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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执掌武唐-第141章

小说: 执掌武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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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惊鸿绝艳之才却是流光一瞬转眼即逝。

    当她再次与闻谢瑾的消息时,却听说他因冒犯谢氏族长,而被永久逐出了谢氏,消失得无隐无踪,也不知是死了还是其他。

    不仅是谢瑾,还有那才高八斗的王勃,在那日离开江宁后,王勃前去交趾探望担任县令的父亲,在渡水南海之时不幸溺亡,一首《滕王阁序》终成绝唱,如何不令崔若颜倍感惋惜。

    每当想到此处,她都会生出一丝惆怅感觉,叹息那绝世才华还未萌芽就此陨落。

    如今,眼前这位陆瑾似乎也与昔日的谢瑾一般,年纪轻轻便拥有着令人刮目相看的才华,要知道作为武后亲自挑选的才华之士,可不是只会作几篇诗文那么简单,毕竟北门学士可是一支能够与宰相势力为之抗衡的力量,没有一定文学才华和政治智慧,岂能轻易入选。

    心念及此,崔若颜更对陆瑾大起兴趣,恍恍惚惚中,她的心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荒缪绝伦的念头:坐在厅堂中这位陆瑾,莫非便是昔日陈郡谢氏的谢瑾?

    霎那间,崔若颜心儿急促的跳动了起来,一时之间竟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凭借着煌煌灯烛散发出来的光芒,她仔细地打量着陆瑾眉宇容貌,想从他的脸上找出昔日谢瑾一丝相同的影子。

    然而仔细地找寻了半响,崔若颜却是失望了,当年谢瑾的容貌清秀如同柔弱少女,笑起来总有一种让人很阳光的感觉,然眼前这位陆瑾,容貌坚刚线条硬朗,乃是不折不扣的英伟男儿容貌,且他的笑容总带着一份自信与从容,与谢瑾大不一样。

    更何况谢瑾丝毫不会半分武功,而陆瑾却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区区五年时间,即便是谢瑾修习武艺,断然也不可能变得这样厉害,竟能与天下闻名的江流儿比划一二,而没有落败。

    “看来,此人并非昔日之人也!”

    崔若颜暗自一叹,不知为何,心里面的失望之情却是越来越浓了。

    正堂内的谈笑还在继续,裴炎捋须笑言道:“既然如此,还请裴尚书将这首《念奴娇·贺裴公六十寿》念给大家听听,看有何与众不同之处。”

    裴行俭微微颔首,转头对着陆瑾笑道:“陆郎,不如还是你来念吧。”

    “裴公之命,安敢不从。”陆瑾拱手一笑,稍事沉吟清了清嗓门,字正腔圆的音调已是响彻当场:

    “朝来佳气,郁葱葱,报道悬弧良节。

    绿水朱华秋色嫩,景比蓬莱更别。

    万缕银须,一枝铁杖,信是人中杰。

    此翁六十,怪来精彩殊绝。

    闻道久种阴功,杏林橘井,此辈都休说。

    一点心通南极老,锡与长生仙牒。

    乱舞斑衣,齐倾寿酒,满座笙歌咽。

    年年今日,华堂醉倒明月。”

    吟咏声堪堪落点,堂内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叹之声,显然为这首祝寿词惊讶了。

    此词上片四十九字描述了寿宴祥瑞景象,继而点明寿主六十高寿,将手持铁杖、银须飘飘、意气轩昂之姿展现眼前,其形象神态实在令人忍不住拍案叫绝。

    而下片五十一字则赞扬寿主此生立下煌煌功业,膝下儿女,同僚好友欢聚一堂,斑衣歌舞祝寿,正堂内更是笙歌阵阵,觥筹交错,喜庆非常。

    在座宾客不乏文学大家,对于陆瑾这首祝寿词,止不住连连点头赞誉不止。

    (本章完)

第256章 教训刁奴() 
便在此时,两个人影进入了正堂,正是裴光庭带着管事李四到来了。

    被三郎君突然叫来正堂,李四自然是一头雾水不明原因,他知道今日正堂内落座的宾客非富即贵,许多更是朝廷颇具份量的大臣,如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执金吾的裴炎,如兵部侍郎岑长倩,都是名震朝野的大人物。

    想到自己将步入这些显赫人物集聚的正堂,李四便止不住一阵忐忑。

    佝偻着身子步入堂内,奴性甚重的李四甚至不敢抬头望向堂内一眼,好在他对正堂环境颇为熟悉,顺着中间地毡走至正堂中央,方才低眉顺目地恭敬道:“不知阿郎唤来小的所为何事?”

    望着堂内毕恭毕敬的老仆,裴行俭沉声发问道:“李四,某问你,今日收取的贺礼可有遗缺?”

    没想到裴行俭问出此等问题,李四甚感奇怪,回答道:“启禀阿郎,今日所有的贺礼全是老奴亲自登记清点,并及时放入了库房,断无遗缺。”

    “当真?”裴行俭老眼一闪,口气渐渐有了一丝冷意。

    “自是当真。”李四想也不想便肯定点头。

    “那好,”裴行俭重重拍案,厉声问道,“你说说看,为何陆郎君所送的这幅贺寿画卷竟会被人抛出围墙,落在洛水岸边?”

    裴行俭的话音尚在堂内回荡,李四已经惊呆了,他全然忘记奴婢目光不能直视其主,而不回避的规矩,盯着面色阴沉的裴行俭,吓得已是说不出话来。

    “说,究竟是如何一回事?”裴行俭又是厉声一问。

    李四一个激灵恍然回过神来,头皮阵阵发麻,止不住的寒凉沿着脊椎瞬间流遍了全身,让他生出了百口莫辩之感。

    然而,阿郎目光凌厉得如同两柄出鞘长剑,在这般威势之下,容不得他缄口不言,只得支支吾吾地开头道:“阿……阿郎,是那小子送来的贺礼太过寒酸……特别是那幅画卷更非名家所作,老奴觉得此人只怕是想要戏弄阿郎,便自作主张……将画卷扔了!”

    话音落点,裴行俭登时大怒,起身怒骂道:“好个狗眼看人低的势利刁奴,竟以礼物贵贱来衡量送礼人心意,侮辱老夫宾客,实在可恶之尤!你可知陆郎君乃是天后钦点北门学士,其画其词弥足珍贵,其价值丝毫不亚于任何一件珍贵贺礼,你居然胆敢私自扔掉,当真是全然不将我这个阿郎放在眼中,留你何用?”

    一席话犹如金石之音震动当场,李四被训斥得头昏脑胀,耳畔嗡嗡作响,整个身子抖动得如同秋风中瑟瑟颤抖的落叶,慌忙跪地语带哭声地求饶道:“阿郎,是小的有眼无珠,念在小的伺候裴府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请你绕过小的这一回吧。”

    说完之后,李四磕头如捣,额头重重撞击在青砖地面上“呯呯”作响,片刻便已经渗出血来去,其状大是凄惨。

    李四如此可怜恳求并非没有缘由,当朝礼部尚书府邸的管事那是何等威风,特别是对于前来拜揭裴行俭的各色人物,管事更是掌握了是否前去通禀主人的权力,自然深受拜揭者们的巴结,还可凭此暗地里收受各种财物,实乃妙不可言。

    如今,听裴行俭之意,似乎要将自己赶出裴府,李四自然大是焦急恐惧,才这般连连哀求不止。

    裴行俭不为所动,厌恶挥手道:“某心意已决,你休要再说,来人,将他赶出去。”

    话音落点,堂外候着的两名健壮昆仑奴立即应命,其中一人大步行入堂中,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朝着李四衣领一抓,竟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拎了起来,转身便朝着外面而去。

    原本默默观看这一切的陆瑾心念一动,突然拱手出言道:“裴公稍等,在下有话要说。”

    对于陆瑾,裴行俭自然是和颜悦色,言道:“陆郎君有话但说无妨。”

    陆瑾微笑开头道:“在下以为今日乃裴公寿筵,实在不宜为此等小事大动干戈,这位管事丢弃礼物固然有错,然而说到底,也因在下当时并未及时言明,常言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望裴公不要与之一般见识,就此饶恕此人。”

    裴行俭将李四赶出中本是为了给陆瑾一个交代,没想到此时陆瑾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如何不令裴行俭大感意外,沉吟半响,他笑叹出声道:“陆郎君雅量高致,气度恢弘,实乃人杰也!哈哈,就依陆郎君此言,绕过这刁奴一回。”

    李四没想到替自己求情的竟是陆瑾,一时之间又是羞愧又是尴尬,慌忙跪在地上磕头致谢道:“多谢陆郎君美言,多谢陆郎君美言。”

    裴行俭不愿李四打扰宾客兴致,对着他挥手言道:“好了,你下去吧。”

    李四慌忙起身,狼狈离去。

    弄清了画卷丢出围墙的缘由,裴行俭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他府中下人暗中作怪,于是乎举杯对陆瑾表示歉意。

    陆瑾自然不会拒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场尴尬就此化为无影无踪,倒也宾主尽欢。

    ※※※

    寿宴结束已是深夜了,按照朝廷规定,洛阳城夜晚都会执行宵禁制度,届时所有坊门关闭不许路人外出,而金吾卫更会巡逻在城内所有道路之上,若发现夜行游荡之人,非常之时金吾卫巡逻军士更有将之就地处决之权。

    因此除非有朝廷颁发的夜行腰牌,任何人都不敢在夜晚走出坊门游荡。

    裴炎、岑长倩等人本住在尚善坊,加之又有夜行令牌,倒也不怕宵禁,告辞裴行俭就打道回府。

    作为住在外坊的陆瑾,此时却不能离开尚善坊了,唯有在坊内休息。

    好在裴家已在尚善坊内定下了数家客栈,外坊宾客也有落脚休息之处。

    陆瑾刚要跟随引领宾客的仆役离去,却见裴光庭突然大步走来,拱手笑言道:“陆郎君不用前去外面,今日就在裴府休息便可。”

    陆瑾心知能够在裴府内休息的,几乎都是裴行俭的至亲好友,一时之间倒也很是意外,然而既然是主人安排,身为客人也不好询问缘由,于是微笑点头道:“好,在下自当遵命。”

    (本章完)

第257章 几多私语在夜深(上)() 
裴府替陆瑾安排的是一间位于府邸北面的厢房,隔着围墙不远处便是浩荡的洛水,陆瑾刚走入院内,就感觉到一股凉爽的河风扑面而至,整个人竟是说不出的精神,连原本有些困顿的倦意也消散了不少。

    稍事整理一番,陆瑾正准备吹灭油灯休息,突闻一通脚步声由远而近响彻院内,正在疑惑当儿,门外已是响起了裴光庭略显稚嫩的嗓音:“陆兄,你睡去了么?”

    “还没有。“陆瑾应得一声,上前打开房门,看见裴光庭正提着一盏灯笼站在门外,面上布满了笑意。

    眼见陆瑾出来,他拱手笑道:“是这样,家父酒醉难以入眠,欲在院中煮茶醒酒,不知陆兄可有空闲前去喝茶闲聊。”

    陆瑾心念一闪,暗忖裴行俭之邀似乎也应该在清理之间,毕竟今晚他带给裴家的震撼太大了,作为裴行俭,想必也很想知道他这身裴家剑法所从何来。

    于是乎,陆瑾颔首笑道:“好,那就劳烦三郎君引路。”

    裴光庭笑着点了点头,侧身一让一句“陆兄请”,已是当先领路去了。

    顺着青砖小道一路向东,沿途不知穿过了几座院落,走过了几个回廊,方才走入了一片青竹摇曳的院子中。

    这片院子占地宽阔,茂密竹林错落有致地生长其中,不用问也是经过了精心栽培,竹林之间,则为一片宽阔的水池,池畔修筑着红木水榭,一条回廊小桥直通池中嵯峨假山,看上去说不出的闲情雅致。

    裴光庭引领着陆瑾穿过竹林来到水池边,指着假山微笑开口道:“陆郎君,家父正在山上凉亭等着你,你自行上去便可。”

    陆瑾拱手致谢,轻轻一甩衣袖步上了池中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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