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胆雄风-第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三五剑就可以杀死你。阁下,我不想杀死你,我要消息,消息可以换你们的命。”
口气托大,可以把心高气傲的人气得半死。
“你真是武林高手吗?”为首的人居然不生气,笑出现在脸上。
“你想试试?”
“好,我叫人试试。”
举手一挥,出来一个留了大八字胡的人,冷冷一笑,拔出所佩的狭锋单刀。
“小辈,露两手让我看看。”这人用刀向前一指,姿势也十分托大,既不拉开马步,也
没有准备动手的气势,正面相向满不在乎。
夜行人徐徐拔剑,也大刺刺地向前伸剑。
“不是让你看年地,而是让你见识见识。”夜行人中口气更托大,“在获得口供之前,
我不会杀你,不过,你受伤是免不了的……”
叮一声脆声,这位留了大八字胡的人,左手扔出的一道电虹,被夜行人的剑拍飞了,接
着喀一声响,贯入左方的厢房门,是一把双锋扁针。
刀光似奔电,随扁针向前迸发。
剑虹不理会奔电似的,猛然射入刀光下,好快,比刀光快了一倍。
“哎……”刀光的主人厉叫,暴退八尺,几乎把后面的同伴撞倒。
“铛!”单刀附地,留八字胡的人,左肩井袄裂血出。
这一剑匪夷所思,旁观的人根本无法看清。
“噢……”留八字胡的人仰面便倒,幸好被同伴手急眼快抱住了。
肩井穴几乎被贯穿后肩,右锁骨断了,可能波及右肺,这一剑真要了这位仁兄的老命。
所有的人大骇,几难相信眼见的事实。
“相信了吗?”夜行人轻指着剑,口气平和,“幻剑飞仙是我的师姐,她的绰号叫幻
剑,我叫魔剑,你们见识魔剑的威力了吗?换一个像样的上。”
“且慢!”为首的人大声叫,“你真是幻剑飞仙的师……”
“师弟!”
“你这家伙简直岂有此理,你是恩将仇报!真该死,你。”
“你说什么?”
“你事先不打听清楚,把我们看成赵王府的护卫,打上门来而且伤害我的人,你……你
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是来抢救幻剑飞仙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胡说八道!你又是谁?”
“老夫霸剑陈天昊,你该知道老夫的名号声望。”为首的人可以倚老卖老了,幻剑飞仙
是小晚辈,师弟当然更小更晚啦,“老夫……”
“我可没听说过你这号人物。”自称魔剑的夜行人,无意承认对方的名号声望,“既然
你是有意前来抢救我师姐的,躲在这里干什么?走吧!到驿站去找王府护卫,我打先锋,
走。”
说走便走,三两步便到了门口。
“咦!你们不打算走?”他突然转身问。
“凭咱们几个人,想用肉包子打狗吗?”霸剑仍站在原处,堆下一脸阴笑,“先不要行
动,过来坐,从长计议,急必坏事,我替你引见几个朋友……”
“不必了,有人认识你们。”
“咦!你另有人手?”
“你真是霸剑陈天昊?”魔剑答非所问。
“你这是什么话?”
“证明给我看。”魔剑重新回到原地举剑,“记住,你那位同伴当然不会是小人物,居
然卑鄙地先用暗器突袭,如果你也出其不意使用暗器突袭,就不是霸剑陈天昊,那位老侠客
不使用暗器,全凭手中剑名霸江湖。张开你的左手,我要看看你的掌心中,暗藏了些什么歹
毒的暗器,你必须凭手中剑让我信服你是霸剑陈天昊。”
“小辈你……”
“张开你的左手手掌!”
“好,让你看……”左手一伸,掌动电光破空,是紧贴在掌心的一枚五虎断魂钉,一种
淬了奇毒的钉形暗器,其实不是钉,而是前重后轻不用定向穗的细长似钉的利器。
呆一声脆声,剑奇准地将钉击落。
这瞬间,魔剑的左手也同时前扬,身形随剑的拍势,向下伏倒。
其他五男女,左手的暗器漫天飞射,利器破风的锐啸,入耳惊心。
同一瞬间,敞开的厅门外左右有手伸出,有上有下,并同有暗器发出。
霸剑陈天昊六个人,注意力皆放在魔剑身上,暗器也以他为目标,完全忽略了厅门外,
也没料到他早有准备,向下伏同时用暗器回敬。
霸剑陈天昊首先遭殃,一把柳叶刀贯入脐上三寸的建里穴,恰好从皮护腰上方锲入,入
体四寸以上,这部位不是要害,内腑出血会把人痛昏。
其他五男女一个也没逃掉,从外面发射的暗器,都是体型不小的利器,铁翎箭、单刃飞
刀、铁胆、三棱镖,都是致命的狠家伙。
人群涌入,共是七个人,一对一,立即将所有的人按住制了哑穴避免叫号。
魔剑一脚踏住浑身发抖的霸剑陈天昊,取下黑头罩。
“你认识我,是吗?”她咬牙问。
是一位小姑娘的面庞,一脸冷森,破坏了美感,本来该是一张清丽可爱的面庞。
天气冷了,不论男女戴上风帽,白天在外行走,仅露出双目,谁也不知对方是谁,脱掉
帽,就露出本来面目了,熟人当然不会认错人。
“天啊!你……你你……”霸剑陈天昊骇然叫,“你是大……大闹京都的……的那个
小……小女人,我……我们是追……追缉你……的人”
“那你就不是霸剑陈天昊了。”
“我……”
“你们为何谋杀摩云手许成皋七个人?”
“他们诿……诿称不……不认识幻剑飞仙,我……我们怎能相……相信?所……所
以……宁可错……错杀……一百……”
“你们毫无理性,屠杀不相干的人,好与我无关,我只要口供。现在,你得招让我满意
的口供。”小姑娘一脚将人踢开向同伴叫,“张叔,劳驾你啦!”
“包在我身上。”她的同伴拍胸膛保证。
五更初,天宇黑沉沉,罡风刺骨,驿站已经有人活动,没有任何灯火,活动默默地进
行,备马、套车,所有的人皆悄然无声息工作。
有些地方出现骚动,因为发现有人失踪了,失踪已经不是奇闻,骚动片刻便又重归寂
静。
没有追查的必要,也查不出结果。
五更正,距城门开启还有半个更次,但昨晚唐校尉便向知县老爷施压,强行派人接管东
门,两个巨锁虚扣,不需钥匙便可取下锁启门,这是犯禁的严重杀头罪名,唐校尉根本不加
理会。
人马陆续出城,出城便车马急发,车辚辚马萧萧,冲入漫天风沙的茫茫黑夜中。
东门外北侧不远的一座小田庄,庄东的田野干沟内,共堆放了十九具尸体,有冒充霸剑
陈天昊的七男女,上面用麦秆掩覆,如果近期无人发现,被风雪覆盖,得等来年冰雪溶化,
才能发现尸体了。
灭口,这是必然的金科玉律。
寄宿的小农完成共有九个旅客,四更初他们便备妥坐骑走了,早走了一个半时辰。
冒充霸剑陈天昊的七男女,是无双剑客的人。因此他们跟在唐校尉的车马后出城动身,
三十四匹坐骑中,有七匹没有骑士。
唐校尉损失了十二个人,开始心惊胆跳了,不再桀骜自负,简直有点胆落,每天都有人
折损,再这样消耗下云,能支持得了多久?
士气消沉,所有的官兵人人心惊胆跳,每个人皆提心自己是下个失踪者,希望尽快赶到
毫县,把囚犯交给南京来的人,把灾祸之源交出,便可平安返回老家彰德了,谁也不想把命
丢在这次毫无好处的押囚行动上。
解送一个女囚犯,一两个差役就够了,他们却派了男女将近三百骑,人还没押到地头,
人已损失了十之一,简直荒谬绝伦。
唐校尉已下军令,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到毫县地头。
天色破晓,车马已远出二十里外。
大道向东南伸展,似乎要伸向天尽头,原野苍茫,平原与天衔接,视界可及三五里外,
之后便被零星的凋林所挡住。路旁的行道树光秃秃地不影响视线,可疑的人不可能从路侧接
近。
五十铁骑在前面开道,分两路急进,突然左右两路同时有坐骑长嘶、踣倒,人马乱成一
团。
“天杀的混蛋!有人在这里挖了陷马坑。”检查的人大声咒骂。
后面的车马不得不停下戒备,派人赶到前面了解状况。
陷马坑设置非常简单,挖一个尺半深,海碗大的坑,上面用树枝薄薄地掩盖,撒上泥土
便大功告成,马蹄踏中陷坑,铁定会折蹄。
共发现十二个陷马坑,前几匹马很幸运,没踏中陷坑,中间的遭了殃,共倒了四匹马。
折了蹄的马,命运便注定了,队伍不可能留下人照料,附近也没有村落可以安顿。
耽误了许久,车马重新就道。速度减半,避免再受到陷马坑伤害坐骑。
远出三四里,果然又发现一丛陷马坑,有发现就必须停下来,寻找并加以排除,以免有
所遗漏,危害后面的车马。
一阵折腾,又耽误了许久。所有的人皆忧心仲仲,怨天恨地,像这样走走停停,这百十
里行程,今天哪能及时赶到地头?
跟在后面的无双剑客,终于与护军走在一起了。唐校尉默认他们的存在不加干涉,事实
上多了二十七个人,实力也多几分,知道埋怨与迁怒皆无济于事,破除成见,联手合作,和
衷共唯一的安全途径。
路左是长满高与腰齐枯草的荒野,百余步外是凋林,断后的五十铁蹄最轻松,前面迭出
状况,与断后的人马无关,他们仅负责处理后面的状况,后面其实不可能有不意的状况发
生。
处身在满是敌意的行进途中,走在前面的人固然危险性高,走在后面的人也同样不安
全,陌生的环境似乎处处都有凶险,而他们却又不能停下来应付不可知的危机,注定了是输
家。
路左是北方,罡风从西北呼啸而来,掀起一阵尘埃,地面的枯叶也被刮得漫天飞舞,每
个人都策马埋头小驰,怎知大祸临头?
蓦地人喊马嘶,人飞马跑,然后传来利器破风的惊人心魄呼啸,人马乱成一团。
有三把强弓在左后方的凋林,连珠发射劲矢,射人也射马,几乎每发皆中。
三把弓,人躲在树后,弓拉满才露出半边身躯,发射后又藏身树后搭箭。
等骑士们发现放冷箭的人,五十骑人马已经倒了一半以上了。
八名骑士冲出,向侧后方的凋林狂冲,然后又是四骑士跟随在后面,拔出军刀准备冲
锋。
第一名骑士落马,第二名……
仅有五名骑士冲近凋林,本队派出抄的三十余匹健马,则冲向箭手的左方进入凋林。
三名箭手跳上仅有背垫,而没有马鞍的枣骝,向凋林深处急撤,快得像一阵风,人伏在
马背上,马穿林飞驰,背上的箭手丝毫不受树枝的拂擦影响。
没有鞍,马匹的负荷轻,而入林穷追的骑士,不但有鞍,而且有马包,有鞘袋,穿得又
厚实,不论长短程追逐,皆毫无追及的希望。
麻烦大了,死了十七名骑士,射伤摔伤的十二人,轻重伤马匹超过半数,损失空前惨
重,耽误了一个时辰,方能重行就道。
三辆辎重车分载受伤的人,尸体则由空的马匹驮载,有些改由轻装的人,将尸体捆在鞍
后的马包上,连槛画也堆放了几具军帐,以减少辎重车的荷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