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坡-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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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让他带人去爬墙、爬堡垒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惜我们有人才,但没有使用好,而且我们的部队纪律性差,做不到令行禁止。我觉得,我们应该先练练兵然后找个豪强下手,通过实战把锥子山这帮兄弟练成一支精兵。”
(本章完)
第62章 (上) 先打豪强()
刘聚听了我这个想法之后,一拍大腿,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以前老是想着跟蒙古人作对,去打蒙古兵,但这蒙古兵哪是那么好打的。打这些与蒙古人有关系的豪强再好不过了。这蒙古人统治我们汉人,好多事情就是通过这些豪强大户在中间穿针引线,打掉这些豪强,就好比打掉了蒙古老虎的爪牙,一只失去了爪牙的老虎,我们去对付他就容易得多了。
常遇春听了我和刘聚的话,也表示这个计划好。于是,我们当即就统一了思想,决定让杜黑子带上蓝玉、陈定邦去外面转一转,一是去物色目标,二也是去侦察侦察敌情。要做到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嘛。带上蓝玉、陈定邦的目的,一是想历练历练这两小子,二也是因为蓝玉这小子机灵,陈定邦这小子既然爬山崖是把好手,那爬墙肯定也是把好手,他们两个去搞侦察工作,再适合不过了,而且年纪也不大,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从明天开始,我专职负责练兵一事,明天一早,除了留下哨兵,所有的兄弟都在聚义大厅外的大空场地上集合。一切商量妥当,天也不早了,我和刘聚就辞别常遇春,各自回屋了。临走时,刘聚让一个小喽啰去找杜黑子、蓝玉、陈定邦他们,让他们直接去他屋里,这肯定是刘聚要给他们三人交待任务了。
第二天,兄弟们都在聚义大厅外的大空场地上集合了,刘聚站在高处对大家训话,“兄弟们,我上锥子山也两年了,这两年来,锥子山的众位兄弟也跟我一起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我们打过大胜仗,也吃过亏。今后,我们锥子山究竟能够发展成什么样,还是与今天在站的各位密切相关。经过两个月前的这次惨败,我和二头领、四头领都仔细进行了研究和分析,认真总结了经验教训,是我这个大哥没当好啊,我对不住死去的那些兄弟。”说到这里,刘聚作了下停顿,下面也是鸦雀无声。
刘聚接着说:“但痛定思痛,我们锥子山还得往前走,我们还要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说真心话,我们以前跟蒙古兵打仗,只所以能打赢,并不是因为我们能有多么地英勇善战,而是我们有地理地形的优势。如果是在开阔地上,两军都摆好了阵形,我们不是蒙古军的对手。为什么?是我们的功夫没有蒙古人好?不是。是因为我们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没有统一协调的指挥,兄弟们每次作战都是三五成群,各自为阵,没有形成一个整体。没有达到一声‘前进’的命令下达后,全军都能勇往直前;没有达到‘后退’命令下达后,全军能够迅速安全撤退。这就形成了,在作战过程中,有的在向前冲,有的在向后退,有的在捡地上的战利品。就我们这个样子,真要摆开了真刀真枪地跟蒙古大军干,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但现在要怎么办?我们还是这么继续下去吗?我看不行,我们兄弟的仇还等着我们去报,我们要振作起来。怎么振作起来,唯有刻苦训练,练就一支纪律严明的精锐之师,我们才能在未来与蒙古人的战斗中取得胜利。但是这个兵怎么练,昨天我与二头领、四头领一起商量了,就由四头领全权负责。待会儿,具体该怎么做、怎么练,大家就听四头领的。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了,这练兵肯定是苦,肯定是累,大家一定要坚持住,是个男人就不要当孬种。当然,如果谁实在是坚持不了,不愿意训练,不愿意跟着我们锥子山,可以,现在就出来,我刘聚客客气气地送他走,如果不愿意走,那就给我好好练。谁要是训练时不服从命令,跟四头领对着干,那就是跟我刘聚过不去,我刘聚要不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我就不姓刘。好了,我的话就说这么多了,下面一切都听四头领的。”
刘聚从那高处走下来了,于是我上去了。我对大家说:“今天我们主要的工作是整编队伍,只有编好了队,才谈得上训练。有没有会写字的,我需要会写字的帮忙。”
这话问出去了,就跟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一点回音。看样子是一个会写字的都没有,看到这种情况,刘聚在旁边说:“实在没人,我来吧。”我一想,也只好这样了。于是,我对刘聚说:“我们要成建制地编队编组,具体怎么编,我想先了解一下每个人的情况,把每个人的情况记录下来,然后我再琢磨怎么编队合理。编好了以后,我把编组的情况公布出来,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如果有的话,我们还可以适当调整。等编组完毕了,我们才能开始正式训练。这么多人,我看就我们两个会写字,没办法,我们自己问自己记录吧。”
刘聚吩咐人找来纸和笔,然后对我道:“只能这样了,那要问些什么呢?”
我想了想,说道:“主要要弄清以下几个问题,姓名、年龄、籍贯、身体有没有毛病有没有受过伤、会不会功夫、会使用什么兵器、擅长使用什么兵器、有什么特殊技能、杀过人没有。”
我一边说,刘聚就一边记下了。当我说到最后一条“杀过人没有”时,刘聚“嗯”了一声,问道:“这还了解‘杀过人没有’有什么用啊?”
(本章完)
第63章 (下) 先打豪强()
我解释道:“这个问题我主要是了解他们的心理素质,有没有杀过人在作战过程中很重要,有很多人平时训练很厉害,真正让他上战场,拿着刀让他去砍敌人脑袋,去刺穿敌人胸膛的时候,他们就不敢了,有的腿都发软了,更有甚者看见血就晕了。这要上了战场,在那种你死我活的肉搏白刃战中,肯定是要吃大亏的。在这里,我就是要搞清楚他们各人的情况,尽量让杀过人的没杀过人的编在一个组,作战时,杀过人的做一个示范,那没杀过人的就可以学。要是让没杀过人的都编在一个组,那就完蛋了,很可能是本来取得了先机,取得了优势,就差给敌人一刀了,但最后这一刀谁都不敢捅出去,反而被敌人杀了。”
刘聚听到我这番道理,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的确是应该这样。在遇见我师父之前,我也喜欢成天耍弄刀枪棍棒,一度还认为自己功夫不错。记得我第一次杀人,还是我第一次遇见师父时,他在山上被人追杀,我跟他边退边战。一路上利用地形掩护,师傅用弓箭射死了好几个蒙古兵。后来在一个山坡的上顶处,我和师傅就埋伏在那里,有一个蒙古骑兵脱离了队形,一个人追在最前面。师傅本来准备一箭结果他的,我说让我来,于是我瞄准,以前瞄靶子,打猎射动物的时候,我都瞄得很准。但那次当我真正对着人瞄准的时候,我的心跳得非常厉害,手也有些发抖,紧张得根本没办法瞄准。最后敌人都追到近前来了,我也慌了神,一箭射出去,那么近的距离都偏出去好远。眼看敌人直奔我而来了,好在师傅厉害,斜刺里杀过去,解决了那个敌人。如果当时,不是师傅在,那个被结果的就是我。后来又有一次射杀敌人的好机会,师傅就站在我的身旁,鼓励我,我鼓起勇气瞄准了一箭射去,终于解决了一个蒙古兵,那也是我第一次杀人。现在回想起来,第一次杀人确实是很紧张的。”
于是,我和刘聚就开始拿着笔给这些人登记,锥子山总共才两百多号人,今天来参加训练的都是些能打仗的青壮年,除开一些放哨的,还有象杜黑子他们一样外出办事的,总共才来了一百零几个人。如果算上放哨的,还有杜黑子他们,这锥子山现在总共能打仗的也不超过一百四十人。
虽然只有一百零几个人,但我们要一边问,一边记,有好多人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大名,平常别人都叫小名,什么“憨子”啦、“麻子”啦、“大嘴”啦,这就比较麻烦,这以后要是搞训练,点个名什么的,点出这些乌七八糟的小名,也是十分不妥的,把训练的严肃性都给搞破坏了。因此,我们还得帮别人起个大名,还好的是都知道自己姓什么,要是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只好随便给他安个姓了。
正是因为情况这么复杂,加上又只有我和刘聚两人问、两人写,这都搞到中午了,还有十多个人没登记完。虽然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但看到也只剩下十多个人了,我们还是坚持把这些人登记完了。因为下午,我就要在屋里整理这些个东西,然后初步定个编配方案,最后肯定还得和刘聚、常遇春合计合计。虽然我估计他们肯定会同意我的方案,但这毕竟是个尊重别人的问题,马虎不得。
其实要是这些人都识字就好了,这也就是一个人填一张问卷调查的事儿。但就因为大家都不识字,一个在现代来说,十分简单,基本可以不算事的事儿,在当时是忙得我和刘聚两个人一上午水都没顾得上喝上一口。
等把这些人都登记完,午时都过了。刘聚拉着我去他家吃饭,我也不客气,就跟着他一起去了。吃完饭,我就回自己屋里去整理今天上午的劳动成果了。
要说这些个当土匪的,还真是五花八门的,什么人都有。特别是特殊技能这一项,有木匠、有篾匠、有泥瓦匠,最让我高兴的是,有一个铁匠,叫刘善荣。这个人要特别关注,以后制造兵器、铠甲什么的,这铁匠是不能少的。
正在我整理这些东西之际,一个小喽啰跑过来说,大头领让我去二头领家里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我心想,这又有什么事。问那个小喽啰,他说他也不知道,我就只好放下手中的东西,径直去了常遇春那里。
我到了那里一看,不光只有刘聚在那里,还有上午出发的杜黑子、蓝玉、陈定邦他们,还有刘三狗子也在。我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出去打探情报吗?怎么回来了?刘三狗子怎么也回来了?有蒙古兵来攻山了吗?”
我一口气问出了这么多问题,他们几个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刘聚说话了,“没有蒙古兵来攻山,是他们找到了我们准备打击的豪强的目标了。”
我“哦”了一声,道:“怎么这么快。”
这时,杜黑子讲起了事件的前因后果。原来,他们三个人带了两个小喽啰,一行一共五人,一大清早就下山了。走到韭菜山的时候,碰见了正在那里巡查的刘三狗子,刘三狗子问他们干什么去。本来侦察敌情这种事是山寨的机密,不能随便乱讲,但杜黑子和刘三狗子的交情不一般,好多年前两人就认识了。杜黑子一看这一路下山,走到这里还没歇过脚,再往前走,就不是锥子山的势力范围了,歇个脚什么的还得随时小心警惕。于是,杜黑子他们索性就在这里歇个脚,顺便就和刘三狗子说起了此行下山的目的。
刘三狗子一听说是找个与蒙古人有瓜葛的豪强大户,便一拍大腿道:“这事儿还用得着去找吗?问我刘三狗子啊,我就知道县城往北约三十里有个姓柳的大户啊,他们家与蒙古人交往甚密,他们族里有两个姑娘都嫁给咱定远县的达鲁花赤老爷当了小老婆,这事还在当地沦为大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