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南剑-第4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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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想起了妻女,如果含蕴和师蕊在的话,现在自己早该吃过宵夜了吧,然后哄女儿睡觉,搂着妻子绵软的身子,夫妻互相诉说一天的趣事。可这些本该顺其自然的东西,现在也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他正想着,夜色中,突然有个人叫道:“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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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纪()
这是本书最后一卷,看到这个卷名,想必各位都清楚了。
这是一个天翻地覆的年代,在这一卷中,我将尝试用一个元帅的视野和一个小兵的视野来交替完成。希望能写出一丝大变革的宏伟和悲壮。
元帅么,自然是武威王吴明。
小兵就是其子吴思庭。
血战余家湾()
外传先不上传,目前只写主线。等真有主线完结一天,再写外传吧
这个故事,因为关系到后面剧情走向,我暂时不写故事大概,不然就剧透了。
东征之象骑兵()
汉惠帝八年,西部波斯为了打通东进之路,悍然发动了第一次东征。
南蛮帕家当代家主帕尤向东汉告急求援。却得来了援军只得一千,途经海湾。折损大半的消息。
波斯大军势如破竹,一路杀至白城(后来的潮汐城)。南蛮扎蓬家族当代家主,优露雷发动全族之力,组织自卫队(后来的山狗军雏形。)
双方的象兵在潮汐城外展开了第一次交锋。波斯粮道被截,绝望之际,东征元帅汉拔尼写下了流传千古的绝句《潮汐西望》,然后自杀成仁。
叶密月白树栖鸦,
风吹叶动挂泪花。
潮汐阵阵人尽望,
独在东土思本家。
自此,白城正式改名潮汐城!
这只是故事大概,等真写完故事主线,再写这些小故事吧。故事背景取之二战苏德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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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明月·血()
楔子
汉惠帝八年,波斯东部的第二大城——孟古城遭遇百年难遇的水灾。灾难之后,由于波斯救助不力,一时间饿殍遍地,瘟疫猖獗,民不聊生,人心惶惶,城内人民四处逃难,瘟疫迅速蔓延到周边的城市。为了防止疫情扩散,当时的波斯大帝接受王公们建议,决定焚城。
孟古城幸存下来的人民在神秘人的帮助下,一路跋山涉水,穿越达雅山脉南侧。从顿尔海岸进入南蛮边境。然而事与愿违,等他们历尽千辛万苦,到达顿尔草原时。这里并没有好客的民族,迎接他们的,是当地土着扎蓬人的长矛。双方发生激烈冲突,死伤无数。
波斯大帝得到这个消息后,不惊反喜,认为这是波斯帝国扩张的一个重要契机。为了掩盖国内越来越多的民族矛盾。波斯大帝阿古泰任武公汉拔尼为东征军总帅,调集了近二十万大军,悍然发动了第一次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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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如梦1()
前尘如梦
很小的时候,我就老爱做梦。
在梦中,自己化为翱翔九天的凤凰,引吭高歌,百鸟都在我脚下颤抖,万民对我顶礼膜拜。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既然是梦,总有醒的时候,每次梦醒之时,我看着热内城外那一色的柳腰房儿,只觉得全身都是空落落的,那梦太真实了。真实得让人害怕。
所以,我对黑夜有一种莫名的情感,欢喜中又带着淡淡的畏惧。
是的,是畏惧,因为父亲常对我说,未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很显然,那个梦对于才五岁的我来说,就是一个强大得几乎让我绝望的未知。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因为自己似乎是天上的凤凰,俯览苍生。但倏忽间,又变成了地下的一只麻雀,哀哀的叫着,看着那只凤凰如王者一般,藐视着自己。
那么,我到底是谁?
※※※
“令爱总有一天,会化身为翱翔九天的凤凰。”
五岁那年秋季,一个和尚在热内遇见了我,对着父亲一本正经的说道。父亲没说什么,只是笑。
那是的我,并不像其他人的皮肤那样黝黑,相反,还有一层白蒙蒙的光辉在皮肤间流动。
像水。
后来我才知道,如果用粉妆玉琢来形容当时的我,一定非常恰当。
父亲当然不会相信这和尚的话,他是南蛮帕家当代家主的胞弟,这种恭维的话他已经快听出茧子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南蛮人都很讨厌和尚,这不关乎其他,只关乎战争。
“施主,出家人不打诓语。”那和尚见父亲不信,做了一个揖,继续道。
父亲看着他,仍然在笑。父亲很少笑的,他一般都是一本正经的。仅仅五岁的我,记忆中只保留了一次他笑的回忆。第二天,就死了个将军。
他手里的权利很大,所以,他笑起来也让人害怕,尽管我不怎么怕他。
那和尚终究是没精打彩地走了,父亲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他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妞妞,你想变成凤凰么?”
“变为凤凰?”我也跟着他的话语喃喃。凤凰这个词,对于才五岁的我来说,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就因为那个梦。
“是的,变成凤凰!”父亲看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似乎在下某种决心一般。
“当然想。”我轻轻撩了撩额前的刘海,轻声答道。
既然梦都是那样做的,那总有自己的道理吧。我想着,望向了院子外的蓝天,热内永远是热的,像个火炉,印象中并没有春夏秋冬。
其实,五岁的我,并不知道春夏秋冬。
有四季概念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那应该是父亲把我送到京都郊外苍松亭后才有的记忆吧。
那里,对我的梦来说,是开始,也是终结。
※※※
汉怀帝盛平七年,经过父亲再三告诫后,我怀着一个凤凰梦,化身成了京都一个商人之女。然后跪在了苍松亭的山脚下。
那是一个冬天,我从来没想到,这空气还能这么冷的。雪后不久,屋檐下垂着一根根直直的冰棍。
我望着那灰色瓦檐,第一次怀恋在热内的生活。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六岁的我当然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这句话应该还是“他”教我的吧。不过,水其实也不想往低处流的,就譬如这冰棍。它宁愿悬于瓦檐,任凭寒风劲吹,也坚守着最后的希望。
“唉,起来吧,孩子!”
那是他的声音,声音中正平和,而又带着特有的磁性。
我抬起了头,他高大的影子遮住了那屋檐,那冰棍,像一座高山。
“请师傅收留!”
尽管这话是老早就想好要说的,但我却没曾想,能说得如此期待,如此虔诚。也许,这个师傅至少比想象中的那个师傅要高大,英俊得多。
是的,是英俊,尽管他穿着一身道袍。
“起来吧!”他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向自己伸出了手。
我伸出了自己冻得通红的小手,放到了他的大手中。他的手白皙而又修长,我仰望,只从手掌的缝隙中看到一双关怀的眼睛。还有就是紧抿的双嘴,那张嘴菱角分明。
“孩子,你确定要留在苍松亭么?”
“是的。”
“你来苍松亭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我抬起头,有点茫然地看着他。看着他和蔼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去骗他。“我是为了变成凤凰而来的。”
这样说的话,应该没骗他吧。
他却笑了,也许是为我天真的回答所喜。他捏紧了我的一双小手。我心甘情愿的被他拉着,朝山顶行去。
他的手,温暖而又宽厚。
※※※
“莫莫,你今天的功课做了么?”
他在喊我的名字。
我真实的名字,其实是叫帕莫莉的。很美好的一个名字,茉莉,本就是我们南蛮的普遍种植的一种小花,洁白,美好。然而父亲告诉我,我现在的名字叫李莫帕。
李莫帕就李莫帕吧,有他天天这样喊着“莫莫”。我也知足了。我放下了书,轻轻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呆呆地打量着对面的铜镜。
那镜子很是光滑,整个镜面如同刚刚挖下来的油脂。润滑中又带着淡淡的黄色。里面是一张脸。尽管不大清楚,但我仍然能够看到,这张脸娇俏可人,宜嗔宜喜。
山中无岁月,盛平十七年,我十六岁,他却一如往昔,那么年轻。
前尘如梦2()
前尘如梦2
“莫莫,山中的日需快要耗尽。你明天下山去采购一点吧。”他走了进来,站在门口,看着我,淡淡地说道。我抬起头,盯着他,希望能找到这一瞬间的不同。
也只有这时,他才像个真正的人,至少,还会为柴米油盐担心。
我很喜欢看他现在的样子。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垂下了头,眼角却扫向了放在桌上的那本书。
书有点旧,大概翻的时间过多,陈旧的封面如同干裂的树皮,还带着褐色,微卷。上面依稀可以看见四个字:
《药学杂谈》
那是我上次从米店老板那里借来的。
他大概发觉了我眼里一闪而逝的慌乱,走了过来,拣起了桌子上的那本书,左手五指灵巧地卷起那书,右手则放开,那书顿时快书翻动起来。看完了,他淡淡的笑了笑,“药石之能,终究是小道。莫莫,旁枝小道对于你进军武道宗师有碍,以后尽量少看。”
我只觉得心也颤了一下,只是低着头,轻轻地应了声“是。”也许,在他眼里,我惊慌的原因就是因为与武道宗师有碍吧。
其实,我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
我慢吞吞地解开米袋,眼睛却茫然看着京都的街景。又是秋天了,街头上的景槐叶落大半。秋风扫过,满地都是残叶翻滚。
米店老板装着在为我选米,嘴里轻声道:“上次家主交待之事,小姐准备得如何了?”
“宗师之身、刀枪不入、万邪难侵,且六识敏锐,此事恐怕有点难办。”我有点懒懒的回道。
那米店老板微微一笑,右掌翻开,掌心里赫然躺着一个小瓶,道:“个中难处,家主自然知道,已为小姐准备好这东西。”
他说话始终是这么客客气气的,我心头却有一巴掌把他拍烂的冲动。但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因为他代表的是父亲。
我揉了揉额头,接过了小瓶道:“再等个月吧,下个月之前,应该能给你答复。”他看着我,有点惶恐的笑了笑:“那在下就静候小姐佳音。”
佳音么?这对于我来说,却不啻怒雷击顶。我看了他一眼,只是冷冷道:“等着吧。”
他轻轻的应了一声,却没看到,我捏着那小瓶,指甲已深深嵌入掌心。
一片殷红。
※※※
“莫莫,这次的药酒,香而不浓,恬淡自然。比之你以前给我泡的‘南宁青囊’,别有一番风味。你的手艺又有精进了。”他放下了白瓷酒杯,看着我,微微笑道。
我有点不安,只是低头看着旁边那盘檀香,那烟直直地竖着,如同一根铁丝。我平息了下心情,只是道:“师傅,这是我按照古方配的‘七仙酿’,七种药材的药性都很清淡,和檀香混在一起,