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广陵密码-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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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是父亲的吼声。
何碧瑶皱了皱眉头。最近,父亲和大姐,总是在吵架,大姐变了,她总是跑出去跟一个叫“罗荣轩”的人在一起,悄悄搞秘密活动。
难道今天
何碧瑶走到父母窗下,向里望去,这一望,不禁吓了一跳。
八仙桌旁坐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头发散乱,尘垢和汗水,把脸上染得花花道道。一个家丁正在给他清洗包扎伤口。
父亲和姐姐,都站在旁边。
呀,是表哥郎秀。
他这是怎么了?
何碧瑶并不知道郎秀的真实身份,南宫仕在城里跟她吵嘴的时候,心急气盛,并没把事情给说清楚。
他不是跟着南宫仕在参加抗日吗?是打仗受伤了?那么何碧瑶的心里,不由咚咚地跳起来。
他们打了败仗么?出什么事了?南宫仕是否安全
想到南宫仕,何碧瑶一阵心跳,慌张,南宫仕怎么样了?她伸手便推客厅的门,准备跟表哥问问清楚。
这时,姐姐在屋里,又嚷开了:
“表哥,这就是你当汉奸的下场,你还怨得了别人么?”
窗外的何碧瑶,吃了一惊。
郎秀是汉奸?
她脑子一转,顿时恍然大悟,不由得目瞪口呆,怪不得,南宫仕这样对待自己,原来表哥是汉奸。
那么,他是去南宫仕的游击队卧底的么?想到这里,何碧瑶脑子一阵头晕目眩,差点跌倒,赶紧扶住了墙壁。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南宫仕说的,原来是真的,表哥是自己介绍给他的,怪不得他瞅着自己就象是个仇人,原来是这样。
“你有完没完?”屋里传来父亲何顺发的吼声,“碧彤,你越来越不象话了,在家里,说什么汉奸不汉奸,咱们都是庄户人,不安安分分地过日子,瞎掺和什么外面的事”
“国家有难,哪有你的安生日子?给日本鬼子做事,有辱家门,表哥,你要是再不悬崖勒马,早晚会送命,遗臭万年。”
“闭嘴”
父亲和姐姐,高一声低一声的争吵,不断传出来。
何碧瑶脑子轰轰响,她捂住胸口,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
进了屋里,关上门,她靠住门扇,呆呆地站着。
一行眼泪,从脸上流下来。
这些天以来,她满腹委屈,满心的悲伤,满怀的失落,始终也搞不明白,南宫仕为什么要那么对待自己,她十几岁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对一个人的在乎,象这样重过。
这些天的伤心,失落,十几岁的少女,却无处诉说。
现在,终于弄明白了。
表哥那么一个儒雅、博学的人,热情洋溢,博古通今,他竟然是汉奸!而且自己亲自把他介绍给南宫仕,参加抗日队伍。这太可怕了。
南宫仕说自己是美女蛇,他那天面对自己,那仇恨的目光,想起来便觉得可怕。
原来是这样。
不是误会,南宫仕说的是真的。他把自己看成汉奸,看成美女蛇,都是有缘故的想到这里,何碧瑶心里忽然通畅了许多,她想,南宫仕是个抗日军人,对待“汉奸”怎么能不痛恨呢?他只是骂了我几句,已经是很客气了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纱,照进屋里。
何碧瑶拢着薄被,坐在床头,呆呆地瞅着窗外。
南宫仕的音容笑貌,又涌进她的心里,他在千户镇擂台上的英武,在栗子沟村外的谈笑风生,在城里对自己横眉立目,满脸的鄙夷和愤怒
她就这么呆呆地坐着,想一阵,哭一阵。
何家的客厅里,争吵仍然在继续。
父亲何顺发气得呼呼喘气,冲着大女儿瞪眼发火。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二十来岁的大姑娘,整天不着家,东跑西颠搞歪门邪道,日本人也好,美国人也好,与你有个劳什子关系?这年月,各扫自家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郎秀倒是平静下来,他包扎好了伤口,站起身来,“姑父,不要说了,表妹是个有见地的人,大家政见不同,也没什么”
“唉唉,”何顺发皱着眉头叹气,“都别说了,休息吧,休息吧。”
“姑父,我这就走,不给大家添麻烦。”
“你这叫什么话?自家人,哪里说什么麻烦。”
然而郎秀坚决不肯住下。
他象平常一样,客客气气地跟何家告别,推起自己的自行车,走出大门。
“姑父,表妹,我还有事,咱们改日再聊。”
出了何家,郎秀蹬上自行车。
他脸上的微笑,拐过墙角便消失了,脸上的肌肉颤动着,咬牙切齿,眼睛里冒出一股阴森森的凶光
第87章 突然冒出来鬼子大部队()
南宫仕和姜水生纵马一路奔驰,来到分区司令部。
司令部临时会址,设在海滨,一座风光秀丽的小村庄里,带着海味的咸风,吹到身边,一阵阵的鲜腥。
南宫仕是初次参加分区会议,他见到了穆副司令、曾司令,和其他好多军政领导人,在与会人员里,他算是年纪最小的。
大家都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南宫,久闻大名啊,都说你这个‘小游击队长’神通广大,一把大刀,把鬼子县城搅得天翻地覆。”
“南宫,说你擂台比武,打遍冀东无敌手,真的假的”
他们还见到了龙一雄连长、岳涛、贾虎等老熟人。战乱年月,故旧重逢,让人格外温暖亲切。
龙一雄已经是营长了,他一拳捣在南宫仕结实的肩膀上,“嘿,小伙子,好样的,听说你们在蓝玉河边,打得有声有色,吕翰林正要把你们大闹黑龙潭英雄大会的事,编成快板呢。”
分区这次会议,除了总结前段全区军事政治工作,还通报了另一个重要情况。
曾司令员站在会场前头,表情严肃地说:“据敌工部门消息,日寇华北派遣军,对冀东地区局面,相当不满,他们决定开展一次大规模武装扫荡,一鼓荡清抗日武装。”
会场上,嘤嘤嗡嗡地议论起来。
会场,很简陋,就是村里小学校的一间大教室,一排排榆木课桌,连凳子都没有,临时搜集来木板、树墩、草席、石块,充当座位。
对于敌人的扫荡,在座的各个军事指挥员,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但这次曾司令员在全区大会上郑重提出来,一定不一般。
果然,曾司令继续说:“敌人这次扫荡,不同以往,据侦察,他们发明了一种所谓的‘渐进式三层铁辊战法’,调集了数万兵力,分区块,地毯式,准备进行‘不留死角’的反复清剿。”
渐进式三层铁辊战法?
这个名称倒是新鲜。
指挥员们又议论起来。一个大胡子营长站起身来,“司令员,敌人看样子是下了本钱,来势汹汹啊,我看,咱们还是来个‘翻边战术’,打他的软肋。”
“翻边战术”,是抗日战争中,我军对敌作战的一项发明,基于游击战原则,敌进我进,敌人来攻,我不与它硬抗硬顶,而是直接打到敌人老窝去,避敌锋芒,击其虚弱。
“对,”曾司令点点头,“咱们的主力部队,要继续实施战略展开,打到外线,打到敌人的后腰上,直捣痛处,让敌伪首尾不能相顾”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日——”的怪叫声。
全场顿时一惊,在座的全是战斗经验丰富的指挥员,一听便听出来,这是炮弹出膛的声音。
“轰——”爆炸声,紧接着响起来。
“山炮,鬼子的山炮。”有人叫起来。
会场登时一乱,大家都站起来身来,曾司令员停止讲话,人们纷纷从腰里拔出手枪。
有敌人突然袭击?
军分区司令部,并非处于“安全地带”,全冀东都是敌占区,司令部也常常跟敌人打仗,突然转移,是家常便饭。
“叭叭叭,”枪声响起来。
一定是村外的警戒部队,跟敌人紧急接火了。穆副司令员,大踏步地走出会议室。
“叭叭叭叭,”枪声越响越激烈,片刻功夫,便如同爆豆。“日——轰,”炮弹声,又炸响了。
南宫仕心想:普通鬼子步兵部队,大队以下,是没有山炮的,难道是敌人联队以上的大队人马攻过来了?他们怎么知道分区正在这里召开会议,进行突然奔袭?
会,已经开不下去了,曾司令员也拔出手枪,“同志们,准备战斗。”
一大群人,全是军政各级干部,现在要充当普通战士,投入战斗了。
穆副司令员又转回会议室,他身后跟着一个满头是汗的黑脸高个子,高挽着袖口,手里提着一支枪口冒余烟的驳壳枪,这是负责保卫会场的警卫连长。
“大股敌人突然袭击,”黑脸连长急急地说道:“战士们正在阻击,司令员,赶紧撤退。”
曾司令表情平静,把手枪一挥。
他半生戎马,征战无数,对这样的紧急情况,见得多了。
一屋子的指挥员,有条不紊地跟在穆副司令的身后,朝村外转移。
这时,远处的喊杀声、枪弹声、爆炸声,已经响成一片,村头的阻击阵地上,烟尘滚滚,火光阵阵。
南宫仕拎着手枪跑在曾司令员身后。他回头望着身后的烟尘火光,心里发痒,很想到村头阵地上,参加阻击战。但此时他是参会者,必须服从统一命令。
“轰——轰——”炮弹,落在村里,炸起一团团泥土烟雾。
“奶奶的,”龙一雄骂道:“这是75毫米山炮,鬼子倒是动了真家伙。”
“咕咕咕——”一阵密集的机枪射击声。
“九二式重机枪。”有人边跑边叫。
进攻的鬼子,动用了重武器,这支进攻的队伍,绝非普通小股部队,而是编制齐整,装备先进的大部队。
阻击敌人的八路军,只有一个警卫连。
南宫仕虽然没有看见战场场面,但是知道必定是一场激烈艰苦的阻击,光听敌人重武器的嗥叫声,便能分析出他们来了多少部队,一个连,是绝对挡不住的。
现在要争取的,是时间。
“叭叭叭,嘎嘎嘎——”枪声传过来,象是刮风。
“轰——轰——”炮弹一颗接一颗地爆炸。
曾司令员带着这支“干部连”,刚刚冲出村口,突然发现迎面正冲过来一支日本鬼子部队。
一面太阳旗,正在村头的树林下招展,一群端着步枪的鬼子兵,正猫着腰朝村里突袭过来。
“叭叭叭,”村头的警戒哨,跟敌人接火了。
警戒哨只有半个班,趴在村头矮墙后,向鬼子部队射击,但敌人来的是大队人马,怎么能抵挡得住?
“叭叭叭,”敌人的子弹射击过来,密如飞蝗。“嘎嘎嘎——”歪把子机枪也打响了,弹雨,噼呖叭啦地打到村头墙壁上,立刻便凿出了一片弹孔。
“哇啦啦——”鬼子的吼叫声,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第88章 下海去(求收藏推荐)()
南宫仕的反应最快。
他跟在曾司令身后,冲出村头,迎面就和鬼子的进攻部队相撞,南宫仕猛地伸手,将曾司令一拉,把他拉在自己的身后。
“叭叭叭,”南宫仕的驳壳枪横着举起来,朝着鬼子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