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617-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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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到布,再到粮食,整个配套就全了。
“瀚哥儿,你真了不起!”常进全一脸激动,拍着手对张瀚道:“从铁到布,再到粮食,从北虏再到东虏,这是一篇大文章,你做的好,做的好啊!”
常进有不以为然的道:“到底也是钻朝廷的空子,卖东西给鞑子,有什么可称好的。”
在场的人没有人理会他,常进有本人也不是特别反感,只是毕竟是读书人,天生瞧不起鞑子,也不喜欢赤裸裸的说利害而已。
常进全不理大哥,接着道:“这一下,威儿跟你表哥更要好生学着,这是一注大买卖,做好了,十年内和裕升可压过范家,也超过当年的蒲州张家,身家巨万,百年不衰,这是和裕升崛起的最好时机,也是咱们做买卖跟着学习的最好机会,常威你听好了,事事要小心谨慎,听你瀚哥指令行事,听清了吗?”
常威此时也一脸肃容,他才十五,但在常家的柜上已经帮了六七年的忙,见多识广,知道厉害,当下沉声答道:“放心吧,爹,我事事都听瀚哥的。”
常氏在一旁道:“二哥,这事这么险,我不想叫瀚哥去了……”
常进全两眼圆睁,一脸惊诧的道:“大妹,你怎么说这个糊涂话?这事成了,你家要富贵二百年,而且瀚哥和北虏东虏都有了交情,不论大明还有多少年王气,又有什么新朝建着,张家的富贵就是铁杆庄稼,谁也夺不走的,哪一朝不得有这样能和鞑子打交道的商家?这么大的事,这么好的前景,冒险又怎地了,哪有富贵是在地上捡得着的?瀚哥走到如今这地步,多少人承望他发财,他上头的人又怎会容他缩回来,此前那么多铺垫,又怎么能这么算了?这塞外不走,走私的事弄不成,和裕升想保持现在的局面也难,你真是妇道人家,尽说些糊涂话。”
亲舅舅在这里开启狂喷状态,张瀚也只能在一旁苦笑着听着,不过心里也是庆幸,如果不是二舅在这里,亲眼看到刺杀的这事,娘亲这一关还真的不一定好过,现在好了,自然有人帮他说话,而且几乎不容常氏驳回。
一时清军厅的人来了,当然验看不出什么来,仵作们将三具尸首抬走,估计也查不出什么来,直接烧埋了了事。
不是灵丘,也不可能是韩畦,这三具尸首背后的势力冰冷而庞大,张瀚心中也是暗自警惕着,杨秋和梁兴更是大动干戈,将张瀚在堡中的护卫增加了一倍,整整一个小队的护卫每日跟着,张家在外的暗桩和明里的护卫都增加了,用了二十来人保护,预计除非对方出动军队,要不然想在新平堡再惹出什么事来也是绝无可能。
张瀚知道,在刚刚最紧张的时候,堡中的镖行已经紧急动员,王长富等人把二百多镖师全部集结起来,兵器在手,马匹在侧,随时应对最紧急的突发情况,结果并没有发展到最恶劣的地步,但这也叫张瀚十分警惕,新平堡再怎样也是别人的地盘,有自己不可控的力量存在,将来还是要选择一个合适的地方,新建一个较大的地盘,由自己完全做主。
他知道,东晋到南北朝时期,汉人地主豪强在北方建了大量的坞堡来保护自己的家族和百姓,或许在这个乱世里头,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好办法。
“这一下可真是险啊……”后院的东厢小屋里头,灯火发出幽幽的光芒,杨柳手上不停,嘴里也是不停的絮叨着,张瀚感觉肩膀处一阵阵火辣辣的疼,但眼前是杨柳上下翻飞的柔荑小手,雪白肤嫩,鼻间是淡淡的处子幽香阵阵传来,这一点小小的疼痛,倒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少爷你忍着点儿。”肩膀后传来杨柳柔柔的提醒声,接着张瀚感觉肩膀处先是一阵剧痛,然后才是一阵清凉,接着杨柳开始拿着柔软的白布,替张瀚把伤口处包扎起来。
张瀚的肩膀和上半身都是光着,他的皮肤也是很好,散发着青年男子特有的光泽,皮肤之下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活力,杨柳手不停的在张瀚的皮肤上动作着,感觉自己的心也是越跳越快,似乎要从腔子里跳出来。
刚刚各人走的时候才想起张瀚肩膀上的伤,好在大夫已经赶到,将药都送了进来,只是内院有女眷不好进来,这时张瀚点名叫杨柳替自己清洗包扎,杨柳已经记不得当时自己的心理曲线,反正是乱糟糟的。
这时她全部心思沉淀下来,手不停的抚摸在张瀚赤裸的背部,在这时,杨柳感觉自己和眼前的男子终于有了真正的亲近的时光,尽管这种亲近不是她在午夜独睡时幻想过的那样。
“谢了,杨柳。”
给于包扎好了,张瀚坐直身子,由杨柳替自己披好外袍,再把脏物收拾好。
他就这么坐着,看着眼前女孩子忙忙碌碌的收拾,时而弯腰,时而转身,半夜时昏黄的灯光下,杨柳的身形似乎比白天时更加的诱人一些,张瀚感觉自己的内心也是一阵阵的悸动,他感觉室内的气氛也变的尴尬和异样起来。
听到张瀚的谢声,杨柳回转头,抿嘴笑道:“做下人的能服侍少爷,这是福份,哪还要什么谢。”
“我倒不这么觉得。”张瀚笑了笑,却并没有往下细说。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迷情()
两人一时对视着,杨柳感觉张瀚目光灼热,当下转过目光,轻声道:“目光灼灼似贼儿。”
张瀚哈哈一笑,说道:“好吧,你去休息。”
杨柳心里反是有一些失望,她刚刚一直感觉着张瀚的目光随着自己的动作而移动,感觉他一直在自己的胸口和腰间和两腿上瞄来瞄去,有些羞恼的同时也是有更多的得意,杨柳的两腿笔直挺拔,肌肤紧凑,肤白似雪,自己也是十分骄傲,胸虽不及荷花的大,但胜在更加挺拔,腰是整个张府里丫鬟里头最细的一个,挺拔的胸,纤细的腰身,长而挺直的两腿,这叫她向来很是自信,不过这种自信现在打了折扣,听到张瀚叫她离开,一股失望的情绪涌上了她的心头。
“对了,你等会儿。”
张瀚一拍脑袋,拿过一个小包,取出了一根金步摇,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明亮的金色光泽。
“这是给你的。”
张瀚看着眼前的女孩,笑着道:“别同旁人说啊,除了我娘他们,就你一个人有。”
“这算什么?”杨柳却没有预料中的高兴,两眼盯着张瀚,怨嗔的道:“赶我走,又送这个给人?”
“跟我吧。”张瀚没有解释什么,这时候说什么话都是蠢,他拉过杨柳的双手,感受着柔荑的嫩滑,两眼看着对方亮晶晶的双眸,说道:“以后我不会叫你吃苦的。”
“你怎么这么厚脸皮……”杨柳感觉自己心慌的要跳出来,颤抖着声线说道:“晚间就想偷偷摸到常姑娘房里,现在又对我这样……”
“没影的事!”张瀚哭笑不得,说道:“我只是要回自己的住处,谁知道是这样……”
他又道:“这钗子是我早替你备好的,我早就喜欢你了。”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杨柳低吟一声,软软倒在张瀚的怀中。
一下子温香满面,玉人在抱,杨柳的胸口正好压在张瀚的胳膊处,软软的还有一些弹力,他一下子就是把持不住,紧紧搂着她娇软发烫的身子,嘴向那娇艳红唇吻过去。
杨柳本就是想着这一日,又是泼辣胆大的性子,又知道张瀚即将远行,耽搁不得,错过这一日,下次再有这般机会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她也知道,刚刚张瀚叫自己走开是因为顾忌很多,总不能惊动一家子之后还受了伤,然后就在房里纳了娘亲的贴身丫鬟,这传开去也太难听,况且两个舅舅和表妹都在,又要联姻,张瀚的顾虑很多,但越是这样想,心中就越发委屈,越发想得到慰藉,此时张瀚的唇亲过来,她并没有躲闪,直到让那温暖湿热的唇覆盖到自己的唇上,然后笨拙的等待着,不知道怎么继续迎合他。
张瀚轻轻的吻着,感觉到杨柳双唇的湿热与柔软,怀中女孩子原本僵硬颤抖的身体渐渐变的柔软与贴合,变的越来越热,他看到杨柳的眸中有分明的水气,那是动了情的样子,他将杨柳的裙摆掀起来,叫她坐到自己的腿上,中秋前夜的半夜还有些凉,然而两个动了情的人身上却都是滚烫,杨柳的裙内只穿着单薄的亵裤,薄薄的一层内里就是紧滑的肌肤,张瀚身上也只是披着一层薄中衣,两人对面而坐,感受着对方身体毫无保留的贴合在自己身上,情、欲都是如火山一般的爆发,张瀚两手紧紧搂着杨柳细弱单腰的腰间,看着她将脸仰后,毫无瑕疵的白玉一般的脸庞仰向后方,两眼微微的半闭着,贝齿紧咬着嘴唇,不叫张瀚得逞,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人说话与走动的声响,两人的情绪如潮水般瞬间退了个干干净净,张瀚还是紧紧抱着杨柳,静静听着外间的动静,杨柳要动,他轻轻道:“不要动,今晚别走了……”
杨柳低了头,在他肩膀上狠狠一咬,张瀚吃痛,一下子松了手,等他回过神来,身上坐着的玉人已经离体而去,正站在地上整理衣衫,脸上潮红未退,而眼中和脸颊上满是娇憨的笑意。
她不是不愿给张瀚,心中千肯万肯,但不论如何,今晚时机不对,杨柳整理好衣袍,又跑到近前来,在张瀚脸上轻轻一吻,张瀚想搂她,她却一下跳开,娇笑道:“谁叫你刚刚赶我走,那我只得真走了。”
这小妮子报复心倒还真强,张瀚正自气的牙齿痒痒,却见杨柳又是盈盈拜倒了下去。
“这闹什么?”张瀚奇道:“莫非叫我亲的开心,特意谢我?”
杨柳板着脸道:“这是谢你的金步摇。”
张瀚不以为然的道:“一支钗子,这算什么,也值当这么正儿八经的。”
杨柳道:“可能对你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这支钗子意义重大。”
“为什么?”
“我曾经失去过一切,家人,房舍,住处,衣饰,只有重新得到的这一天,才是我重生的一天……”
杨柳轻轻说着,她似乎想起了自家院子外头的那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兄弟姐妹们在河边嬉笑着玩闹,又记得自己的罗裳被收走,从此穿着打补丁的破烂衣服,小小年纪,走在那条蜿蜒曲折似乎见不到头的路上,她记得自己的脚疼的要命,那路怎么也走不到头,她拼命的哭,后来哭到嗓子都哑了,没有人安慰她,最终她学会了很多规矩,最后一条乌篷船载着她,慢慢的穿州过府,她一天天长大,在一个个府里流转,学会了很多,隐藏着心机,学着大人们说话的样子,习惯很多老爷少爷们色迷迷的眼神,最终幸运的流落到张府,见着了张瀚……
女孩子又在张瀚额头上轻轻一吻,悄声道:“你要了我,我会一生都对你好……”
“嗯。”张瀚没有说话,轻轻点头,看着她转身离去,轻轻掩上房门。
……
中秋节后的第二天,张瀚预备辞别家人,远离新平堡,甚至远离大明。
行囊和随员都已经准备好了,集结在一起,马匹也备好了,每人两马甚至三马的配合,人和马都挑的最好的,还有一个兽医,一个铁匠跟随着,可以远涉长途。
这一次的目标是先往土默特的汗帐所在,接着可能是蓟北的几个大部落,然后是沿辽东的几个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