:“兄弟们,随我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