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书生-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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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里,自己风头太盛。现在又是在这万花楼里,达官贵人太多,遇事还真要小心谨慎些,以免一个不小心,又招惹到了甚么大人物,平添许多麻烦。
左国玑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出了两个字。
“王琼?”
陆诚差点就惊呼出了这个名字。
原因无他,盖因此人乃是一代名臣,要不了多久就会步步高升,受到下一任皇帝朱厚照的重用。
当下,陆诚连忙在脑海中搜出了王琼的资料,方才得知此人确实在这个时期,担任过河1南右布政使一职。
明朝以左为尊,也就是说王琼头上还有个左布政使。
尽管如此,也已经是位高权重了。
“王琼生有三子,长子名为王朝立,次子名为王朝翰,三子名为王朝儒”
这一条信息,让陆诚有些傻眼了:“特么的说好的王景隆呢?”
这一刹那,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图书馆”出现错误,变得不那么靠谱了。
仔细一想也不对,王景隆这个名字是出现在京剧玉堂春里边的,这故事讲的就是王琼的小儿子王景隆和苏三的爱情故事。
难道说,京剧中的这个人物是虚构的,又或者是用的化名?
“显淳兄?”
左国玑还道是王琼的来头太大,把陆诚给吓傻了,赶紧推了他一把。
“啊?”
陆诚回过神来,瞬间有些了然了。
或许玉堂春的故事是真实的,王景隆的名字是表字也说不定。这就好比吴中才子唐寅,通常被唤作唐伯虎一般。
沈毅也凑了过来,偷偷塞了一把碎银子到陆诚手上。
陆诚为之一愣,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让人家弹琴是要有赏钱的,沈毅这是怕自己囊中羞涩,待会儿会出洋相。他感激地对沈毅点点头,心说这位公子哥还蛮细心的嘛。
“嘎吱——”
房门再次被人推开,锦云面带笑容走了进来,她身后的鸨母则转身离开。
“让几位公子久等了,锦云这就为你们弹奏一曲。”
她欠身行了一礼,便走到一旁的琴案前坐下,琴案上备有一张古筝,青楼女子平时表演多用古筝。
“铮——”
锦云一双纤纤玉手抚在琴弦上,手指轻轻一撩琴弦,随即便弹奏了起来。
采桑子有三种格律,明月多情应笑我用的是第一种,全词总共四十四字,后两种则为添字版,韵调也稍微有些不同。
纳兰容若这首词意境幽深又不乏优美动人,词句中还夹着几许淡淡的哀婉。
只是这时的琴曲对于陆诚来讲,实在是比不上后世的流行歌曲好听。他让锦云抚琴,不过是想摆脱刚才那样的窘境罢了。
只是他也没想到的是,这词一经锦云之手,竟将这几许哀婉给渲染的更为浓重。让人单从琴音中,便能听出抚琴之人心情不佳。
“近来怕说当时事,结遍兰襟。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
这首词和着哀婉的琴音,经由锦云之口轻唱了出来,把陆诚这个不太喜欢古琴曲的人都给感染了,足见抚琴之人的功底。
一曲奏罢,众人皆是惊叹不已,左国玑出声问道:“锦云姑娘可是怀有心事?”
锦云嫣然笑道:“这倒没有,是陆公子这词太过哀婉凄凉了些。”
在座的人里边,若说对这首词了解的最深的,非陆诚莫属。他心中自然清楚,这词并非如此哀婉凄凉,能渲染到如此程度绝对和锦云的心境有关。
他当然不会傻到去揭穿对方的谎言,只是若有深意地看了锦云一眼,笑着赞道:“锦云姑娘的琴艺确实了得!”
锦云回到桌边坐下,陆诚便将早就准备好的赏钱,从桌子底下悄悄递了过去。两手相触,指尖那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由得心神一荡,仿佛全身的骨头都酥了一般。
锦云却是微微一愣,随即展颜一笑,一对桃花眼都眯了起来,变得更加的勾魂夺魄,撩人心弦。而在桌子底下,她还调皮地用手指甲轻轻挑了一下陆诚的手心。
陆诚心神一颤,如同触电一般,忙不迭抽回了伸出去的右手,却又难掩心头的一抹失落。
这个狐狸精!
陆诚的目光都不敢再与她对视,慌忙转向了别处。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很清楚这个女人的本事,心中暗暗告诫自己:“降服不了她,就最好不要轻易去招惹!”
沈毅和左国玑久经欢场,注意力又一直都集中在锦云的身上,自然能够看出些端倪来。俩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都是面露苦笑,看来英雄所见略同:“这个陆诚,就不该带他过来!”
喝了一杯酒水,锦云便起身告辞道:“还请几位公子担待着些,王公子那边点名要奴家过去,这就失陪了!”
这王公子的行为其实有些过分,凡事都要讲究个先来后到,他这完全就是仗势欺人了。
只是人家确实有这样的背景,就连左国玑都不好去多说甚么。谁会愿意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去得罪一位强权人物呢?
陆诚早已过了那个年纪,或者说心理上过了那个年纪,更不可能会为了个和自己没甚么关系的女人,在此事上强出头。
那不是英雄,而是傻子!
如果王朝立是要调戏自己的媳妇,那就绝对不能让步了,天王老子都不行!
至于孙秀娟那样的女人,严格意义上来讲,和如今的陆诚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这副身体的主人早就换了。
“哐——”
锦云正待转身离开,不想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给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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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高门子弟()
“哐——”
门被撞开,更准确点来说是被一脚踢开的。
门外,一位年轻的公子哥脸带倨傲之色,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屋内众人。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年轻的公子哥,以及几名家仆。
来人正是王朝立。
他的目光在锦云身上停留片刻,随后才移到了左国玑脸上,冷笑道:“左国玑,你今日怎么如此不识趣?”
左国玑本不想得罪于他,但被他直呼名讳,心里也有了些火气,霍然起身道:“王公子是否欺人太甚了些?”
“欺人太甚?”
王朝立跨步来到屋内,笑道:“此前我便让人来请锦云姑娘,可她却被你们留在了这边,迟迟没有过去,害得我在那边枯等了半天。我现在不过是亲自过来把人给请过去,何谈欺人太甚?”
“王公子息怒。”
跟着过来的鸨母此时也进了屋,见到双方已经起了冲突,忙一脸焦急地向王朝立解释道:“锦云方才就说了,待抚琴一曲过后便过去,这才耽搁了些时间,还请您”
“啪——”
王朝立反手一耳光就甩了过去,斥道:“本公子说话,何时轮到你来插嘴了?”
鸨母手捂着一边脸颊,不停地躬身道歉:“是是是,王公子说的是”
“成了成了,别在本公子耳边聒噪,一边儿去!”
王朝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似地挥退了鸨母,再次看向了左国玑:“你倒是说说看,本公子如何欺人太甚了?”
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默不作声的陆诚,此时也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头:“王琼既是一代名臣,想来官声应该是不错的,怎么生的这儿子却如此嚣张跋扈,盛气凌人?”
按理说,锦云本就打算要过去,只不过是耽搁了一小会罢了。这本就算不得甚么大事,王朝立不至于再来纠缠左国玑才是。
陆诚不知道的是,平常只要是王朝立过来,点了哪个姑娘就必须要立刻过去才行,有没有在陪客人都不重要。一旦稍有怠慢,他就会打发雷霆,打砸一番。
这还算是好的,若是碰上王朝立心情不佳的时候,还会出手打人。
对此,万花楼这边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这开门做生意的,谁都不愿意去得罪这样的权贵。别说是索赔东西毁坏和下人受伤的费用了,就是王朝立在此的一应花销,都是直接免单的。
倒也不是鸨母不愿意收他的钱,而是这王大公子太过霸道。在人家看来,能光顾你们这里就是给面子了,还想要钱?
门儿都没有!
“难道我说错了不成?你王朝立是个甚么德性,自己心里还不清楚?”
左国玑毫不退让,冷笑道:“你我今夜来此风月之所,只为寻欢作乐,谁又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只是这万花楼也有万花楼的规矩,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你王公子现在却要仗势欺人,是何道理?”
李濂担心左国玑将事情闹大,忙低声劝道:“左兄,冷静些。”
“我心里有数。”
左国玑点点头,却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
他和陆诚年龄相仿,心里虽有怒气,却还不至于失去理智。他知道对方是甚么来头,若是放在平时,这事也就算了。在此之前,他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可这王朝立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竟直接踹门而入,那副趾高气扬的态度更是让左国玑心里十分不舒服。
再怎么说,今晚也算是他和沈毅俩人把陆诚给邀请过来的,闹到这种地步实在是让他觉得很没面子。锦云自己离开还不算甚么,王朝立上门来抢人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种事情发生在这么多人面前,倘若自己还要忍气吞声的话,就真的会丢人现眼了。
事实上,左国玑的骨子里是比较狂傲的,只是在李濂和陆诚这样的朋友面前,才有所收敛。在他看来,陆诚和李濂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值得自己去尊敬。而像郑尧那一类人,不过是背了几篇程文才考上的秀才,没甚么真本事。
左家好歹也是本地的缙绅家庭,祖辈中有人做过官,左国玑又是李梦阳的内弟,就连府衙的那帮官员都会卖他几分薄面。
若非王朝立的背景太大,左国玑早就发飙了。
“道理?本公子行事最讲道理了!”
王朝立嗤笑道:“你问问锦云姑娘,是不是我老早就说好了今夜要过来喝酒,请她作陪的?”
任谁都能听出这番话是假话,因为按照规矩,姑娘如果被人提前预定了,是不会再受别人邀请,出来陪酒的。
锦云虽然对王朝立这样的人没有一丝好感,却也没在对方面前表现出来过,此刻就更不会去揭穿对方的谎言了。
往常时候,只要是王朝立点名让她过去作陪,她都不会有任何的耽搁。今日是恰好见到了陆诚这位近来有名的才子,才让她决定多待一会,弹完一首琴曲后再过去。
在她想来,自己和王朝立也算是十分熟稔了,只耽搁这么一会的功夫,对方看在她的面子上,应该还不至于生出太大的火气。
显然,她错估了王大公子的肚量。
歉意地看了一眼陆诚等人,锦云出声劝解道:“王公子息怒。说起来,这都是奴家的不是,害得公子久等了。待会儿奴家自罚三杯,算作给您赔罪如何?”
漂亮的女人出面调解,还是很管用的。
王朝立脸色一缓,颇为得意地瞥了一眼左国玑等人,笑道:“算你走运,本公子今日就不与你计较了”
左国玑闻言心里一松。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