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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抗战之广陵密码-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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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是什么?”陈翠姑盯着郎秀的眼睛。

    “原因嘛,我看是从咱们内部走漏的消息。”

    “你详细说说。”

    郎秀脸上涌出一丝愤懑之色,“陈小姐,还是说我这回出城逮捕德广,是奉你的命令去的,而你的情报,是慈慧和尚那个所谓的‘野狼二号’提供的,我就纳闷儿了,既然是秘密情报,南宫仕怎么会得知消息,前去对我伏击?”

    “你说慈慧和尚有问题?”

    郎秀摇了摇头,“我只是猜测而已,慈慧把他的野狼二号,吹得神乎其神,可我从来没看见,他们到底做成了几件漂亮事”

    陈翠姑仰起脸来,瞅着房顶低垂下来的枝形吊灯,默默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

    “陈小姐,那个神秘的野狼二号,到底是谁?他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陈翠姑轻描淡写地说。

    “嘿嘿,”郎秀一笑,“您怎么会不知道?”

    陈翠姑把目光从房顶上收回来,盯着郎秀的眼睛,“你很想知道野狼二号是谁?”

    “不不,我只是随便问问。”

    郎秀猛然发觉,自己似乎问得有点多了。

    陈翠姑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掐灭烟头,用手理了理头发,扭着柔软的腰肢,走下二楼。

    来到一楼,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特务,正站在墙角。

    陈翠姑一言不发,扬了扬下巴,那特务转身领着陈翠姑,拐过屏风,绕过前台,来到另一间小小的雅间里。

    这间小雅间里,有好几个人。

    被绑住双臂的姜水生,低垂着脑袋,蹲在墙角。

    两个特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见陈翠姑进来,特务们全都站起身来,其实一个头目说道:“报告陈小姐,刚才,我们押着张大顺,都看清楚了。”

    陈翠姑阴沉着脸,坐到椅子上。瞅了一眼蹲在墙角的姜水生。姜水生垂着头,缩在墙角,一言不发。

    陈翠姑问:“怎么样?”

    “确实就是郎队长。一点不错。”

    陈翠姑的眼里,登时冒出一股凶光。

    一股杀气,从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升腾起来。

    旁边的特务,全都凛然肃立。

    陈翠姑沉默了一刻,瞅了两眼蹲在地上的姜水生,伸出穿着高跟鞋的脚,踢了姜水生一下,“喂,你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

    姜水生又往后缩了一下,抬了一下头,看了一眼陈翠姑,然后又把头低下去。

    他还是第一次和陈翠姑面对面。

    这个女人,果然名不虚传,从特务们噤若寒蝉的模样,便可以想象得到,她漂亮的外表下面,掩盖着多么凶狠恶毒的野性、兽性。

    这是条披着美女外衣的狼。

    不能小瞧她,现在,自己正在进行一场战斗。

    一定要小心,把戏演好。

第261章 这出戏,演赢了() 
陈翠姑用两根手指夹着香烟,阴沉沉的目光,盯着姜水生。

    “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嗯我是棋盘山的,本来是打柴的,自从跟了胖六哥”姜水生低着头,小声嘀咕,声音越来越小,一副恐惧样子。

    “怎么跟郎跟刚才这个人,认识的?”

    “不认识。”

    旁边的特务,从旁边踢了他一脚,“说老实话。”

    姜水生挤出一脸愁苦色,“真不认识,我只看见过一回,胖六哥带着我去栗子沟踩盘子,见过一面,我是听胖六哥说的,他是八路的暗点子,我什么也不知道呀”

    陈翠姑的眼睛,象是两把刀,狠狠盯着姜水生。

    姜水生这些天,一再受刑,原本结实黝黑的脸,变瘦了,变长了,道道血痕,更是显得脸色难看。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陈翠姑冷冷地问。

    她观察得挺细,姜水生在以前的战斗中,脸上受过伤,现在还有伤痕。

    “让人打的,”姜水生毫不犹豫地说:“因为做了点没本钱的买卖,风紧,跑得慢了些结果后来我害怕,就投了胖六哥,胖六哥待我恩重如山”

    他说到这里,忽然陈翠姑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的前面。

    姜水生停住口,疑惑地望着陈翠姑。

    陈翠姑伏下身来,一把扯开姜水生胸前的破棉衣。

    这件棉衣,早已经脏破得不成样子,被鞭子抽成了条条穗穗,血迹斑斑。特务们为了掩人耳目,又给他披上了一条黑布袍子。

    陈翠姑虽是女人,但腕力很强,一伸手,便把姜水生的棉衣扯开一块。

    姜水生装作害怕的样子,往后躲,心里纳闷儿,她要干吗?要脱我的衣服吗?

    忽然陈翠姑伸过那支手里的香烟来。

    姜水生一下明白了。

    香烟,冒着淡淡的青烟,猛地按在姜水生袒露出的肩膀上。

    “嗤——”皮肤登时被烧焦了。

    一股焦糊味,弥散开来。

    “啊——”姜水生疼得大叫起来。

    这个恶婆娘,原来是给自己用刑。

    正燃烧的烟头,烫在皮肉上,不亚于烈火灼烧。

    钻心的疼痛,姜水生浑身哆嗦,他试图往后躲,但自己蹲的地方本就是墙角,躲无可躲。

    陈翠姑把烟头拿开。

    “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姜水生喘了两口气,苦丧着脸,“我说的就是真话呀”

    “再不老实,我就烫瞎你的眼睛。”

    陈翠姑冷冷地说。

    她把香烟举在姜水生的脸前,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姜水生咧着嘴,瞅着眼前的香烟头,满面恐惧,“饶饶命,我真没撒谎呀,胖六哥不让我说的,我都给说了,我对不起胖六哥不不饶命呀”

    他一脸恐惧,不住讨饶。

    陈翠姑用手指夹着那根香烟,在姜水生的脸前晃荡着,嘴里发出一阵冷笑。

    这个恶毒的女人,一边恐吓,一边仔细观察着姜水生的表情。

    她不知道的是,姜水生的心里,其实也在冷笑。

    陈翠姑,你不是要跟我斗心眼儿吗?那就来吧。

    受刑,老子要是皱一皱眉,不算好汉。

    可是,我现在要装出一副可怜害怕的模样,我要装作屈服,要让你们相信,我是一个小土匪“张大顺”。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实施管政委的“反奸计”。

    这是一场特殊的战斗,而陈翠姑显然是个厉害角色,她绝对不好对付,姜水生知道,对付陈翠姑,要比对付西村,困难得多。

    好好演,好好演

    那根香烟,伸到姜水生的眼前了。

    甚至,眼珠都要感受到香烟灼热的温度了。

    姜水生闭上了眼睛,使劲把脑袋后仰,身体也吓得哆嗦起来,嘴里乱七八糟地叫着:“饶命呀,我说的全是真的呀,真的呀”

    烟头拿开了。

    姜水生睁开了眼睛,长吁了一口气,嘴唇仍然在不住地哆嗦。

    陈翠姑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扔掉了烟头,阴沉沉的目光,离开了姜水生,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默默地思索着。

    姜水生低下头,装作惊魂未定的模样,微微喘气。

    他的心里,升起一丝骄傲。

    胜利了。

    这出戏,演赢了。

    坐在二楼上的郎秀,却是等得有些着急了。

    陈翠姑这一趟“上厕所”,时间有点太长了。

    郎秀干坐在椅子上,有些寂寞无聊。

    他抓着桌上的瓜子,吃了几个,觉得有些心烦,站起身来,踱到窗前,从二楼的玻璃窗户上,向下观看。

    冬天的大街上,象往日一样冷落萧条,落光了叶子的道旁树,沉默在寒风里。偶尔经过的行人,都裹紧了衣服,匆匆而过。

    郎秀发现送自己来的那辆黄包车,依旧停在酒楼的门前。

    拉车的车夫缩着脖子,在酒楼门前走来走去,点着一支烟卷,拿眼睛偶尔朝酒楼里扫两眼。

    郎秀忽然疑惑起来,他自己是特务出身,一眼便可以看出,这个车夫的样子,很不寻常。十有八九,是个便衣特务化装的。

    这是怎么回事?

    是八路?军统?还是自己人?

    郎秀满心狐疑,他脑子一转,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今天陈翠姑把自己从医院里给弄出来,说是“想你了”,却又拉到酒楼上来吃饭。饭也没吃,她却去厕所了。

    他又朝楼下看去。

    那个黄包车夫,正在跟人交头接耳。

    那副神态,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样,郎秀已经完全能够肯定,有问题。

    他决定下去看看。

    郎秀从怀里抽出枪来,顶上子弹,关上保险,悄悄把枪吞在袖口里。

    正要迈步走出雅间,忽然门开了。

    进门来的,并不是陈翠姑,面是三个阴沉着脸的汉子。

    不好!

    郎秀猛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危险的坑里,进来的三个人,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着阴冷而凶狠的光,郎秀是老牌特务了,对这样的神态,这样的目光,太熟悉了。

    “你们是什么人?”他喝问道。

    这三个人没有回答他,而是径直逼上来。郎秀猛地抬起手臂,手里握着的枪,在大腿上一擦,便打开了保险,朝着面前的人举枪瞄准。

    但是,他的动作,还是晚了一步,那三个人同时往上一扑,一下将郎秀挤在墙角,手里的枪,被人一把夺下。

    “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郎秀绝望地大叫起来。

第262章 立体交叉火力() 
高成背了个布包袱,来到蓝玉剧院里。

    他还把韦木匠给带来了。

    两个人找到剧院的老板单文元,报名“应聘”。

    单文元很高兴,他拍拍高成胖墩墩的肩膀头子,“行,一看你就是个天生的厨子,长得跟个胖头陀似的,手艺怎么样?”

    “练刀翻勺,看墩上灶,老板,不敢说炒遍天下,起码川菜、鲁菜、粤菜,淮扬菜样样拿得起来,放得下”

    “得了得了,哪里用得着那么复杂。”

    单文元又来到韦木匠跟前,打量了一下这个面色平静的中年汉子,没问,而是把他带来的包袱拿过来,包袱里装着斧凿锯刨各项木工工具。

    拿起一把刨子,单文元眯起一只眼,竖起来观察刃口。

    “嗯不错,”单文元夸奖道:“规整锋利,有角有光,是个行家,你会打风箱么?”

    韦木匠露出吃惊的神色,“哟,老板,您才是行家,沾眼便知有没有风箱嘛,嘿嘿,不是吹,这是我的拿手活儿,七榫八铆,讲究个错里带错。”

    在木匠的行业里,榫铆技术,一直是中国传统的绝技,一件木器完全不用钉子,只用木料本身凿出榫铆连接,结实耐久,可用几百年。

    而“风箱”这种小形农家灶具,极为普通,却能考验一个木匠的手艺,因为它榫铆最多,而且时刻推拉运动,若造不结实,两天就坏了,那就败坏了匠人的名声。

    单文元哈哈一笑,“我原来就是个木匠出身。”

    高成和韦木匠,都留下了。

    高成被分配到伙房里,立刻当上了红案厨子。韦木匠被领到装修队。

    此时的蓝玉剧院里,已经是人来人往,热热闹闹。

    进城的演出队,被安排在剧院里每天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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