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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执掌武唐-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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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太平公主嘴角却是陡然划出了一丝苦笑,转身直勾勾地望着上官婉儿,颇为感概地言道:“本宫还以为咱们这段友情能够一直这么持续下去,但是现在……你我二人的关系却是不知不觉的冷了下来,每每想到此处,太平实在是甚为痛心。”

    此话犹如沉雷一般响彻在上官婉儿耳边,使得她立即就呆住了,她怎么也没料到,太平公主竟是这么直言不讳地言明此点,实在令她大感难堪和忙乱。

    然而很快,上官婉儿就镇定了下来,急忙解释道:“殿下,这段时间婉儿事务繁忙,书房文案事务更是多不胜数,致使鲜少前来与公主你相见,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公主你能够见谅,婉儿并没有疏远公主的意思。”

    “婉儿啊,何故言不由衷也!”太平公主轻轻摇了摇手,怅然叹息道,“没想到你我姐妹,却因为一个陆瑾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实在是意想不到。”

    上官婉儿如遭雷噬,俏脸陡然雪白,颤声道:“公主,你,你此话是什么意思?”

    太平公主笑道:“你也不必瞒我,我知道你一直对七郎甚为爱慕,而且七郎对你也是充满了好感,甚至很多时候,我还须得依赖你,才能得到七郎的正视,这一点不可否认。”

    上官婉儿脑海中一团乱麻,娇躯轻轻颤抖着,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本章完)

第467章 直言不讳(下)() 
太平公主看似有备而来,继续从容不迫都言道:“男女之情飘渺无痕,无可揣度,生长出萌芽之前根本没有半分征兆可言,还记得前年清明节本宫在芙蓉园初遇七郎,见到他蹴鞠的飒爽英姿,不知不觉中就生出了爱慕之情,本宫相信婉儿你也如本宫这般,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七郎产生了爱意,尽管现在你我乃是情敌,但本宫却从来没有怪过你分毫。”

    一席话听得上官婉儿哑口无言,默然以对。

    太平公主轻轻一笑,继续言道:“可是婉儿你可有想过你是什么身份?你与七郎注定是没有结果和未来的,即便两人相互爱慕,那又能如何?还不是一辈子饱受着相思之苦,对你,对他都不是一件好事。”

    “七郎学富五车拥有状元之才,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了监察御史,无论是父皇和母后均对他器重有加,今后平步青云自然不在话下,但是然若被父皇母后知道七郎与你有染,你说说看对他来讲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对你又是一个什么杨的结局?常言真正的爱上一个人,就甘愿为他奉献一切,当此之时,婉儿你为了彼此幸福,理当斩断情根,这样才是保护你们的唯一之法。”

    话音落点,太平公主俏脸神色已是说不出的严肃,望着上官婉儿静待她的回答。

    上官婉儿没想到今日太平公主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且还是这样的直言不讳,在令她措手不及当儿,更令她感觉到说不出的恐惧和慌乱。

    就实而论,太平公主的这番话并非危言耸听,而是真真切切的现实,以天后的威严,铁定不会允许她与陆瑾有着情~~~爱纠葛,倘若被发现,那铁定会酿成大祸,说不定还会让陆瑾陷于危难当中。

    然而,陆瑾昔日说出的誓言又是无比清晰的响彻在她的耳边,如果就这么放弃这段感情,上官婉儿如何甘心?如何舍得?

    一时之间,她心乱如麻,俏脸上更是青一阵红一阵。

    就这般等待了许久,瞧见上官婉儿依旧没有回答的意思,太平公主有些不耐烦了,淡淡言道:“本宫言尽于此,这几天婉儿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若是你想明白,希望你能够给本宫一个回答。”

    说完此话,太平公主轻轻一叹转身便走,快到月门洞时却又忍不住转过了身子,言道:“不管如何,婉儿你都是太平的朋友,太平不希望因为七郎与你交恶,天道有常各有其路,你首先须得看清自己脚下之路才是,万不要害人害己。”

    上官婉儿浑身一震,目送着太平公主的背影远去,双眸立即就被泛出的泪水模糊了。

    ※※※

    初春二月,江南大地草长莺飞,杨柳桑榆也已经冒出了鲜嫩的绿芽,青山杳杳,山溪淙淙,一片祥和宁静。

    离江宁县二十里的横望山上,森森松柏锁住了飘渺如雾的阵阵青烟,烟雾缭绕中,陆瑾矗立在两座坟茔之前,泪光盈盈,呼吸急促,满腔心绪在心头来回激荡奔涌,好似黄河入海一般悲壮。

    七年了,江宁县的那场风波过去了已是七年时间,他也从一个惶恐不安的十岁少年变作现在的朝廷命官,唯一没有改变的,是阿娘和幼娘依旧永远地睡在这里,情景恍若昨天。

    坟头黄纸慢慢地燃烧不止,清风拂过带动松林涛涛,好似逝者轻轻的话语响彻在耳边,陆瑾沉默有倾,突然一撩衣袍,跪在了坟前。

    痴痴凝望坟头墓碑半响,陆瑾轻轻言道:“阿娘,儿今日回来了,我回来了……不知你在此处过得可好?有幼娘在这里陪着你,想必你也不会寂寞吧……”

    说到这里,陆瑾苦笑一叹,似乎在嘲笑这些话语阿娘如何能够听见,然他还是傻乎乎地继续说了下去,向她讲述这些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即便是些许小事也念念叨叨半响,喁喁低声在坟前来回回荡响起。

    日头渐渐升上了中天,又渐渐向着西方天际垂落,不知过了多久,陆瑾才止住了话语,盘坐于地拎起身旁的细脖酒壶,将之倾斜让其内酒汁飞洒在了坟前,喃喃自语道:“阿娘,你先在这里歇着,终究有一天,儿会用谢睿渊那条老狗的狗头来祭奠你,这样你在九泉之下才会安心。”

    话音落点,陆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长身而起,念念不舍地看了坟茔一眼,这才转身头也不回的去了。

    此际,离陆瑾不远的山道上,一辆垂着黑帘的高大马车正在艰难地前行着,驾车驭手不仅要张望前路,更要低头留心路面可有积石,尽量避免车身过于抖动。

    车厢内,崔若颜正横依软塌之上,美目半睁半阖,似乎正在似睡非睡之间,俏脸神色慵懒而又美丽。

    君海棠手持长剑默默地坐在她的对案,心内却是一阵止不住的哀叹。

    去岁的太子谋反案实在太出乎人意料之外了,不仅李贤沦为了阶下之囚,就连曾经为他出谋划策的娘子也脱不了关系,若非是夜当机立断离开洛阳城,说不定就连娘子也逃不出去。

    虽则如此,朝廷还是派人前来崔家缉拿娘子,好在娘子昔日本是男装,除了家族中人,谁都不会想到名满洛都的崔十七郎竟是女儿,故此倒没有引起官府的怀疑。

    风浪过后,阿郎拿了些钱财消灾疏通关系,此事就这么慢慢地过去了。

    然而可惜的是,从此以后娘子再也无法以男装见人,更无法用崔十七郎之名行走世间,就连若颜的名字也只得弃用了,将若颜改为了若媞。

    而在七宗堂那面,虽没有罢免娘子的掌事之职,不过却再也没有给娘子安排要务,而忙碌多年的娘子,也迎来了这段难得清闲的日子。

    前不久欣闻盐帮帮主江贵凡六十大寿将至,崔氏与盐帮向来颇有交情,故此阿郎派遣娘子前来江宁为江贵凡贺寿,顺便也可以走一走散散心。

    这几天娘子除了荡舟秦淮河游览之外,昨日更是亲来这横望山常乐观内祭拜三清,还在观内小住了一宿,今日方才下山返回江宁。

    (本章完)

第468章 时过境迁() 
说起江宁,君海棠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昔日那耿耿傲骨的谢氏少年,他在秦淮河上诗词对阵七宗五姓才子之景恍然如昨,可惜现在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正在君海棠悠悠思忖间,一阵急促的马蹄突然响彻在马车之后,惊得假寐的崔若颜止不住瞪大了双目,嘟哝了几句露出了不满之色。

    君海棠柔声笑道:“路人而已,娘子不必奇怪,此去江宁还有一段路程,娘子安心歇息便可。”

    “好,那就麻烦你了,海棠。”崔若颜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柔声吩咐,“到了江宁在唤我。”言罢,倒头便睡。

    马车之外,一身白袍的陆瑾纵马如飞,与崔若颜和君海棠几乎是插肩而过,弛向了前方。

    ※※※

    回到江宁,已经是华灯初上了,陆瑾牵马入城,走在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上,心内腾升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感概。

    熟悉是因为这里毕竟乃他自小长大的地方,每一条街道,每一片房舍都可以如数家珍。

    陌生是因为七年之久未踏入这江宁城门,而且熟悉之人均以不在,心头不免怅然若罔,大是伤愁。

    顺着大道,陆瑾很准确地来到了秦淮河畔,将马匹栓在了道旁石柱上,一个人负手走上了桥头,遥遥地望着黑暗沉沉的乌衣巷,脸上露出了非常复杂的神情。

    乌衣巷幽深依旧,这么多年恍若从来没有改变,正在痴痴凝望当中,陆瑾突然听见身旁响起了一声轻轻的咳嗽,瞬间打断了他的思绪,霍然转身,却是一个手持云游望旗的老道正在望着自己。

    这老道大概五十些许,童言华发保养得甚为妥当,整洁的道袍随着掠过的河风轻轻飘荡着,说不出的出尘入世。

    因为裴道子的关系,陆瑾向来信奉道教,对于道人更有一种天然的好感,见状立即拱手言道:“小子见过道长。”

    老道微微颔首,一手拈着颌下白须矜持言道:“贫道法号天机,时才路过此桥,眼见小郎君正站在桥上发呆,故而前来一观,不意见到郎君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面向,因此忍不住出言打扰。”

    闻言,陆瑾惊讶地一挑眉头,颇有些意外的感觉。

    其实说起来,他对相术也是略有精通,对于自己的面向大致还是知晓,若说‘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富贵面向,他是相差甚远的,今日突然听老道此言,登时一头雾水,暗觉此人似乎言不由衷。

    天机道人却没有发现陆瑾的疑惑,继续侃侃而言道:“贫道云游天下多年,看过的面向多不胜数,如小郎君这般富贵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不知小郎君可有兴趣让贫道为你算上一卦,替你定定福祉,问问吉凶?”

    陆瑾已经将这老道视为了骗子,盯着他微微冷笑,露出略带讥讽的神光。

    天机道人见到陆瑾不为所动,尴尬之下老脸登时为之一沉,言道:“小郎君,贫道能为你算上一卦,乃是你千年修来的福气,你可知道那乌衣巷谢家,可是足足出了十两黄金,才求得贫道为他们问卦求福,没想到你居然这般傲慢,辜负贫道一番好意。”

    陆瑾心念一闪,问道:“道长昔日曾替乌衣巷谢氏问卦算命?”

    “当然!”天机道人傲然一笑,露出了得意之色,言道,“乌衣巷谢氏可是江南有名的世族,在魏晋之时更贵比王侯荣耀千秋,即便到了当代,也是备受士人的尊敬,谢氏宗长因痼疾缠身,听闻贫道贤明之后特地延请算命,恳求贫道为其指点迷津。”

    “不知那谢氏宗长患有何疾?”陆瑾语气中不知不觉带上了几分冷意。

    天机道人恍然未觉,回答道:“许多年前谢氏宗长曾被歹人打伤,伤势伤及脊骨,故而再也无法站起身来如常人一般走动,说起来,真是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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